听潘阳勇说完,齐王党的另外一大骨干成员,龙武将军齐德龙说道:“陛下,墨夫人和薛飞站在同一个战壕里面,那也是因为利益需要,正所谓‘因利而聚,利尽则散’,可见墨夫人根本不可信。如果太子身边有墨夫人这种法力高强,又不肯为朝廷效力的人,怎么能够安全呢?薛飞将军居然还想等太子去越州督军以后,把太子的安全问题,托付给墨夫人的手上,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薛飞冷冷道:“如果齐将军,潘尚书你们二位,一直觉得墨夫人和她的两位弟子朱纸鸢,南孤雁都不可信的话,大可以我薛飞和胡芬的金牌捕快,一起承担起保护太子殿下的任务,这样子的话,你们两位总可以放心了吧?”
潘阳勇说道:“薛飞将军,我们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薛飞将军毕竟还很年轻,不能轻信别人。适才你口口称称说墨夫人是忠君爱国之人,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刑天剑的藏宝图?墨夫人不可信,其他江湖人士也不可信,让这些江湖人物负责保护太子督军,根本就是大错特错。所以说,太子督军还是太危险,不如让太子殿下留在金乌城最好。”
潘阳勇和齐德龙都是齐王金建武的心腹,他们一直处心积虑扳倒太子金建文,好让他们的主子有机会取代太子,入主东宫,所以,太子金建文北上督军之后,潘阳勇,齐德龙两个人也在北庭关的军队里面,安插了大量的间谍,好探听太子金建文,镇北王和薛飞的一举一动。
潘阳勇正是通过潜伏在薛飞将军府里面的线人,才得知了墨夫人为了藏宝图才帮助薛飞这一重大情报。如今,潘阳勇在金乌国皇帝金世龙的面前,为了阻止太子督军越州,不失时机地搬出了墨夫人觊觎藏宝图这一事实,直接指明墨夫人不过是为了利益才帮助薛飞的,根本不可信,让墨夫人这种人保护太子在外地督军的安全,是不现实的。
金世龙想了想,说道:“薛飞,墨夫人真的是为了觊觎刑天剑,才帮助金乌国击败蛮族联军的吗?”
枯叶岛的女弟子南孤雁,朱纸鸢两人,均是薛飞的好朋友,她们同薛飞私交甚笃,帮助金乌国军队对付蝙蝠族的巨型蝙蝠,很大程度上就是看在薛飞的面子上。至于墨夫人,此人脾气古怪,难以接触,薛飞好几次吃了她的大亏。
墨夫人出手帮助金乌国军队对付蛮族联军,完全是因为蛮族联军的急先锋蝙蝠族家的图腾旗帜,就是一份刑天剑的藏宝图。墨夫人这才召唤巨鹰,灭了蝙蝠族的很多巨型蝙蝠,帮助薛飞击溃蛮族大军之后,拿到了第四份藏宝图。
虽然如今四份刑天剑的藏宝图都在薛飞的手上暂时保存着,但是墨夫人本人在薛飞面前,丝毫不掩饰她对藏宝图的志在必得,在墨夫人的眼里面,薛飞不过是一个暂时替她保管藏宝图的人罢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是,在金乌国皇帝金世龙的面前,薛飞不得不把墨夫人描绘成一个大义凛然的人。
薛飞说道:“皇上,潘阳勇大人和齐德龙将军,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无话可说。陛下,墨夫人是金乌国的有功之臣,她为人低调,这次来到金乌城,也只是居住在金乌城外僻静的客栈里面,远离繁华喧嚣的金乌城,这样的人,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她帮助金乌国军队,打败蛮族蝙蝠族的巨型蝙蝠,打垮蛮族联军,完全是因为她心中那一股爱国爱民的情怀和满腔的热血。如果皇上真的听信了齐德龙将军,潘阳勇大人的一家之言,真的以为墨夫人为了刑天剑的藏宝图才帮助金乌国军队打败蛮族联军的话,那可真就太让人寒心了。”
金世龙不关心墨夫人到底是一个什么人,金世龙觉得墨夫人帮助金乌国肃清了北方蛮族的边患,这就是一个好人,金世龙无心在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打了一个哈哈,慢吞吞地说道:“原来墨夫人是这样一个好人,看来是朕想多了。”
金世龙把目光转向齐德龙,潘阳勇,金世龙愠怒道:“由此看来,墨夫人的确为金乌国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你们两个,为什么在朕的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呢?”
潘阳勇和齐德龙一看到皇上怒了,立刻惊得汗流遍体,跪伏余地,两人齐声说道:“皇上,臣等所言,句句属实,没有撒谎!”
金世龙冷笑道:“这么说来,倒是薛飞撒谎了?哼!朕可以告诉你们,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两个如果不服,朕可以派人把薛飞和墨夫人的关系,以及墨夫人的为人,仔仔细细查一个水落石出。如果薛飞撒谎,朕就砍了薛飞脑袋,如果你们撒谎,朕就砍掉你们的脑袋!”
墨夫人的确是为了藏宝图才帮助薛飞的,可是北庭关距离金乌城千里之遥,线人提供的情报是否百分百准确,谁也无法确定。潘阳勇,齐德龙都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他们一看扯一个墨夫人出来,居然还惹出了掉脑袋的事情来了,自然也就打起了退堂鼓。
潘阳勇说道:“臣等对墨夫人的事情,很多也都是道听途说,我们甚至都没有见过墨夫人本人。我们不像薛将军,在北庭关和墨夫人认识了这么久,朝夕相处,可能薛将军说得那些事情,更加接近事实吧!”
齐德龙也说道:“是啊!陛下,我们也相信,墨夫人的确是一个忠君爱国,无私奉献的人。”
金世龙看到潘阳勇,齐德龙服了软,心中十分开心,他说道:“两位爱卿既然都认为墨夫人帮助了我金乌国,那么由墨夫人和她的两位弟子南孤雁,朱纸鸢协同胡芬的金牌捕快,保护太子督军越州的事情,两位爱卿还有没有异议呢?”
潘阳勇抬起头来,朗声说道:“陛下,虽然我们对墨夫人不再持有异议,但是太子督军的事情,还是希望陛下能够三思而后行啊!金乌国东南战场,比那北庭关还要凶险了上百倍,毕竟北庭关咱们面对只是荒原上的蛮族,但是到了越州那里,面对的可是海洋妖怪。太子是金乌国国之根本,他的安危,关乎金乌国的未来。太子要是去了越州,亲临战场,身陷险境,纵然有墨夫人和金牌捕快保护,也是十分危险的。万一遇到了那些图谋不轨,武艺高强的刺客,那可就抱憾终身了。”
金世龙对潘阳勇这一套老掉牙的理论已经听烦了,他挠了挠自己的左耳朵,说道:“我说潘爱卿啊!你说来说去,无法还是揪住太子督军越州的个人安全这一点不放。太子从小在宫闱之中长大,去战争的前线去锻炼一下,总是好的。”
齐德龙说道:“陛下,正是因为太子从小在皇宫里面长大,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他去越州,可能就更加难以适应了。要知道,越州可是海边,那里的气候,炎热潮湿,海风强劲,听说,越州,海州一带的蚊子,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恐怖如此,谁去了能吃得消?太子殿下到越州督军,每天顶着风吹日晒,肯定被蚊虫叮咬,万一因此感染上什么疾病的话,那可怎么办呢?”
薛飞冷笑道:“潘大人担心太子殿下去越州遇到袭击他的刺客,齐将军担心太子殿下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感染了疾病,甚至连蚊虫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哎呦喂!我说两位大人真是为了太子殿下督军的事情操碎了心啊!只是可惜,你们二位好像都没有往好的地方想,莫非,两位大人从内心深处就希望太子去越州倒霉?”
潘阳勇对薛飞怒目而视,他没好气地说道:“薛飞,你少在皇上面前血口喷人!我们这可都是为了太子殿下着想,这才苦口婆心地向皇上劝说的。”
金世龙笑了笑,说道:“我也知道潘爱卿和齐爱卿是为太子考虑。其实太子在北庭关的时候,也很少有机会进入军营,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的书房里面,绘画美人图和朗诵一些古文典籍。太子到了越州之后,多半还是会深入简出,所以两位爱卿就放心好了,太子督军越州,会十分安全的。”
齐德龙说道:“陛下,既然太子殿下在外地督军,只是喜欢在书房里么待着,那这种监军就有些浮于形式了。想来太子在北庭关的时候,也没有学到多少行军打仗的本事,北庭关是金乌国北方军事要塞,那里的军队,都是帝国精锐,太子在北庭关镇北王帐下都没有学到本事,又怎么指望到了越州能学到本领呢?要知道,东南一带常年没有战争,那里的军队疏于训练,在这种军队里面,想要让太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将领,恐怕有些不现实啊!”
潘阳勇说道:“齐德龙所言不虚,陛下,不如让太子留在金乌城,陛下要是实在是想让太子殿下熟悉行军打仗的话,可以让太子现在兵部里面,挂一个虚衔,跟着那里的老将军学习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