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雀从小在枯叶岛长大,自记事起,很少有机会遇到男子,在枯叶岛顶多也就是会遇到一些过路的渔夫,这些渔夫多半都是一些皮肤黝黑,五大三粗的黑汉子。正是因为孟文雀遇到的男子全是一些长相粗鲁野蛮的糙汉,所以孟文雀以为,像宋玉,潘安,卫阶,兰陵王那样的美男子,只是存在于传说和书籍当中,在现实生活当中,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美男子。
相比较而言,浓眉大眼,面如美玉的薛飞,就比那些孟文雀见过的糙皮糙肉的渔夫要美多了。看到薛飞这样的美少年,孟文雀自然会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孟文雀看了薛飞一眼,转过身去对墨夫人说道:“师父,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好好看守薛飞的。对了师父,你老人家不是说要闭关参悟关于刑天剑藏宝图的秘密吗?师父你聪明绝顶,神机妙算,世人望尘莫及,不知道藏宝图的事情,师父可曾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墨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如今,我虽然拿到五份藏宝图,但是由于还缺一份,所以为师还是无法判断出刑天剑的具体的方位。也许只有等到第六份刑天剑的藏宝图问世,收集全全部的藏宝图,才有可能一举找到刑天剑的精确位置。”
孟文雀微笑道:“师父不必担心,以法力和智慧,纵观整个金乌国江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得上师父你老人家。如今,我们已经拿到了五份藏宝图,第六份藏宝图,也一定正在向你招手了。”
墨夫人把身前的薛飞轻轻那么一推,送到了孟文雀的面前,说道:“刑天剑是上古灵神刑天的怨气所化,一旦拿到刑天剑的话,为师距离得到成仙,那就是一步之遥了,所以刑天剑咱们枯叶岛必须拿到!第六份藏宝图,还得指望薛飞,毕竟薛飞这小子古灵精怪,而且藏宝图似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总是被他发现,前五份如此,我相信最后一份也会如此。文雀,你一定要替我看守好薛飞,要等到师父闭关出来。如果薛飞妄图逃走的话,你就用神龙刺的口诀对付他。”
墨夫人附耳对孟文雀传授了神龙刺的口诀,随后飘然自去。
孟文雀背着手,攥着《列女传》,得意洋洋地说道:“薛飞,我不管你和我的那三位师姐有多熟,如今你落在了我的手里面,你就必须要好好听话。如果你惹我生气的话,我就一定会用师父传授给我的神龙刺口诀,来对付你的!”
薛飞一想到神龙刺的滋味,就不由得打起了冷颤,他立刻说道:“文雀姑娘,我会好好听话的,请你不要催动我体内的神龙刺才好。那种肝肠寸断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呀!”
孟文雀坏笑道:“是吗?看来薛飞将军你很害怕神龙刺啊,那我偏要试一试了。”
孟文雀还真就念起了神龙刺的咒语,薛飞感觉到腹内的神龙刺慢慢地在变大,变长,好像是一个仙人掌一样,在薛飞的肚皮里面绽放开来,薛飞感觉肠子,肚子,胃部,肺部等内脏好似被成千山万根钉子扎一样。
薛飞捂着肚子,求饶道:“哎呦喂!别念了,别念了!”
孟文雀得意地说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考虑住手,否则我把这个口诀念上一个千百回,看看能不能把你的肚皮给扯破了,哈哈!”
薛飞在神龙刺的折磨下,没有了任何的脾气,只得说道:“小美女,我求求你了,不要念咒语折磨我了好吗?”
孟文雀这才收了咒语。孟文雀拿着一条绳索,把薛飞绑了,带进了小木屋里面。
孟文雀从小在枯叶岛上面长大,没有那些人世间的繁文缛节,她径直把薛飞带进了她的闺房,拉到房间,拴在了门上。
薛飞放眼望去,发现孟文雀的闺房里面,挂满了名臣将相,类似于孙武,吴起,伍子胥,赵奢,廉颇,乐毅,关云长,秦叔宝,尉迟敬德,卫青,霍去病,李广,岳飞等人,挂满了整个屋子,就连书桌上,都摆放着很多武将的木雕。书桌上面平摊着一张大大的纸张,上面写着一个“武”字。
薛飞心道:“这小妮子的房间里面,居然摆放了如此多的将军的画像还有木雕,看来她是十分崇拜这些征战沙场,扬威四海的马上将军。莫非孟文雀十分尚武?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引史据典,来拉拢孟文雀呢?呵呵!我已经和墨夫人的三位弟子朱纸鸢,黄雨莺,南孤雁都搞好了关系,她们都成为了我的知心好友,难道说,我还搞不定一个年纪小小的孟文雀?”
一想到这里,薛飞的心中颇为得意,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孟文雀看到薛飞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十分不解,她朝薛飞的胳膊上面,狠狠地扭了一下,啐道:“你这个大坏蛋傻笑什么?再笑的话,信不信我拿出钳子,把你的满嘴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拔掉。”
薛飞陪笑道:“我不过是笑了一下而已,文雀姑娘,你不用那么残暴吧?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孟文雀捻一个口诀,变出一把大钳子来,孟文雀把大钳子拿到了薛飞的面前,冷笑着说道:“薛将军,你说呢?你要不相信我会拿着钳子把你的牙齿一个接着一个地拔掉的话,你就尽管给我笑,你笑的声音越大,我拔你的牙齿也就越起劲。”
薛飞望着孟文雀手中的大钳子,骇然道:“不必了,文雀姑娘既然不喜欢我笑,我不笑就是了。”
孟文雀得意洋洋地收了钳子,说道:“呵呵!孺子可教!薛飞将军,看来你还是很能够看得透形势的嘛!”
孟文雀把薛飞拴在了门上,就来到花床的上面躺下来休息,薛飞看了孟文雀房间上武将的画像看了好一会儿,见全是一些诸如赵云,吕布,冉闵,项羽之流,甚至还有天上的二郎先生真君,哪吒三太子,奎木狼等天庭神将,薛飞忍不住问道:“文雀姑娘,莫非你很崇拜这些武将吗?我看你的闺房的墙壁上面,似乎全都是这种形形色色的武将的画像。”
孟文雀原本正躺在床的上面看书,听到薛飞发问,她立刻从床的上面翻身下来,她白了薛飞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喜欢这些武将也好,讨厌他们也罢,跟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薛飞,你现在是阶下囚,少跟我套近乎,我师父可说了,你是一个专门勾搭女孩子的无耻小人!”
薛飞吃了一个闭门羹,他无奈地说道:“文雀姑娘,你不要听你师父的一面之词,你可以等你的几位师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问一问她们,我薛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师父因为当年被蔡长清道长欺骗了感情,所以她就仇视人世间的所有的男子,我这个年纪,足够做墨夫人的儿子了,可是她偏偏觉得我和蔡长清一样,会是一个情场浪子,我真是无语了。”
孟文雀一听薛飞当着面说她的师父墨夫人的不好,十分生气,她走到薛飞的身边,攥起小拳头,朝着薛飞的心窝狠狠地打了一拳,说道:“薛飞将军,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侮辱我的师父,难道你就不怕我念神龙刺的咒语来教训你吗?”
薛飞不屑道:“呵呵!文雀姑娘,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你的师父对人世间的男子怀有偏见,如果你不想承认这一点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文雀姑娘,虽然神龙刺在我的身体里面打转的感觉,的确让人痛不欲生,但是,我宁可你用神龙刺一点一点地折磨死我,也不愿意改变我的观点!”
孟文雀见薛飞语气决绝,她十分生气,但是拿薛飞没有任何的办法。孟文雀固然可以利用她的师父墨夫人传授给她的神龙刺口诀,把薛飞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要知道,薛飞毕竟是她的师姐朱纸鸢,南孤雁,黄雨莺等人的朋友,如果孟文雀过于虐待薛飞的话,师姐们的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孟文雀只得强忍这口怒气。
孟文雀拿手指了指薛飞的鼻子,说道:“好!算你小子有种!本姑娘不招惹你就是了!”
孟文雀回到书桌前,继续看书,薛飞冷笑道:“一个人如果连黑白对错都分不清楚的话,看太多的书又有什么用呢?”
孟文雀听薛飞话里有话,她拎起书来,走到薛飞的身边,没好气地说道:“薛飞,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我的面前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薛飞说道:“文雀姑娘,你误会我了,我既没有指桑骂槐,也没有含沙射影,因为我说的就是你!”
孟文雀气红了脸,愠怒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被我师父打入神龙刺的阶下囚,居然敢在本姑娘的面前耀武扬威,薛飞,莫非你果然是不想活了是吗?哼!虽然说,你小子对我师父寻找刑天剑的最后一份藏宝图有着重要的意义,我是杀不了你,但是别以为我就对付不了你了。你不会愚蠢到认为我真的不敢念神龙刺的咒语来对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