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钵盂里面传来薛飞那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可惜你的宝贝钵盂注定要被摧毁,刑天剑你也是拿不到的,洪秋老和尚,你就清醒一下吧!不要再继续做春秋大梦!”
薛飞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巨响,洪秋大师的钵盂被炸成了大量碎片,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散落了一地。
洪秋大师心痛不已,他蹲在地上,沮丧地捡起了几个钵盂的碎片,捧在了手心里面,伤心地说道:“啊!我的钵盂啊!就这么被薛飞这个小贱人给弄坏了,薛飞,我跟你拼了!”
碎片落尽之后,洪秋大师看到手握刑天剑,威风凛凛的薛飞,薛飞冷笑道:“洪秋老和尚,我打碎了你心爱的钵盂,你要是想找我拼命的话,就尽管来好了!”
一旁的长恩公主看到薛飞终于冲出了钵盂,欢喜鼓舞,她说道:“薛飞,你终于出来了,快点用刑天剑杀死这个坏和尚,不能轻饶了他!”
胡芬也说道:“是啊!薛飞,让洪秋这个死秃驴尝尝你焚烧一切的火焰术的厉害,看看他还敢不敢嚣张了。”
洪秋大师因为薛飞打碎了他的好宝贝钵盂,暴跳如雷,他操起禅杖,朝着薛飞攻击了过来,薛飞舞动刑天剑迎战,杖剑相交,酣战二十余合。
纵然洪秋大师的修为在薛飞之上,可是他手里面用的不过是一把禅杖而已,反观薛飞拿的是上古神器刑天剑,况且薛飞刚才用自己的血液喂食了刑天剑,刑天剑战斗力彪悍无比,不一会儿,就把洪秋大师累的气喘吁吁,难以招架。
薛飞见洪秋大师杖法渐渐散乱了,抓住机会,催动体内凤凰神卵,释放出了强大的凤凰神鸟,那凤凰神鸟呼扇着翅膀,喷着火焰,只一回合就把洪秋大师烧得皮开肉绽,眉毛胡子全部被烧脱落了。
看到凤凰神鸟的攻击取得了成效,薛飞立刻猱身向前,猛烈地攻击洪秋大师,薛飞一脚击中洪秋大师胸口,把洪秋大师踹翻在地。
洪秋大师吐出一口鲜血,情知取胜薛飞毫无希望,只得说道:“呵呵!果然英雄出少年,老衲佩服!但是薛飞,我们梵音寺迟早还会向你算账的,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洪秋大师化作清风而去,长恩公主从地上起身,走了过来,说道:“薛飞,这个老秃驴也是一个大坏蛋,你为什么不去追杀他呢?”
薛飞说道:“洪秋大师想要抢夺刑天剑固然不对,但是在他用钵盂困住我之后,始终没有想过要起杀心害死我,总体来说,洪秋大师并不是一个恶人,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跟这样一位修行多年的得道高僧斤斤计较呢?”
长恩公主说道:“你前番放走了玄天派的吴骏城,这一次又放走了梵音寺的洪秋老秃驴,薛飞,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菩萨心肠了?”
薛飞笑了笑,说道:“不是我变得菩萨心肠,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把人逼到绝处。吴骏城和洪秋大师虽然因为觊觎刑天剑起了邪念,但是两人在江湖上清誉不错,何必因为争夺刑天剑的事情,就要置人于死地呢?”
其实除了因为洪秋大师本身是得道高僧,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起心要加害薛飞之外,薛飞没有追杀洪秋大师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洪秋大师是梵音寺掌门人洪春大师的师弟,而梵音寺又是金乌国江湖上最大的佛家门派。
薛飞来金乌国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在此地大兴佛教。要大兴佛教,除了取得朝廷的支持外,还需要拉拢江湖上的佛家门派,而梵音寺作为佛家门派当中的泰山北斗,自然是绕不开的一个门派了。正是因为梵音寺是未来薛飞大兴佛教时候需要争取的重要目标,所以薛飞才不想和梵音寺的关系闹得太僵,所以他也就任由原本已经被他打伤的洪秋大师逃走了。
薛飞击退了洪秋大师之后,继续保护着太子金建文,带着胡芬,长恩公主,甘雨彤等人,往金乌国西南军事要塞囚鸟关挺进。
又走了三天三夜,薛飞终于带着家人和太子一行人抵达了囚鸟关。
薛飞回想起这一路走来,先后遭遇了太平教教主冯云昌,玄天派高手吴骏城,梵音寺高僧洪秋大师等人的阻截,人人都想从薛飞的手中抢下刑天剑。
这三个人当中,除了采阴补阳,坏事做尽的冯云昌之外,吴骏城,洪秋大师均可以算得上威震一方,在金乌国江湖上享有盛誉的英雄豪杰,薛飞也曾经对他们钦慕不已,神交已久,但是没想到,第一次和吴骏城,洪秋大师遭遇,两人就想抢夺他的刑天剑。薛飞心中不由得为凡人的虚伪而长叹不已。
囚鸟关是一个雄伟的城池,古老的城墙有十余丈高,甚至比同样以雄伟而著称的北庭关的城墙还要高大,囚鸟关的东西南北四个大门上,分别有一个巨大的雄鹰雕塑,雄鹰被一条铁链给捆绑住了,囚禁住了,囚鸟关正是因此得名。
冯鹏旭和齐王金建武亲自带着人马出了囚鸟关,来迎接薛飞。冯鹏旭身材高大,目光炯炯,脸上的左侧有一道明显的伤疤,头盔下面是一头雪白的头发,诉说着岁月的流逝。
薛飞翻身下马,先让胡芬,长恩公主保护着太子殿下进入了囚鸟关,他则和家将李胜泽,薛明等人留了下来。
冯鹏旭走到薛飞面前,抱拳说道:“薛将军,老夫带着人在这里恭候多时了,薛将军这一路上辛苦,似乎走的有些慢啊!老夫本以为你们会在十日之内就会抵达囚鸟关的,但是没想到,薛将军这一路走下来,居然走了十五天。是不是这中间遇到什么阻拦了?”
薛飞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阻拦,只是一路上有几天遇上了暴雨,导致山路泥泞,马不堪行,这才延误了日期,让冯将军挂念了,这是晚辈的不是。”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薛飞并没有向冯鹏旭吐露他因为遭遇太平教,玄天派,梵音寺等高手源源不断地阻击,才在路上耽误了时间的事情。如果把这些告诉冯鹏旭的话,朝廷一定会追究,到时候,一场腥风血雨无可避免。
薛飞冲冯鹏旭说道:“晚辈初来乍到,居然还劳烦老将军亲自迎接,这怎么让我过意的去呢?”
冯鹏旭微笑道:“薛将军是囚鸟关的最高长官,我们都是你的下属,理应出来迎接。”
薛飞说道:“皇上让我取代冯将军的位置,我一开始也是吓了一大跳,坚辞不受,因为我觉得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抢冯将军你的饭碗啊!后来我听说是冯将军你老人家亲自推荐了我,我这才勉强接受了皇上的任命。冯将军,跟你比起来,我不过是青春小鸟,所以以后在行军打仗之中,我一定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向冯将军请教,希望冯将军你,一定要不吝赐教啊!”
冯鹏旭说道:“如果薛将军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原意为你效劳。”
薛飞来到齐王金建武的面前,说道:“齐王殿下,你在这里督军,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这里的情况,你比我们更加熟悉,所以还希望齐王殿下以后可以跟我好好地合作。”
齐王金建武一直都被囚鸟关这一地区的四十万大军垂涎三尺,以为冯鹏旭死掉或者告老还乡之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囚鸟关的主帅了。齐王金建武一直对囚鸟关主帅的位子志在必得,可是谁知道半路上杀出来一个薛飞,打乱他的计划,搅黄了他的美梦。
因为薛飞要来了,齐王金建武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经常失眠,薛飞让他夜不能寐,所以齐王见到薛飞,憋了一肚子的火。
看到薛飞找他说话,齐王金建武没好气地说道:“薛将军,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本王不用想也知道,你在本王的父皇面前使出了各种卑鄙的伎俩,才拿到了囚鸟关主帅的职位。如今,你居然大言不惭地在这里想要本王跟你合作,本王可以告诉你,本王要是喜欢和你合作,就和你合作,要是不喜欢,呵呵!你又奈我何呢?”
薛飞说道:“齐王殿下在囚鸟关督军的时间长了,如果不想督军的话也可以理解,你可以回到金乌城去,反正我们还有太子殿下,可以督军。”
齐王金建武愠怒道:“太子?呵呵!就他那个白痴样子,能够督军?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他督军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薛飞笑了笑,说道:“太子督军,可能的确只是一个摆设,但是如果一个督军的王爷,一心想要抢主帅的风头,那么这种督军,只能起到拉后腿的作用。齐王殿下,我从金乌城离开的时候,皇上亲口告诉我,就算是齐王殿下你,在囚鸟关也必须要服从我的命令,如果齐王殿下不肯合作的话,那我只能上奏折,听皇上发落了。”
齐王金建武生气地说道:“好你个薛飞,你居然敢威胁其本王来了,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本王还真就不信了,你能把本王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