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飞鼓舞自己做出改变,太子金建文面露难色,说道:“怎么改变啊?我都已经习惯了待在书房的感觉了。”
薛飞说道:“太子殿下,你既然是督军,以后就要有一个督军的样子,你要尝试着去认识金乌国的将士,认识这一群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浴血奋战的人。你要慢慢地尝试去学习一些和军事有关的东西,老是画那些美人图,难道那些画中的女人,还会走出来不成?有什么用呢?以后我会交给你一些后勤的工作,你就从后勤开始做起吧!”
太子金建文连忙拒绝,说道:“你是要我去管理军队的后勤?不是吧?你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后勤这种工作,我可无法胜任,薛飞,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薛飞不由分说地说道:“不行!就得是你!太子殿下,这次我可由不得你再推辞了。”
太子金建文尚未回答,忽然后面传来一阵冷笑声,说道:“呵呵!太子殿下的才能,全部用在了书房里面了,薛飞将军要想太子殿下做后勤,恐怕太子殿下也只能是辜负了薛飞将军的一番美意了。”
薛飞和太子金建文听到着刺耳的笑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齐王金建武来了,齐王金建武来到了席间,走到了薛飞的面前,说道:“薛将军今天可真是光芒四射啊!没想到你第一次来到囚鸟关,就给了对面的蓝月国摄政王蓝极光一个下马威,歼灭了敌人三万余人,旗开得胜,取得大捷。这本来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只是薛将军大摆庆功宴,为什么就不知道邀请本王一下呢?还是在薛将军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本王?”
薛飞微笑道:“我们收军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我以为齐王殿下早就已经安歇了,所以就没有敢派人去打扰你。齐王殿下既然来了,也别站着了,自己找地方坐吧!”
齐王金建武轻哼一声,走到了薛飞旁边的一个位置旁,那里坐着一个金乌国的将领,一看到齐王金建武走了过来,立刻就识相地起身,毕恭毕敬地说道:“齐王殿下,你请坐!请坐!”
齐王金建武坐了下来,他的谋士和武士们则侍立在他的身后。
谋士黄国兵给齐王金建武斟满了酒,齐王金建武把玩着酒杯,却并不喝酒,只是用眼睛的余光,不断地扫视着酒杯里荡漾的酒水。
齐王金建武说道:“适才我听到薛将军想让我那太子哥哥管理后勤,太子哥哥自称难以胜任,想来也是啊!太子哥哥从小久处宫闱,娇生惯养,什么东西都不会做。而我囚鸟关,作为金乌国帝国的西南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太子哥哥拒绝出任后勤部门的主管,那也算得上是有自知之明,就由我这个做弟弟的来承担好了。”
太子金建文素来和齐王金建武不睦,听到齐王金建武句句带刺嘲讽自己,太子金建文也不生气,他说道:“既然弟弟想管后勤,那我就让给你就是了。”
长恩公主却生气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怒道:“太子哥哥,不要忍让齐王!你从小到大,忍让齐王的次数难道还少吗?”
长恩公主走到齐王金建武的面前,生气地说道:“齐王殿下,你刚才说太子拒绝管后勤是有自知之明是吗?那么我想提醒你先有一些自知之明,我们都是皇家子女,皇家嫡庶有别,尊卑有序,齐王殿下在这庆功宴上,公然想太子哥哥发难,难道你是要造反不成?”
齐王金建武一直觊觎皇位,造反之心早就已经埋下了,他和太子争夺皇位在金乌国朝野之上,早就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造反毕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如今看到长恩公主在庆功宴上质问他,齐王金建武惊出一身冷汗,他惶恐地说道:“妹妹!你不要胡说,谁要造反来着?你可以不要给我扣这么大的罪名,我会被吓死的。”
长恩公主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害怕就好,如果你个人愚蠢到连起码的敬畏之心都不懂的话,那可真就是无可救药了。”
齐王金建武被长恩公主一阵数落,心中十分生气,却也拿长恩公主无可奈何,他只得悻悻地说道:“哼!妹妹你总是向着太子,从来不肯帮我,我也懒得在这个宴席上待着了,免得再碍着各位的眼!”
齐王金建武说完带着一般谋士离开了宴会,扬长而去。
薛飞望着齐王金建武的背影,说道:“齐王屡次藐视太子殿下,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让皇上重重地训斥齐王一番才好。”
冯鹏旭唯恐事情闹大,说道:“薛将军,稍安勿躁,齐王殿下年轻气盛,难免会说出一些气话来,何必为了区区一点小事情,就要上书给皇上呢?薛将军还是整顿军务,修缮城池,准备迎接蓝极光和他的蓝月国军队的下一次进攻吧!”
薛飞不屑道:“蓝极光今天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的左右国师万千秋和屠帝天两个老贼,全部被我打伤了,蓝极光这会儿肯定还躲在一个地方气喘吁吁地缓劲呢!所以整顿军务什么的,急也不急于一时。”
冯鹏旭说道:“薛将军今天虽然大破蓝月国军队,但是老夫戍守囚鸟关多年,和蓝极光交手上千次,深知此人不走寻常路,经常反其道而行之,在兵法上常常不按照套路出牌。今天薛将军虽然在战场上击溃了蓝月国的军队,但是保不齐蓝极光今天就会接着夜色来劫营的。”
薛飞喃喃道:“会有这种事情?看来我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的。”
冯鹏旭继续说道:“他们蓝月国的子民,都是月亮神嫦娥的后裔,在夜间的月光的照耀下,无论是夜视能力还是战斗力都要比我们金乌国强悍了很多,所以我金乌国大军和蓝月国交锋,最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要提防敌人前来劫营。”
薛飞听从了冯鹏旭的建议,下令大军严加提防,加强了夜间的巡逻力量,提防蓝月国大军劫营。
与此同时,薛飞献表报捷,向远在金乌国首都金乌城的皇帝金世龙上书,告诉金世龙金乌国大军击溃蓝月国,首战告捷,歼灭敌人三万余人的消息。薛飞希望把自己首战告捷的好消息,尽早告诉金世龙。
当天夜里午夜时分,蓝月国大军果然就来劫营了,蓝月国的虎豹军团战士,骑乘着白虎和黑豹,冲进了金乌国大营,四处砍杀。尽管金乌国已经加强了夜间的巡视,准备充分,但是是夜月光皎洁,一轮圆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照耀着大地。
月光下的虎豹军团战斗力十分惊人,面对凶悍的虎豹军团,金乌国的骑兵难以招架,薛飞,冯鹏旭带着金乌国的骑兵团和蓝月国大军厮杀了半夜,还是没能击退敌军。
由于金乌国骑兵伤亡过于惨重,薛飞被迫下令拔营撤军,军队全部撤回了囚鸟关内。
回到囚鸟关后,薛飞清点人数,金乌国有一万三千余人战死,薛飞心中十分不喜。
薛飞召集将领们来到他的主帅营帐开会,薛飞心有余悸地说道:“蓝极光果然不简单,白天惨败之后,他夜里居然还敢来劫营。我昨晚幸亏听从了冯将军的建议,加强了防御,否则我军的伤亡还会更加惨重的。”
冯鹏旭说道:“蓝极光是久经沙场的将领,而且又是蓝月国的摄政王,此人的招数还多得很,薛将军一定要小心应付,千万不可轻敌。”
众人正商议间,忽然有一个传令官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说道:“报告薛将军,冯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粮草被劫。”
薛飞暗暗心惊,说道:“粮草如何被劫?”
那传令官说道:“按照原计划,今天本来是有二十万石粮食是要运送到囚鸟关的,可是我们的运粮队走到雏鸟山谷的时候,遭到了蓝月国大军的袭击,运送粮草的六千将士全部战死,粮草也被敌人劫走了。”
薛飞愠怒道:“昨天蓝极光刚刚惨败,怎么昨夜和今天会有那么多的变招出来呢?”
冯鹏旭叹息一声,说道:“唉!要说劫粮草,这可是蓝极光时常用的招数了,我以前在和蓝极光的交锋的时候,也多次被他打劫走了粮草。我也曾经通过加强运粮队或者是设置包围圈等方式,想要反击蓝极光,但是无奈蓝月国的虎豹军团,速度上被我金乌国的骑兵团快出了不少,我们每一次精心布置的埋伏圈,还是没有办法困住虎豹军团,每一次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囚鸟关有三十余万大军,差不多占到了西南战场金乌国总兵力的五份之四,这么多人每一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食,如今粮草被劫,毫无疑问将会对囚鸟关的补给线造成很大的杀伤。
薛飞咬牙切齿地说道:“蓝极光真是越来越嚣张,我一定要还以颜色!冯将军,我囚鸟关还有多少粮草?”
冯鹏旭见薛飞问起,立刻叫来了粮草官,看了一下账目,说道:“按照我军目前的粮草需求情况来看,囚鸟关储备的粮草,还足以支撑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