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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个抱婴儿的女人已经下了火车,不知道她是否还会记起这列火车所带给她的屈辱。她的座位上换了一个老年人,戴着花镜。老年人手里拿着一瓶鲜橙多,手有些颤抖,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沓崭新的报纸。我看得清那沓报纸是《燕赵都市报》。此时的我也正无聊,车外的景色已经趋向千篇一律,除了无尽的黑还是黑,于是向那位老人借来几张看。头版头条报导的是一家非法爆竹厂爆炸的事情,死三人,伤七人,致使周围三十余座民居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爆炸案发生在河北的一个县级市。我知道这个地方,小淳和我一个同班同学都是这个地方的人。我想起了小淳,她大概已经到家了。我和小淳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再次相见了。想到即将要度过的这样一段难熬的时光,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小淳的日子是痛苦的。

半夜12点的时候车厢里异常的冷,忽然想起我的家乡。我不怕这时车厢内的冷,而是害怕想起家乡的冷,是如此的怕。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搓了搓裸露在外的双手,使劲裹了一下外套,这才让寒冷得打颤的身体稳定了下来。宁子依旧在发短信,兴致勃勃。我也不再看他,接着看起了窗外,即使我看见的只是一片漆黑。突然宁子跟我说起话来。他说我们回家后都要去找哪些朋友玩。我说亚川、贝蓓,有时间的话我们还应该去高德那里看看,我们对于RED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好的。我也很想见他们了。宁子很沉闷地说,好象那些人只是我的朋友而不是他的。

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该见,管瑶。

她?好久没她消息了。你还是见她一下比较好,说不定能旧情萌发呢。

没这个必要了吧。我和她已经半年多没有联系了,自从她去上海之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像不曾存在过一样。现在我只爱小淳一个人,任何人都夺不走我的心了。过去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我很想好好地爱一个人,一直爱到老。如果上天给我这个机会的话。

呵。

宁子呵了一声,声音很轻。但是我能听出呵的一声里所包含的蔑视和不齿。或许有其他更深的含义,我已经不想再猜。

宁子,小淳的家乡发生了一起爆竹厂爆炸案,死伤十人,好象很惨。

真的?什么时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宁子开始很急切地问我,看起来对爆炸案很感兴趣的样子,像是他的亲人涉及其中一样。

前天发生的。哦,不对,是大前天,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刚才看那老人的报纸上看见的,头版头条。

报纸呢?

还给人家了。

宁子不再说话,又拿起手机开始发短信。他的手指飞快地移动,按键。他脸红红的,开心的红。二十分钟后他停止了发短信,跟我说了声累了就一个人兀自睡起觉来,并且很快地睡着了。我依旧从熄掉一半灯光的昏暗车厢内看着窗外的黑。

宁子变了。

脑海里以前的片段又浮现出来。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宁子为乐队出了不小的力气,晚上演出完了还要他哥哥来给我们送夜宵吃。乐队里有人受到委屈或者和人打斗的时候他往往是冲在最前面。他帮阿牛调琴弦的时候手指被割破,肉都翻了出来,鲜血留个不停。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是最健谈的,不停地说哥哥喝酒姐姐吃菜。

我相信是B大让宁子变了。而我也一样被G大改变了。我们都在长大,都在变化,陶子的歌里唱得好,除了改变,一切都在改变。宁子变得让我不再认识,可是,宁子,还认识我么?

后半夜的车厢更显冷冽,车内的暖气早已丝毫不起作用。到处有人唏嘘着。车厢内的空气也变得浑浊起来,有几个人半夜醒来耐不住寒冷就在车厢里抽起烟来。我对这冷渐渐熟悉起来,这种味道我曾经尝受了近二十年。惨白的冻结一切的寒冷。我知道快要到家乡了,那个令我不寒而栗的地方,我已经绝望的地方。想起可以见到的亲人和朋友,他们还在那个地方,我要见到他们了,我走后他们还要孤独地生活在那里。但是他们对于那个地方的感情似乎又和我并不一样,他们中有的人可能很喜欢那个地方,希望长久地在那里厮守。厮守在我的地狱。

凌晨4点,天依然漆黑,有一些星子出现,现在火车驶过的地方天很晴。冬天的夜奇长,像一个身材巨大的恶魔,吞噬掉所有善良的人的梦。我的梦还在挣扎。就要能见到我的亲人和朋友了,我觉得这夜更长了,却又是无比害怕要回到那个地方去。我对那个地方又爱又恨。以前我是恨那个地方的。两面为难的感情逼迫得我想哭。

宁子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打了个寒噤。他是被冻醒的。

冬远,是不是快到了?

还要四个多小时呢。

那我再睡。

宁子,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想小淳想的?

不是。害怕回到那个寒冷的地方。

别扯淡了。我睡了。

此时的我竟然孤独得无助。身旁的是我以前最铁的哥们之一,他竟然连听我倾诉一下都做不到。我渴望火车早些到站,这个念头的出现让我惊讶,我自己知道我是多么恐惧火车到站啊。而平日的我也是经常出现很多莫名其妙的怪念头,我控制不了自己。我逼迫自己听车轮与车轨碰撞的声音,咣当咣当咣当,这种声音渐渐清晰,我再次出现错觉,像有一列火车在逼近我,而我已经不在火车里了。我上了一座高楼,很高很高的楼房,我害怕那列火车从我的身上毫无情面地倾轧而过,那样我就会失去我的生命。我拼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高楼的顶层狂奔。我终于站到了这坐高楼的最顶层,看见一片晴朗的天和下面世界的一片黑色。火车的声音还是近了,更近了。当火车的声音到达我脚底下的时候,我已经飘在半空,我的身体脱离了楼顶的支撑,我在空中飘着,靠着万有引力向下坠落,但是很缓慢,我甚至来得及数清每层楼还亮着几盏灯。在我接近地面只剩下十米距离的时候,火车的尾部已经超越了这座楼房,它已经没有倾轧到我的机会了。我舒了一口气。

可我还是死了。不是火车干的,而是坠楼身亡,脑浆混合着血液流了满地。

我被惊吓而醒,原来只是一场梦魇。我终于明白这个如巨大恶魔一样的长夜的魔力了。

光亮终于否定了黑夜的黑,一丝曙光射进车厢。火车也终于停在了我的家乡。我和宁子穿过拥挤的人群挤下车,从地下通道出了火车站。这个简陋的小站曾经是我无数次逃离这个地方的起点,我对这里在熟悉不过了。但是有一点是我不再熟悉的了,就是温度。这里不再如我想象的那样寒冷。我试着舒展蜷缩的身体,是真的不再寒冷了,不再如我想象和曾经经历的那样寒冷了。

我惊奇于这里温度的变化。往常年的这个时节应该是这个小城最寒冷的时段,而今年却似乎出奇地暖和。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神经出了问题。

宁子。咱家这边好象变暖和了啊。

别说鬼话了,这不还和以前一样的冷嘛。

莫非真是我的感觉出了错?我觉得比以前暖和多了啊。

半信半疑地感觉。越来越暖。人们暖的脸,暖的低矮建筑,暖的空气。深呼吸了一口这暖的空气,身心都感觉舒畅,这是二十年来我对这个地方的第一次美丽认可。我对每一个我所遇见的人笑着,为每一个和我相对而行的人让路。是我变了,还是这里变了,我不知道。

地面上没有雪。从火车站,一个半小时的汽车,近十分钟的步行,到我家。一路清洁,没有积雪,没有泥泞,也没有走路还蜷缩着身子的人。

4

我回到了家里。家里很静,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姐姐还在北京。我的房间灯还亮着。

母亲看见我回来很开心,她责怪我为什么回家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告诉母亲说回来了就是回来,我以前在县城上学要回家的时候也从没有提前打电话的。还有,我突然回来,可能某一天我会突然地离开,你们也不要担心。我已经突然地离开家很多次了。

母亲开始很麻利地为我做饭,我在母亲的身后,给她递东西,帮她洗菜。母亲说你先歇会儿吧,坐车坐得一定很累了,她打开电视机,要我看电视。电视里正说着尼古拉·叶列西科海军少校和“西蒙风”号导弹气垫舰,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就换了几个台,一个台在说冰心和梁实秋的关系,一个在说当时身价很高的华裔女主播宗毓华要跳槽到美国有线新闻网CNN的事情。这些我以前都是很感兴趣的,但是现在这些事情都并未点燃我的兴趣。我很想念我的母亲,我更喜欢去帮她做些事情或者和她聊聊天。关了电视,我又进了厨房。

今年家里好象比往常年的这个时段要暖和许多是吧?

没有的啊。还是和往常年一样,只是入冬以来一直没有下雪,一点小雪都没有下。周围很多地区都在下雪,唯独我们这片没有。

奇怪。我总觉得家乡比往常年要暖和许多。

远,是不是在天津很冷?你在那里可要多穿些衣服。

不的。天津还比较暖,比咱家这边要暖很多。

在学校你能照顾好自己么?

我都这么大了你还问这个,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母亲的唠叨持续了半个小时,她始终不问我学习的情况。我也没说。很多年了,母亲都从不过问我的学习。但是我成绩一直都很好,在上大学以前。母亲说父亲去镇里买年货了,和几个邻居一起去的,中午之前就会回来。母亲做好饭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间,都上午10点半了,我执意不吃,要等父亲回来后一起吃。母亲推搡不过我,只好任由我了。

我家的房子很大,是家里的经济状况好点后才翻盖的,只是没有添置什么家具,房间显得空洞洞的。父亲以前总说,要是你和你姐都能考上大学,那才到用钱的时候。你们要是考不上大学,攒下的钱咱们想买什么都可以了。这句话父亲说了三四年,我和姐都考上了大学,所以后来家里便很少再添置什么东西了。

妈,怎么我房间的灯还亮着呢?

哦,昨天晚上我帮你整理房间,一直到半夜,就忘记关了。被子昨天也刚给你晒过了。我就知道你这一两天就会回来的,最近做梦都老梦到你。

我对着母亲傻笑,然后到我的房间里。比以前整洁多了。我以前的时候喜欢收集电影海报和音乐海报,《罗拉快跑》、《低俗小说》等等。我把它们都像宝贝一样珍藏着,并张贴在我的墙壁上,现在各色海报几乎占满了我的房间的大部分墙壁。我的海报一张不少地都还帖在墙上,并且被母亲擦过,还如新的一样。我翻看以前的照片,三张毕业合影,还有和其他朋友的合影,我的家庭合影。那些很久前拍的照片都已经微微泛黄,记忆会被时间磨灭,照片也一样会的。看见我从小长到大的过程,不禁感叹时光荏苒。看见一张我和管瑶的合影,这张是朋友帮我们拍了后管瑶洗的,然后送给我一张,照片背面还有她写的字:远,我们永远都不要对对方撒谎。

我和管瑶的这张合影是高三毕业的时候拍的。摄于RED的右山墙。那段日子我都是从这里开始送管瑶回家,她每次出了酒吧就在这个墙角处等着我。我靠在这面墙上第一次被管瑶吻上了脸。后来我们无数次地在这里拥抱、爱抚和亲吻。管瑶去上海的前个晚上我和她在这里吻别。我吻去了她所有的泪水。她比我先说出了再见。她说如果我不对你撒谎,那现在就应该是我们分手的时候了,我们没有足够的坚强来承担分别两地的痛苦。她说着就哭了,我开始吻她。那夜有风,我说,瑶,这风让我睁不开眼睛,让我看不清你。管瑶让整个身体都帖在我的身体上,说,我也在渐渐地看不清你,但不是风,是未来将要相隔的遥远距离,让我们的爱情失去颜色,没有多少爱情能够经得起时间和空间的考验了,我们曾经执着,但是我们现在越是执着,以后越会受伤,越会感觉痛苦。

照片上的我和管瑶离得很近。阿牛那次看这张照片的时候说,这不挺近的嘛。还叫什么瑶和远呢。是啊,叫什么瑶远呢,一点都不遥远,当时。可我们的距离终究是还遥远起来了,命中注定,但是没有太多和太久的痛苦。

没多久,父亲也回来了。我的回来给父亲带来一些惊喜。他疲倦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我们一起吃饭,聊天,说家里发生的事情和我在学校所发生的事情。父亲和母亲一样,也没有问及我学习的事情。我的父亲和母亲与其他学生的父母是不一样的,他们都很少过问我学习的事情。

爸,今年家里好象比往年的这个时段要暖和许多是吧?

还是那样啊。你觉得比以前要暖和么?

我觉得是。

丝毫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觉得暖和那是你的心理作用。我看过你高中时写的作文,好几篇你都说我们家乡的寒冷,忘记你具体是怎么写的了,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地方。即使在没看你作文的时候我也知道,从你很小我就知道,你以为我们家乡寒冷,这寒冷让你感觉委屈,或者,是你受到的某些委屈让你觉得家乡寒冷起来了。所以,你才会在北京和成都两个地方呆过,我是怕你那么小的年纪就被委屈折磨坏了。但是那些委屈你也应该感谢,没有那些委屈,你也将不会是现在的冬远,我认为你是个优秀的冬远。

这就是我的父亲。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有时候比我自己更要了解我。

5

整个中午我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我的房间有很大的窗户,阳光恰好可以照射进来,并且光线足以覆盖整个床和半个写字台。我就坐在阳光里,是那样暖。我丝毫感觉不到家乡的寒冷,二十年来的恐惧完全消失,而我却依然不理解为什么二十年来我一直觉得家乡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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