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862700000004

第4章

第二天我就去了X医院,张文正不在门诊,问内科分诊台的护士张大夫去哪了,护士头也不抬地说,可能在病房。我问怎么才能找到他,护士说那你就去病房找,或者呼他,停了停又说,你呼他恐怕他也不会理你的。我只好给小姑打电话,让小姑同他联系。不到一刻钟,张文正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他满头大汗地站在我面前,用手理他湿乎乎的头发,然后从白大褂儿上边的兜里掏出一块面巾纸擦汗。我这才注意到医院里的温度很高,好多来看病的都面红耳赤的,一副气色极佳的样子。

他问哪儿不舒服,我说恐怕是胃,不想吃东西,昨天晚上还吐了。

“我们分手以后?”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大夫特有的职业性关注。我点头。他把我带到内科的第2诊室,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夫正神态安详地为病人看病,他的两侧坐着他的两个虔诚无比的学生。张文正走过去,凑到他的耳旁小声嘀咕了一会儿。中年大夫抬起头看了看我,示意我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等一会儿。我旁边还有一张空的椅子,张文正却并不坐下来,也没有走的意思,像一截儿白木桩子似的牢牢地戳在我旁边。

我抬起头小声对张文正说:“你要是有事就忙吧,看完以后我会将结果告诉你的。”

张文正面带微笑一动不动地站着,这时他上面口袋里的呼机响,他掏出来看了一下,然后低头对我说,病房找他,去去就来。犹豫了一下,他让我干脆看完了去病房找他,住院楼五楼靠东边的七病室。

张文正走了以后,我就专心致志地看中年大夫看病。

一望而知,此刻坐在病人位置上的是一位老农民,看上去大概有七十岁左右,面容枯槁,身后站着一男一女,应该是他的儿子和儿媳。大夫慈祥而大声地对老人说:

“住院做了手术就会好的。”

然后就让老人的儿媳搀着老人出去,又示意老人的儿子留下来。我听到大夫低声对老人的儿子说,老人得的是胃癌,已到晚期,手术以后要化疗,需要一定的费用,要老人的儿子做好准备。老人的儿子——一个身材又矮又壮、面色极其红润的中年汉子竟然在一瞬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恳求大夫尽量给他父亲用最好的药,还说钱不成问题,这两年他们家开了一个食用菌厂,年利润至少有二三十万元。大夫转头示意我坐到他面前来,又对泪流满面的中年农民说:

“那就好,有钱就好。”说着顺手将他的学生开的一张住院单递给中年农民,让他到门诊楼后面的住院楼去办住院手续。

直视着我的,是一双标准的大夫的眼睛——对于病人的热情(不如说对于疾病的热情)被封闭在一层透明薄膜的后面,我确认,世界上除了大夫看病人的目光,没有谁能够做到如此的坦然和安定,也只有技艺超群的大夫的目光,才有那种深厚的悲天悯人(不管他是不是演出来的)。

我刚说出胃不好三个字,大夫就开始吩咐他的左右两个虔诚的学生开单子,诸如X光片,预约B超的,还有做胃镜的。

接着他问我多长时间了,我问什么多长时间,他用右手握着的那炫蓝色的圆珠笔指指我的胃部,“不舒服,或者疼痛。”我告诉他大概有半年左右。他抬起头望着别处想了一会儿,对我说:

“就先这样吧,你去做一些检查,等结果出来以后告诉我。”

照完了X光片,就去B超室预约时间,我看着那张做胃镜的单子发愣,拿不准主意是做还是不做,因为听说做胃镜挺难受的。我想让张文正帮我拿主意,就去后面的住院楼找他。

上了五楼,走到七病室的门口,我向一位正往出走的小护士打听张大夫,她反问我哪个张大夫,我们这儿有七八位姓张的大夫呢。我说是张文正大夫,这时,却见张文正从一间病房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年轻的实习大夫。张文正一抬头看见了我,撇下一帮实习大夫径直朝我走来,问我怎么样。我把胃镜的单子递到他眼前,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他问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诊断方法,比如……我说是,X光片已经出来了,还预约了B超。他拿过我手里的X光片,走到一间病房的门口,借着光亮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说:

“X光片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只有一些轻微的溃疡。等做了B超再说。”

我问他有没有必要做胃镜,他看出我对胃镜的恐惧心理,让我不如暂时不要做,等B超的结果。说完就走回到那群白大褂儿中间去了。

到了预约做B超的日子,我向公司老总请假,她没立即答应我,而是笑着将我让到一旁的沙发上,还给我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我看见玻璃杯里的茶叶争先恐后地往下落,不知怎么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没接老总递过来的茶杯,而是仰着头,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老总,也就是我的朋友,我现在还可以管她叫朋友,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但我已经预感到,我们的朋友马上就要做不成了,而此刻,她刚才的一张笑脸已经转换成一张严肃的工作脸了。她嗽了一下嗓子开始说话,大意就是现在公司不景气,客户大量减少,流动资金额不足,所以公司考虑裁人。我想,像我这号闲人自然是首当其冲的,所以没等她说什么,我自己先表了态,愿意被公司裁掉,以减轻公司的负担。听我这么说,老总竟笑起来,“愿意被公司裁掉,呵呵……”她的笑声像个男人。

我从公司所在的十六层下到一层,见大厅里围着许多人,看上去都是一脸愤怒,有的滔滔不绝地同身旁的人倾诉,有的沉默不语,要不就是一个劲儿的抽烟。都是些跟我一样的可怜人。

大街上人来车往,十分热闹,城市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不幸而改变,如果你愿意把自己像扔一块破砖头似的扔到大街上,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那股亢奋的城市气氛感染,把你悲苦的灵魂打得粉碎。我在三元桥上站了一会儿,汽车的潮流让我有一种要被水淹没的感觉。我现在是这座城市的自由人,一个四十岁的失去了家庭和工作的老女人,一个心高气傲、命运不佳、北京街头比比皆是的黄脸婆。我摘下手上那副昂贵的皮手套(所说的昂贵是就我现在失业者的身份而言的,以我以前六千元的月薪,买一副五百元的皮手套不算奢侈),抚摩着立交桥上的白色栏杆,心想,现代都市里的栏杆不象古代的栏杆似的,有许多的有志之人拍来拍去,现代都市里的栏杆都是孤独的。

等我在大街上感慨够了,打辆车到了X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我慌忙跑到住院楼的B超室,却见等候做B超的人还是像蝗虫一样兀样兀样的,正犹豫着,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四下里望去,见到的都是陌生脸,直到张文正扯我的衣袖,我才一副翻然醒悟的样子。他问我怎么这时候才来,不等我回答就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气让我跟他走,到了紧里头的一间B超室,推开门,冲着一个正给病人做B超的大夫说:

“蔡大夫,我介绍的人来了。”

那位姓蔡的大夫头也不抬地道:“好,稍等。”

就像那天在诊室的情形一样,张文正用头示意我坐下,我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张文正的呼机响,没等他将呼机从白大褂儿的口袋里掏出来,我连忙说,你去吧,我一会儿去病房找你。生活中有很多场面是相似或干脆是雷同的,否则的话,人一生那么长的时间用什么去填塞呢。

张文正掏出呼机看了看,说不是病房找他,是院党委。我睁大眼睛望着他,他笑了,问我干吗那么紧张。我觉得一般让领导找都没什么好事。

张文正关照我做完B超不要动,就在原地等他。

姓蔡的大夫招呼我躺到B超床上去。我一边脱鞋,一边看着蔡大夫,这是位五十岁左右、极有风度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女人少有的帅气,声音和语气却极有女人味儿。她让我将毛衣往上撩,我怕露出乳罩,动作便唯唯诺诺,她二话不说,“呼”一下将我的毛衣撩得老高,我的那只肉色文胸暴露无遗,我还没来得及感到羞涩,肚子便感到一阵冰凉,想必是B超油。

大约过了五分钟,蔡大夫说声:起来吧。我忙问,没事吧。她一边招呼后面的病人,一边让她的助手为我写B超结果,抽空转过身,两只大大的眼睛明澈地望着我,声调柔和地建议我到别的科室做其他的检查,比如妇科。妇科?我瞪大了眼睛。可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的。我这样说着,还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小腹部。她告诉我,有的时候一些疾病就是在你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形成的。

张文正来了,依旧是满头大汗,他从我手里拿过B超结果,目光像流水似的在那张纸上流过,然后轻松地对我说,没事,很正常,跟X光片的结果基本一样,只是有些溃疡。我把蔡大夫的建议跟他讲了,他沉吟了片刻说,蔡大夫说得对。又说,其实女人感觉有什么不舒服,首先应该检查的就是妇科。

我忽略了张文正的最后这句话,没有及时去妇科做更深入的检查。此刻,死亡与我已如此切近,我已听到它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在我生命的弥留之际,我对所有的妇女进一句忠言:如果你身体感到不适,你一定要首先去妇科检查,然后依次是外科、内科……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没能及时去妇科检查,主要因为胃部不适的症状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就像一件正常的脏器一样,你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就在那种无知无觉中,它的一切运做都已顺利完成。

那次看完病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又能够像以前一样的大吃小嚼,我把我活期存折上的一万五千块钱全部取出,一个失意女人的胃口总是很好,每顿饭吃第一口的时候,都会产生“能吞掉一头大象”的奇特感觉。

我整天要做的事就是捧着《北京晚报》的求职版,仔细寻找适合我的工作广告。我选中的工作一般都是大专院校的聘任教师、广告公司的文案设计、出版社的图书策划,要不就是我的老本行——杂志。可杂志已经让我伤透了心,馨平那个尤物,最终炒了我的鱿鱼,让我一个堂堂北京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居然与失业为伍,郁闷啊!

郁闷这个词儿是现在北京中学生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是跟蓓蓓学的。我觉得这词儿透着那么一种自我调侃,而又蕴藏着北京新俗文化的韵味,你将它从你的嘴里轻轻吐出来的时候,要面带微笑,表示一种与之截然相反的意境,此特点为北京这块风水宝地独有。

然而这种“郁闷”的日子过了大约三天,我便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苍老,他让我猜他是谁,我说我猜不出来,其实我是没心情。那个苍老的声音很执著,他让我好好想想,怎么会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呢,最后一句话透着一股哀伤。我听出是我们原来杂志社的老总,就是那个拱手将权力让给了馨平的傻男人。

我说,呀,老总,怎么会是你。老总告诉我,馨平又出国了,而且是跟一个老外跑出去的,回来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杂志社现在很混乱,出版局让他暂时代理杂志社的工作。他咳嗽了一阵又说,他现在身体不好,老年哮喘病时常犯,希望我能回杂志社帮他。

我沉吟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老总。世界真像个万花筒,变过来变过去的,就是上帝也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老总见我沉默着,以为我顾及自己的工作关系,赶忙解释,说我的材料还在上级主管单位保存着,也就是说我还是那儿的人,只是无意中做了馨平体制改革的牺牲品。我忙跟老总说不用解释了,我现在正为工作发愁呢。老总问怎么回事,我就将我现在的生活状况跟老总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我和老总都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老总说:

“现在你就不用担心了,干好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你也当老总了。”

老总这句话勾起了我的世俗的念头,心里一阵狂喜,说话的声音也就变了:

“那不是还要靠您提携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陪着大姑夫喝了一两二锅头。吃完饭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不停地翻篇,实在觉得没意思,就拿了本伍尔夫的《一间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看,又被她或是翻译家的冗长的句子搞得昏昏欲睡。将书放在枕头旁边,然后就想起了梁雨,想起我和梁雨在一起的那些充满欲望的日子,不知不觉间,我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内裤里。自然而然地,我的手顺着又湿又滑的内裤溜进了我的身体……

我的手指过于纤细,而我那已经走出过一个七斤重的婴孩的身体是那样的宽阔,有一瞬间我悲哀地感到,以我如此微弱的力量,怎么能奈何得了我如狼般的亢奋的欲望呢。但很快地,像我以前进行过的无数次手淫一样,去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我亢奋的部位,然后便是一阵紧密的动作……我尖叫、气喘、扭动。我感觉到我身体里的液体像一股源源不断的溪流,不停地流出来,流出来……直至我的手指、我身下的床单、还有我的茂密的阴毛都被它浸透了……然而我没有高潮,一个失去了爱的女人,性高潮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幻象。

我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肮脏的床上,我没有力量穿好内裤,也就是说手淫完了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我就那么裸露着躺在床上,我能感觉到我的体液弄湿了的冰凉的床单。我又为我的亢奋的欲望感到羞耻,我躺在狼籍的床上想,我的确是个无耻的女人。

所有事物的改变一定有过程,比如我以前是一个在生人面前说话就脸红的女人,直到现在,喜欢同比自己小得多的男人谈谈恋爱,直至手淫成性,这个过程恐怕连我自己都难以描画。

同类推荐
  • 蟾宫图 上

    蟾宫图 上

    《蟾宫图》故事横跨民国时期,至今约八十个春秋,覆盖关中、甘南等地,历经萧氏祖孙、庞族六代和秦氏五辈托秘、传秘、守秘、补秘和归秘的艰难历程,还原了大西北一个历史阶段的侧影和现实生活,展现了秦岭渭水、洮河和甘南高原的民情风俗,塑造了多个民族鲜活真实的人物形象,把普通百姓的生活生存、迷茫希望和抗争奋斗置于民族解放和中华振兴的背景之下,揭示了克诚克真、恒德恒爱是中华民族的伟大精魂,红色底蕴是中国各族人民的历史选择。作者把洗礼自我一生的执着托予布满磁韵的笔触,诚之切切言之凿凿,朴素而不失匠心,纯净且兼顾诙谐。
  • 魔鬼的思维

    魔鬼的思维

    《魔鬼的思维》是京派作家唐文杰高智商犯罪题材的长篇小说。故事发生在一次股市操纵事件后,身为孤儿的金融骄子林凡彪在面对被禁入证券市场及养母猝然离世时,感觉再一次被世界抛弃,在生活和情感双双跌入谷底时,林凡彪策划了一个邪恶而且极端的行动。林凡彪召集了一众与他一样事业遭受过重击的市井之徒,精心策划了一场“高科技”银行抢劫案,在正邪力量的对抗中,是逍遥法外,还是终究难逃法网?“金融孤儿”林凡彪,市井老炮佘入俭,悲情父亲程济生,变节阿sir薛庆,硅谷“苦行僧”龙从云,混血导爷白克难……几个生活在不同世界、似乎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聚集在一起,策划和实施了一场惊动一时的银行劫案,他们的人生曾面临绝望,如今却疯狂底掠夺钱财,侵蚀自己的心性,或许是为了更好的生存,或许是希望给予子女更好的物质条件,或许是希望创造出更为出色的技术,或许只是希望不埋没了自己的“天赋”……在欲望的魔鬼思维驱使下,他们是否会落入自己亲手创造的深渊中,无法自救。
  • 雪夜晚钟

    雪夜晚钟

    刚搭十一月的边儿,老天就像遭遇了极端的悲愁,缠绵的泪水夹杂着米糁子似的雪粒。向藤书乘坐的航班落地时,恰好一场零星了数日的雨雪抽身离去。他刚走出机舱,冷冽的风宛若一条小狗扑进怀里,他抖地一激灵,病故的母亲和前妻娄晓敏朝他奔过来。顷刻间,他耳畔就响起瀑布的嘶吼和咆哮声,仿佛还听到来自水底深处,母亲的呼唤——他自以为把母亲和娄晓敏留在海拔五千多米的扎曲寺了。他吁了一口气,仰头望着黝黯的夜空,午夜的星星,就如放逐水面的一盏盏河灯,闪着晶莹的亮儿。向藤书踩着嘎吱嘎吱的冰碴,回到了阔别一年的家。
  • 驯马记

    驯马记

    市委组织部有个小有名气的“秀才”,名叫王志高,年方三十有一,生得秀秀气气,说话细声细语,像个俊俏的大姑娘。他的名气是随着他的杂文传开来的。省报同市晚报经常刊出他的大作,其文风尖锐泼辣,字里行间隐含着讽刺性。组织部朱部长对他酸不溜丢的杂文很倒胃口,不仅几次说他是个“歪才”,还欲将他调往基层工作。但部里不少人却认为组织部门出了个写杂文的秀才,是破天荒的,很有几分自豪。被人称为书呆子的宣传部干事赵扬,对王志高更是崇拜之至,每见报上刊出他的杂文,都像朱部长阅读文件,不仅用眼看,更用心读,逐字逐句,反复推敲。
  • 绝赌

    绝赌

    刀客、剑客、侠客酒鬼、色鬼、赌鬼洪富赌局大决战……正午时分,洪福赌局里喧闹的场面逐渐平息下来。中间大厅的赌客开始向两边的闲座走去。有些人招呼赌局的小伙计上茶点;更有身份的人则是直接从对面的“天宝楼”叫来了酒菜,于是,酒楼的小二便提着紫漆食盒由侧门鱼贯而入,一团团的香气四处飘散。靠近柜台的一拉溜供庄赌桌很快就空了,只剩下两个庄家守庄。厅柱后面和几个角落有些小赌虫子仍在吆五喝六,把骰子掷得丁当响,反倒越发显得穷酸。
热门推荐
  • 八十年来:黄炎培回忆录(片断)

    八十年来:黄炎培回忆录(片断)

    本书主要根据时间段来划分,共四个时期:第一时期(1978-1900年)、第二时期(1901-1913年)、第三时期(1914-1930年)、第四时期(1931-1949年),后附有《延安归来》,记录了黄炎培八十年来从出生、求学到追求救国救民之道直至新中国成立风云变幻的一生。本书资料翔实、语言生动,体现了其拳拳报国之心。本书曾于1982年初版,此次作为中国文史出版社推出的“文史资料百部经典”系列之一种出版,内容未作改动。
  • 我还想陪你到天亮

    我还想陪你到天亮

    她亲手从废墟里刨出来的爱人,为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竟然流掉了她的孩子……
  • 离魂(前世今生系列)

    离魂(前世今生系列)

    即便紫菀知道吴菊人会得肺结核离世,也执意要守着他;即便爱得再深再浓,到第十三个年头来临时,一样地阻拦不住。这份感情,说大很大,说小又小到连女儿也挤不下。看着看着不由得潸然泪下,要怎样深沉的爱情才能支撑一个人度过漫长岁月?谢谢蓝紫青灰带来让人落下泪来的惊艳之作。
  • 予你一程山水

    予你一程山水

    楚晞上辈子在人贩子手里做傀儡,活得毫无尊严、生不如死。如今,重生一世,楚晞发誓要重拾上辈子还未来得及实现的梦想——当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而在名与权的博弈中,她什么也不要,她只要她身后的一束光,那个照亮她世界的男人。ps:重新连载时间为2021年下半年
  • 屹立大陆

    屹立大陆

    统治的野心,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不让光明永世萦绕大地,还我渴望的安逸与和平,为什么一定要战火肆虐,我也不是弱者,我只是一个坚强的身体和灵魂,能战胜虚伪奸诈,不被名利诱惑,能驾驭欲望与野心,守护我的大陆。在悬崖的峭壁上,挥动着雏鹰的臂膀,时而安全降落,时而粉骨碎身。望沧海茫茫,持笔织帆,借风破浪行,汪洋一片,何处是彼岸?依然,痛苦为墨,一路高歌:总有花开。只是,柔弱生命的劲,不是生活里那太多的坎坷,还是遇见肮脏龌龊阴险狡诈。
  • 原形再造

    原形再造

    埋藏在钢筋铁骨中的人类天敌,以人之原形再造出嗜血的都市恶魔,在夜晚的深巷中无情地猎杀着毫无防备的市民。当李天弋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再造者和人类的身份到底如何选择。“我们才是最弱小的,”苏玥沉冲他笑了笑,“和人类的这场博弈,再造者可是赌上了整个种族的生死啊。”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大话水浒之武大郎传奇

    大话水浒之武大郎传奇

    历史不是镜子,历史是精子,牺牲亿万,才有一个活到今天;人生不是故事,人生是事故,摸爬滚打,才不辜负功名尘土。作为一名宅男,穿越,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穿越到武大郎身上算怎么回事?身材短小,面目丑陋?我呸,我武大郎堂堂七尺男儿,玉树临风!不一样的水浒,不一样的传奇,且看我武大郎如何风生水起!感谢阅文官方书评团提供论坛书评支持!扣扣群:204644135
  • 猎人者

    猎人者

    男人仍然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而林燕,则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因为像头的位置在卧室里面的墙上的空调内……
  • 江苗苗她辞职了

    江苗苗她辞职了

    年轻人不愿意工作是普遍现象,不是有周日和周一综合症么?那么,辞职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真的就是大家理想的生活么?根据真人故事改编,和江苗苗一起来体验辞职后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