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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吴家的北屋一共三间房,中间的堂屋用作吃饭,靠东边一间是爸妈的卧室;爸的一切活动,比如看报写毛笔字,焊半导体收音机的二极管三极管,都在西边那间。爸玩半导体是为保持外科医生手的灵活度。吃饭的时候八仙桌往屋中间一拉,两把硬木太师椅爸妈坐,其它人都坐木凳。秀梅那只凳子最破旧,还摇摇晃晃的,妈让当柴火烧了,秀梅不愿意,自己拿钉子钉了好几次。爸先坐定在上首,左侧是妈,妈下边是吴薇。爸的右手是吴蔷,下边是吴萍,秀梅跟爸坐对面。吴蔷家的生活,虽比不上七号院的岳家,在胡同里也算上等。岳家祖上是开药铺的,胡同里的人说的邪乎:岳家的细料(犀牛角、鹿茸、牛黄等珍贵中药材)有几大箱子,岳家大老婆的小鞋儿里都塞满了,红卫兵抄家的时候糟蹋了不少。那天岳家院子里堆满了东西,胡同里的人都去看热闹,一件水獭皮大氅只卖八十块,金银首饰扯成一团,不知道落谁手里了。细料被攘得满院,岳家的大老婆掂着小脚来来回回溜达,心疼。几个月过去,牛黄那股辣味还散不完。别人都咂着嘴说:可惜。岳家当家的岳东升说:没什么可惜的,你愿意吃,他愿意攘,换种用法罢了。吴蔷帮秀梅端菜,俩人走马灯似的,菜码好了,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肉片烧茄子、鸡蛋炒菠菜梗、蒜泥扮菠菜叶,中间一个西红柿汤。喝汤是妈的习惯,谁也破不了。糙米饭闷了一大盆,妈不爱吃糙米,嫌剌嗓子眼儿,秀梅看见妈皱眉,就解释说:粮店连着两天没来好米了,咱家的好米刚吃完,将就几天吧。爸笑嘻嘻地冲孩子们道:看你妈多娇气,别学你妈。妈也冲着孩子们说:别听你爸的,不爱吃糙米就是娇气啊,顶多是馋,世界上哪有不馋的人啊。吴薇和吴萍净顾看爸妈逗嘴,一直停着筷子,这工夫,吴蔷已经一大碗米饭下肚,正探着身子让秀梅盛第二碗,妈见了就说大丫头精,让俩妹妹跟姐学。吴蔷心里委屈,却又不敢顶嘴,吴家的家规严。秀梅这时开口道:大丫头插队插得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了,多吃一碗饭也不过分;再者说,大丫头就用菜汤拌饭,也没吃几口菜。朝菜盘子看,果然,菜就像是没人动过。爸便给吴蔷挟了一大筷子肉片烧茄子,肯定的,这筷子菜里带着歉意,替妈。吴蔷倒不好意思了,脸一阵红,筷子便当啷在手里,不好意思动了。这时,听见院门外有人喊吴蔷,声音顺着枣树爬进来,软软怯怯的,吴蔷一下就听出是谁了,饭碗干脆从手里漏在了饭桌上,几粒米撒出来,妈瞥一眼大闺女说:没魂儿了吧。爸不言语,只是笑。俩小的没反应,顾自己吃,挑菜里的肉,挑鸡蛋。吴蔷的饭显见吃不下去了,爱情能当饭吃,一点不假。从胸口处就被严严堵住,甭说饭,哪怕一口水、一口气都过不去了。血却是一个劲儿往上涌,白皙的小脸涨的通红,嘴角紧抿,平时樱桃似的红嘴唇煞白。瞧瞧,这就是恋爱,洪水猛兽似的,无可阻挡。

秀梅把吴蔷的剩饭倒进自己碗里,顺着碗沿儿飘过来的目光示意吴蔷走。吴蔷迟疑着,爸妈都不出声,一种大人间的默契很容易就形成了,象铁块似的压着吴蔷,脸上的红晕退下去,外边的喊叫一声高一声,扯着吴蔷的心和身体。最后,吴蔷把爸妈的沈默当成了认可,走出堂屋,脚后跟儿一踹地,撒丫子跑出院子。

老二和吴蔷相跟着,身子向右一转进了什锦花园胡同。俩人忌讳并排走,难为情;七十年代,十几岁谈恋爱,稀有。刚吃了晚饭,都走出院子在胡同里溜达,北京人叫溜食儿;满街筒子都是熟人,老二走前,迈四方步,仰头抬眼,见谁都打招呼。吴蔷在后,低眉顺眼,一声不吭,脚底下捣着小碎步。结了婚的爷们儿,目光规矩得多,跟老二打招呼,只用余光不经意瞟一眼吴蔷,心思却是决然不在女人身上的。跟老二年龄相仿的,看吴蔷的时候目光闪烁,透着欣喜、赞赏,当然也不乏贪婪。吴蔷走过他们身旁,他们就高声说笑、嚷嚷,要不就起劲地追跑,期待引起吴蔷的注意;也就是想引起一点注意而已,没别的想法,不敢。老年人的坦然源自于结结实实的岁月,什么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敢正视的,他们的目光都一样,核桃皮似的眼睑里边包着一股平静、热情和疼爱;对吴蔷的?不如说是在回想自己过去的好日子,还有几天活头儿先放一边去,把好东西瞅够了,到那边就升剩咂摸滋味了。

什锦花园不像有些胡同那么直,顺着走下来,有点象英文字母C,走到C下边的弯处,过了美术馆后街正对着的那条马路,就是小取灯,再朝西走,过两条马路进一条叫嵩祝院的胡同,嵩祝院很短,象猪脖子,几步就杵到头了。再走两分钟就是三眼井,这条胡同在北京太有名了,远近城区的人几乎没不知道的,传说毛泽东刚来北平的时候就住这儿;跟景山公园的东门斜对着。这一路下来就知道了,俩人是要逛景山啊。马路上街上胡同里的人蚂蚁似的,熟悉的却越来越少,说完全陌生也不尽然,都住在皇城脚下,能生到哪去呢。朝俩人甩过来的目光轻飘飘的、冷冷的,有时还掺和着几分敌意。十月底,绕着胡同转悠的风里头已经有了凉意,零星的,还有光膀子的大老爷们,按说不至于那么热了,为晾膘,臭显摆。听的人撇嘴摇头,说:又不好看显摆什么。错了,要的是那谱儿,那范儿。你好看,你敢吗,有那胆量吗?没有,那就歇菜(北京俚语:停住、别做了。含不恭之意)!上了年纪的女人,俗称:老太太。只要没事在家呆着的,超过五十岁就是老太太。老太太是北京胡同的标志,她们一律灰白的头发,象商量好了的,比胡同的灰色浅,宛如一阵阵飘浮着的气体,让胡同深沉的灰色有了依托,互相映衬着,像是完成着一样共同的东西。女人们的脚都显小,身体的形状象枣核,吸收的营养聚集在肚腹,走路喜欢背手,也有喜欢当啷在身体两边的,甩搭甩搭,跟身体其它部位就说不上话了。面色都灰暗,眉毛一样的稀疏,皱纹的走向一致,说话腔调虽不同,但速度,还有说话时的表情相似。只要三五个女人粘合在一起,就能成为胡同里的新闻发布点,每条胡同里都有好几个这样的点。议论的大部分是发生在头一天的事,她们追求神秘紧张的气氛,胡同的生活太平淡了,要靠自己调节。神秘紧张的气氛,由感叹词、应和语烘托起来,她说了一件事儿,响起一片“是吗?”“哦”“怪不得”。语调低,眼睛还贼不溜球的踅摸,怕有人偷听,其实没人对她们的事感兴趣。

走出三眼井胡同西口,吴蔷听见背后有人说了一句:那不是吴大夫家大丫头吗。吴蔷脚底下就像抹了油,甩下老二,一个劲往前蹿。到了景山东门,门口冷冷清清,两毛钱一张票,一根冰棍就能逛古代园子,便宜到家了。进了门朝左拐,大约一百米,就是那棵吊死崇祯的歪脖树。树早死了,黑不溜秋的树干眼见的糟烂下去,迟早灰飞烟灭。上山的时候,吴蔷扯了老二的衣襟儿,她避免碰到老二的身体,偶尔碰一下,也象触电似的,抽回手。心里痒痒的,恨不得让老二紧紧抱着,她还不知道让男人拥抱是什么滋味,琢磨着一定好的不得了。她知道那是迟早的事,却想尽可能的晚,好事越迟越好,急什么呢,树上的桃子反正是自己的,越熟越甜,不会长翅膀,飞不了。她扯老二的衣襟儿,只表示一种同老二亲近的意愿,老二感觉到衣襟儿扯动,他了解吴蔷的心思,随她怎么着,并不迎合。一口气上到万春亭,南面一片金黄的琉璃,就是故宫;故宫就是金黄琉璃,黄的那么高贵,那么威严,蓝琉璃只能是天坛,天是蓝的,黄呢,黄是梦啊。梦里的东西生生摆在眼前,让人欣喜、敬畏。老二扭头看吴蔷,笑。吴蔷问笑什么。高兴。老二说完这俩字又笑,试探着拉吴蔷的手,被吴蔷拒绝了。老二有点扫兴,扭身,让自己面朝西,北海的白塔楚楚动人地立着,团城圈着白塔,湖水就象缎子似的铺了一地。看惯了,不觉得有多新鲜,身边一块温香软玉够这男人神魂颠倒的。北边就是钟鼓楼,积木似的堆在那儿。吴蔷问老二到底考不考大学,老二心里不高兴,一个大老爷们让个丫头片子穷追猛打的,脸面全丢光了。可面对吴蔷那张花儿一样的脸,又没法发火。朝山下走的时候老二说:建平肯定要考,他学习那么好。吴蔷睁着一双凤眼说:建平考,不影响你考啊,一家出两个大学生多好呢。老二想了想说:可上大学需要钱。吴蔷睁大眼说:你爸妈在香港啊,听说那地方到处是金子,只要弯腰去捡,就能成富翁。听吴蔷这么说,老二笑了。老二一向笑得矜持,不像有的男人放声大笑,老二从不出声,只露出上面一排牙齿,白而整齐。老二说:哪有那种事。说吴蔷童话书看多了。

下山的时候,老二成心用右胳膊有意无意地碰吴蔷的身体,有时碰着胳膊,有时碰着胸脯,吴蔷的脸胀得通红,心在嗓子眼儿跳,脚步先乱了,不知道往哪走,再加上穿一双白塑料底儿鞋,鞋底儿的花纹早磨光了,踩在石头铺的山路上一滑一滑的,象溜冰,更象喝醉了酒。见吴蔷走不稳,老二就去搀扶,正好前后没一个人影儿,也不知怎么的,俩人的身体就凑在了一起。吴蔷身上那件白衬衫再宽大,老二还是准确无误地用两只手卡住了吴蔷的细腰,脚步却是朝右侧的灌木丛里蹭,还得照顾着别摔倒。吴蔷两只脚基本离开了地面,这工夫,就是想自己走也枉然,头晕目眩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甭说走路。灌木丛里到处都是烂报纸,人坐过扔下的。除了搞对象的,没谁在这地方坐,憋屈。有的报纸干脆就是俩清清楚楚的屁股印儿,一大一小,褶儿都看的一清二楚,谁朝谁扭身子都看得出来,活灵活现。老二扯着吴蔷坐在一张现成的报纸上,后背是棵丁香树,老二倚在树身上喘粗气,两只手卡住吴蔷的腰,哆里哆嗦,吃不准自己要干什么。老二最终发现,吴蔷的腰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就卯足了劲,腾出一只手,照着吴蔷鼓胀的胸脯招呼,吴蔷下意识躲,又下意识迎合,劲儿可真难拿,一阵阵猫似的呻吟让老二的身体也胀起来了。老二好不容易抓住了吴蔷左边的乳房,说不容易,一是紧张,少了准头儿,二是第一次抓女人的乳房,不知道怎么下手。到真抓住了,就踏实了,说踏实也不尽然,因为老二明显感到,吴蔷那小而结实的乳房,象只小兔似的不停地跳,放开它重新抓牢,它又跳开了,再去抓,如此反复几次,对女人的感觉却是真实的了。天黑下来,老二伏下身,看见吴蔷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他把攥在手里的那只乳房用力捏了一下,没想到,吴蔷的身体竟像条小蛇似的扭动起来,然后就主动拿了老二的手一路朝下走。吴蔷的裤腰带系得太紧,不知哪来的勇气,只一秒钟,裤带就解开了,老二的手也就无须引领,他感到湿湿的一片,女孩儿的体毛一湿便打绺,鬼使神差的,竟用一根粗大的手指进到女孩儿的身体里,吴蔷叫了一声,倒在老二的怀里。老二吓坏了,抽出手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回到家才看见手上沾着血。

太阳老高了,吴蔷还赖在床上不起。前天晚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总在眼前晃,下身隐隐疼痛,一开始吴蔷还为此紧张,没过多久,她就沉迷在这种幸福的疼痛中了,因为她一疼,就想起老二是如何进入她的身体的,虽然进入的时间只有几秒钟,她却把那几秒延长了不知多少倍,像吃一样好东西似的,舍不得吃,一点一点,慢慢咂摸滋味,其乐无穷,而那乐,百分之百就在痛中。那条弄脏了的内裤一直没洗,悄悄掖在枕头底下。家里的衣服大件小件都是秀梅的事,除了爸的内裤妈亲自洗。昨天晚上从景山回到家都九点多了,见吴蔷屋里的灯一亮,秀梅就跟着进了门,一眼就看见吴蔷白衬衫上的黑手印儿,让她赶紧脱了,你妈要是看见饶不了你。秀梅用洗衣粉泡了吴蔷的衬衫,又弯回来,俩眼钉子似的扎在吴蔷的脸上,问她是不是让老二摸了,吴蔷愣说没有,脸红得鸡冠子似的,眼睛羞答答地再不敢看秀梅。秀梅叹口气,笑了,手指头戳在吴蔷的腮帮子上,道:还说没有,脸都红了。笑脸一摩挲,换上一副冷面孔,让吴蔷别做出格的事。又告诉吴蔷,爸妈商量一晚上了,高考前不让吴蔷回插队的地方,就在北京温习功课,考试再回去。吴蔷嘴上没说,心里起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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