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不是它,是这个,这个!”我抓着她的小手往玻璃上按去。
“玻璃?”月芽儿终于开窍了。但……但她为什么还看傻瓜似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没看过绝色大美人么!”我臭屁地摆了个s型pose。
月芽儿抖了几抖,暗暗地擦了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师傅是羊癜风发作了吗?怎么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啊?
“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玻璃,在古代可是和珍珠、翡翠一个级别的,属于极罕有物品,因为提炼技术的问题,这样清澈的玻璃,其价值绝对不亚于那些个珠宝玉石!又不是绝版物件,销赃起来也比较容易,嘿嘿嘿嘿。”我仿佛看到了那金银财宝滚滚而来,纷纷争先恐后地涌进我的荷包了。
“太好了,那就劫这玻璃吧!”月芽儿打了个响指,雀跃起来。
于是乎,两个飞贼丁零哐啷,劫了大包小包的玻璃,趁着夜色,爬出了主宅的墙。
“话说,师傅,咱的逃跑是不是有些顺利得过了头?”月芽儿背上背着一大包玻璃,两手各拎一袋,一边在前面走一边疑惑地回头问我。
给她这么一提,我也疑惑起来,我们潜进藏宝阁就没遇上什么护院,再到后来划玻璃,虽然是用武器加内力来划的啦,但小响动还是有的,怎么会没人来呢?
将左手胳膊上的两袋子玻璃往上拢了拢,我的心顿时又被这几包玻璃给塞得满满的,哪还有功夫去管这些,一挥手:“管他呢,咱只管劫了富就跑路便是!”
而我们不知道的是,此刻,杜府主宅,尤其是桃夭阁那一块,人声鼎沸,简直闹翻了天。所有的家仆都被集中起来,展开地毯式搜索,寻找失踪的夫人。
杜铭轩脸色铁青地站在主屋窗前,一双飞扬的剑眉拧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而紧握的双拳却出卖了他的紧张与担忧。
“话说……月月呀,你确定没搞错方向?”经过这一天半的热络,我们感情飚升的最直接显示就是我对她的称呼从月大小姐升级为月月,以及,所有的包包全到了她的身上。
月芽儿身上大包小包,压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会,错的……我……我的地图,可准……确着呢……呼呼……”
“就那破布?”我斜着眼睨着她手上那张破绢布。虽然表情是不屑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赞叹这妞的强悍,据说,那破地图,不但方向标位精确,而且比例尺,甚至廊道、转角的间距,都是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的。
果然军火龙头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啊!
“根……据,计算,不……出半天……我们,我们……就可以出,杜!家了!”使劲把背上的包包往身上拉了拉,月芽儿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隐隐的振奋。
“哎,这深山老林走得我都快吐了!”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拿着棍子在前面开路。为了避开那一个城的家仆,我们决定走山路,翻山出去,结果走了才知道,竟然这么艰苦的说!
八宝香酥、鱼丸糕、莲子芝麻卷、风干牛肉……好怀念那!我现在有些懊恼干吗一时冲动,想着金子,想着美男,想着外面的美好世界就把俺滴亲亲老公给抛弃了。恩,好吧,我承认我懊恼的是抛弃了俺滴亲亲美食。
“没事……师傅……咱出去……就吃,顿……好,的!哇……”月芽儿忽然脚一崴,连人带包滚下山坡。
我一楞,随后一拍脑袋,朝山下大喊:“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么便捷的下山方式!月月啊,你可真行呀!”
等等,见没动静,赶紧飞身下去瞧瞧,万一这小妞把我的玻璃给拐跑了可怎么办!
“喂,喂?月月?你没事吧?”我有点慌张地拍着她粉嫩的小脸。虽然跟她没亲没故的,但好歹也处了几日,多少有点感情。这小丫头极有头脑,却又天真得紧,两者糅合成一种轻松的性子,让任何人都会在不自觉间对她卸下心防。
当然,我最慌张的是,她要是死了,这么大这么多的包裹谁来给我背呀!
“恩……师傅?我,我没事……”月芽儿挣扎着要起来。
见她摇晃着站不稳,似是伤了脚。我迅速上前,拉她坐下,拔了她的鞋子甩开,查看她脚上的伤。
“伤着脚踝了。”我拿出祖传绝活,哦,不是我的祖传,是以前俺拿一顿快餐跟街头一个跌打师傅换来的手艺,很麻利地给她搓,揉,推,捏:“好了,试试?”
月芽儿将信将疑地站起来,走动了两下,随即跳了起来:“师傅您真是伟大滴神啊!我,我,我对你的崇拜犹如那……”
“stop!如果是犹如那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就算了,我听腻了。”我伸手制止,要说也换个新鲜点的台词么。
“滔滔口水,绵延不绝那!”月芽儿顿了一下,继续把话说完。
黑线……
“滔滔口水……”我想我的脸有点,恩,或许是很多,抽。
“哦,我是说见了帅哥时的口水。”月芽儿笑得眼睛弯弯的,甜美得像漫画中的女主角。
“很好、很强大的说法……”我想我有点咬牙切齿,却又反驳不得,因为貌似我见了帅哥确实是口水滔滔不绝,比那江水还汹涌。
“啊!”突然一声拔高的尖叫让我从讪笑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有点紧张地看向脸色煞白的月芽儿。似乎……出状况了?我立即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