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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开在时间夹缝里的花(1)

1、

年来了,赶着走亲戚的人儿,一大早就出发了!

青苔码头,阳光朗照,花红柳绿,似乎春天来了。

青苔码头的对岸是故河口。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长江奔岸,将故河口奔成了个与世隔绝的孤岛,到哪去都要过河。青苔码头是故河口通往外面的重要出口。虽然故河口的出路被限制了,形式却一年一个样。加以故河口人仍保持着热情好客的习气。年近就杀猪宰羊,攒坛打酒,直等过年亲戚朋友们来了吃喝个痛快。这不,一大早,青苔码头过往的人群就如长江翻滚的浪头,推进涌去。他们都是故河口人,或故河口人的亲人、朋友。

现在全球虽是连年的金融风暴,经济下滑,但并不影响那些“衣锦还乡”之人的攀比情致。青苔码头过往的私家车是一年比一年多了,船上岸上爬行的都是乌龟,白的,红的,黑的……不知会爬进哪家的门。

这年头,开摩托车走亲戚是很丑的一件事。只有从未出过门的庄稼汉,有钱不买车,就买耕整机,收割机,田地,做大楼房。再说一个种地的买车干吗,有几回开?难道还开着小车去种地么?即使能,你那身着的粗布大褂,那劳作起来的辛苦气度,怎能跟小车的优雅豪华相配?而那些“衣锦还乡”的人就有几回开吗?搞不好,就过年回乡开一回。素日在外,东奔西走,游移不定,替人打工当个高管,就了不起了!即使做了多年的老板,也不过一个小老板,根基实在薄弱,内里又没多少货,把个事业能做得挺大么?加以现在经营形势恶劣,能搞口饭吃,不把个厂子搞破产就烧高香了。这新开回来的小车,实则为内里的虚弱搭配的。好让自己失意落魄的人生在亲戚朋友们面前再亮一下!这开车的主人内心并不踏实。倒是同来搭便车的亲戚,只看其表,不知其内,满心的羡慕。真以为美满的人生之花,人生之果,都被他们采摘了!

夸墨与小选就是如此一对外表光鲜,实质虚弱,内心彷徨的夫妻。这辆1.2g排量的北京现代买了两年。说实话,从买了这北京现代,小厂的生意可谓江河日下,一去不回头。他们从故河口搬到青苔十年了,然后回过头来在故河口镇开办剥绒厂,也有五六年。每年九月棉花采摘的季节,他们就回小厂;每年春天冬候鸟南飞的时候,他们就卷着铺盖行李回青苔。象只鸟似的两岸飞来飞去。从前小厂形式好,不觉得什么,这形式不好了,就另当别论。夸墨觉得这象只鸟飞来飞去的生活丁点趣味都没有。无论有趣无趣,生活仍旧没有一丝改变,一年又一年。

太阳出得非常好,天高地远的好走亲戚。要不下雪下雨了,走亲戚也走不出乐趣。从前过年过节,人还巴望着下雪下雨,好一心一意走亲戚。免得还心挂着田地的事儿。一大家子围着火坑,闲聊,嗑瓜子,其乐融融。如今儿时代不同了,走亲戚的情趣也不同,专拣晴好的天,打一绕,吃餐饭,打打麻将,算了事。有的甚至饭也不吃,脚像踩着火屎,把个礼品往桌上一放,去下家了。哪有闲心跟你围着火坑磕巴家常与瓜子。

夸墨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而故河口却丝毫未变。即使故河口出来的人,在外面早变得面目全非,而居在故河口的人,却一点都没变。全由天生的死心眼决定的?夸墨想不清楚。但故河口现在居住的年轻人真不多,一个队就两户而已。因某种特殊的情况,否则早也出去打工了。

譬如夸墨的堂弟建与堂弟媳妇杨梅、夸墨的发小竺学红与云妹。就是夸墨娘家队里仅剩的两个年轻妇人之家。(注:并非竺学红与夸墨是发小,是云妹。)而夸墨的二叔,小姑,却是故河口的老居民,又一代人了。这样两代人相住一个队的并不多。这样相住一个队里的亲戚是幸福的。

堂弟建买了收割机,旋耕机,包了几十亩地。一个季度下来,少不了赚二三万块。小农家日子过得殷实。小姑也新嫁了人家,砌了大楼房,也包了几十亩地,开了茶馆。眼下看去,村上的人可比在外的人好过得多。过年过节的气氛也比城里的不知浓多少倍。

2、

还未进村,便闻到了年气。过年与素日就是不同。乡路也不冷清,每时每刻都来往着人;路边的野草更不清闲,被来往的人踩来踩去;空旷的天空也不空旷,似布满了鸟儿。它们也奔忙着过年?更有长江故道的水不宁静了,在阳光下闪光,它在欢呼拥抱这些回归的儿女。只是儿女们并不需要它,也不会多看它一眼。自98年故河口修筑大堤以来,故河口码头就被废弃了,成年累月看不见一个亲人。唯抱着堤道远眺,那岸边房屋里的人儿也是它的亲人嘛!

更有不知哪家,年初二的就把事儿过!平日过个事儿,老幼病残的,有啥意思。不如乘着过年,里里外外,乡里乡亲的都来了。还不用做年饭,何乐不为。这岁月过来过去,连故河口人也不纯洁了,知道就便。要是搁在从前,过事是过事,过年是过年,分得可清楚。要不,过年过事儿,会被亲戚们说成小气鬼。实则得力的人不在家。老家伙的事儿都过完了,只等哪日入土送葬,那也是子孙们的事。所以说,这过年兼着过事的年轻人智慧高!值得赞!

刚到故河口堤道,就听见“冲天”的鞭炮响彻云霄,仿佛没有尽头……

夸墨往那方一望,只见竺学红家门前搭起了帐篷与高台。唱着歌儿跳着舞;还有群道士在吹吹打打……

竺学红的父亲做六十岁大寿吧?现在时代变了,红白喜事庆祝的方式也变了!从前送竹米、结婚、做寿、送葬的各有各的规矩,讲究得很。哪像现在,做寿的、死人的、结婚的、生孩子的都一样。唱歌跳舞搭高台,敲锣打鼓放鞭炮,完全乱了套。人一看,不知在做寿还是在送葬?即使送葬也没什么好奇怪,死在亲戚都在之机,葬礼欢喜又热闹,明智之选,高赞!只是竺学红的父母不过六十,还在堤上跑得欢,死了才怪。或竺学红自己做三十六也不稀奇。现在农村的习气真是越来越恶俗,过事的项目可谓繁多。什么做三十六啊、六十,过十岁、十二岁什么的各个辈分的人都喜欢做生。象什么话!有的甚至做了间厨屋也要贺个喜。学红与云妹可不是那种想事过的人,肯定也不是学红做三十六……

3、

想起云妹,夸墨的心情就好了!前年,夸墨与云妹一起过了一个冬。这很不容易。现在各有各家,就是夫妻姐妹,也不见得天天见面。她们倒天天见面的,容易吗?

算算应该是2011年底。夸墨呆在小厂不仅心情烦躁,还冷得要死。这烦与冷并非全由天气造,实则小厂亏空了。还调不到棉籽。俗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没棉籽了,剥绒厂还剥什么?亏了可是连赶本的机会都没有。这年景。小扎花厂的老板都跟四百型的打工当起了棉贩子。因国家棉花收储的价格老高,小扎花厂根本扎不起。扎了个几天的,也是为搞点增值税。就这情形下去,小厂形式能好吗?呆在小厂的人,心情能好吗。这大冬天的又冷得要死,买了件新羽绒服还舍不得穿。不想拿出来一试,还有问题。你说这年景的,八九百块钱容易吗?那个心疼啊!夸墨立马收好羽绒服就去换。还不知店主换不换?真烦!

前不久夸墨逛过其他品牌店,譬如新开张的雅鹿店。里面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多。员工年轻又漂亮,嘴巴还甜,一声小姐前一声小姐后的叫,左一个您人真漂亮,右一个您身材真好……话虽只几句,听着却极舒服,真该在雅鹿买,多点钱无所谓,起码不会……不过话说回来,夸墨对千仞岗的印象真心不错,却不喜欢这贴牌的假货。这人倒霉的喝凉水都塞牙缝。八九百就买件假千仞岗。夸墨之所以坚定它是假货,还因五六年前买过件千仞岗,两百块,轻轻薄薄,绵绵暖暖。哪象这件,不说轻薄暖和吧,就说毛领帽子,居然下不下来!你说哪有帽子跟衣服连在一起下不下来的!好歹是品牌,会有这样差劲的设计吗?夸墨真是越想越气,不由得加快脚步。可一个星期过去了,人家会换吗?这年景做生意的也不讲信誉,当初甜言蜜语的,哄你掏钱,敷衍你出门;这回去换,人家还认识你吗?幸好买时的发票在,黑字白纸的,赖不脱。人还穷,钱还难得赚,衣服总得穿……

一忽儿夸墨就到了“千仞岗”!走进去往店里一寻,只见一个服务员藏在收银的格子里,格子里放着个取暖器。现在的人真是懒得有个调,烤火都不弓腰,直着身子烤!见夸墨进来,睁开疲惫的眼,说:您随便看!外面风极大,似要下雪了。这样的天气,羽绒服店的生意照说很好的,怎就不见一个人影?夸墨说:我……

不想店员真不换,说根本不知卖出了这件!还说生意出了门,谁包换,还不知你穿没穿……搞了一大堆……难不成还为一件羽绒服搞诈骗?难不成这镇上真有第二家千仞岗?夸墨好说歹说了半天,在黑字白纸前,店员才松口找店主说说看。最终店主还是同意换了。可换来换去,所有样式颜色都试高了,怪!还是要换的那件最好,实在无聊……

夸墨只有原提着羽绒服回小厂。实说这衣服穿着没什么问题,只是毛领帽子的确下不下来。这大冬天的,帽子戴在头上才暖和,下下来干嘛。就夸墨那丢三落四的性格,毛领帽子下下来了不丢掉才怪。倒是跟她定制的一般,有啥不好!想来人最初的感觉最准确。就算你某个时候厌烦了,回过头来也最合适。

夸墨边走边就想开了,故河口街道的路灯光也亮了。不想突然有个声音在叫她:墨姐,墨姐……

4、

故河口镇认识夸墨的人多,但与她亲近的没一个,哪个会叫她墨姐?真奇怪!

不看不打紧,一看惊一跳。夸墨也忍不住大叫:云妹……

一个优雅漂亮如猫的女子微笑的站在店门前。夸墨顺店门往上望:雅鹿店。云妹站在雅鹿店门前,对夸墨柔气的笑,笑容暖暖的,如只小绵羊。云妹,你咋在这里?

说实话,夸墨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云妹!云妹在故河口村下种地,怎会在这里?突然,夸墨醒悟似的哈哈大笑,说:云妹在雅鹿店当店员吗?早知你在这里,就该在这里买……

云妹说:墨姐,上次看见你进了店,但很快你就出去了,我没来得及叫你,你这是去换的吗?换掉了没?我知道你会打转,所以在门前等你……云妹边说边就把夸墨迎进门。

夸墨忙把羽绒服拿出来试,穿给云妹看。

云妹说:穿着蛮好的!这买衣服也是花园里选花越选越差,这还是没换的那件吧……

云妹也知道这第一感觉的准确。听到云妹的话,夸墨开心极了。

墨姐还一样的年轻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云妹边说话边搬来椅子。夸墨坐下,四周看了下,金碧辉煌的,豪华美观的,不是开玩笑的店子。云妹穿着件黄色精美的羽绒服,搭着一身的柔气。云妹说她穿的是新产品,店里新到的产品,店员都要试穿。

夸墨说:云妹岂不是要成模特了,云妹会找啊,找了这么好的工作。

云妹说:没办法,田里收割完了,家里也没喂个猪、喂鸡、更没喂头牛,儿子上初三,住了校,又不想出去打工。正好我哥的舅老弟,新开了雅鹿店……那未晚上你也住这里?

是啊,嫂子的弟媳妇说,反正有的是房间,叫我们帮她看店。

夸墨知道云妹的哥嫂也在故河口镇开手机店。哥哥叫周轩轩,嫂子叫管小兰。与夸墨从前还有过段深厚的渊源。这个后面再叙。管小兰的弟弟管志刚在镇邮局上班,他媳妇儿做什么的,夸墨还真不知道,这不开店的老板娘,真不简单。

云妹也说:是不简单,比我还小,那么能干,想着他们需要人,还不知我够不够格,不想,嫂子的弟媳妇说我是她的福星;我来前,店里每天最多买三四件,从我来后,每天最少也买七八件,小兰嫂子别提也高兴的……

夸墨听了云妹的话,望着云妹圆润温暖的脸,非常感动。这凄凉孤独的岁月,有如此温暖快活的儿时玩伴相陪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几乎从那一刻起,夸墨就决定每天夜晚来雅鹿店坐坐了。

故河口街的灯光越发明亮,电炉子的火也烤得暖,她们也从店里生意开始,谈到了云枝,贵贵,木丰,周轩轩,管小兰,学玲,学学等,这些故乡的玩伴;谈起小时候有趣的事儿。不自觉几个小时过去。

学红戴着大羽绒服帽吱嘎吱嘎的踩着雪回来了。边进屋子边抖帽子上的雪,边跟夸墨打招呼。不是学红回来抖那一身的雪,还不知道外面下了雪。学红见到夸墨并不惊讶,因前不久他们在街上碰见过,说是在跟管志刚装修店面。不知可是这个店面。

一问云妹,云妹说:不是,是一家准备新开KTV,学红把那边装修搞完了,我们就回家过年;过罢年,看出不出去,现在外面技术工一个月可得七八千,一年下来就是七八万,比种地强多了,管志刚年纪比我们小,也发展的那样好,我们也该奋起奋起,改变改变思路,发展发展了……

云妹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哪象有神经病的人。那时夸墨早听说云妹得了神经病,看来可是虚传。说实话,夸墨见到云妹很开心。自也有些感伤。这些小弟弟小妹妹们真是个个都比她强。有着田亩,有着手艺,着想出去打工奔美好前程。而她与小选呢,只有死在那个破厂了。说不做吧,几十万的机器作废了;说卖掉吧,还没人敢要,你老做的都不做,谁还拣手谁是傻瓜谁找死;说做吧,又赚不到一个钱,还亏本……真没什么好开心的……好在这寒冷的冬天,这凄寒的境地,有云妹。

此后,夸墨每天晚上七点半准时到雅鹿店。云妹一天的活儿干完了,饭也吃罢,就坐在电炉旁等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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