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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开在时间夹缝里的花(4)

就年岁,长相,气质,性格,家境。竺小红跟云妹还真般配。小红细皮白肉的,很小就不读书了,跟他堂哥小敖吧学砌匠。那时故河口的男娃不读书就学手艺,在外面混得也不错。小敖吧就这样,不过二十几,在外面当起了建筑包头,一回来就将队里的半大不小的男娃带去一群。说是工程越做越大,需要能手。竺小红是小敖吧的堂弟,想必往后也会一样出息。

云妹也只读到初二就不读了。云妹说不喜欢读书,只想成个家。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坐在家门前晒太阳,看树木田地庄稼,看一群娃在草地里玩耍……夸墨很奇怪云妹这么小年纪,怎会有那样的梦想?就这一说,夸墨还以为云妹的心上人是竺小红?做梦都没想到是……

竺学红是竺小红的哥哥,他们两弟兄,加学学一个妹子,亲姊妹三人。学红跟云妹的哥哥一般大,早到了结婚年龄。云妹上面还有个姐姐叫云枝。算来,学红比云妹大六七岁。一直在外面玩杂技,一年里回来不过两三次。有次还将宜昌的一个女子带回家来住了两个月。宜昌女子的母亲从宜昌跑到故河口来,硬是把个不争气的女儿拖回去了。宜昌女子已有身孕,竺家父母说尽了好话,女子的母亲死活不同意,还把女儿的孩子拖得流产……那是很惊人的一件事。

学红的杂技玩得好,功夫了得。一根竹篙子长长的,他如燕子一样一下就飞到了竹尖上。那时《边城浪子》里有个叫傅红雪的,不知迷死了多少人。说实话,学红与傅红雪长得七八分相似。还会点武功,腿又不瘸,也难怪有女子跟着他跑到故河口来。云妹当时多伤心,大家真不知道。云妹为何爱上了竺学红,大家也不知道。要不是云妹自己说出来,谁都不信。大家只听说学红与云枝搞恋爱,咋地换成了云妹呢?

竺家与周家也是老亲。长辈里有相互成婚的。譬如云妹的大姑就是学红的大伯母。学红的堂哥小敖吧就是云妹的表哥。这辈里也有连亲的打算,以便老亲能够永远的亲下去。这当是老一辈人的思想。现今的竺家与周家能否连亲下去,只有天知道。但大家做梦都没想到,云妹与学红很快就结婚了。云妹与竺学红结婚时不过十六,不够结婚年龄呢。云枝也结婚了,男朋友是故河口天鹅村的李文华。两姊妹结婚订在同一天。

李文华本是大方的男友,订婚了,还送了订婚礼物,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一块熊猫牌的手表。那时订婚就行那两样,不行金银首饰。某天,大方带着自己的姐妹与队里的姐妹去李文华家玩。云枝也去了。在那迎风的荷花香飘进门窗的时候,云枝就爱上了李文华。

后来云枝跟夸墨说:“墨姐,婚姻是天注定的么?我也晓得他是大方的男友,可我就是忍不住,当我走进他家,迎面一望,那满池的荷花飘香,我就觉得那是我的家了;只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也不晓得他去找大方要回了自行车与手表;人都不要了,还要东西干嘛?我也是没办法,怪不得队里人看我像看怪物……”

夸墨也知道有段时间,这个事儿在村上闹得沸腾。都骂云枝抢了大方的男友。俗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云枝压根底就是寻着窝边草吃。原先抢自己的妹夫,现在又抢大方的男友。实则学红与云枝相好在前,哪有抢呢?再说云枝压根底就没跟学红怎样?但云妹现在与学红结婚了,就另当别论。乡里不是有句话说是: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么?说的就是这码子事。

李文华也是黑心。骗了大方的情感还伤大方的心。退掉人家不说,还将订婚的礼物都骗了回去。退婚就退婚,还一点损失也没有,实则不是大丈夫行为。世间真只有大方这一个大傻瓜了。

大方本与云枝是好姐妹,自此两个人都不来往了。云枝一说起来心里就难受,直把火气往李文华身上撒。骂他不该追求自己,还把给大方的订婚礼物要回去。这事儿确是李文华做得过分!故河口的习俗是女方退男方,东西要退回去,而男方退女方,东西都作废,是不退的。

好在云枝与李文华结婚没几年,就出去打工了。一打十几年不回来,过年也不回来。这次云妹死了,会回来吧?

夸墨想起这些往事,不知云妹到底有什么心结?云妹定是有什么心结未打开,定是有什么生命不能承受?只是我的个傻云妹,你自个没有姐妹在身边,咋地不来跟你墨姐说说?咋地要……都怪我太疏忽了……想到这,夸墨的心都碎了。

说实话,云妹与学红结婚十几年了,就到夸墨的小厂去过一次。

那日下雪,路不好走。云妹与学红来镇上买年货,不得回去,就找到了夸墨的小厂,进去坐了会。

云妹说:“墨姐,我在家听说墨姐在镇上开厂,总想着能来看看,这不还真来了……”

夸墨说:“离得又不远,你要常来呗!”

不料云妹连摆手说:“哪里有时间来的,家里鸡鸭成群的,一到傍晚都要进笼,我来了它们咋办?”

夸墨一听,还以为云妹过着老一辈故河口人的幸福农家生活。现在的时代,像云妹这样年轻的主妇,谁家还鸡鸭成群呢;都没几个在家,全出去打工了。云妹一直没出去打工,实则有病。但看云妹穿着天蓝色羽绒服,迷雾般的眼睛,自然的卷发,还是从前的那个大地圣母该亚。哪有半点神经?实则云妹家里早就没喂一只鸡,养一头猪了,所谓的鸡鸭成群只是云妹自己心中的意想。随岁月的流逝,云妹的病越发严重,受不得一点累。就不再喂养那些鸡鸭鹅了。这样说,云妹还是有病的。但表面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夸墨很高兴云妹与学红来小厂看望她,很高兴云妹过到了自己梦想中的生活。直留他们在小厂吃晚饭。只是接他们的车来了,他们就走了……

望着雪地里载着云妹与学红及年货吱嘎吱嘎走远的板车,夸墨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那渴望建立一个美美的家,养一群胖胖的娃的小女子,如今真成了个妇人。

许多年过去,她们一直没有机会亲密接触。直到前年,云妹在雅鹿店工作,她们才再度亲密起来。素日真是没时间在一起。云妹一般不出门,除非夸墨回故河口。但夸墨忙,没几个时候回去。回去时又是春节,路上偶尔碰见,就打打招呼,匆匆而过。但在夸墨印象中,云妹总是优雅温柔的像只猫,神情也安逸,并没有什么神经因子!夸墨从不以为云妹有神经病,而是外界的污染侵害了她。云妹本质多么单纯干净的人。只心想着一个美美的家,养一群肥肥猪,一群胖胖的娃,住在堤坡下……

不知云妹为什么要住在堤坡下。故河口的堤坡下就是河外边。也许河外边单家独户的清净。云妹的梦想算是现实了,可病为什么还要犯呢?即使丢失了孩子,儿子都十几岁了,人面子不错,读书成绩好,一个大学生坯子在那里。云妹只管活到天年享不完的福。可云妹咋地还要发疯,甚至疯到该吃多少药都不晓得了……

因为大家都说云妹吃多了神经病药死的。神智不清,原先一餐只吃一颗的一下子吃了几十颗,还不死人吗?一说是神智清晰,都写了遗书,洗得干净,化了妆,很安静的死去的……

夸墨更相信第二种说法。就夸墨印象里,云妹一直都清晰干净的,更没有那刻神智不清。那药就是故意吃多的,一心想死。夸墨不知道云妹为什么一心想死?

二婶子说,云妹本与学红在她大姑家拜年,七姑八婆的表亲叔亲的都到了。一桌桌的麻将打得热闹。表兄妹堂兄弟的在外打工的打工,当老板的当老板,包小老婆的包小老婆。都混得不错。在乡下做起了楼房,买起了小车;孩子们在城里读书的,在城里也置了房子……

说起包小老婆,云妹心里就发堵。这与学红又没什么干系,她堵什么?就宜昌女子的事儿都过去了千年万年,谁还记在心里!但云妹可是一直记在心里,就不晓得了。

只说他们表亲里,小敖吧就包了两个小老婆。第一个小老婆怀孕了在医院流产,正宫老婆去医院看望;第二个小老婆刮宫时,大小老婆一起去医院看望。如今儿是三个老婆一起回家来过年……

都算咋回事?难道有钱就可娶那么多老婆。还一个老婆带一个儿子。队里人还一个劲的来瞧热闹,直说好。现在都啥社会这……云妹难受,眼下一看,还只有学红混得最差……

都不知可是这事儿触动了云妹。吃中饭时就有点不对头。只是大家并不知道,包括学红也不知道。因为云妹一直微笑着,跟表亲叔亲的姑嫂表嫂谈论个不休,掩饰的非常好。看学红跟姐妹弟兄亲热热乎的,云妹心底很酸楚。在云妹心里是想:学红就是跟了我这个神经,一世都不得翻身了,是我害了学红一辈子……

实则那时候,云妹的娘家也在走下坡路。外滩的田亩归了公,再也收不到田租钱。她种的几十亩田地也要归公,再种还要出钱;田也涨价了,买得上万数的钱。轩轩与管小兰结婚早不住乡下,在镇上买了房屋开着店,生意也不大好,买了条线路车,车子出了事故,几十万都打丢了;那些钱可全都是周婶娘拿的。加以云妹的病,家底早掏空了。周大叔也老了,走起路来咳嗽个不停。倒是周婶娘的笑声还如铜铃一样,只是铜铃有些哑了,再也发不出叮当叮当的声响。云妹每次看见自己的父母心里就难受。儿子也一天天大了。人家儿子都在城里置了房子,就她的状况,猴年马月才在城里买得起房。家住的还是个平房,全村就数他们一家还是平房……

听着表亲堂叔辈的姐妹兄弟们的欢声笑语,云妹不好受。好多年过去了,原来的金枝绿叶都成了黄脸婆,流浪儿。云枝,贵贵根本就不回家过年。在外打工过得也不怎样。云妹想念自己的亲姐妹,希望与她们在一起,不喜欢跟这些表亲的姐妹在一起。她们都用有色眼睛瞧人,瞧不起她这个神经……一说起都是比房子,车子,比钱,比孩子……谁不晓得她丢失了两个孩子,没有房子,车子,没有钱……从前他们家可是故河口数一数二的,她们姐妹也是金枝绿叶,只是时代变化太快,她们姐妹都赶不上时代了……

云妹越想心里越暗淡。推说天快黑了要回家收衣服,就回了。

望着洁白却赋予沧桑的房屋;望着屋前屋后浓密的青草并不因冬来而枯萎去;望着暮色一片片射进来。云妹不禁泪流满脸。她本也是想建一个美美的家,养一群肥肥的猪,生一群胖胖的娃的。只是从进这个家门,她就病了,她想做这些的,只是没时间,没精力。好些年,她都没下地干活了,也没喂一头猪。菜园也没栽过一根菜,屋前屋后的空地宽阔的,就养了些荒草精灵。她的梦想还未开始就毁了!是被自然与时代毁的。在这一样的村庄与田野,她找不到儿时的感觉,找不到儿时的光景,儿时的家……找不到儿时的田园气息……她记得娘家的菜园种满了瓜果蔬菜,一年四季飘香。而今大菜园里也栽满了棉花。她想建立一个美美的家,生一群胖胖的娃,只是这些都没了……

一阵夜风吹来,她不仅打了冷战。再坐沙发上又泪流满脸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经被触动了,自雅鹿店出事儿后,她就自觉得不大对劲。心情郁闷,魂魄飘散,精力不济。心气也低,想什么都伤心。本来与学红每天做着事,只心向前看,都将这些俗事忘却了的。这不一回家,看见远处近处满村的高楼大厦,看见一呼啦一呼啦驶过的小车,与一个个鲜活漂亮的娃……于是就有些不在状态。实则云妹是个内敛的人,不大喜欢表达自己的情绪,也不大跟人说真心话,也没个合适的人说的缘故。

人家都在攀比谁的小车豪华,谁的高楼大,谁的钞票厚……这些都与她无关。曾几何时,世间已发生了那么大变化。她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吃药,餐餐吃药,只为哪天能够清醒的建一个美美的家。可惜吃了十几年,没一点好转。每天里同病魔抗拒,保持自己优雅的形状,尽量不发疯。不想这样一抗就是十几年,还是发了几回疯。哪天会不再吃药,轻松的过啊……

云妹真是累了,想休息了。

学红也够可怜,好潇洒的一个哥儿,自从跟我结婚就不再如人一样自由潇洒了。每天干活还要招呼我,怕我吃错药,怕我发神经,出外打工也不安心,田间的收成又不行,还把田地归了公,再拿回来得上万数的钱。父母本可安度晚年的,都因我而将那钱财与腰背佝偻。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却还想着方叫学红哄我开心。晴天光日的大家都去田间干活,还拿钱来给学红送我去茶馆打牌,说是叫我别憋在家里好散散心……可我的心怎么散得开,散得了……这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与学红了。学红,你过得不累吗?我过得好累。你不要对我那么好行吗?你该骂的就骂,该打的就打行吗?你越对我好,我心里越发难受,你也当我是个神经?可学红却对我说:你父母,你云枝姐交代过,叫我这生要对你好,我就是砸破铁锅也要治好你的病……还是把我当了个神经,原来对我好都是为了父母与云枝姐,为了他那个没现实的爱情……是我毁了云枝与学红的爱情啊,也毁了我自己……

云妹越想越绝望,想在迷宫里出不来了……

夸墨是云妹死前最亲密接触过的人。云妹多次想找夸墨说说的,只是夸墨的形式也不大好,听夸二婶子说,夸墨这两年生意亏了不少,心情也不好。现在都什么世道,好人都不好过。只是云枝姐啊,你怎么也一直不回来?你在家,我们姐妹也好时常说说话……

云妹一想起这些,就忍不住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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