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确实是被那个什么怜心的救下的,不然便是摔倒了。”
上官云倒是有点惊讶梁将军的话,这是帮她?眉头轻挑着,看着陈盛臆,等待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盛臆那冰冷到了极点的声音,已经刺穿了上官盈的心了,他们扶起这么多年,难道还抵不过这些人的几句话吗?这是要给她判罪了?
想着,上官盈那毫无血色的嘴唇轻扯着,冷冷地一笑,带着凄凉。
“皇上,烦请你们出去,梁贵妃目前需要施针,我懂得岐黄之术,针法亦是曾经拜过高师而学的,若是皇上信得过我,便让我安心给梁贵妃施针。若不,我便下退,让御医来便可了。”
上官云发现梁贵妃那脸色越来越白了,情况越来越危急。
“云郡主,那有劳你了。”
陈盛臆还没有允许,梁将军便开口了。在见到这女子的第一眼开始,便相信了这个女子,她身上淡然的气息深深地吸引着他。人人都是她就是以前的云郡主,确实,面貌上很相像的,但是,行为,气势上,完全是两人。
既然她说了,可以救宜儿,那么就要相信她!
上官云眼中的自信,让陈盛臆的心,动了一下。
陈盛臆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折服了!
于是,点点头。
“好,云儿,那交付给你了。朕相信你。”说着,深深地看了上官云一眼便走了出去。
其他人只好随后。
上官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考虑到了那御医是无能为力的,若是再拖下去,梁贵妃的小命都会没了的,更加别说要保着孩子。
霎时间,屋内便剩下上官云与怜心两人,还有那躺在床上的梁贵妃了。
“怜心,将银针拿出来。”
怜心便从怀里掏出一套银针。
身怀着银针固然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在这特殊的时期,既然要离开自己的地盘,深入敌营,便是要做好的准备。
“小姐,她中的是什么毒?”准备银针的同时,怜心这才问道。
“芦荟。还有其他的,我现在给她施针,先解了一部分,至于剩下的那部分,得慢慢来的。”上官云皱了下眉头。
芦荟?芦荟会有毒?
疑问在怜心的心头萦绕,但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安静地看着上官云施针,帮上小忙。
而在大殿上,陈盛臆正大怒着,冷意无限。
“皇后,这下该说说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上官盈笑笑,下跪在陈盛臆的面前,直视着陈盛臆,脸上已经没有惧怕之色,镇定,无恙。
“皇上这般快就是判断臣妾是有罪的?梁贵妃到臣妾这宫里头来,臣妾只是与她说上几句话,云郡主便过来了,这中间能够发生什么事情让皇上能够这般怀疑臣妾的?梁贵妃腹中胎儿是皇上的,臣妾子安会好好地看着,又怎么会这般的残害无辜呢?皇上,臣妾与您夫妻十年,难道您还不清楚臣妾是个怎样的人吗?”
似是质问之言,却这般轻柔地被说了出来。
似是辨别的话,却被说得这般的伤感。
陈盛臆无言,墨黑的眸中,带着研究,看着那说话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细细地去想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当年看上的是她得天真浪漫中,带着点点的忧愁,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一切,究竟还有没有存在,已经是不清楚的事情了。
“皇后娘娘,既然贵妃娘娘在您的宫中出了事,您就必须负起那个责任。现在贵妃还是生死未卜之间,你便是想着推卸责任,请问,你这是何意?”梁将军带着怒火的声音,在上官盈的耳边响起。
想着自己的女儿依旧在生死边缘徘徊着,梁将军便觉得心底疼痛,更加是恨不得将那些伤害过女儿的人碎尸万段,哪里还来那么多的废话。
“梁将军,本宫的地盘上,哪里容得了你这般的无礼了?”上官盈怒目圆瞪,那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安。
“太后娘娘到……”
“皇上,哀家听说梁贵妃出事了,怎么样了?”太后拄着拐杖,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差点便让门槛给绊倒了,还好身边的丫鬟机灵着。
“母后,你小心点啊,别这般的着急。”陈盛臆见状,只得站起身来,走到太后身边,扶着她坐下。
“哀家这心里头,着急啊,梁贵妃怀的可是皇家的血脉啊,你说若是出了什么事的话……”说着,太后便低下头去。
“皇后,你跪在地上做什么?赶紧起身啊。”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上官盈,惊讶地说道。
上官盈摇摇头,双眸泛着水汽,“母后,皇上让臣妾交代事情的经过,臣妾哪里能够交代什么事情啊?梁贵妃在臣妾这里出了事,臣妾是怎么样也是脱不了那个罪名了。”
闻言,太后心底那个怒气啊!
“皇儿,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梁贵妃在皇后的宫中出了事情,就是皇后做了吗?皇后又哪里会知道这般的清楚?这不是胡闹吗?”
太后一向将上官盈当做亲生的闺女,打小便喜欢她得,现在看着她这般的委屈,自然是怒从心底气了。
“太后娘娘这话只怕是不妥吧?贵妃娘娘在怡和宫中中了毒,如何与皇后娘娘没有关系?这想必需要一个很好的理由的,否则难以服众。微臣的女儿,可不是这般任意让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