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罢,紧皱眉头,对冷傲道:“你的王妃呢!让你领她一同前来,你将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父皇未曾带一位女眷,甚至连母后都未到皇陵,儿臣带个女眷来怕是不太合适。”冷傲真敢,明明是他的不是,他倒还将责任推卸到皇帝身上去了。
眼见皇帝即将龙颜震怒,国师急忙出来圆场,对冷傲道:“襄王殿下有所不知,皇上有意让襄王妃参与此次祭祀,是有缘由的。”
“嗯?”冷傲眉头轻锁。
二皇子冷尘笑了笑,走进冷傲身边,幸灾乐祸地道:“皇兄可知,先祖的陵寝中藏了个锦囊,那锦囊能让大月国遇难成祥?”
无稽之谈!冷傲嗤之以鼻。
国师又道:“易王殿下所言不虚。如今玉玺丢失,即便消息尚未走漏,可庙堂震荡已是难免。我们须尽快拿到锦囊以解大月国之危。要拿锦囊,便须开启太祖皇上的陵寝。”
冷傲道:“开启陵寝跟那花痴女有何关系?”
“太祖皇上一生痴情,对孝贤皇后从一而终,遂临终前命世外高人对陵寝下了咒语。后世之人若想打开他的陵寝,须对感情从一而终的皇室夫妇合力方能开启。如今,皇室中已有婚配的王孙公子中只有襄王您只娶妻而未纳妾,皇上这才想到由您和襄王妃同来开启陵寝。”国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之前冷尘那小子幸灾乐祸即是为这般?父皇和母后还真是千方百计找藉口将他和那花痴女绑在一起是不?
“荒谬!”冷傲越听越火大。
“放肆!”皇帝也火也被点燃,怒斥道:“找出锦囊乃国之大事,容不得你这般轻慢!”
“父皇英明神武,处事果决,此番竟相信些虚妄之说。既然玉玺丢失,命人加紧查找便是,何需来皇陵找什么子虚乌有的锦囊?”冷傲也顾不得什么犯上的罪名了,只想和柳茵茵撇清关系。
“你敢质疑朕的决断?找玉玺?你倒说得容易!朕前日便让你去查,你可查到任何蜘丝马迹?”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
国师和易王冷尘连忙劝慰,方让皇帝稍微顺了心。
可偏偏冷傲不要命,还要在虎嘴上拔牙:“父皇,玉玺的事,儿臣会继续追查。至于那花痴女,儿臣绝不承认她是襄王妃!”
“不管你承不承认,她现在已经是襄王妃!况且,她乃柳丞相膝下嫡女,朕不许你薄待她!”皇帝大袖一甩,怒火冲天地道。
冷傲也恼了:“说到底,父皇的目的不就想将儿臣那和花痴女绑在一起?”
“皇兄,你就别挑剔了。皇嫂年轻貌美,又出身名门,对你更是死心塌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易王这劝法儿,不是得越劝越糟糕么?
冷傲扯出了一抹冷笑,阴森森地对冷尘道:“她既有千般好,你为何不娶?”
“人家皇嫂又不中意小弟我,我一厢情愿有什么用,还是皇兄好好消受美人恩吧。”冷尘贼贼地道。
“都给朕住口!此乃皇家陵墓,岂容你等在此喧哗?”皇帝见两个儿子居然有心情抬杠,不觉气红了眼。待那兄弟二人住口,他才续道:“傲儿,你既有本事夸下海口,今日祭祀一完,你立即着手寻找玉玺!限你一月为期,倘若完不成任务,就给朕老老实实回王府跟襄王妃培养感情,合力寻找打开太祖陵寝之门的办法!”
“她已被儿臣所休,回相府去了。”冷傲想彻底断了父皇的念想,这样一来,父皇便不会将目光放到柳茵茵身上。
怎料,皇帝也是个倔脾气:“既是你撵走了她,就给朕乖乖去相府接她回来!”
“父皇!”冷傲想回绝。
皇帝直接道:“这是圣旨!”
既是圣旨,那如何还有反驳回绝的余地?冷傲的脸色,转眼间沉了下去。
难不成,还真得让他去相府求爹爹告奶奶地将花痴女请回来?他记得,她出王府时可神气着呢!
丞相府——
“哟,这不是襄王妃吗?不在王府好好做你的王妃,回娘家做什么?”
柳丞相领着茵茵刚到相府大门,前方便传来一声尖溜溜的女音,语气甚是尖刻,听上去好不刺耳。
茵茵不解地望了望身旁的小莲一眼,发现小莲满脸担忧之色。
柳丞相则眉头深锁,语带责备地道:“孩子刚回来,你就不能有点儿做长辈的样子?”
长辈?听了丞相老爹的话,茵茵算是明白了,刚才出声的人该是相府现在的女主人吧?听小莲说,这个由偏房升级坐上丞相夫人宝座的女人往常对柳茵茵相当的不友善。想必,这会儿她又是来找茬儿的吧。
茵茵讥诮地撅了撅好看的红唇,暗暗在心中给自己的庶母打了个大叉叉。
“哟哟,我这不是替孩子着想吗?平白无故的,她回什么娘家,这要传出去,丢她的脸是小,丢咱丞相府的脸可就丢大发了。”伴随着夹枪带棍的讥讽,相府大门内走出个盛装打扮的中年女人,风韵犹存,满头的珠玉晃啊晃的。她的身后,还跟了两个妙龄女子,该是相府的另外两位千金吧?
柳丞相一改往日睁只眼闭只眼的作风,皱眉喝斥自己的爱妻:“你要嫌丢脸,大可以出去住,你前些日子不是刚买了处别院?”
啊?连这件事老爷都知道?柳夫人心中一震,立刻规矩了不少。
“老爷说什么话。相府就是妾身的家,妾身哪儿也不去。”柳夫人连忙换了副脸色,和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