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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借力用力

禾方申听说之后,怒不可遏,带着人就出来了,只见院子里围满了人,禾义衷反手绑着站在那里。禾方申一看就火冒三丈,指着禾义衷骂道:“畜生!你不把我气死你是不甘心啊!”蓝巾在旁边看着着急,说道:“老爷,少爷肯定是被冤枉的。”

刀尚柱见到禾方申走了出来,上前说道:“大老爷,令公子昨天晚上闯进我家偷走了祖传的铁盒子,今天有众人为证,大老爷若是把铁盒子还给我家,令公子我也就不追究他夜闯民宅的罪了。”禾义衷骂道:“放屁!谁偷你家东西了?那铁盒子本来就是我家的。我还没说你偷了我们的玉呢。”

禾方申气地直叹气,骂道:“还不住嘴,你就在那丢人吧,我禾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这时候刀褚峰也站了出来说道:“禾大伯,你总得给个说法吧?”刀尚柱说道:“退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然后又朝着禾方申说道:“大老爷,众人都在看着呢,你还是把铁盒子拿出来还了我罢。”禾义衷气愤地看着刀尚柱,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半晌才说道:“那铁盒子是从我拆了的旧房子下面挖出来的,大家应该也都知道,就算小儿夜闯贵府,恐怕也与铁盒子无关吧。”

刀尚柱嘿嘿一笑,说道:“你家挖没挖出铁盒子来我不管,只是我家也有一个铁盒子,昨天令公子去了之后,我当时就叫手下去查点,证实就少了那个铁盒子。禾少爷,我没说错吧?”禾义衷瞅了一眼刀尚柱,怒视着他,说道:“哼,就算我去你家了,我也被你们捉住了。若是我果真偷了东西,那东西不能自己飞了,肯定在我这里了,你要是能搜出来,我也就认了,要是搜不出来,就抓紧放了我。”

刀尚柱哈哈一笑,说道:“禾三少爷聪明伶俐,敏捷好学,这谁不知道。难道偷了东西,自己拿了跑?肯定是有人接应了,只是三少爷失了脚把我家墙也踹出了一个大窟窿,要不然东西丢了我还真没地方找。如果大老爷肯把铁盒子交出来,三少爷的罪我也就不追究了,而且那墙我也不要你修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时候围观的众人都在那里看着禾方申怎么处置。禾方申真是左右为难,前思后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把盒子给他吧,自己不甘心,不给吧,禾义衷在那绑着呢,去偷东西也就算了,还被人逮了个正着。刀尚柱笑着说道:“你也不用急着还,令公子我就先请回家去了,若是大老爷想要还了,再去把贵公子领回来。”

禾方申想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盒子上刻有两行字,心想:“他虽知道有铁盒子一事,但他没见过铁盒,不知道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上面刻着两行字。”想到这里,禾方申便放下心来了,他说道:“三老爷,你说那个铁盒子是你家的,你要是说得出什么样子来我就还给你,若是说不出来,还是请放了犬子。”

刀尚柱略想一想,然后说道:“这有何难,既是我家之物,岂有说不出模样来的?你听好了!”于是就三言两句把盒子的模样说了一番。围观的众人里也有听人说过这个铁盒子的,所以刀尚柱那么一说,大家都觉得说的没错,于是就喊道:“刀三老爷描述的倒是不错,是那么个模样。”有人开了头,就有人接着说:“是啊,应该差不了了。”然后又是一阵骚乱。

禾方申这时候就觉得胸闷无比,强抬起颤抖的双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说道:“当日拆房之时这里也有不少人,铁盒子挖出来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见过,所以你能说出来也就不足为奇。”刀尚柱笑道:“难道大老爷刚刚说过的话也不算了吗?大家可都听见了。”

禾方申强打精神说道:“我刚才说过了,你说出铁盒子模样来不足为奇,你若是能说出铁盒子上面都有什么,说明白了,我就把铁盒子给你。”刀尚柱略一思索,微微一笑说道:“有众人作证,大老爷可不能反悔啊?”禾方申知道这点他必是答不上来,于是说道:“那是自然。”刀尚柱于是大声说道:“那个铁盒子的模样,我刚才都说了。现在大老爷问我铁盒子上面还有什么,大家也都听好了,铁盒子侧面还刻着两行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了。我也就不用大老爷问了,那两行字是,落日溪水满余晖,来处便逢旧友归。”

听完此言,禾方申脑袋就“嗡”的一声,感觉脑子一片空白,顿时就感觉腿一软,就往下倒去,旁边众人忙扶住了。半晌,禾方申才明白了过来,脸色一片苍白,看着刀尚柱问道:“这两行字你如何得知的?”刀尚柱哈哈一笑,说道:“大老爷真会说笑话,这铁盒子乃是我家祖传之物,我如何不知?还请大老爷把东西还我吧?”

禾方申此时是气愤已极,又不好食言,站在那里呆了一呆。刀尚柱笑道:“我想大老爷必不食言哪!”禾方申气的浑身哆嗦,然后对下人说道:“去把铁盒子拿来。”禾义衷见他爹要把铁盒子给刀家,忙说道:“爹,不要给他啊,他分明就是个骗子,强盗,无赖。”禾方申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禾义衷骂道:“你闭嘴吧!你是要气死我呀!我死了你就舒服了!”禾义衷见他爹气成那样,闭上嘴也不再说话。

不多时,下人便把铁盒子拿了来,禾方申说道:“既然你要,就把它给了你吧。”刀尚柱接过铁盒子来,仔细看了看,笑道:“不错,的确是我家那个铁盒子。”然后他举着让众人一看,众人就盯着那个铁盒子看起来。有人就喊道:“刀老爷说的果然不错,上面果真有两行字呢。”也有人附和道:“是啊,真有呢,看来果真是刀老爷家的了。”

刀尚柱抱着铁盒子,回头对禾方申说道:“多谢大老爷,令公子就归还于你了,我那破墙也就不麻烦大老爷帮着给修补了。我们告辞了。”于是刀家众人兴高采烈地跟在刀尚柱后面出了禾家大门。刀褚峰临走对着禾义衷说道:“禾师兄,你自由了。”说完哈哈一笑就走了。

禾义衷恨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他父亲正拿双眼盯着他,他赶紧低下头来。这时候围观的众人也都散开去了,蓝巾忙走上前来给禾义衷松了绑。禾义衷往那边一看,只见益佳依还在旁边站着,默默地盯着他,眼里似乎含着一丝牵挂。

禾方申见益佳依还站在那里,大声喊道:“你还站在我们家里做什么,还看我们丢不够脸吗?”益佳依见说看了禾义衷一眼就转身走出了禾家大门回家去了。禾义衷待要去追,禾方申喝道:“畜生上哪里去?还嫌丢不够人吗?蓝巾,把他锁到屋里去,不准吃饭,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蓝巾待要求情,禾方申又催促道:“还不快起,愣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和他一起挨罚?”

蓝巾只好朝着禾义衷说道:“少爷,老爷他……”禾义衷说道:“走吧。”于是蓝巾就跟着禾义衷回到屋里,然后把门一锁。蓝巾在外面说道:“少爷你先在里面待着,老爷消了气就好了。”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晚上禾义衷正在床上躺着,听到开锁的声音,然后他父亲就走了进来。禾义衷一见忙爬下床来站在旁边。禾方申看着他就一阵气愤,指着他骂道:“你就作孽吧。”禾义衷解释道:“我本来是想拿回玉的,谁知道不小心失了手。要不然……”禾方申一拍桌子怒道:“你还有脸说,你被人捉住了就该自尽,死了一了百了,省得丢你自己的脸,也省得丢我们刀家的脸。”

禾义衷闭口不答,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禾方申消了消气,然后问道:“刀尚柱能说出铁盒子的模样也倒算了,他怎么会知道铁盒子上有那两句话的?是不是你说漏了嘴让他听去了,还是又告诉什么人了?”禾义衷心想:“我就告诉了佳依一个人,佳依不可能告诉别人的,那会是谁说的呢?”见他父亲又问,忙说道:“我谁也没告诉啊,谁知道他怎么会晓得的?”禾方申说道:“反正铁盒子现在成了刀家的了,知道了也无益了,你以后就给我老实点吧,读书就好好读,练功就好好练,我改天问问谷老先生,看看你最近练的怎么样。”

禾义衷说道:“爹,你说咱们有祖传鬼手拳,为啥还要去学谷家气拳?”禾方申说道:“鬼手拳注重外在力量招术,而谷家气拳重视内在真气。一内一外结合才能更强。谷老先生能破例收你为徒,你应该高兴才对,可你倒好,不仅不努力练功,反倒干起偷偷摸摸的事来了。看来我也得问问蔡先生看看你每天究竟读的是什么书。”说罢就转出去了,然后就听见上锁的声音。

禾义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想找回玉来好出一口气,结果反倒被刀家逮住机会反咬一口,不仅玉没找回来,还把铁盒子搭了进去,不禁感到万分沮丧,愧疚不已。可是再怎么愧疚沮丧也挽回不了了,不仅如此,禾方申此时也是十分气愤,不仅气禾义衷不争气,还气刀家借此抢了铁盒子去。众人一番劝解之后方渐渐地消了气,只是一见到禾义衷就气不打一处来。

禾义衷在家里被关了好几天,饿了好几顿,禾方申也觉得再关下去也无益,也就作罢了。只是他警告禾义衷道:“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读书练功,别再去给我作孽了。”禾义衷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练功的。”其实他心里在想:“早晚我要让刀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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