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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们都知道,没有以后了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平静的过着,只不过课间的时候在走廊里陪着钱晓涂聊天的人变成了马晓雯,整个六班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人都尽量避免着和顾晓怜提起钱晓涂。陆淋漓最为尴尬,有时候和顾晓怜在学校里面走迎面就会撞上散步的钱晓涂和马晓雯,陆淋漓不得不回应男生的招呼,然而牵着顾晓怜的手又会被掐的生痛。面对男生的问好,顾晓怜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冷冷的看着然后任由陆淋漓牵走。走后又会听到陆淋漓的责备“你就不知道大度一点么?”顾晓怜低着头说“我没有你那么宽宏大量,你和马晓雯打了架以后还能无视钱晓涂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我那个时候对钱晓涂多好,好的都没边儿了,结果他就给我这么一个惊喜。你让我怎么容忍?”

陆淋漓转身抱住了女生,“别说了,我知道了。”

顾晓怜松开陆淋漓,给了对方一个爆栗,“好啦,我尽量向你学习,心胸宽广一些。那样自己才不会钻牛角尖,对不对?”女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5月的实验学校充满了迎春花盛开的影子,顾晓怜代表班级参加歌唱节的比赛,她唱的是王菲的 《流年》,刚开始唱的时候就已经是震惊四座了,所有人都很震惊这样一个瘦小的姑娘竟然能够驾驭这样的一首歌。当唱到“你在我身旁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的时候,唱歌的女生突然哽咽,一开始还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泪水,到最后只得掩面蹲在地上痛哭。台下所有的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大家都在等这个突然崩溃的拥有好声线姑娘站起来继续歌唱。没多会儿,台下响起了女生最熟悉的声音,那是她曾经一直仰望着的那个人的鼓励“阿怜,站起来!加油!”

女生站起来深呼吸了几次,示意音响师重新放音乐。这一次的女生没再哽咽,而是笑靥如花的唱完了整首歌,一曲终了掌声雷动。女生用感激的眼神望向刚才传来鼓励声音的方向,然后轻轻地说了声“谢谢。”整个现场所有的观众都顺着女生的视线望过去,却只看到在安全出口哪里有一个逆着光的身影远去。当大家回过头再看女生的时候,她早已离场。曲终人散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高一下学期相比上学起来讲,平静了不少。数学老师也不找陆淋漓的麻烦了,姜星星是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也没空来招惹她,至于打过架的马晓雯整天都和钱晓涂腻在一起更是没时间搭理别人了。陆淋漓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样的日子再长一点,平静的过完这三年就是最好了。

“陆同学,你知道姜星星为什么请了一个月的假么?”周森林问道。

“啥?一个月?莫不是怀了吧?”陆淋漓一边抄着周森林的数学作业一边坏笑着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种思维啊,不过也对,不这么想就不是陆淋漓了。”女生用空闲的左手给了男生一拳,然后说“本来嘛,一个月的病假除了打胎还能是什么啊?她得坐月子嘛!”顾晓怜刚走进班就听见女生这么说,也忍不住插嘴说“哈哈,人家肯定是在家里养身体呢,要不了多久就又回来继续和你争闹了。你可小心了啊,哈哈。”陆淋漓听了也笑了出来。

“对了,向日葵呢?还活着么?”女生把抄完的作业扔给顾晓怜以后,便把矛头指向了周森林。

男生没想到女生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呃,嗯,还活着呢。”

“你每天都给它晒太阳么?”

“当然啊!”

“你每天都保证温度在28°左右么?”

“嗯,是啊。”

“我给你的肥料都喂它了么?”

“都快施完了呢。”

“嗯,好吧。表现还算不错。”

周森林趁女生没注意呼了口气,其实那株向日葵早就被自己送人了。自己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奢望和向日葵一起晒太阳呢,还是送给更加懂得照顾它的人比较好。

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太阳,我的世界里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你后来联系过钱晓涂么?”陆淋漓站在厕所的镜子前面问正在厕所隔间里面的女生。

“没有,除了上一次我唱歌的时候我听到过他在台下给我加油以外,再也没有过什么联系。”

“钱晓涂这个混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太重色轻友了。”

“呵呵,小漓,你说,钱晓涂他,喜欢过我么?”

女生正在整理校服的手停了下来沉默了好久才说“我觉得他喜欢过你,而且是很喜欢过。”

“嗯?怎么说?”顾晓怜从隔间里出来边洗手边说。

“这件事你应该不知道。那是我和纪惜然去钱晓涂家的时候知道的。那天我们在他家吃完饭他就带我们去看他家的音乐喷泉来着,然后喷泉的音乐是你最喜欢的那首歌,这也是他告诉我的。”

女生轻轻地哼唱起来“When I wake up in the morning,feel the sun shine on my face,I get up and I’m yawning,There is so much time I can waste,Cause I need this,God feed me with your love,And take me through the day。”

陆淋漓听完了之后问“对了,这首歌名是什么意思啊?”

顾晓怜微笑着说“你可以理解为是《耶稣与我同行》。”

这首歌可以说是我们的背景音乐了,第一次坐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的耳机里放的就是这首歌,你顺手拿起我的另一个耳机然后就轻声哼唱上了,我正惊讶你怎么也会听过这样小众的歌曲时,你就笑着说有一天你路过音乐教室听到有个姑娘在唱就记住歌词,然后回家百度来着。你不知道的是,我多么的想要告诉你,那天你听到的歌声的主人就是我,这个秘密我一直没有说出来过,我只是希望你心里的那个姑娘能一直在你的想象中存活,而不是说有一天你知道了你脑海中那个姑娘并不如你所想的那么神秘而感觉失望。

钱途,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喜欢到即使有一天你牵起的不是我的手,我也不会真的很难过。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会妥协,因为你对我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陆淋漓看着微笑的女生说“你有信仰么?”

“有过。”

“那现在为什么没有了呢?”

“不信了。”

陆淋漓还要问却被顾恋转身的决绝身影打断了,她望着越来越远的女生背影突然觉得有种凄凉的感觉涌上胸口,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她突然很同情这个女生。

一直以来我家都是信佛的,从小我家里就供奉着香火给菩萨,每逢十五还要举家到寺庙去烧香拜佛,祈求这一年都过的平静安稳。一直以来我的生活都很平静,不慌不乱的这么多年了。知道开学那天我遇见了钱晓涂,我突然就觉得肚子里面有别人常说的很多蝴蝶乱撞的感觉,我一个人跑去了西山的寺庙里烧香,我希望能够和这个男孩在一起,即使不能在一起也希望能一直陪着他,即使是远远的望向他都可以。可是,结果呢。我没和他在一起就算了,现在连远远地望着他都成了一种奢望。从我知道他有了女朋友以后我就丧失了我的信仰,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虔诚那么的信赖,我以为他可以作为一个现实存在的载体让我依靠,可是现实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耳光,你让我还怎么有勇气拥有信仰?

顾晓怜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走到操场。

夕阳特别温柔的拥抱着女生,女生双手抱肩望向夕阳的方向,任由这个世界上今日所剩不多的阳光都披洒在自己的身上,女生轻轻地呓语“我最亲爱的,你告诉我怎么才可以离你远远的。”

“呐,顾晓怜。”突然从背后传来的陌生的声音使得女生惊讶的转过头。

看到的是一个没有什么印象的男孩子“你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是一个戴着棒球帽皮肤有些黢黑的男生,男生大方的笑了笑“我是一班的罗城,我注意你很久了。”

“嗯?很久,是多久?”

“就是从你进入操场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一直在旁边打篮球你没注意到么?”

“没有。”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了。”

“哦。”

“那个时候你老是在我们班门口的窗户边上和钱晓涂聊天,也许你从来没注意到过吧。每次帮你叫钱晓涂出来的都是我。”

“额,就是你每次都喊我钱晓涂媳妇儿吧。”

“嗯,对啊,哈哈。没想到你还是记得啊。”

“不过,我不是他媳妇儿,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罗城笑了笑没说什么。

顾晓怜继续说“钱晓涂和马晓雯怎么样了现在?”

“嗯,挺好的。俩人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女生听了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罗城继续说“对了,你不上课在这儿干嘛呢?”

“你不是也没上课么?”顾晓怜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反而反问他。

“哈哈,我们班这节课是英语,我一直以来的英语课都是借着上厕所出来打篮球的。”

“哈?那你们班老师不管么?”

“不管,她也管不了我。”说着男生有运起球来了,边运边说“哎,反正你也没事儿,跟我一起打篮球吧!”

女生犹豫了一下,然后脱掉校服外套也加入了男生的活动中。

不知不觉的一节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随着下课铃声背着书包的同学从教学楼里面鱼贯而出,同年级的男生们也都背着书包来到操场上打篮球,当看到顾晓怜的时候大家都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开玩笑地说“呦,钱太太也打球来啦!哈哈,欢迎啊!”顾晓怜笑了笑挽起裤脚就和男生们打成一片了。

然而此时陆淋漓坐在教室里等了许久也没见到顾晓怜的身影,她拿着手机站在教室门口正要打给顾晓怜的时候就听到楼道里的男生们在讨论。

“哎,听说钱太太也在操场打球啊。”

“钱太太就是之前追钱晓涂那个姑娘么?看不出来啊。”

“听说打得还不错呢。赶紧去看看呗。”

陆淋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转过头一看竟然是怒目相向的马晓雯,“哼,钱太太。”马晓雯冷笑地说着,然后就背着书包去了操场。

陆淋漓赶紧跑到一班的教室拉着还没收拾完书包的钱晓涂也去了操场。

两个人刚走到操场就看到马晓雯走向打篮球的男生们,男生们友好的让女生也加入进来,顾晓怜看到不请自来的马晓雯便和大家说要回家就背起书包离开了。

马晓雯达到了赶跑顾晓怜的目的,但是男生们却不愿意和她一起打篮球,总是犯规,总是娇声的要别人让让她,总是会不经意的把自己那两个大肉球靠在男生的背上,于是一个接一个的男生找借口离开了,到最后篮筐下就只剩下马晓雯一个人。

女生狠狠地摔了下球,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站在球场边上的钱晓涂,陆淋漓早就和顾晓怜离开了。

看到钱晓涂紧缩的眉头,女生结巴地说道“我,我,只是不喜欢,顾晓怜而已。只,只是想,想,想赶走她而已。”

钱晓涂走上前来拉着女生的手边走边说“别说了,回家吧。”

马晓雯低着头走了一路,没人注意到她嘴角的那一抹不易察觉到的笑。

顾晓怜,你到底还是被我赶跑了。

“钱晓涂,你找的这个媳妇儿可还行啊!赶跑我们钱嫂不说还一直跟我们那儿捣乱。”

“我看到了。”

说话的人愣了一下继续说“额,你看到了都?”

“嗯。”

“我草,你丫是傻逼么?这么乱搞的一个女的你也敢要!”

“她好不好不用你来说。”

说完钱晓涂就走开了,不管身后的男生怎么抱怨。

我知道你不好,我也知道你有一堆的毛病改不了,可是我就是不想放弃你,你是我第一任女朋友,我竭尽全力的对你好,只是希望看到你的笑罢了。我不知道能够和你在一起多久我只是希望和我在一起的你是快乐的。至于你好不好,适不适合我那都不重要。

其实也并不否认,我并不想承认我选错了人。

与此同时,顾晓怜的书包里放着一张纸,那上面是钱晓涂的字迹。这张纸就是在刚才顾晓怜和男生打球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被罗城偷偷放进去的。男生无意间得到了这张纸条,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把这张纸献给这个让很多男生都心疼的女生手里。她真的很好,如果能做自己的女友……这样的想法不是只有罗城一个人有,很多人都很羡慕钱晓涂。罗城一样,但是他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姑娘想要的是什么。

顾晓怜到家后一直没有打开书包,马晓雯那双带刺的眼睛一直浮现在她眼前,她并不是害怕对方,只不过不想让心爱的人看见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她以为她输了很多,但是实际上输的并不是她。

知道过了好几天,英语老师叫顾晓怜到办公室女生才知道还有纸条这回事。

目测不过50岁的留着一头方便面头的女老师点了点桌面上的纸条说“以后不要再把语文作业交错了。”女生拿起桌面上的那张纸看了一下,便忙跟老师道谢。

“哎呀,谢谢老师,我找这个找了好几天了呢!太感谢您了!”女生把纸条捧在胸前,就差满含热泪再给这个老师一个热烈的拥抱了。老师带着难以捉摸的笑说“赶紧回去吧,马上上课了。”

“嗯嗯嗯,谢谢老师,老师再见!”女生忙不迭的出了办公室,无视上课铃,跑到操场的看台上坐下,仔细的展开那张已经有些褶皱的纸。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每年都会记着那么几个让自己难以忘怀的月份,也总是那么的让人想到就会沉重,其实原本就是一个很平凡的月份。但是因为参杂了太多的情感在里面而使得这些日子带有更多难忘的记忆。这是一个很深刻的月份,我想我会用很短时间来记住这个月曾经发生过什么,然后用很长时间放在自己的回忆录里。没了朋友,遭人拒绝,拒绝别人,还有,烂醉如泥。大起大落让我感受到了其实自己还是很渺小。

细数着相识的时间 然后默默感叹着所谓的不容易,算着那些一件件做过的事情,件件都历历在目。现在心情没有那么起伏,好像就在写着别人的事儿一样,不能说我对所追求的没有了热情,只是有些东西现在让我觉得没有办法。现在的自己,只渴望着憧憬的那些慢慢实现。那些我想起来也会微笑的画面,我不会相信就这样停止了。

还有那个曾经为我担心为我哭泣的小女孩,每件让我心里暖呼呼的事情都不可能一个一个去回味,我嘴上总会否认那些为我的改变和为我做的事情,但我心里和明镜一样。其实你只是想得到我对你的认可,你对我做的那些。可是现在,我还是以前的自己,我追求了自己喜欢的。

你也是一个爱扔硬币的孩子, 下次问问你自己,当你扔起硬币那一刻,你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其实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现在,你或许发觉到了有些东西好像已经碎掉了,所以你选择了重新去开始,我只能说谢谢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是我不够资格拥有你对我的爱,写下这些就是想说, 谁有了你,那是他的福分。而我,怕是没有那个命。

当女生看完了这些,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按照折痕把这张纸折好放进口袋里,她心里默默的想着,这张纸我一定要好好的留着,等到以后我们都老了的时候再把这张纸寄给他的主人,那个时候可能他已经不记得曾经的生活里面有个我,也不会记得曾经写下过这样的一篇文字吧。而那个时候很有可能我已经不喜欢他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已经忘记了钱晓涂这个男孩子有着怎样的眉眼,怎样的声线,我希望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而且都能够在各自的生活里各自幸福着。但是我深刻的知道,此时此刻的我们才是最美好的。

整整一个月每个人见到纪惜然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搞得女生经常是一头雾水的做事情,直到有一天和陆淋漓一起回家的时候又发现身旁有人对自己欲言又止。纪惜然拉住正对烤面包感兴趣的陆淋漓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女生转过头愣了一下“你说的是哪件事儿?”

纪惜然白了她一眼说“我不知道的事情。”

“哦,那个钱晓涂和我说他和马晓雯开房去了。”

“这傻逼,不是这个,接着说。”女生暗骂。

“嗯,那就是有个实习的体育老师来我们班上课,听他说下学期就正式教咱们年级的体育,他还挺帅的呢。”

“这个跟我没关系,你继续说。”

“啊,还有就是校门口的新开了一家书店,咱们去逛逛吧!”

纪惜然停住脚步“妈的,你丫能不能麻利儿的!叨逼叨的。”

“呐,我说了,你要挺住啊。”

“别他妈废话了!”

“姜星星真的是打胎去了,我们班有个男生回家的时候看见她从一家妇科医院出来了。”

“去医院就是打胎了啊?孩子他爸是谁啊?”

“不是那么简单,这个男生说看见姜星星小脸煞白的被一个男生塞进出租车里,然后还听见那个男生说要好好养身体自己对不起她之类的。”

“……我草,这么劲爆。不过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一直瞒着我。”

“呐,那个男生……是尤煜。”当纪惜然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面目表情,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你们大家一直瞒着我的原因么?”

“嗯嗯嗯。”女生把头点的跟捣蒜的一样,然后就望着对方生怕对方会突然崩溃。

纪惜然沉默着走了很远以后拉着陆淋漓说“谢谢你们,但最谢谢你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呐,你,没事吧。”女生笑了一下说“一开始听到这消息是挺难以接受的,不过后来想了想其实都分开那么久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这样大家就都知道当初打架谁对谁错了不是么?”

“嗯”陆淋漓点了点头继续说“那你知道尤煜是姜星星的异父异母的哥哥么?”

女生叹了的口气说“陆淋漓,我擦你大爷,你今天让我的三观都颠倒了,你知道么?!”

“啊?”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咦,看着你这个样子,不像有事的哎!”陆淋漓说着就伸手去捏对方的脸蛋。

“起开!我怎么会有事儿诶!事实证明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能够早日脱离魔掌是我的荣耀啊!你是傻逼么?啊?傻逼!”

“纪惜然,你去死吧!”说着两个人就打闹着进了胡同。

“小漓,今天来我家吃饭吧。”两个姑娘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纪惜然的妈妈站在走廊上冲女生喊“嗯,好!谢谢阿姨!”说着两个人就进了纪惜然的房间。

陆淋漓趴在纪惜然的床上说“你丫是不是有新欢了?”

“……你就这么想知道么?”

女生翻了个身说“看来是有的。”

“去死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女生一边写数学作业一边问。

“你是不是傻?你丫的QQ签名下面的回复都是同一个人的回复,而且他还总是透露出关心你的态度,你也总是特别温柔的回应,你当我是瞎子啊?”

女生忍住笑说“我擦,你丫不进FBI都浪费了你的智商!不过说来也怪,你这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学习啊?”

“咦?真的有对象了啊?”陆淋漓一个鲤鱼打挺就冲到了女生的面前。

被吓住的女生说“嗯嗯,是啊,我有男朋友了。”

“什么时候带来让我跟钱晓涂见见啊?”

“你着什么急啊,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以后时间长了不愁见不到。”说着女生拿起对方的数学练习册,继续说“幸好我们不是同一个数学老师,不然她每次判作业都能看出咱俩的字迹一样了。”

“其实我们数学老师一直特别奇怪,为什么我的作业都可以是全对就是考试老是交白卷,她一直以为我是故意的,其实,我是真的不会啊!”

“哈哈哈哈……”

没过几天又是期末考试,正在教室里准备语文考试的陆淋漓听到广播里播报着“现在播报一则处分通知,高一六班的马晓雯由于在数学考试中不遵守考试纪律,无视监考老师,和同学用手机作为传递答案的载体进行作弊,现给予全校通报批评处分,希望其他同学能够以儆效尤,不要再犯这样的原则性错误。”

顾晓怜杵了杵女生小声的说“按照咱们学校的规则,只要马晓雯再有一个处分她就会被开除了。”陆淋漓说“你真的以为上次打架是马晓雯自己的主意么?”“……哦,哈哈哈,我懂了。”陆淋漓笑了一下又继续复习早已滚瓜烂熟的文言文。

“哎,你的小情人给你送饭来了!”女生一抬头就看到了周森林端着午饭走了过来,“不是说了不用麻烦你嘛?我一会儿会和小然她们去食堂吃的。”

男生把饭放下说“我看到食堂里面有你喜欢的糖醋里脊就赶紧给你打了一份,怕你一会儿再去的时候没有了。”

顾晓怜把复习资料放下说“小漓你就好好的在教室吃吧,我去陪纪惜然在食堂吃就好了。”说着给周森林使了个眼色就走了出去。

教室里面的人也所剩无几,只有几个看起来闷头闷脑的男生坐在讲台上玩游戏。周森林说“快吃吧,一会儿凉了肚子该疼了。”女生打开饭盒,里面的菜都是自己喜欢的,甚至男生还给自己添了榨菜,女生刚刚夹起榨菜要吃就听男生说“少吃点咸菜,小心你变成燕巴虎儿飞走了。”陆淋漓没好气的笑了一下就和对方说笑着吃了起来。

可能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吧,只希望在三年,五年,或者是更多年以后你还会不经意的想起我。上了大学的表哥一年就换了十个女朋友,他告诉我谈恋爱的技巧就是,看上一个女孩子就去要电话,没说几句就会表白,如果被拒绝了那就换另一个人,再见也不会认出来,他说大学的恋爱就是快餐,能够充饥,但是不健康。那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对你好,看见你开心就好了。也许明天你就会喜欢上别人,可是我不在乎,只要你快乐。

女孩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掀开窗帘看见的是满院子的被白雪覆盖的景象,极不情愿的穿上的保暖衣走出卧室,看见妈妈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才知道自己已经睡到了正午。

“昨天晚上玩儿的怎么样啊?”妈妈一边把女生推去刷牙洗脸一边问道。

女生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还行吧,就是唱歌吃饭什么的。”

“还是你们三个人么?”声音从卫生间外传来。

“哦,不是,这次是我们玩的比较好的几个人。不止有纪惜然和钱晓涂的。”

“嗬,终于扩展了交友圈了啊?”妈妈听到这话不禁把头伸进来问。

女生把漱口水吐掉以后说“还好吧,这些人是和我们三个人关系都比较好的,钱晓涂他女朋友我们就没叫,后来还五分钟一个电话查钱晓涂的岗。也不知道钱晓涂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没有自由的生活。”

“那,在你们这帮人里面有没有喜欢钱晓涂而且还是大家都知道的人?”

“……唔,顾晓怜。”女生擦干脸,走到饭桌前。

妈妈笑着跟女生说“等你以后喜欢了别人你就会知道马晓雯为什么那个样子了。”

女生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陆淋漓和纪惜然买好五张洋庙会的门票就站在门口等其他三个人的到来,陆淋漓等得有些口渴先去买了两杯咖啡,回来的时候看见顾晓怜和周森林已经到了。纪惜然便掏出手机给迟迟不来的钱晓涂致电。

“……喂,你到哪了?……唔,我们都到齐了,就差你了……呐,你要是带她来的话可能我们就要分开玩儿了。”啪地一声女生合上了手机盖,然后告诉众人将要有个不速之客到来。

“oh,shit!不会是那个芭比吧?”陆淋漓一听就已经猜出了八九分。

周森林疑惑的问“什么芭比?”

顾晓怜挡住女生回答道“就是钱晓涂的女朋友,咱们班的那个马晓雯。”

“诶,那不就是上次和你打架的那个么?”男生看向陆淋漓说着。

“是啊,是啊,傻逼钱晓涂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了毒气弹!怎么把她还带来了!这可怎么玩儿啊我草!”女生一边说着一边把装有热咖啡的纸杯捏的变了形。

纪惜然看见不远处走来了一男一女就示意给陆淋漓看,女生白了一眼就说“一会儿咱们几个玩儿,别搭理她们俩!”

周森林压低了声音说“你想让他们俩个分手么?”

女生愣了一下说“呦,原来你也是个蔫儿坏啊!哈哈哈!”

“如果你真的想,我有办法。”女生看着男生一脸的坏笑也不禁笑着捶了他一下。

两个人越走越近,周森林靠近女生说“一会儿你就按我说的做就好了。”说着还拍了女生肩膀一下。

“嗨,你们都认识吧,我就不用介绍了吧。”钱晓涂牵着马晓雯走过来说。

马晓雯带着一贯的假笑说“你们是不欢迎我么?”若是在旁人眼中看这个女孩子,会觉得是一个很温和的姑娘,可是与其交过手的陆淋漓深知这个女生的城府有多深。

顾晓怜忙上前说“没有,怎么会呢,不过我们不知道你要来只买了五张票。”

马晓雯笑了一下说“没关系的呀,我再去买就是了。”说着就径自去了售票处,纪惜然质问钱晓涂“她怎么来了?”

男生不解地说“咱们出来玩儿,我不能带我的女朋友么?”

“不是不能。”

“是因为顾晓怜也在,你这样不就等着她跟顾晓怜闹呢么?”陆淋漓打断了纪惜然的话说道。

男生看了一眼顾晓怜便迅速低下头说“是她自己非要跟来的,不是我带来的。”

周森林看见钱晓涂一脸的无辜突然拉着他走到了一边低声说“你是想和她分开吧。”

钱晓涂讶异的看着对方然后怔怔的点了点头“你,怎么会知道?”

“我有个上大学的表哥,他说男生想甩女生的时候的表现就和你现在一样。”

男生淡淡的笑了“呵呵,你知道没有自由对男生而言意味着什么嘛?”周森林正要回答就看见女生们走了过来,便闭上嘴示意对方走向入口。

马晓雯挽着钱晓涂走在最前面,周森林低声和三个女生说了钱晓涂的意思,陆淋漓一听钱晓涂想分手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倒是顾晓怜特别淡定地听周森林的计划,三个女生都点头表示赞同。

“怎么看你不是特别开心啊?”陆淋漓挽着顾晓怜说,她本以为顾晓怜知道这个消息会是最开心的人呢。

“其实,就算他们分开了,钱晓涂也不会和我在一起,我有什么好开心的。”

“诶?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女生顿了顿说,我就是知道那个我一直都很喜欢的人永远不会和我在一起,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我同样的好。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不喜欢一个人也是没有原因。

到了摩天轮下面,钱晓涂,马晓雯,顾晓怜和纪惜然上了同一辆车,陆淋漓和周森林上了另一辆车。陆淋漓和周森林在四个人后面的车厢里,一边讨论着顾晓怜是否会舍生取义一边有些不自然的坐着。

摩天轮转到四分之一的时候,顾晓怜突然说“哎,这边能看到那个嘉年华啊!好漂亮啊!”纪惜然也随着附和说“真的呀!那个马晓雯,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眼?”女生缓缓地和顾晓怜换了个位置,然后就专心欣赏起了窗外的景色,完全忘记了她把顾晓怜和钱晓涂安排到了一起,而且也没有注意到钱晓涂拉着的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

到顶点的时候,钱晓涂说“有人说情侣在摩天轮的顶点接吻的话就会永远在一起了。”然后就捧着顾晓怜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对面的马晓雯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正想要冲过去教训顾晓怜的时候,被纪惜然拉住了。

纪惜然说“你不知道么?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和你在一起之前就和顾晓怜在一起了,你才是真正的第三者,你没有资格去教训别人。”

“你他妈再说一遍!谁是第三者!”马晓雯显然被女生的话激怒了。

纪惜然继续说“你才是第三者。”然后抓住了马晓雯想要扇过来的手掌,接着说“还有件事你也不知道吧,别和我打架,我练过跆拳道,你打不过我的。”马晓雯忿恨的甩开了纪惜然,然后坐在椅子上怒视着对面的男女。就算刚才差点要打起来也没能阻止对面的男生继续吻顾晓怜。

“这是我的初吻啊,就这样奉献了啊。”女生心里只有这些,至于喜悦什么的,好像没有,除了空白没有其他的了。

而男生心里却在想“跟把boss打败了的感觉一样。”

陆淋漓和周森林在后面看着整个的过程不免都觉得脸红了,周森林突然问“我可以吻你么?”

女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呆了,说“啊,啊,对,对不起。我刚才吃了个烙饼卷大葱。”

“噗嗤。”男生笑着摸了摸女生的头发,没说什么。

如果现在有面镜子,陆淋漓一定会看见自己的脸已经红的和猪肝一样了。

从摩天轮里出来以后,钱晓涂对马晓雯说“对不起,本来想过几天再和你说的。”

“不必了,祝你们幸福。”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见马晓雯走远以后男生终于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问大家“这招是不是太孙子了?要是我是马晓雯,我肯定恨死钱晓涂跟顾晓怜了。”

“她跟我打架的时候怎么你没觉得她孙子?”陆淋漓反问男生,男生噎住了,转而面对顾晓怜,刚要开口就被女生打断了。

“不用解释什么,我只是伸出援手不想看你继续在水深火热之中生活罢了。”说着拉着纪惜然往乐园的深处走去。钱晓涂无奈的摊了摊手,陆淋漓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一同向乐园深处走去。

“呐。”纪惜然刚开口就被对方捂住了嘴。

顾晓怜低着头,脸都埋在了头发的阴影之中,女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用很低沉的声音说“其实,我是被利用了。对么?”

纪惜然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女生还是低着头,但是声音已经明显有了哽咽“呐,我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就不能打心眼里好好地对我,为什么要利用我。”

“……”

“他可以不和我在一起,但是为什么要利用我去拒绝别人”突然纪惜然的袖子被女生抓住了,“你说,他是不是太坏了,根本不值得我这样。”

纪惜然稍稍弯下身子,扶住女生的肩膀说“你注意到了么?你用的一直都是陈述句。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答案,只不过你一直不想去面对而已。”

顾晓怜抬起头,女生并没有看到预计中的泪水“他们过来了,咱们去买票吧。玩过山车怎么样?”纪惜然看着瞬间原地满血复活的女生只得点头同意。

陆淋漓拉着钱晓涂跑过来说“这怂孩子说不敢坐过山车,顾晓怜你说咱能放过他么?”被叫到的女生说“哈?原来钱晓涂你这么怂呢!一会儿我可不跟你坐一起,我怕你吐我一身。”男生听了这话不满的白了下眼,“嘁,不就是过山车么?真当老子害怕啊!哥那是给你们个台阶下,怕你们害怕不敢说,帮你们说说罢了!”

“哦,涂儿,这是你说的是么?”

男生挺起了胸膛说“那当然!”话音刚落就被陆淋漓推进了过山车的入口,男生正想逃走,发现身后还有顾晓怜和纪惜然在,不由得感慨上“真是前有追兵,后有虎狼啊!”陆淋漓回身就给了他一个爆栗,“一会儿我跟森林坐,顾晓怜跟小然坐,你自己坐吧!”男生的脸瞬间就苦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陆淋漓,我擦你大爷!”

没几分钟大家就都坐到了椅子上,原本钱晓涂身边是没有人的,但是突然跑进来一个姑娘看别的地方已经没位子了,又被工作人员催促着,就坐到了钱晓涂的身边。男生的身体被器械固定着,只是伸出右手做了个V,坐在后面的四个人还没来得及嘲笑他列车就开起来了。

一圈下来以后,钱晓涂摇摇晃晃的走到旁边,“哇”地一声吐了一地,原本坐在男生身边的女生走过来弯下腰拍拍男生的肩膀说“你还好么?”说着递给男生一张餐巾纸,男生接过餐巾纸道过谢便和他人汇合。

“涂儿,你的春天来了。”

男生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顾晓怜说“小孩子别瞎说话,我根本不认识人家。”

“啧啧,你怎么没要电话啊?钱哥这不像你作风啊。”周森林也顺带着不正经的说。

“去去去,你带着你们家孩子消失。”钱晓涂没好气的说,还白了对方一眼。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就笑呵呵的拉着女生就去了别的地方。陆淋漓完全没搞懂状况就被拉开了团体,等到已经看不见大家的时候才想起来问“咱们去哪啊?”“回家。”“哈?”女生有些摸不到头脑,“你不是我们家孩子么?不回家去哪啊?”男生弯着身子尽量保持着与女生平行着说。“嘿!他说我是你们家孩子就真是了啊!我还没同意呢!再说了!回谁家啊!”男生捧着女生的脸,坏笑着说“咱家。”说着就一个转身把女生背在了身上,陆淋漓完全没搞清目前的状况,莫名其妙的就上了人家的后背,好像目的地还是不存在的那个“咱家”。“诶,周森林,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男生轻轻的笑了,说“这是你第二次问我了。”女生搂紧了对方的脖子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啊?”“大概不是。”“……哦。”听到女生略显失望的语气,周森林只是锁紧了眉头。

其实我大概是真的不喜欢你,可是,我爱你呢。

纪惜然看陆淋漓和周森林走了,便找借口说男朋友来接也走了。只剩下钱晓涂和顾晓怜还在游乐园里。

女生说“呐,刚才很不舒服么?”

“什么?”

“你不是吐了么?还难受么?”

“嗯,好多了,就是有点儿饿了。”

“那,咱们去吃饭吧。”

“好。”

俩个人并排走着,男生有意无意的靠近女生,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并没有收回来,而是顺势抓住了女生的手。顾晓怜站住看向他说“钱晓涂,你什么意思?”

“我想当你一天的男朋友,可以么?”

女生看了眼手机,也给对方晃了一下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你打算这个男朋友打算当到什么时候?”

钱晓涂定定的看着女生说“明天的这个时候。”

女生收起手机说“好,一言为定。”

“嗯,到明天这个时候之前我们就是一对儿真正的情侣。”

顾晓怜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对方的手继续向前走,因为她知道这一天的情侣是因为那个在摩天轮上的吻才会有的,自己只有记住每一个细节才会在以后过的不那么艰辛。明明说好了要放下,可是面对这样的诱惑,又有几个女生能够保持节操,不予理会呢。如果真是不理会这样的诱惑,不是因为自己有更好的,那就是对其完全没兴趣。

吃过晚饭,顾晓怜说“去看电影吧,我今天不回家了。”“你什么意思?”男生停下脚步问。

女生笑了笑说“你想什么呢,我家今天没人,没人跟我住,还不如在外边刷夜。”

“一会儿我送你回家,看着你睡着了我再走。”

女生没说话,走到售票处去看影讯。

“诶,钱晓涂,我困了,咱们走吧。”女生推了推已经睡着的男生说。

钱晓涂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说“嗯,走吧,你别落下东西。”然后牵着女生走过黑暗的甬道,推开关住阳光的铁门,当俩个人都重新站在灯光下的时候,男生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女生,然后用力的抱住了她,把自己的头抵在女生的头上低声说“顾晓怜,我爱你。”怀里的女生怔住了,然后同样用力的抱住了男生。

亲爱的少年,这一年你长高了不少。

男生打车把顾晓怜送到了家,女生打开门后问“你进来吧,看你满头大汗的,进来洗把脸再走吧。”“好。”说着便走了进来。女生拿了瓶饮料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男生说“这个可以么?”男生接过来说“我的口味早就因为你变了,很久不喝碳酸饮料了。”顾晓怜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坐在了男生的身边。

“你和马晓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女生面不改色的问。

“所有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有过。”

“包括上床么?”顾晓怜转过头问。

男生也转过头,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又一次吻了女生。顾晓怜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把手臂环上了男生的脖子。从来没接过吻的女生这一次被钱晓涂教会了不少知识,男生感觉到了女生的紧张,刚停了下来,就被女生抱住了,顾晓怜在男生耳边轻轻地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一番云雨过后,钱晓涂才注意到床单上盛开的那朵妖冶的花,有些失神的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顾晓怜打断他说“我是自愿的,你不用负责。”说着把男生推进了浴室,“今天你别走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明明知道他是那个错的人却还是飞蛾扑火般的在意他,我很清楚自己做了这个选择不会后悔,就算不是对的人,也是我爱的人,对我而言不管是付出了什么,都是值得的。

“诶,顾晓怜。”男生叫醒了还在梦乡里的女生。

顾晓怜揉了揉眼睛含糊地说“……嗯,几点了。”

“十点,起床吧。”

女生收拾妥当后坐在餐桌前说“我们去天津听相声吧。”

男生顿了一下说“好。吃完饭我们就去买票吧。”

两个人边说边笑的吃完了早饭,然后便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出门赶去南站买火车票。“咱们去那个名流茶馆听吧,他们都说那里的环境挺好的。”“嗯,好啊。”男生还不忘记牵着女生走,高高个子的男生走在离女生半步远的前方,带着她穿过拥挤的人潮,“你抓紧我,别丢了。”顾晓怜紧紧跟在其身后,偷偷地仰着头看他,下意识的攥紧了对方的手。如果不能永远陪在你身边,那么就让我努力地记住此刻的幸福吧。

过了今天,我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不管你是否找到了新的女朋友,我都会继续爱你。

“这是我第一次坐高铁哎!开心死了!”女生靠在男生的肩膀上兴奋地说。

“噗嗤!”“又笑我!”女生听见头顶上传来的笑声就坐起来给了男生胸口一拳,男生忍住笑意说“我家在天津有亲戚,我经常来天津的。”

“咦,那么好啊!那你就当导游带我玩儿吧!”

“嗻。”顾晓怜看这男生那一本正经的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要吃狗不理包子!”

“吃!管饱!”

女生望着男生淡淡的笑,然后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戴上耳机。耳机里面还是单曲循环的那首club 8唱的《Jesus, Walk with Me》,男生不由分说的拿起另一只耳机,当听到耳机里面传来的是那首已经熟悉的可以倒背如流的歌曲时,男生说“一直以来都苦了你了,可能以后。”

女生打断他“别说话,听歌。”

我们都知道以后,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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