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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不要脸的女人

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以前,从未吵得如此厉害。

晚上的时候,反而相敬如宾,第二天也看起来好像没事了一般,阮冰去上班,沈墨的车因为借给了军医,所以只好与她坐同一辆。

阮冰用余光发现沈墨盯着报纸的一个地方看了好久,全神贯注的样子很少有。

于是她就凑过去看了一眼,是一个服装发表会的宣传海报。

janny,她记得这个牌子,是沈墨最喜欢的衣服品牌。衣柜里一大半的西服和休闲装,都是这个品牌的。

是非常厉害的品牌,但沈墨说他许久不穿这个牌子的衣服。

所以,是不是又动心,想买了呢?

阮冰有些犹豫,昨天两个人吵得太厉害,她不想将两人的关系降到冰点,或许,她应该偷偷地去给他买一件janny品牌的东西?

睿欧集团大楼内。

阮冰刚刚从电梯出来,就听到jeson尖叫道:“小欧总,阮冰这个逃工的小秘书回来了。”

阮冰:“……”

用不用这样?她不过是请了两天假。

心虚地看了眼jeson的桌上,倒抽一个凉气,资料都要堆到天花板,阮冰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一会儿马上开工。”

欧子渊从办公室里横着出来,斜着睨阮冰,歪歪头:“先不忙,来我办公室一下。”

阮冰只好放下手里的工作,跟着欧子渊走进他的小办公室。

她随意扫了一眼,这家伙竟然将自己的办公室都弄成了朋克风格,各种铆钉,锁链,还有正中间,那个巨大的机车,看起来炫极。

她在打量周围的环境,欧子渊却在看她:“你还好吧?”

阮冰立刻想到瑾年要回国的事情:“是瑾年要回国了嘛,我知道了,很好啊。”

她淡淡微笑,阮冰这么多年,即便是嫁为人妇,也没有摆脱身上那种清纯的感觉,气质虽然清汤寡水,却是让人越看越移不开眼睛。

欧子渊收回目光,心里低声骂了一句,你特么笑什么笑。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好奇地看着阮冰:“你看到瑾年不会旧情复发吧?”

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看到瑾年会疯?!

她和瑾年就算没有爱情在也有很深厚的亲情,这是谁也比不了的,甚至她爱着的沈墨也比不了。

就好像家人和爱人,你该如何抉择?

阮冰想,她无法抉择,只是能选择一个不会伤害他们的方式来生活。

“什么情,你别胡说,我有丈夫,瑾年也有女朋友,你这么说很过分,你还是瑾年的朋友。”阮冰心里有些不高兴。

欧子渊盯着她:“你平时说话就好像小绵羊,现在这么强硬,本身就是有问题,好我不问就是。”

说着他忽然道:“看着我的眼睛。”

阮冰听了好笑又好气,也亏她和这位小欧总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他对于特种部队的狂热,不然,他这语气明显是撩妹的感觉,别人肯定误会。

“我好了,不用看,不然刚你的话就会让我怒火中烧,想打你。”阮冰撇撇嘴。

欧子渊不但没有不爽,还有些兴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叫道:“你怎么好的?是不是那个军医给你治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真是厉害啊。”

阮冰说到这个,就感觉奇怪起来:“我可以说是我自己好起来的吗?我开始画画就好了很多,然后军医过来给我催眠,我忽然头好痛,等我醒来就好了。”

“怎么可能,”欧子渊明显不信,“你这种外行闭嘴吧,画画能治被下了暗示的人?哈哈哈,你在天方夜谭。还有,催眠忽然醒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时候,脑子会神经错乱,你不但没事,还彻底好,这是搞笑吗?”

说完,欧子渊一脸神秘地道:“是不是军医说让你别告诉别人,这属于内部机密我懂的。”

阮冰无语地看着欧子渊:“是你让我说的,但是我说了你又不信,那我没办法。”

欧子渊眼底闪烁着讶异的光芒,念念有词地道:“这不可能啊,完全不可能。”

阮冰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浪费时间,转身去做事。

这一忙就忙了一整天,阮冰不想太早回家,省得看到沈墨又冷战。

于是她想起了那个janny的发表会。

拉着jeson,她兴冲冲地跑去会场,jeson有个学姐有票,虽然坐得远了点,但是,该看的还是看得很清楚。

阮冰暗自算着手里的钱,估摸着,大概能给沈墨买条——领带!

会场的氛围非常好,阮冰偷偷一看,发现很多都是沈家的熟人,沈墨生意上的伙伴,心里忽然有些紧张,沈墨不会也来吧?

她偷偷地找jeson要了他用来装逼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开始东张西望。

咦?她没看到沈墨,却看到了欧子渊。

jeson好像发现新大陆:“那不是小欧总吗?啧啧啧,我听说这个janny品牌的首席设计师也来了a市,是个时尚界的大美人,我看小欧总肯定是想泡她。”

阮冰叹息了一下,富人圈里真乱。

jeson开始和她科普,哪个名模又嫁给了哪个富商,哪两个男模其实是一对,阮冰有些坐不住了。

她以前大概会听得津津有味,今天心情实在不算好,听着只觉烦躁。

于是,阮冰就偷偷地对Jeson道:“我去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

jeson意犹未尽地砸吧下嘴道:“那你可快点。”

阮冰飞快地逃离开来,但她找不到洗手间,只好往后台去问问。

后台一个小姑娘给她指了洗手间的位置,阮冰道谢,往小姑娘指的地方摸索过去。

后台只有换衣服的地方很亮,人挤着人叽叽喳喳,模特们旁若无人地脱着衣服。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加快了脚步。

忽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你还知道回来!!”

这句话的意思蕴含得有点深,让人情不知禁感觉那个男人其实是饱含着深情。

但是重点还不在这里,重点是这个声音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是沈墨。

她的心猛然一抽,狂跳起来,心跳声仿佛震痛了鼓膜。

“唔——沈总你能轻一点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冷地道,但是那句呻吟却是柔媚至极的。

“好,我会注意,这样痛吗?”沈墨的声音里带着隐忍,就好像,就好像他正和里面的女人在——

“沈墨,等等,你等下,再慢一点。”女人又低声呻吟了一下。

她的声音也非常好听而性感,就好像天生为男人而生的一般,勾得人神魂悸动。

若阮冰只是个旁观者的话,她会为这样两道缠绵的声音感到脸红心跳。

但是,此时其中的一个男人可是她老公!

阮冰呆呆地站在那帘子旁边,只要一伸手,她就可以窥破所有,让里面的男女无所遁形,但她却浑身僵硬。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阮冰用力呼吸,仿佛下一刻,就会因为窒息而死,心好像被什么绞着,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痛。

痛得阮冰说不出话来。

是她说的,有了心上人就各奔东西,只是,说得潇洒,真的做得也那么潇洒吗?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细绵,女人柔媚的声音,和男人低沉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让阮冰无法忽视,也无法不痛。

她要这样落荒而逃吗?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或许这样,她还能呆在沈墨的身边更久一点。

她用力闭了下眼睛。

算了吧,既然不爱了,呆在他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她真的很难受,就好像心长了个巨大的毒瘤,明知道治不好,但是总有人说可以治好,所以,她相信又绝望,再相信,再越发绝望。

这样不断恶性循环。

难道她要永远这样懦弱下去?

深吸一口气,她用尽全力扯掉了拦阻视线的布帘。

那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化妆间,一个穿着黑色露肩裙的女人,正皱眉靠在沙发上,她的脚放在沈墨的大腿上,两人都正襟危坐,除了女人白皙而骨骼漂亮的脚,被握在沈墨的大掌间。

那是怎样一个女人?!!

她的美丽,可以夺人魂魄,是一种充满了侵略性的美。

阮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神秘优雅,所有的同性看到她就会心生嫉妒,而所有异性大概会倾尽所有,只是为博取她的一个笑容。

她利落的短发和有些中性风的裙子融为一体,美得夺目,也傲得耀眼。

就连沈墨也肯为她揉脚,她简直犹如女王一般,虽然只是呆在这简陋的隔间,却犹如最尊贵的皇宫。

阮冰愣住,原本以为沈墨在这里和一个野模特苟合,但是想不到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这幅样子她更加不能接受。

如果野合,只是说明沈墨在发泄。她可以潇洒地将他们的衣服全部扔出去,然后傲然离开,甚至,她可以说,是我休了你,不要再纠缠下去。

但是,此刻,他却是在给一个女人揉脚。

沈墨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人,竟然肯给一个女人揉脚。

阮冰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阵滴血,情绪陷入水深火热。

还是这么一个美丽性感的女人,自己和她一比,简直成了丑小鸭。

“老公,我听声音就觉得是你,这是你朋友吧?怎么也不介绍介绍呢?”阮冰勉强自己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

沈墨看了眼那女人,甚至没有停下手上揉脚的动作,淡淡地道:“这是小小,刚刚回国。”

小,小小!

阮冰猛然转头看向这个美丽到逼人的女子。

原来这就是小小,这就是沈墨为了她,冷落自己三年的那个小小。

果然,果然就应该是这样的女人,才能让沈墨都做到那种地步。

输了。

阮冰心里充满难掩的落寞和痛。

但是,她只是灿然一笑,朝着小小点点头,如果这时候发飙,又会被说成无理取闹吧?

“你好,早就听说过你,有空来家吃饭。”阮冰面上带着笑,眼底却有些憔悴,她累了。

是时候了吗?被行刑的时候,到了吗?

她只是简短地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离开,沈墨并没追出去,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浮现出一层忧虑。

阮冰茫然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jeson还在里面等自己,她只好停下来打电话。

在这栋大楼的广告墙上,正在播放秀场的实况转播,阮冰盯着里面一脸梦幻的jeson,拨打电话,忽然,她手微微一顿。

只见大写的janny的广告牌下,刚刚那个小小,正一脸雍容地在众位模特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即便是在名模的映衬下,她的美貌也毫不逊色,身材更是一流。

原来她就是这个牌子的首席设计师,呵呵,难怪沈墨的衣柜里会有那么多的男装是janny的品牌,而自己还傻傻地准备给他买一条同样品牌的领带。

小小是永远的女王,自己则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助理,阮冰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感到自己的渺小。

“阮冰,快来啊,今天这秀场发巧克力,我给你拿了好多。”Jeson透过电话喜气洋洋地道。

阮冰漫不经心地笑道:“好啊,你拿出来吧,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

话音刚落,欧子渊一脸怒容地从大楼里走出来,看到阮冰,他立刻卡顿了一下。

“你,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个设计师和沈墨在一起?”欧子渊问。

连欧子渊都看到了那两人吗?那么他们还真是旁若无人。

阮冰轻声笑了一下道:“看到了,她和沈墨是好朋友嘛。”

“呵呵,男人和女人能有纯粹的友情?你别傻。”欧子渊怒其不争地看着阮冰。

阮冰还对着他灿烂地笑了一下:“那我和你算什么?”

欧子渊猛然看向别的地方,不耐烦地道:“当然是上下级,哈,难道我们算朋友?”

阮冰茫然:“喔,原来是上下级啊?”

这时候,jeson高兴地抱着一大袋东西出来,看到欧子渊的时候,僵硬了一下,老实打完招呼,那包吃的全部塞给阮冰:“给你的,全部是法国最好的巧克力。”

阮冰抱着巧克力,笑嘻嘻地道:“我们吃巧克力吧,今天六一儿童节呢。”

什么鬼?

欧子渊斜睨着阮冰,总觉得她的表情不太对,明明挺高兴挺淡定的,但是就是和平时不一样。

对了,她平时可没有这么多话。

此时,意想不到的两个人也走了出来,竟然是小小和沈墨。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从里面出来,沈墨面容俊美,穿着纤合有度的西服,依然是所有人眼中的亮点,而小小的身材高挑,一袭黑色风衣和沈墨的西服搭配说不出的相配。

两个人走在一起犹如梦幻般的情侣,而且那么默契。

阮冰默默垂下眼帘,感觉哀莫大于心死。

欧子渊一看,丹凤眼就危险地眯缝了起来:“甄小小,还记得我吗?”

小小抬起头看着欧子渊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美丽的眼睛仿佛放射出万千电流:“我知道你,瑾年不是介绍我们见过一次吗?子渊,好久不见。”

她优雅地伸出手,举手投足间都是贵不可言。

而欧子渊却鄙视地一笑,将手插入裤袋,痞痞地看着甄小小道:“不客气。”

甄小小顿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欧子渊,脸上不见一份狼狈。

欧子渊冷冷地道:“对了,你占用了人家的老公这么久,也该将老公还给人家了吧?”

小小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子渊。”

就好像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两个字里,她扭头看着沈墨道:“抱歉,那我们就这么分开吧?以后有空联系。”

说完,她冲着沈墨伸出手,沈墨淡淡地和她握手,看不出喜怒。

甄小小又走过来和阮冰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瑾年的女朋友,我叫做甄小小,沈夫人可千万别有什么误会,我和沈墨只是老朋友见面而已,以后接触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阮冰吃惊地道:“你是瑾年的女朋友?”

“怎么,瑾年没有和你们说嘛?他这人真是,就好像我有多见不得人似的,不是我强硬要求,他指不定还会拖多久不准我见你们呢。真是的,难道我就那么丑不能见人?”甄小小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

阮冰的气并没有消,其实这个小小表现得非常大方得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不顺。

“大概是因为,你不大注意小节吧?比如让一个有妇之夫为你揉脚。瑾年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所以,他大概是有这方面的顾虑。”阮冰淡淡地回答道。

小小的眸子微微眯缝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看来还是你更了解瑾年,不枉费瑾年总是提起你。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我和沈墨就如同你和瑾年,我们也是认识很多年了,所以,在行为上有些不拘小节。呵呵,如果你对瑾年那样,放心!我不会吃醋。”

阮冰心里更不爽,这是说她小气?

她这么大方的言论,反而显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所以这就是真正的女强人和她这种小女人之间的区别吗?

只是那又如何?

“我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自己守好,难怪国外离婚率那么高,防范于未然,总比出事了再互相捅刀子好。”阮冰收回自己的手,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沈墨你陪你夫人走吧,我先叫车。”小小听了阮冰的话,只是不敢苟同地轻笑了一声,就好像天鹅,在嘲笑一只井底之蛙。

她拿出电话好像是叫人给她开车过来,但是,那边一直打不通,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

“上我的车,我送你。”沈墨非常绅士地道。

阮冰感觉自己想非难一下都不行,但是,内心却也觉都非常难堪。

她是他的妻子,她和小小站在一起,但是他选择了送小小。

沈墨看了阮冰一眼,柔声道:“我送完她就回来,我们晚上说,让欧子渊他们送你回去好吗?”

阮冰还没说话呢,欧子渊却冷笑一声,扯着阮冰上了沈墨的车:“抱歉啊,沈总,今天可能要麻烦你,因为我也没开车来,相亲不如偶遇,就麻烦你送我们一起。”

他原本想让阮冰坐副驾驶座,但是阮冰却咬牙坐到了后面:“我晕车,还是坐后面。”

欧子渊想要再去坐副驾驶的时候,小小已经坐了上去,发现欧子渊的意图,她笑了一下:“你想坐前面,那我们换换,不然我和沈夫人换换吧?”

然后她又笑着抱怨了下道:“内地的人情真是好难懂啊。”

“那肯定是你记性不好,不然你也是二十几岁去美国,怎么会忘记这些故土的风情。瑾年没有好好教你?”欧子渊邪恶地笑了一下。

阮冰漫不经心地开吃从袋子里拿巧克力来吃,虽然欧子渊在帮她,但是,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小小好像没听到欧子渊的奚落,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提到瑾年似乎很幸福:“瑾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懒,哪里肯教我这些,他大概就是喜欢看我笨笨的样子。”

此时阮冰很想看看沈墨的表情,他喜欢的人,提到别人,脸上还带着笑,他肯定要大发雷霆。

但是,沈墨背对着她,她什么也看不到。

“子渊,听说你以前也经常欺负阮冰,现在你却对她很好,看来你是已经知道她的好了吧?”小小眉头挑了一下问道。

欧子渊脾气就上来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小小叹气道:“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怎么谁和瑾年好你就气谁呢?你喜欢的不会是瑾年吧?”

欧子渊冷冷嗤笑道:“我可不喜欢让瑾年给我揉脚,哎呀,下次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因此喜欢上瑾年那家伙。”

“好了,小小不要欺负我的朋友。”沈墨终于含笑说了一句话,结束了这场针锋相对。

接下来,小小就开始和沈墨慢慢地聊天。

阮冰只觉得好想自己生吞了一颗鱼刺,如鲠在喉,她也不能指责他们,因为他们聊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她闹起来,显得她和泼妇一样。

她不能把这个小小怎么样,就好像她也不能让沈墨爱上她一样,原来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沈墨第一站是将阮冰送回家,这是小小强烈要求的,阮冰想,自己真的不如这个人会装。

她下车的时候,正好刘妈迎过来,看到车里的小小,她瞬间脸色就一沉。

阮冰算是看出来了,小小在沈家的风评真是差到极点。

此时,正好隔壁别墅的小金毛到家里来玩,路易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小的狗,好奇地一直跟着,还用爪子去扒拉小狗。

刘妈就指着那小金毛骂道:“你还要不要脸了啊,和你说了多少回,我们路易是正经的狗,早就有了相配的伴侣了,你每次来都勾勾搭搭的几个意思啊?!见天的装可怜装无辜,也就只有路易这笨蛋会吃你这一套,气死我了,下次再这样,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小金毛被吓得嗷呜嗷呜地跑了,路易一脸委屈地蹲坐在地上,看看阮冰再看看刘妈,一脸茫然和伤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小小看了刘妈一眼,轻声咳嗽了一声,将手握成拳头,扭头看向窗外的别处。

沈墨的脸色一沉,一脚油门,卡宴就滑了出去。

沈墨过了一会儿就回到了沈家,彼时阮冰正在草地上,和路易你一个我一个地吃巧克力。

路易这只大暖狗,被刘妈伤透了心,阮冰拿个很多巧克力和花言巧语才将它哄高兴。

沈墨看了阮冰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走进大门,阮冰那一刻忽然有些颓丧地坐在地上,仿佛力气都被抽空。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若是她能更狠心一点就好了。

“路易,我以后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虽然不能给你这么富裕的生活,但是我会给你一个很温馨很温馨的家,我发誓。”阮冰揉了揉路易的耳朵,凄然一笑。

她过了一会儿,才进了沈宅。

没有去楼上,而是接奔向一楼的洗手间。

她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现在才发现,其实肚子早就吃饱了,只是她拼命用吃东西来压抑悲伤,才会吃到吐。

阮冰好像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走到镜子前面,发现自己脸色惨白,眼中还隐隐带着泪光,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沈墨,慢刀子割肉更痛,我宁愿你给我个痛快呢。”

当阮冰进入三楼的卧室的时候,她画了一个精致的妆,掩盖住脸上的疲倦。

刚刚进去,发现沈墨在阳台上打电话,偶尔会低沉地笑两声,阮冰就止不住心里开始冒酸酸的液体,是不是和小小通话呢?

她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开始拿住自己的工作来做,外面下起雨来,阮冰抬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今天的雨不会停了吧?心情如天气一般阴郁,她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今晚。

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阮冰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是那种非常高级的香水。

“阮冰,我——”

沈墨还没有说完,阮冰捂着鼻子冲进了洗手间。

她趴在马桶上再次吐得掏心掏肺,沈墨跟进来看着她,目光里带着阴郁。

他刚刚走上前去,准备拥抱阮冰。

门被推开,沈闵文直接走进来,瞪了沈墨一眼:“小小的事情,我等下再和你算账,媳妇,同我出来一下。”

阮冰被沈闵文直接带走,沈墨追了两步,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呵,我不用管你也没关系是吗?反正多的是人想要英雄救美。”

他的表情讥讽,但是手却充满怒气地握紧。

沈闵文直接带着阮冰去了一个很舒服的小农庄,里面非常雅致,老板娘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过来很亲切地和沈闵文打招呼,带着菜单离开。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爸爸,让你操心了。”

沈闵文递给她一个大红包,阮冰虽然心情很差,也被沈闵文的这种行为逗笑,就好像无限量宠爱自己的女儿一样,沈闵文每次哄人都傻傻的,只知道塞钱,但是,却是那种笨拙的疼爱,让阮冰心里一阵阵发烫。

其实,她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有想过离开,也是因为爸爸和奶奶的关系。

她不想让两个老人家难过,起码,不能因为她自己,而让两个老人家为她担心。

“阮冰,我知道小小回来了,哎,我才知道。还是欧嘉成那老东西提醒我。”沈闵文说到欧嘉成露出不悦的神情。

阮冰知道是老一辈的恩怨,也不好插嘴,乖乖听着。

“媳妇,我知道沈墨有时候比较任性,但是知子莫若父,我知道他是爱着你的,所以,你要趁着他还爱着你,好好地抓住他的心啊。”沈闵文叹气道。

不!沈墨并不爱她,她不知道沈墨到底有没有爱过人,但是,他的言行都告诉她,他没有爱过她。

或许喜欢吧?觉得她很可爱或者相处很舒服,这个她是能感受到的,但是他不爱她。

不过,那又如何呢?

“爸爸你放心我和沈墨不会离婚,两个人能走在一起不容易,我们会做一对好夫妻。”阮冰承诺道。

反正嫁给谁不是嫁,她再找一个未必比沈墨更好,沈墨能给她金钱地位还有表面的宠爱,她也不该太贪心不是嘛?

阮冰笑了起来,但是,只有她知道,她的笑越浓烈,心却越冷。

看着阮冰“开心”的笑容,沈闵文的表情却变得越发难受。

“你这样笑着的样子很像你妈妈。”沈闵文忽然道。

“妈妈?对了,爸爸,你和我亲生的爸爸是好朋友吗?还有欧董事长也是?”阮冰不想再谈沈墨的事情,所以故意将话题扯开。

沈闵文知道她的意思,也没有勉强,眼睛里闪过回忆:“沈墨的爷爷啊,喜欢过你的外婆。”

“嘎?”阮冰惊呆了。

沈闵文笑了起来:“所以,他爷爷生前才一力促成了你们的婚姻,媳妇,你的婚姻充满了我们老一辈人的爱恨交织,也带着我们的祝福,我总觉得,这样的祝福下,你和沈墨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沈闵文固执地相信着。

阮冰看着沈闵文头上花白的头发,忽然不忍心打击这位老人。

“不仅仅沈墨的爷爷深爱着你的奶奶,我对你妈妈也曾经求而不得,她最后在我们三个里面选择了你父亲。我们三个在山上大打了一架,最后我和你爸爸和好,欧嘉成那老东西耿耿于怀,最后同我和你爸爸渐行渐远。”沈闵文这次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自言自语地道:“我沈家两代家主都栽在了你家女人的手里,沈墨——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不相信。”

阮冰想,那肯定是自己没有外婆和妈妈的魅力吧?她从小爸爸妈妈走得早,总是被当成异类灾星,缺乏应该有的自信,虽然知道,却很难更变性格。

正想着,阮冰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偷偷看两眼,是一条短信。

发过来的这个号码,她有印象的,因为里面有888这串个数字,这是欧阳惠的电话号码。

欧阳惠?没事她不会给自己发短信,难道是沈墨又有危险?!

阮冰的心忽然悬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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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龄剩女修仙者钟离虚,手贱的翻了一本小摊上的小话本,谁料这个话本竟是一个已经安排好一切的空间位面,钟离虚开启了她的冒(苦)险(逼)之旅。随身携带的法宝和老妈子丢了,修为也没了,还要被迫为奴为仆?!在现实的碾压下,钟离虚始终相信:前途是光明的!在打破位面的不详后果和无数机缘的诱惑,钟离虚果断的选择了后者,一边抱紧大师兄的大腿,一边在欠抽的边缘无限作死。但是原男主:机缘都归你,你归我。钟离虚:好好好!大师兄把某人抵在墙上,眼神阴翳:你刚刚说什么?钟离虚:好好好……好个鬼!注:这是一个先荤后爱的(假)修仙之旅。1v1,男女主都是雏儿,女主戏精上身,男主面瘫冷艳傲娇。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有狐绥绥入世为卿

    有狐绥绥入世为卿

    一朝穿越,沈习来到一个叫长婴的女儿国。然而,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竟然误打误撞的成为了地主家的入赘媳,又阴差阳错的救了一只成精的狐妖,和相府家的公子哥儿…于是,人生果真如沈习所信奉的那样:先有条不紊,再全部打乱。不过这一次,不是她打乱自己,而是别人了…
  • 演讲与口才知识(全集)

    演讲与口才知识(全集)

    戴尔·卡耐基说:“假如你的品才好……可以使人家喜欢你,可以结交好的朋友,可以开辟前程,使你获得满意。譬如你是一个律师,它便吸引了一切诉讼的当事人;你是一个店主,它帮助你吸引顾客。”“有许多人,因为他善于辞令,因此而擢升了职位……有许多人因此而获得荣誉,获得了厚利。你不要以为这是小节,你的一生,有一大半的影响,产生于说话艺术。”
  • 浮生六记

    浮生六记

    《浮生六记》以作者夫妇生活为主线,描写平凡而又充满情趣的居家生活,以及到各处旅游的所见所闻。作品描述了作者和妻子陈芸情投意合,想要过一种布衣蔬食、从事艺术的生活,由于封建礼教的压迫与贫困生活的煎熬,终至理想破灭。在中国文学史上,描写情爱的诗文很多,但大多或写宫廷艳史,或写权势礼法淫威下的爱情悲剧,或写风尘知己及少男少女之间的缠绵,很少涉及夫妻之情。沈复创作的《浮生六记》,将夫妻生活描写得淋漓尽致。林语堂将《浮生六记》四卷翻译成英文,并作长篇序言。
  • 如果这是宋史4:南渡北望

    如果这是宋史4:南渡北望

    本书中再现的两宋之交这段历史,更像是一部魔幻悬疑大剧,充斥着意料之外、荒诞不经的大逆转,令人时而热血奔涌,时而义愤填膺,却总是欲罢不能。富足、繁华、文明的北宋盛极一时,传至徽宗已是八世,统治集团奢华腐化严重,历经四代革新无果,大厦将倾。六贼的出现是历史的必然,他们主导实施的一连串错误的重大举措,彻底掏空了北宋的国势。与此同时,金国崛起,挥师灭辽,国势正盛,与北宋形成鲜明对比,靖康之变在所难免。尽管有岳飞、韩世忠、吴玠等悍将强兵的血战,有黄天荡、仙人关、朱仙镇等振奋人心的大捷,看似扭转了南宋的劣势,实则不然,这些还不足以撼动南宋统治集团的偏安理念,他们心目中的北伐,目的不是北归,而是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