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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金剑之谜(4)

东方朔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被公主强行闹了起来,很有些着恼,不悦地道:“公主不是已经有主傅了么?”夷安公主道:“义主傅只是医术高明,别的本事不及东方大夫,更不要说断案这种好玩的事。况且主傅是父皇指派给我的,我自己也可以拜师傅呀。琴心不就拜了义主傅为师傅,跟她学习医术么?”

司马琴心的父亲司马相如有消渴症[8],长期以来饱受病患折磨,司马琴心为减轻父痛,跟义姁学习医术已有好几年。

东方朔嘻嘻一笑,道:“义姁是公主的主傅,有朝廷的丰俸厚禄养着,我给公主当师傅,有什么好处?”

夷安公主这次却不是随性所为,而是当了真要拜师傅,她自觉得身为公主也会情场失意,实在是有伤面子,决意也跟琴心学习医术一般,学一门令人另眼看待的真本事,忙道:“原来大夫君想要好处,这好办,你不是一年要换一任新妻子么?聘礼定金都由本公主包了。反正我有汤沐邑[9],钱多得花不完。不过有个条件,师傅不能敷衍我,得真心教我这个徒弟。我也要跟琴心学习医术一样,好好学点真本领。”

东方朔的俸禄不低,皇帝又时有赏赐,却都花费在了换妻聘金上,以致生活常常入不敷出,忽听公主愿意代他出钱娶妻,微一沉吟,即应道:“这条件倒是不错,好,一言为定。”

夷安公主喜不自胜,道:“师傅,你断案如神,真该去廷尉府当廷尉,我看现任廷尉张汤远不及你本事。”东方朔叹道:“你当廷尉是靠断案如神吃饭么?只需看你父皇的脸色就够了,要不怎么会弄个‘春秋决狱’出来?”

当今天子刘彻即位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并采纳名儒董仲舒提出的“春秋决狱”的建议,即断案时可以避开事实,以用《易》《诗》《书》《礼》《乐》《春秋》六经伦理为依据定案,即所谓的“引经决狱”,核心是“论心定罪”,也就是按当事人的主观动机、意图、愿望来确定其是否有罪及量刑的轻重,常常不以已有的法律条文为准绳,而是用道德和伦理来量刑定罪。凡是法律中没有规定的,断案者就以儒家经义作为裁判的依据;凡是法律条文与儒家经义相违背的,则儒家经义具有高于现行法律的效力。“春秋决狱”将儒家思想带进法律之中,虽然在某些程度上减轻了法律的严酷性,但由于其具有主观性及模糊性,尤其是将道德和法律的界限模糊处理,等于扩大了断案者的主观判断影响力,使断案产生了极大的随意性。

张汤用法严峻,任侍御史时因处理前皇后陈阿娇巫蛊案手段严厉而得皇帝刘彻欢心,由此攀上廷尉高位,成为执掌国家司法刑狱的最高长官。他每每断决大案从不以公正为要,而是预先揣测皇帝心思——若是刘彻欲图加罪,他便让廷尉监或掾史穷治其罪;若是皇上意欲宽免,他便要廷尉监或掾史减轻其罪状。若是法令条文不足以治罪,便以博士弟子中研习《尚书》《春秋》的人补任廷尉史,附会古人之义,以“春秋决狱”来断决。

东方朔这句话一语三关,同时讥讽了皇帝刘彻、廷尉张汤和“春秋决狱”。夷安公主毕竟年纪还小,竟未能听出话外之意,只笑道:“我也很不喜欢那个张汤呢。师傅,大夫君现在可是我师傅了,你教教我,你是怎么想到金剑背后的玄机的?”东方朔笑道:“那个可没什么诀窍可教的,师傅我一拍脑袋就想到了,这叫聪明,是老天爷给的赏赐。”

夷安公主道:“那么那柄金剑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竟然连去病哥哥都动了心思?”东方朔一惊,问道:“公主说什么?”夷安公主道:“呀,师傅还不知道,霍去病和韩说去找那金剑的主人了。”

东方朔“腾”地坐直身子,道:“他二人去找管敢了?哎呀!”忙下床穿上鞋子。夷安公主道:“我跟师傅一起去。”

东方朔料来拦她不住,她跟前跟后,死缠着自己不放,在旁人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只要她不偷偷溜出去惹是生非,比什么都强,只得道:“公主要去可以,得换一身男子的衣服。而且不能骑马乘车,我昨日连驰二百里,眼下看见马就头疼。”

夷安公主大喜道:“好,全听师傅的。既然微服私访,师傅也不必称呼我公主,叫我阿曼就好了。”忙乐滋滋地回房来换男装,见刘陵只倚门而笑,大奇问道:“你不跟我去瞧热闹么?”刘陵笑道:“这男装难看死了,我可不想再穿。我还是留下来,跟琴心一起帮主傅照顾那受伤的宫女好了。”

李广、李敢父子均不带眷属上任,这郡府中既无女眷,也无侍女,除了临时来做客的夷安公主几人,再无女子,生活多有不便之处。

夷安公主应道:“也好。放心,万一碰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我都会给你们捎带回来的。”刘陵笑道:“是,愿公主强饭自爱[10]。”

东方朔带上夷安公主,先来西院找掾史查问金剑一案中原告和被告登记的临时住处,问明管媚夫妇和管敢均住在城南客栈,当即朝南城赶来。刚进来客栈大堂,便听见后院有一对男女在大声争执。

东方朔道:“这一定是管媚在跟她弟弟管敢争吵。”

进来后院,正见管媚自北厢一间房中摔门而出。她气急败坏下居然未留意到东方朔,气呼呼地进了南厢房。

东方朔上前敲敲北厢房的门。开门的正是管敢本人,脸有忿色,显是为适才的争论不快,一见到东方朔,顿时转为惊喜,问道:“东方大夫,你怎么来了这里?”东方朔道:“刚才有没有人来找过你?”管敢道:“有,我姊姊。”

夷安公主道:“没有见过两名年轻公子么?”管敢见她一身随从打扮,却分明是个女子声音,更是愕然,道:“没有。”

东方朔道:“奇怪。”又问道:“你预备何时回无终?”管敢道:“预备明日一早动身。东方大夫有事么?”东方朔道:“嗯,你腰间的金剑借我看一下。”管敢笑道:“今日好多人想看我的金剑呢。”当下解剑,递了过来。

东方朔反复看过剑身、剑刃,也没有发现异常之处,便将剑还给管敢,道:“明日一早,我来送你上路。”管敢道:“怎敢有劳恩人相送?”东方朔不及多说,道:“明日再见。”

匆匆赶来大堂,店主栾翁和妻子王媪也都说没有见到两位年轻公子来过。

夷安公主道:“他们两个比我们出发早,又是骑马,按理早该到客栈了呀。”东方朔道:“嗯,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半路给耽误了。能有什么事比高帝斩白蛇剑还重要呢?”

夷安公主道:“呀,难怪我觉得刚才那柄金剑眼熟,原来是跟长乐宫的高帝斩白蛇剑形状、花纹差不多,只是短一些。去病哥哥也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来找管敢弄明白么?”东方朔道:“嗯。”

夷安公主喜滋滋地道:“师傅,咱们可要抢在去病哥哥前头,这就进去找那管敢问明金剑的来历吧。”东方朔道:“公主现下还有这些争强好胜的心思么?霍去病、韩说迟迟不到客栈,一定是半途出了事。”

夷安公主不以为然地道:“他们两个都是武艺高强的男子,能有什么事?”东方朔道:“那可未必。眼下这平刚城中藏龙卧虎,公主你也要小心,可别再四处乱跑。”

正好有一队巡城士卒经过,东方朔招手叫过领头屯,出示一千石大夫官印,命他们往南北大道两边的僻静小巷搜寻。不过一刻工夫,就有士卒赶来报告:“前面小巷处发现了两名可疑的受伤男子。”

赶过来一看,却是霍去病和韩说二人,浑身是土,模样甚是狼狈,不知道哪里受了伤,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夷安公主吃了一惊,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你受伤了么?”霍去病面色极其难看,只是不应。

东方朔忙命士卒扶起二人,问道:“是郭解,对么?”韩说点点头,道:“我们在路上看到一人,形貌似极了郭解,便跟过来想看清楚,哪知道遭了他的暗算。东方大夫,他搜去了我和霍去病身上的官印,多半已经用它们混出平刚城了。你快些知会李将军,派人出城追捕。”

东方朔道:“天色不早,先回郡府再说。”

冬季的夜总是来得格外早,东方朔一行回到郡府时,夜幕已然降临。

郡太守李广因军务赶去了边关,郡府中大小事务由长史暴胜之负责。暴胜之正要回家,一听要连夜派兵出城追捕郭解,为难地道:“边郡重地,调发一兵一卒均需太守节印,这件事小臣办不了,还是等飞将军回来再说。”

夷安公主急道:“等飞将军回来,郭解早就逃出右北平郡了。我是公主,俸比上卿,位比列侯,难道还抵不上区区二千石太守印么?”暴胜之道:“这个……”

霍去病冷冷道:“长史君也是依律办事,公主何必为难他?这样也好,我终可以有机会亲手捉到郭解。”身子摇了几摇,几欲倒下。众人忙将他和韩说抬回房中,请来主傅义姁诊治。

义姁道:“对方下手甚狠,尽打在关节要害处,不过幸好只是用刀背,并无骨折和外伤,多养息几日就是了。”

东方朔见二人伤势并无大碍,便退出房来,沉吟道:“这可奇怪了。”夷安公主跟出来问道:“奇怪在哪里?”

东方朔道:“大伙儿都知道郭解是为前霸陵尉胡丰复仇而来,他虽然武艺了得,可毕竟只有匹夫之力,如何能与手握重兵、甲士环伺的李将军相抗?强取不成,就只能用巧计,才能不坠他一诺千金的声名。昨日城南酒肆本是他下手的最佳时机,他白白放弃不说,还三番两次提醒李将军有危险。就算他不愿意落井下石,要正大光明地复仇,他完全有机会胁持公主抑或是劫持霍去病、韩说二位使者,当做人质要挟李将军单独与他正面对敌。可他始终没有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夷安公主道:“嗯,的确奇怪。师傅,我和你一起来解开这谜题。”东方朔道:“好,不过折腾了一天,公主也累了,先回房吃饭、睡觉,咱们明日一早再来解谜。”夷安公主道:“好。”然后欢天喜地地回来房中,向女伴刘陵和司马琴心讲述了要与东方朔一起查案的事,只觉得生平所遇,再无比这个更有趣、更好玩的了。

司马琴心性情温婉柔弱,闻言很是忧心,细声细气地劝道:“那郭解在茂陵的住处离我家不远,听家父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杀过许多人,手上沾满了鲜血。而今他被朝廷追捕,更是亡命之徒,霍、韩两位郎官都伤在了他手下,公主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平刚城凶险得紧,咱们还是早些回京师吧。”

夷安公主道:“郭解又不是三头六臂,再厉害也不敢闯进郡府来。放心,我是查案,又不是要亲自去追捕逃犯。况且听说他已经逃出平刚,怕是早就远走高飞了。”

刘陵道:“我看未必。那郭解能令许多人甘心为他赴死,一定有过人之处。这样的人物最爱惜声名,他既然答应了要为前霸陵尉复仇,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我敢说,他人肯定还在右北平郡,盗用官印出城,也许正是要去边塞追杀李将军。”

夷安公主道:“呀,阿陵分析得对极了,我们得赶紧通知李将军多加防范才是。”刘陵忙拉住她衣袖,按到床边坐下,笑道:“这个就不劳公主操心了。李将军身边带有不少随从士卒,他本人武艺高强,郭解是难以近身的。东方大夫说得对,其实郭解最好的机会,就是利用公主或是霍去病、韩说的性命来谈条件,但他却放弃了。”

夷安公主道:“嗯,这正是明日我和师傅要去查清楚的事。”又问道:“那自胡地逃归的宫女王寄醒了么?”司马琴心道:“还没有。”

夷安公主叹道:“当年孙公主出嫁匈奴时,我还没有出世,真想好好问问王寄我这位姊姊长得什么样子。”

想到从未谋面的姊姊远嫁胡地,风俗、语言完全不通,还要被单于占有身子,生活一定悲苦极了,以致韶华年纪便病死他乡,不由得很是感慨,心道:“我也是皇帝的女儿,如果和亲的命运落到我头上,会是什么样子?嗯,要我远赴大漠绝地,嫁给那野蛮单于,还不如死了的好。不过就算要死,也不能像孙公主那样悲惨死去,我会身怀利刃,在新婚之夜上一刀刺死单于,为大汉除去祸患,再自我了断,也算死得轰轰烈烈。”胡思乱想了一番,吃了些食物,洗漱完毕,就此倒头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一阵紧密的桴鼓声敲响,打破了郡府的宁静。夷安公主做了一夜孙公主和匈奴单于的怪梦,本能地从床上坐起来,叫道:“呀,有军情!匈奴人来了!”匆忙穿好衣服出来,却不是什么军情,而是有百姓来击鼓告状。

夷安公主认出那击鼓告状之人是昨日在城南客栈见过的店主栾翁之子栾大,忙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栾大二十来岁,脸色煞白,颤声道:“杀……杀人了……”

郡太守李广不在城中,主事的长史暴胜之尚在城西家中。当值的掾史正要派人去城外请暴胜之,夷安公主跺脚道:“远水救不了近火。郡府里不是有现成的神人么?快,快去请我师傅东方大夫来。”

东方朔凭金剑断奇案之事早已传遍全城,郡府大小官吏均服其能,掾史虽觉于制度不合,但料到即使长史赶来郡府,多半也要请东方朔出面,何况公主已经发了话,便依言去后院延请。

东方朔犹自睡眼惺忪,抱怨道:“你们右北平郡的案子怎么这么多?治安这般差,认真考核起来,你们郡太守今年的考绩多半要得负殿[11]。”掾史赔笑道:“平时没有这么多事的。有劳大夫君。”

东方朔来到前院,一见到告状人,眼睛登时瞪得溜圆,疾步上前,问道:“是管敢被杀了,是不是?”栾大道:“是……是管敢……”

东方朔捶胸顿足,悔之不及,道:“我早该料到的!早该料到有人会打那柄金剑的主意!昨日如果及时劝得管敢交出金剑,也不会为他带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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