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31700000009

第9章 活着(5)

我直起身体,看到我娘站在茅屋门口弯着腰使劲喊我,穿水红旗袍的家珍抱着有庆站在一旁。凤霞一看到她娘,撒腿跑了过去。我在水田里站着,看着我娘弯腰叫我的模样,她太使劲了,两只手撑在腿上,免得上面的身体掉到地上。凤霞跑得太快,在田埂上摇来晃去,终于扑到了家珍腿上,抱着有庆的家珍蹲下去和凤霞抱在一起。我这时才走上田埂,我娘还在喊,越走近他们,我脑袋里越是晕晕乎乎的。我一直走到家珍面前,对她笑了笑。家珍站起来,眼睛定定地看了我一阵。我当时那副穷模样使家珍一低头轻轻抽泣了。

我娘在一旁哭得呜呜响,她对我说:

“我说过家珍是你的女人,别人谁也抢不走的。”

家珍一回来,这个家就全了。我干活时也有了个帮手,我开始心疼自己的女人了,这是家珍告诉我的,我自己倒是不觉得。我常对家珍说:

“你到田埂上去歇会儿。”

家珍是城里小姐出身,细皮嫩肉的,看着她干粗活,我自然心疼。家珍听到我让她去歇一下,就高兴地笑起来,她说:

“我不累。”

我娘常说,只要人活得高兴,就不怕穷。家珍脱掉了旗袍,也和我一样穿上粗布衣服,她整天累得喘不过气来,还总是笑盈盈的。凤霞是个好孩子,我们从砖瓦的房屋搬到茅屋里去住,她照样高高兴兴,吃起粗粮来也不往外吐。弟弟回来以后她就更高兴了,再不到田边来陪我,就一心想着去抱弟弟。有庆苦啊,他姐姐还过了四五年好日子,有庆才在城里待了半年,就到我身边来受苦了,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儿子。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后,我娘病了。开始只是头晕,我娘说看着我们时糊里糊涂的。我也没怎么在意,想想她年纪大了,眼睛自然看不清。后来有一天,我娘在烧火时突然头一歪,靠在墙上像是睡着了。等我和家珍从田里回来,她还那么靠着。家珍叫她,她也不答应,伸手推推她,她就顺着墙滑了下去。家珍吓得大声叫我,我走到灶间时,她又醒了过来,定定地看了我们一阵,我们问她,她也不答应,又过了一阵,她闻到焦煳的味道,知道饭煮煳了,才开口说道:

“哎呀,我怎么睡着了。”

我娘慌里慌张地想站起来,她站到一半腿一松,身体又掉到地上。我赶紧把她抱到床上,她没完没了地说自己睡着了,她怕我们不相信。家珍把我拉到一旁说:

“你去城里请个郎中来。”

请郎中可是要花钱的,我站着没有动。家珍从褥子底下拿出了两块银元,是用手帕包着的。看看银元我有些心疼,那可是家珍从城里带来的,只剩下这两块了。可我娘的身体更叫我担心,我就拿过银元。家珍把手帕叠得整整齐齐重新塞到褥子底下,给我拿出一身干净衣服,让我换上。我对家珍说:

“我走了。”

家珍没说话,跟着我走到门口,我走了几步回过头去看看她,她往后理了理头发向我点点头。自从家珍回来以后,我还是第一次离开她。我穿着虽然破烂可是干干净净的衣服,脚上是我娘编的新草鞋,要进城去了。凤霞坐在门口的地上,怀里抱着睡着的有庆,她看到我穿得很干净,就问:

“爹,你不是下田吧?”

我走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到城里。我已有一年多没去城里了,走进城里时心里还真有点发虚,我怕碰到过去的熟人,我这身破烂衣服让他们见了,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话。我最怕见到的还是我丈人,我不敢从米行那条街走,宁愿多绕一些路。城里几个郎中的医术我都知道,哪个收钱黑,哪个收钱公道我也知道。我想了想,还是去找住在绸店隔壁的林郎中,这个老头是我丈人的朋友,看在家珍的分上他也会少收些钱。

我路过县太爷府上时,看到一个穿绸衣的小孩正踮着脚,使劲想抓住敲门的铜环。那孩子的年纪就和我凤霞差不多大,我想这可能是县太爷的公子,就走上去对他说:

“我来帮你敲。”

小孩高兴地点点头,我就扣住铜环使劲敲了几下,里面有人答应:

“来啦。”

这时小孩对我说:

“我们快跑吧。”

我还没明白过来,小孩贴着墙壁溜走了。门打开后,一个仆人打扮的男人一看到我穿的衣服,什么话没说就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没料到他会这样,身体一晃就从台阶上跌下来。我从地上爬起来,本来我想算了,可这家伙又走下来踢了我一脚,还说:

“要饭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火一下子上来了,我骂道:

“老子就是啃你家祖坟里的烂骨头,也不会向你要饭。”

他扑上来就打,我脸上挨了一拳,他也挨了我一脚。我们两个人就在街上扭打起来。这小子黑得很,看看一下子打不赢我,就瞅着我的裤裆抬脚。我呢,好几次踢在他屁股上。我们两个都不会打架,打了一阵听到有人在后面喊:

“难看死啦,这两个畜生打架打得难看死啦。”

我们停住手脚,往后一看,一队穿黄衣服的国民党大兵站在那里,十来门大炮都由马车拉着。刚才喊叫的那个人腰里别着一把手枪,是个当官的。那仆人真灵活,一看到当官的就马上点头哈腰:

“长官,嘿嘿,长官。”

长官向我们两个挥挥手说:

“两头蠢驴,打架都不会,给我去拉大炮。”

我一听这话头皮阵阵发麻,他是拉我当壮丁的。那仆人也急了,走上前去说:

“长官,我是本县县太爷家里的。”

长官说:“县太爷的公子更应该为党国出力嘛。”

“不,不。”仆人吓得连声说,“我不是公子,打死我也不敢。排长,我是县太爷的仆人。”

“操你娘。”长官大声骂道,“老子是连长。”

“是,是,连长,我是县太爷的仆人。”

那仆人怎么说都没用,反而把连长说烦了,连长伸手给他一巴掌:

“少他娘的说废话,去拉大炮。”他看到了我,“还有你。”

我只好走上去,拉住一匹马的缰绳,跟着他们往前走。我想到时候找个机会再逃跑吧。那仆人还在前面向连长求情,走了一段路后,连长竟然答应了,他说:

“行,行,你回去吧,你小子烦死我了。”

仆人高兴坏了,他像是要跪下来给连长叩头,可又没有下跪,只是在连长面前不停地搓着手。连长说:

“还不滚蛋。”

仆人说:“滚,滚,我这就滚。”

仆人说着转身走去,这时候连长从腰里抽出手枪来,把胳膊端平了,闭上一只眼睛向走去的仆人瞄准。仆人走出了十多步回过头来看看,这一看把他吓得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只夜里的麻雀一样让连长瞄准。连长这时对他说:

“走呀,走呀。”

仆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哭带喊:

“连长,连长,连长。”

连长向他开了一枪,没有打中,打在他身旁,飞起的小石子划破了他的手,手倒是出血了。连长握着手枪向他挥动着说:

“站起来,站起来。”

他站了起来。连长又说:“走呀,走呀。”

他伤心地哭了,结结巴巴地说:

“连长,我拉大炮吧。”

连长又端起胳膊,第二次向他瞄准,嘴里说着:

“走呀,走呀。”

仆人这时才突然明白似的,一转身就疯跑起来。连长打出第二枪时,他刚好拐进了一条胡同。连长看看自己的手枪,骂了一声:

“他娘的,老子闭错了一只眼睛。”

连长转过身来,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我,就提着手枪走过来,把枪口顶着我的胸膛,对我说:

“你也回去吧。”

我的两条腿拼命哆嗦,心想他这次就是两只眼睛全闭错,也会一枪把我送上西天。我连声说:

“我拉大炮,我拉大炮。”

我右手拉着缰绳,左手捏住口袋里家珍给我的两块银元,走出城里时,看到田地里与我家相像的茅屋,我低下头哭了。

我跟着这支往北去的炮队,越走越远,一个多月后我们走到了安徽。开始的几天我一心想逃跑,当时想逃跑的不止是我一个人,每过两天,连里就会少掉一两张熟悉的脸,我心想他们是不是逃跑了,我就问一个叫老全的老兵。老全说:

“谁也逃不掉。”

老全问我夜里睡觉听到枪声没有,我说听到了,他说:

“那就是打逃兵的,命大的不被打死,也会被别的部队抓去。”

老全说得我心都寒了。老全告诉我,他抗战时就被拉了壮丁,开拔到江西他逃了出来,没几天又被去福建的部队拉了去。当兵六年多,没跟日本人打过仗,光跟共产党的游击队打仗。这中间他逃跑了七次,都被别的部队拉了去。最后一次他离家只有一百多里路了,结果撞上了这一支炮队。老全说他不想再跑了,他说:

“我逃腻了。”

我们渡过长江以后就穿上了棉袄。一过长江,我想逃跑的心也死了,离家越远我也就越没有胆量逃跑。我们连里有十来个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有一个叫春生的娃娃兵,是江苏人,他老向我打听往北去是不是打仗,我就说是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当上了兵就逃不了要打仗。春生和我最亲热,他总是挨着我,拉着我的胳膊问:

“我们会不会被打死?”

我说:“我不知道。”

说这话时我自己心里也是一阵阵难受。过了长江以后,我们开始听到枪炮声,起先是远远传来,我们又走了两天,枪炮声越来越响。那时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庄,村里别说是人了,连牲畜都见不着。连长命令我们架起大炮,我知道这下是真要打仗了。有人走过去问连长:

“连长,这是什么地方?”

连长说:“你问我,我他娘的去问谁?”

连长都不知道我们到了什么地方,村里人跑了个精光,我望望四周,除了光秃秃的树和一些茅屋,什么都没有。过了两天,穿黄衣服的大兵越来越多,他们在四周一队队走过去,又一队队走过来,有些部队就在我们旁边扎下了。又过了两天,我们一炮还未打,连长对我们说:

“我们被包围了。”

被包围的不止是我们一个连,有十来万人的国军全被包围在方圆只有二十来里路的地方里,满地都是黄衣服,像是赶庙会一样。这时候老全神了,他坐在坑道外的土墩上吸着烟,看着那些来来去去的黄皮大兵,不时和中间某个人打声招呼,他认识的人实在是多。老全走南闯北,在七支部队里混过,他嘻嘻哈哈和几个旧相识说着脏话,互相打听几个人名,我听他们不是说死了,就是说前两天还见过。老全告诉我和春生,这些人当初都和他一起逃跑过。老全正说着,有个人向这里叫:

“老全,你还没死啊?”

老全又遇到旧相识了,哈哈笑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被抓回来的?”

那人还没说话,另一边也有人叫上老全了。老全扭脸一看,急忙站起来喊:

“喂,你知道老良在哪里?”

那个人嘻嘻笑着喊道:

“死啦。”

老全沮丧地坐下来,骂道:

“妈的,他还欠我一块银元呢。”

接着老全得意地对我和春生说:

“你们瞧,谁都没逃成。”

刚开始我们只是被包围住,解放军没有立刻来打我们,我们还不怎么害怕,连长也不怕,他说蒋委员长会派坦克来救我们出去的。后来前面的枪炮声越来越响,我们也没有很害怕,只是一个个都闲着没事可干,连长没有命令我们开炮。有个老兵想想前面的弟兄流血送命,我们老闲着也不是个办法,他就去问连长:

“我们是不是也打几炮?”

连长那时候躲在坑道里赌钱,他气冲冲地反问:

“打炮,往哪里打?”

连长说得也对,几炮打出去要是打在国军兄弟头上,前面的国军一气之下杀回来收拾我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连长命令我们都在坑道里待着,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别出去打炮。

被包围以后,我们的粮食和弹药全靠空投。飞机在上面一出现,下面的国军就跟蚂蚁似的密密麻麻地拥来拥去,扔下的一箱箱弹药没人要,全都往一袋袋大米上扑。飞机一走,抢到大米的国军兄弟两个人提一袋,旁边的人端着枪,保护他们,那么一堆一堆地分散开去,都走回自己的坑道。

没过多久,成群结伙的国军向房屋和光秃秃的树木拥去,远近的茅屋顶上都爬上去了人,又拆茅屋又砍树,这哪还像是打仗,乱糟糟的响声差不多都要盖住前沿的枪炮声了。才半天工夫,眼睛望得到的房屋树木全没了,空地上全都是扛着房梁、树木和抱着木板、凳子的大兵,他们回到自己的坑道后,一条条煮米饭的炊烟就升了起来,在空中扭来扭去。

那时候最多的就是子弹了,往哪里躺都硌得身体疼。四周的房屋被拆光,树也砍光后,满地的国军提着刺刀去割枯草,那情形真像是农忙时在割稻子,有些人满头大汗地刨着树根。还有一些人开始掘坟,用掘出的棺材板烧火。掘出了棺材就把死人骨头往坑外一丢,也不给重新埋了,到了那种时候,谁也不怕死人骨头了,夜里就是挨在一起睡觉也不会做噩梦。煮米饭的柴越来越少,米倒是越来越多。没人抢米了,我们三个人去扛了几袋米回来,铺在坑道当睡觉的床,这样躺着就不怕子弹硌得身体难受了。

等到再也没有什么可当柴煮米饭时,蒋委员长还没有把我们救出去。好在那时飞机不再往下投大米,改成投大饼,成包的大饼一落地,弟兄们像牲畜一样扑上去乱抢,叠得一层又一层,跟我娘纳出的鞋底一样,他们嗷嗷乱叫着和野狼没什么两样。

老全说:“我们分开去抢。”

同类推荐
  • 丹凤街

    丹凤街

    张恨水先生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他一生写小说100多部,其作品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80年代来,他的作品经久不衰。几年来他的很多作品被搬上屏幕,再度展现了其深厚的文化魅力和艺术感染力,在众多的读者和观众中有相当的地位。
  • 夜色温柔(译文名著精选)

    夜色温柔(译文名著精选)

    《夜色温柔》作者F.S.菲茨杰拉德,是美国著名编剧,是“爵士时代”最重要的代表人。他的每一篇成功的作品都是诗人的敏感和戏剧家的想象力的结晶,都是他的艺术才能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的产物。《夜色温柔》是菲茨杰拉德最呕心沥血的自传体长篇小说,是现代文库评选的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百部英语作品之一。
  • 带你去南极

    带你去南极

    唐景亮在临时设置的讲台上向学生讲述“闲”字的含义时,一阵眩晕,差点站立不稳。投影仪上,打出的是“闲”字从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到繁体汉字、简体汉字的字形。客观地说,这个字从最初的样子一直发展到现在,并没有多少变化,就是门里有根木头。门里这根木头,是干什么的?唐景亮用食指指着屏幕上的字形说:“古人以前回到家,就用一根柱子顶住门板,这是为了安全。安全了,人在家里,就可以放松自己,闲了。这根柱子,保证着人们的安全和休闲,因为,古代可没有我们现在咣当一碰惊心动魄的防盗门。”学生哄的一声笑了。台下也有老师发出了嗡嗡的笑声。
  • 美缘纪

    美缘纪

    现代爱情小说,讲述了当外乡姑娘偶遇到都市王子,当真心爱恋遭遇重重阻隔,当海誓山盟遭遇姐妹背叛……他们,能否将爱情进行到底?时尚、青春、情义、小鲜肉、好闺蜜、辞老总、男人的较量、女人的暧昧尽在小说中。
  • 石田衣良作品10:尊严

    石田衣良作品10:尊严

    《尊严》是IWGP(池袋西口公园)系列的第10本,延续了前9本的轻快风格。“数据库的蜘蛛”讲的是丢失的手机带来的恐吓事件;“鬼子母神的夹杀”是随自行车风潮而起的撞人逃跑事件;“北口地下偶像”讲述了街头偶像的奋斗;“尊严——PRIDE”则揭露了藏在扶贫产业背后的罪恶。
热门推荐
  • 星际无限战争

    星际无限战争

    本以为开启了万中无一的主神系统,刷刷日常,做做任务,通过奖励兑换,走向人生巅峰,脚踩资本大佬,手搂绝世佳人。哪知一切只是宇宙之战的序幕!
  • 我家宿主又在翻墙

    我家宿主又在翻墙

    冥神大人被坑了,要到三千位面做任务?任务什么的不存在的。睡觉,打游戏小日子过的美滋滋。某男:“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慕寻打死最后一个boss,面无表情,“游戏。”某男:“睡觉重要还是我重要?”慕寻躺在软软的大床上,舒适的眯着眼,“当然是睡觉。”某男:“游戏重要还是睡觉重要?”慕寻:“……”好艰难的选择!!
  • 受益一生的10堂处世课

    受益一生的10堂处世课

    世界顶级激励大师安东尼?罗宾曾说过:“一个人事业的成功,只有15%是由于他的专业技术,另外的85%主要靠人脉关系与处世技巧。”所以说,智慧处世是一门关系到一个人一生命运的大学问。一个人若想在社会上立足,处世的道理你不可不懂,处世的本领你不可不会。你若想拥有一个成功的人生,学习10堂处世课是你一辈子都要做的功课。
  • 暴力丹尊

    暴力丹尊

    不死丹尊陈玄炼丹时候被炸死,重生在风云大陆,本想安安静静的炼丹升级,偏偏得保护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杀敌?陈玄抛出了强力致幻剂,顿时战斗场面变得群魔乱舞。修炼?随意炼制双倍玄灵丹,等级一路绿灯。什么?你说我一个炼丹的这么厉害?我没告诉你前世是因为打遍天下无敌手之后才去炼丹的吗。
  • 九天邪王

    九天邪王

    落魄少年崛起于大荒域,身负残缺至尊神术,习先帝草创剑法,得至强一脉无上传承,横扫世间天才妖孽。历万劫,行过三千尘世,终成万古无双天帝。
  • 蛮书

    蛮书

    中国唐代记述云南地方及民族史的著作。亦名《云南志》、《云南记》、《南夷志》、《云南史记》。唐樊绰撰。全书10卷,记载云南自然地理、城镇、交通、里程、物产,特别是对南诏历史、政治、经济、军事以及云南各民族的生活习俗,作了系统的阐述,是唐代有关云南的专著及研究唐代西南民族历史最重要的著作。
  • 金钱暗流:美国激进右翼崛起背后的隐秘富豪

    金钱暗流:美国激进右翼崛起背后的隐秘富豪

    1972年,保险巨头兼慈善家W·克莱门特·斯通给尼克松的总统竞选捐赠了200万美元,这张今天价值1140万美元的支票激起了众怒并导致了“水门事件”后竞选资金方面的改革。2016年,一群富有的捐助者则拿出将近9000万美元来影响总统和国会选举。他们躲避公众审查的方式是将资金注入一个由各种基金会和匿名政治团体组成的迷宫。
  • 全世界都在读的心理学故事

    全世界都在读的心理学故事

    每个人都爱看故事,因为它能启发我们继续思考,给我们以警示。《全世界都在读的心理学故事》所选择的心理学故事,完全与我们的工作和生活休戚相关,它会清晰而科学地告诉你:这些奇特的心理问题或生活现象,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是否能够得到有效预防?如何更好地避免类似问题的发生以及哪些原理或效应可以有效运用到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当中去? 能够在边阅读各种心理学故事的同时,边重新审视我们的生活本身找到期困惑自己内心的答案甚至自己也早已忘却却仍旧在潜意识中不断发生作用的陈年往事,它们会在你阅读的同时,如雨后的竹笋一样,悄悄钻出我们湿漉漉的心房,在惊讶之余,得以敲开那些不经意间引发诸多思考的记忆之门。
  • 倾城第一鬼妃

    倾城第一鬼妃

    十里红妆,万里红绸,南齐国唯一一位外姓的王爷“宣翼王”与当朝丞相之女于今日成婚。大红的花轿缓缓的行过,却不知轿中的人儿早已被换做他人。明明是一场骗局,她要的只不过是全身而退,却不料终归敌不过腹黑阴险男子的步步为营,一次次的沦陷。秦淮,一个貌可祸国,才可倾国,势可覆国的决绝女子,却有着一颗坚毅腹黑,缜密搞怪的玲珑剔透心。她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在风平浪静的南齐大陆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慕亦骅,南齐国唯一一位外姓的王爷,因身上带有雷电而被称为“死神王爷”,为人阴冷腹黑,暴怒无常,却没有想到一切原来另有隐情。一朝相识,一颗心至此抛出,从此难以回归。片段一:管家神色匆匆的赶来,“王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还有一个人和王妃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她还说王妃是…妓女。”正在软榻上下着棋的男子嘴角轻笑:“这件事,王妃应该怎么做?”对面的女子轻笑:“妖言惑众,拖下去,杖毙。”片段二:“王爷,不好了,太子,皇子,宁家的公子都在门口求见王妃。”正闭着眼睛养神的男子猛的睁开眼睛,手中的茶杯在瞬间捏碎:“全部轰走,方圆五里内不要在看到他们的身影。加强西苑的守备,除非本王的允许,不许王妃外出半步。”管家满脸黑线。轰走?那可是太子啊。软禁?那可是王妃啊。看来王府今日又得安宁了。片段三:西岐国。一女子看着一个面色冰冷的男子开口:“如果我真的能做到你说的这些,你怎么办?”男子冰冷的挑眉,“到时随便你怎么做。”“好。”片刻,男子惊讶的看着她,冰冷的眸子竟有些轻微的晃动。“我让你做我的妃子,可好?”“不好。”她回答的坚决,“我成过亲了。”推荐洛的完结文《倾城第一懒妃》她是商界的一朵奇葩,仅仅五年就成为引领商业方向的传奇人物。一朝穿越,化身为上京四大影卫之首,至此笑傲人间,引起波澜无数。纵使她美貌惊人、才华惊人、权力惊人、胆识谋略无人能及。又纵使她刁酸古怪、喜怒无常、不谙世事、一旦认真所向无敌。然,她慵懒无比。无论是冷酷无情残暴的大皇子,还是尊贵无比的穆天皇,更甚至是让心酸让她烦让她无可奈何的“风流夫君”…只要她“懒病”一发作,全都一边凉快去。据传,他是最不受穆天皇宠爱的四皇子,荒淫无度,整日沉迷于酒色,不理政事,是众位心怀不轨的皇子和大臣最为放心的所在…一朝结缘,她才发现另有隐情…片段欣赏:
  • 夏小姐的恋爱直播间

    夏小姐的恋爱直播间

    昔日卧底警花夏星辰一跃成为当红心理主播,旧时同窗恋人居然以患者身份上门求诊。八年前他是粘着她的牛皮糖,八年后,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他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