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苏悠磨着牙问,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背上的伤,只怕她才不管他有没有钥匙,早把他拎起来扔出了家门,虽然,貌似,就高度而言,自己拎起他有点不现实。
“随便。”男人这会到谦虚了起来。
“哼!”苏悠几乎是满怀怒气的冲到了厨房,本想像上次对田启亮那样随便热点给隔夜菜给他吃吃。
到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心里那怪怪的感觉,她放下已经端在手里的隔夜菜,一声叹息后,把冰箱里的肉拿出来解冻了一下,把青菜摘取出最鲜嫩的菜心,为沙发上,她看着并不熟,依稀又觉得很熟的男人下了碗肉丝鸡蛋青菜热汤面。
小蝴蝶今天晚上特别兴奋,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有点狗开疯的,直围着沙发上的男人转,好像早就认识他一样。
苏悠端面出来时,小蝴蝶正在舔男人的手,小尾巴左右摇晃,一副逢迎拍马,舔得很开心的样子。
苏悠把面重重放到茶几上,正想指桑骂槐的骂沙发上不知趣的男人,男人已经抢她一步开口,“苏小姐,你选狗的眼光还真不敢恭维,我不过才来过两次,你看看它……”
苏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彻底怒了,“小蝴蝶,回你的狗窝去!”
震天怒吼声传到耳边,小蝴蝶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正埋头帮男人**的舌头,委屈的呜呜一声,最后,迫于苏悠的婬威,在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执起筷子打算吃面的男人后,这才跳进了自己的狗窝。
苏悠看着吃面姿态同样很优雅的男人,反唇讥讽,“正所谓狗眼看人……那个那个……你你懂得哈,我先睡觉了。”
苏悠觉得自己已经占了先机,为免男人一开口再次败下场,话音一路,已经飞快朝房间跑去。
张奇缓缓抬起头,透过热面升腾起来的氤氲雾气,循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幽香看去,眉宇间蕴过淡笑,飞快的,一闪而过。
听到苏悠关房门的声音,小蝴蝶马上再次从箱子里跳出来跑到张奇身边,委屈的半躬在他脚边,张奇放下筷子,轻轻抱起它,“小东西,刚才谢谢你提醒我,你怎么了?”
听了他的话,小蝴蝶仿佛更受委屈一样,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朝他怀里蹭去。
张奇轻轻拂过它背上的毛,温声道:“怎么了,是不是也感觉到哥哥在痛……”他淡淡看向紧闭的房门,璀璨如琉璃的眸子似乎闪过光亮,“没关系的,我会救他的,他会好的,一定会!”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按照平常,苏悠肯定会一觉到天亮,偏偏今天陪周晓倩聊天时也喝了不少茶,睡到半夜突然让尿给憋醒了。
大冬天的,虽最不乐意的就是半夜起床,无奈生理问题,就算她想憋也实在憋不住。
小声打开房门,没开灯,凭感觉摸到卫生间,等酣畅淋漓出来,条件反射的朝沙发看去,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没任何声音,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大半夜的睡觉,本来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但是,此时此刻,在苏悠看来,这人类最基本的需求,想要被满足,也是要有前提条件的。
她的前提是不能看到身为苏家狗的小蝴蝶,很汉奸的睡在他……一个陌生人,的脚边。
冲过去,也不管会不会吵醒睡熟中的男人,她一把拎起小蝴蝶的耳朵,“你这只不懂事的狗,上午带你去看医生,人家就想给你拍张照,你却那么有能耐的凶人家,现在呢……”
把它直接朝狗窝里扔去,怒骂声继续,“现在倒是狗腿本性十足了,你说说看,谁给你吃,谁给你喝,你是姓苏的狗,还是……”
回头,很顺手的点点沙发,“他的狗……”
后面,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快口不择言的话,在瞥见男人黑暗里看不大明白,却是似笑非笑的眼睛时,顿住了。
男人双手支撑着沙发边沿,很艰难的半坐起身体,整个人半依在沙发上,身体明明那么虚弱,眼神却依然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怎么不继续往下骂了?”
“骂累了不行啊,我不想骂了不行啊!”说着,一跺脚转身就朝房间冲去,才走出两步,又折回来,等端起放装有“汉奸”小蝴蝶的箱子,这才大步朝房间走去。
张奇看着她的背影,凤眸隐隐漾过柔柔的轻笑,一闪而过,却温暖却是直射他心底,如果,她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该多好。
“什么?”电话那头的阮嘉禾听完邱虹的话,差点没握住电话,颤抖着问:“你说他受伤了,还不见了踪影?”
邱虹点点头,如实回道:“他让我在门外接应他,可是我左等右等也没看到他出来,柳家却传来了喊捉贼的声音。”
“你说他会不会……”邱虹不敢想象,他是不是受伤被柳家抓在那里了。
阮嘉禾皱着眉沉思片刻,“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被柳家抓住,你先回‘青语’,关于他失踪的事,你先别和任何人说,我自然有主意。”
邱虹淡淡应了声就挂了电话,想起昨晚的一幕,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她和沈叶一样,表面上是张奇的两个最得力秘书,其实她们的真实身份是他的贴身保镖。
数十个壮汉,只要有她们两个任何一个在,都别想动张奇分毫,何况那个男人本身就有手脚,至于他的身手到底有多深,她们两个贴身跟了他三年,至今都不知道。
前几天,当张奇决定把一起她带回b市,她就预感会有大事发生,她等啊等,等了三天,终于等来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