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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修习武道

其实叶小临只是不喜欢修习武道,但他们却宁愿相信,叶小临是因为太差学不了武道。

叶小临也一夜间便成了风云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比起那些三流的明星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废物临”的称呼也就在泉州开始普及起来,比九年义务教育普及的还快。

自从这事后,叶小临便也成了泉州的反面教材,这事不断没有让叶小临感到羞愧,反而让他有了一丝自豪,似乎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废物也有废物的价值,我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验证一个真理。

“你们以后可千万不要像叶小临那样,知道吗?”一些父母对着自己的孩子道。

“为什么,”

“因为他是废物啊!”

翟老却因为这事而每日每夜面红耳赤,就连街道也去的少了,可怜他还在每日每夜的细说着修行武道的好处,可惜叶小临却在这个时候意志坚定,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害的翟老只好每日每夜的以泪洗面,也就在无数个每日每夜间叶小临改变了。

亲手造成村子的毁灭,十年的浑浑噩噩早就磨平了他儿时那争强好胜的心,不知道有一天他可曾还记得为了一时之气,踏入深林带来一场毁灭的事情,总之叶小临颓废了。

至于颓废到什么程度,用他自嘲的话来说就是不入流的武道学徒,二流的英俊潇洒,一流的废物,至于为什么不是一流的英俊,那也是为了避免被臭鸡蛋砸的事情发生。

虽说叶小临从不在乎别人的嘲讽,但那只是他的表象,否则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在心中嘲讽那些嘲讽过他的人,但为什么是在心中,他自己解释为你们嘲讽的只是我放荡不羁的外表,而我嘲讽的是你们的内心。

翟老看着叶小临认真的道:“你知道,泉州的百姓都怎么样称呼你吗?”

“废物临!”叶小临很干脆的回答。

“那你觉得呢?”

叶小临想了一会,看着翟老道:“整个泉州的人都在骂我,但我不能当着他们的面骂回去,因为这样会将他们都得罪,想来想去,我只好在心中将他们尽数骂个痛快了!”

“你就这点出息?”

叶小临看着翟老道:“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你,两个问题到了!”

……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叶小临颓废了!

繁花似锦的泉州,人来人往的街道,华丽宏伟的翟府,空空旷旷的院落,干干净净的台阶,苦大仇深的叶小临!

“唉!”叶小临双手托腮静望天空,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却像个大人般唉声叹气,夹紧的眉心间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川字,自认为有些帅气的脸庞明明白白写着一个苦字,那苦瓜似的表情好像是某位欠了他很多钱的人一直不还钱一样。

“唉!”不知何时翟老也学会了这饱含深意而又丰富多彩的叹息,那无奈的叹息似乎比叶小临多了一重含意,你不是一个人在叹息!

此人就是收叶小临作为弟子的翟老,原名为翟啸,十年前翟老救下叶小临后对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因此收为弟子,这叶小临虽然体弱多病,但翟老却看得出他天赋出众,是练武的好材料,只是叶小临却自小不喜修炼。

翟老自然也知晓叶小临的经历,甚是同情于他,村子因他而毁灭,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为沉重的打击,因此也并未逼着他修炼,对他甚是放松,好让他有个适应的过程。

只是翟老没想到的是他这一适应居然就是十年,十年内翟老也曾苦口婆心的劝他修习武道,而他却总是一叹应之,俨然对修炼丝毫提不起兴趣,翟老也只好放之任之。

......

在这尚武的世界,不喜欢修炼的叶小临自然便是众人嘲笑的对象,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不会武道的大有人在,但为何偏偏他就成了众人茶前饭后的话谈,好在十年的时间也让他逐渐适应了这个过程。

“是那个废物,离他远点,会传染的,你们以后可别成为他那样。”一些大人对自己的小孩子指着叶小临说道,硬生生的将自家小孩拉离叶小临,也正因为如此叶临也没什么朋友。

“废物也会传染?”叶小临虽然无语,但也不与他们争论。

“翟老收弟子严格苛刻,到如今也只收了四人而已,那三人哪个不是天赋人品一流,怎么会收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都十几年了还是这么弱的气息。”

叶小临很不明白,自己只不过不喜武道而已,这与人品有什么关系,难道武道差的人,人品就有问题,那他们自己启不是人人都有人品问题。

叶小临甚至曾经很有诚意的问过翟老这样的问题,翟老却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问题,差点没气的吐血,一病不起,等了这么久,结果叶小临就问了这么一个白痴都不会问的问题,叶小临只记得翟老临病前说了句,“小临,你的人品没问题,是我的人品有问题。”

“是啊,翟老和方老二人可是神话一般的人物,如今翟老四个弟子中却出了这样一个不争气的,而方老门下弟子十八绝,十八人个个都精绝奕奕,尤其是小弟子同样为十四岁却气若苍龙,力比白虎,一身风系魔法更是连方老都为之精叹不已。”

这些人当着叶小临的面,毫无忌惮的谈论着,然而叶小临对于这些面上却是毫无反应。

只是每每听到方微二字,心中都有种异样的感觉,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似乎很讨厌他又似乎觉得对不起他。

“小临,你听说了吗?”翟老从街道上回来后就找到了叶小临,看着他问道。

叶小临看着翟老想了一会,然后又回过头道:“没听说!”

“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没听说呢!”翟老没好气的道,看着叶小临低头不语又继续道:“那个与你同来泉州的方微可被人称之为天才啊!”

叶小临眉头一皱道:“他自小便被称为天才,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嘿嘿,”翟老看着他变化的表情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叶小临回过头,又盯着翟老看了许久,翟老摸着自己的脸颊,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啊,叶小临道:“所有的天才都有一个很好的开始,但注定了一个悲剧的结局!”

“这话你是听哪个浑蛋说的。”翟老气道,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天才。

“你说的!”

这样的对话是叶小临每都天都会听到的,早就习以为常,他可不认为他是废物,用他的话来说只不过自己不懈于努力罢了,这个世界危险无处不在,即使在强的人也会一步小心就命丧黄泉,及时行乐才是硬道理,叶小临也每天都这样安慰着自己。

翟老盯着坐在院中唉声叹气的叶小临,突然走到他的身边叹道:“天才啊,废物啊!”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不屑于做天才,我也不是废物,我只是身不由己罢了”叶小临盯着翟老道。

翟老愣神,想了一会道:“这话好像不是我说的。”

“是我自己说的!”

这一切都是叶小临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总结的道理,当然他是这样坚持着。

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叶小临的回答永远是一个字:“唉。”

其实叶小临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他也很想冲上前去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道:“你们这些人每次都只会这么几句嘲讽的台词,十年如一日,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时代在进步但你们却停止不前!”

当然叶小临可不会真的这么说,否则只有两个后果,一是迎面飞来鸡蛋万千,二是翟老打骂劈头盖脸,又或者这两样都不会发生,别人会默默无闻的走过他的身边然后轻轻的摇头道:“神经病。”

他们瞧不起叶小临,同样叶小临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武道,法术,什么东西?可以吃?

叶小临跑到翟老房间,冲着埋头写着东西的翟老道:“老师,武道与法术是什么东西。”

翟老犹豫片刻,放下自己的笔道:“它们不是东西!”

“既然不是东西,那我们为什么要去学这些不是东西的东西!”叶小临又问道。

“我都说了它们不是东西,”翟老没好气的道,“而且你也可以不去学。”

叶小临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你明白了!”

叶小临回过头道:“没有!”

当然有一点他们确实说对了,被翟老师收留这么多年,自己与其它三人差的确实不只一点而已,他们都是天才,没错,货真价实的天才,不含任何双引号的天才!

好在自己的老师却从来都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也从来都没有逼迫自己修习武道,大哥二哥和小妹对自己也如亲人一样,这也是唯一个能让叶小临经历了十年嘲讽还能活的如此逍遥的理由了。

但叶小临也并不是真的就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废物,曾几何时,叶小临偶尔无聊时也向翟老学习一些法术,当然翟老也是欣喜若狂,但那些所谓的法术也仅供他娱乐而已。

翟老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叶小临兴奋的跑到他的面前道:“老师,把你的那个火球再施展一次给我看看。”

翟老十分激动的施展了一次道:“怎么样,小临,你想什么时候学都可以!”

“恩”,叶小临若有所思道,“这个法术用来烧饭做菜、照明取暖还算不错的,你现在就教我吧!”

“滚,”翟老生气的一甩衣袖离开。

叶小临不断的抓着脑袋道:“咦,我哪里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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