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只是想给我的母亲一个公道而已。父亲大人,我不想我的母亲在我不在的时候,平白的被人冤枉了去!”说完,郁思颖若有所思的看着许玉。
许玉被郁思颖的眸子一定,不由得心里一颤,这个小贱人的眼神,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康圣瑞看着郁思颖皱眉的样子,说:“好了,思颖,案子的经过都告诉你了,想要怎么做,就说出来吧!朕都允了你了!”
许玉看着康圣瑞眼中的宠溺大惊,这该如何是好,皇上难道对郁思颖这个小贱人动心了!不,绝对不可以!
要不是小双被玷污了身子的话,今日她郁思颖的风光就是小双的了!
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小贱人这么好过的!于是她上前一步,说:“皇上,您这样做实在是太宠溺思颖了,若是思颖说要保母亲平安,那么皇上也要答应她么?”
康圣瑞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身的绫罗绸缎,脸上还涂着一层厚厚的粉,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转头在看着一言不发的柳颜,一身朴素的衣衫,头上只戴着一根朴素的簪子,脸上也没有厚厚的粉涂着,虽然柳颜很瘦,皮肤也很黄,但是看着柳颜的五官,显然以前是一个美人,这个郁文华也太没有眼光了吧!
“朕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要是这件事的确是柳颜的错,那么朕绝无二话,你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并且,朕还会亲自处罚郁思颖的欺君大罪!”
许玉听着康圣瑞这么说,心里一喜,太好了,这下绝对可以把这两个贱人都给除去了!
不等许玉回话,康圣瑞又接着到:“但是如果说,这件事真的被思颖破解了的话,我会亲自处罚那个真正的凶手!”
许玉的心一跳,不由得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来了,没错,这件事就是她故意弄出来陷害柳颜的!
为的就是把柳颜逐出郁府,只不过事情的发展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有想到皇上会来这里,更没有想到皇上会对这件事上心!
“是,皇上英明。”许玉言不由衷的说着,心里无比希望郁思颖不能够破解这个案子,这样一来,柳颜必定受断掌之刑,郁思颖也会失去皇上的宠爱,说不定还会被老爷逐出郁府!
这简直就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啊!
这个时候,郁思颖开口了,“皇上,我想要让府里的家奴来这里集合一下。”
“叫家奴来做什么呢?他们还有事情要做,思颖不要在胡闹了。”郁文华不赞同郁思颖的话,他不想让这件事弄得尽人皆知!
坐在主位上的康圣瑞又开口了:“郁文华,你难道向天借了胆子了吗?接二连三的忤逆朕的话!告诉你,你刚才说的话,足够你死几次了!”
听着康圣瑞阴沉沉的话,郁文华心里一紧,在不敢说什么了。
不一会功夫,府里的家奴就被召集了过来,他们奇怪的看着坐在主位上器宇不凡的男人,在看看站在下首,畏首畏尾的老爷,皱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想明白,郁思颖就说:“事情是这样的,今早府里遭了一件大事,在这里召集你们来问句话就好。”
郁思颖一开口,众人才看到了这个小姐,有些惊讶,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眼里有着不怀好意的意思。
“这不是那个小姐吗?怎么回来了?”
“该不会是被宫里扁出来了吧!哈哈,就知道她那样子,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要不是小双小姐遭受了那样的事情,怕是进宫这种好事也轮不到这个人呢!”
“这进宫啊,对平常人家来说是好事,可是对于这位小姐就不一定咯,看看人家,这幅邋遢的样子,一定是被赶出宫了!”
郁思颖没有说话,难道狗咬你一口,你还得咬回来不成?她双手环胸,看着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这些人,就是她爹爹的好奴才啊!一点也不把她这个小姐放在眼里!
郁文华的脸色也很黑,若是平时,他们爱说就由着他们说去好了,但是今日不同,皇上还坐在上面呢!
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在看到男人眼中的嘲讽意味时心里一突,说:“还不住嘴!”
这一吼,底下的人是彻底的安静了,他们不解的看着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平常的时候,就算他们说的在凶,老爷也不会说一句话的啊!
郁文华又说:“在怎么说,思颖也是你们的小姐,我的女儿!你们当着我的面骂她是什么意思!”
底下的人虽然不说话了,但是他们还是在心里说:“平常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说的,怎么不见老爷你这么激动。”
坐在主位上的康圣瑞笑了笑,这个郁文华,真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啊!如果没有他这个主人的认可,他手下的人敢这么说吗?
“好了,我找你们来,不是为了让你们议论我的!我找你们来,就是想问两件事情,你们接下来一个个的进来只有等到我叫下一个的时候,才可以有一个人进来?”
郁思颖打算用现代的方法找出凶手,警察在不确定嫌疑犯的时候,就会把大量的嫌疑人一个个的问过去。
她所怀疑的人无非就是这个府里的所有家奴了!
让家奴进来,她问的问题无非就是两个,知道早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还有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不过她不一定是问那个人本人今天的事情也有可能会问别的家奴的事情,这样一来,谁在说谎,谁没有说谎就一目了然了!
问完那个人以后,她并不允许让那个人回到大厅,而是让他绕到后面等候,并威胁说,如果敢回到前厅的话,就当做犯人处理!
起先还有几个家奴不信,挑衅的看着她,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就让康圣瑞处罚了一个家奴之后,所有人才老老实实的配合郁思颖了起来。
一番询问下来郁思颖已经排除了大部分的家丁,只余下五个人。分别是两个男人,三个女人!
她在分别询问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话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这几个人里面,有两个人是许玉的手下,她看着纸上他们的对话……
一个叫平桂的家奴是两年前被买进郁府的,是许玉的一个远方亲戚,平常的时候负责在府里巡逻,看管下人是否听话。
因为平常仗势欺人,所以很多家奴都看他不爽,当郁思颖问他早上的时候在哪里,平桂说他今早拉肚子,一上午都在茅厕,但是后来,当她问另一个家奴的时候,那人却说平桂今早还在教训别人。
所以,平桂在说谎,但是他为什么要说谎,说谎的原因是什么,还要在看看。
另一个是一个叫小麦的人,是一个平静的小姑娘,但是看人不看外表,说不定这个小麦就是罪魁祸首!
剩下的还有两女一男,一个女人是许玉身边的妈妈,一个老婆子,郁思颖觉得这个女人的嫌疑最大!
剩下的一男一女是院子外面做事的,压根就接近不了她母亲的院子,这两个人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但是为什么他们要说谎呢?
说不定这其中另有原因,郁思颖打算从这两个家奴开始下手。
于是她带着这两个家奴来到前厅,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说谎!”
两个家奴瑟瑟发抖的跪在郁文华的面前说:“老爷明鉴,我们真的没有说谎,是思颖小姐她冤枉的我们!”
郁文华不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在看了看郁思颖,问:“思颖,这是怎么回事?”
康圣瑞挑挑眉看着郁思颖,她这样特殊的方法似乎很有效,下次可以让刑部试一试。
郁思颖解释说:“我分别问了两个人在干什么,结果他们一个说在院子外扫地,一个说在给老爷搬运酒坛。”
郁文华说:“这不是很正常吗?府里今天的确有一批酒进来啊!”
郁思颖又说:“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后来又问了其他的家奴,结果扫地的说没有看到过女人,搬酒的说不曾遇到过男人,爹爹,你说,这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
郁文华皱皱眉,说:“你们两个早上都在干什么?在不说来,就把你们卖给人贩子!”
跪在地上的两人均是一抖,说:“老爷饶命啊,我们,我们……”
那个男人犹豫了很久说“其实我们在旧屋那边,我和紫妹她,早就在一起了……”
两人忘情的相望,直气的郁文华胡子都直了,府里明令禁止家奴不可以私自在一起,没找到还是发生了这种事,特别是皇帝还在他这里,让他的颜面往哪隔!
“该死的,来人啊,把这两个不守家规的家奴给我逐出府去!我们府里不需要这样的人!”
原来两人竟是去偷情去了!郁思颖有些失望,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三个人了,平桂,小麦,和姨娘的奶娘。
若是想要在她母亲的房里放那块玉的话,首先一定要是可以在府里自由行动的,这一点,平桂和妈妈都有可能。
不管怎么看,妈妈的可能性更加的大,现在就只剩下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