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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眼狼王

陆运生请了最顶尖的医学家检查过尸体,但尸检没发现任何毒素,也没有在尸体中发现诸如心肌梗死等疾病,从青木面具上取了物质去检验,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科学家解释不了死亡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任何有效手段阻止死亡的继续发生,无奈之下,这才到中国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转机。

朱笑东看得出陆运生的紧张,犹豫不决地说:“陆先生,其实我了解得也不多,女神之眼有着不可解释的秘密,它所附带的‘死亡’,不知道是诅咒还是剧毒,据记载中所说,只有‘月亮之眼’可以中和,我也不知道这个月亮之眼能不能解得了陆先生身体中的‘毒’,但是它能中和女神之眼上所带的死亡。”

“月亮之眼?”

陆运生喃喃念了两声,这个名字很陌生,难道是和青木面具一样的物件?

最关键的是,这个月亮之眼在哪里?

“小朱,你也看到,我……我只有九天的时间了,对我来说,现在是分秒必争,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小朱,请你帮帮我!”

朱笑东也有些茫然,不过他心里确实很想去寻找那月亮之眼,经过墓穴的事情后,眼睛发生异变,能力变强了,朱笑东心中总有去寻找“宝鉴”中记载的那些宝贝的想法。

看着陆运生期盼的表情,朱笑东想了想才说:“陆先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这样吧,你能不能查找到‘月亮之眼’的信息,只要你能查出那东西的所在,我就陪你走一趟。”

“好好好,我马上安排人手去查。”陆运生大喜,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朱笑东这个知情人,其他的都好说,用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用钱解决不了的才是问题。

吴宾桥、刘天远、王长江、王长林四个人还在客厅,陆林琛陪了一会儿进去看朱笑东和他堂兄谈得怎么样了,隔了一会儿出来,就安排人送吴宾桥和刘天远两个人先回去。

请王长江留下,王长江当即把车钥匙给了王长林,让他开车回去。

王长林见朱笑东连人都没出来,陆林琛也不解释什么就送他们离开,觉得自己被朱笑东狠狠地比了下去,气哼哼地走了。

等其他几个人离开后,陆林琛才对王长江说道:“王老板,我堂兄和小朱一会儿就出来,还有些事要跟王老板商量一下。”

“好说,好说,呵呵,好说……”王长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估计是好事,朱笑东这个人别看年轻,却相当会做人,如果有什么好事,肯定不会撇开他的。

大约又等了五六分钟,陆运生和朱笑东一起出来了。

陆运生先问了一声好,然后才对王长江说道:“王老板,我想请小朱帮我做一件事,大约要耽搁九天时间。小朱说是你店里的员工,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王长江连什么事都没问,很爽快地答应了,又说,“小朱,你尽管跟陆先生去办事,工资照发,店里我再招个伙计,不用担心……”

说到工资,王长江脸一红,想起朱笑东卖的那个玉件就一千多万,哪还瞧得上他给的那千把块钱的工资?

陆运生诚恳地对王长江说:“王老板,既然是我耽搁了小朱的时间,那他的工资以及耽搁你的工作,都由我来补偿。这样吧,小朱替我办事的这段时间,我支付给他一千万美金,如果最终办成了,我另外再加三千万美金的报酬,对王老板的补偿,我支付一百万美金的误工费用,不知道……”

王长江被陆运生这一串“美金”吓到了,也弄糊涂了,请人做事哪有这么给钱的?陆先生是钱多得烧头了吗?

给朱笑东一千万美金,听陆运生的口气,无论事情办不办得成下都会给,如果事情办成了,还要另加三千万美金。而且还要给自己一百万美金的误工费,一百万美金,六百多万人民币,九天时间,这些钱得请多少个伙计啊?

王长江忽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忍不住对陆运生问道:“陆先生,既然你付给我一大笔钱,不如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跑跑腿也好吧?”

陆运生看了看朱笑东,心想这王长江看起来很好说话,再说他又是朱笑东的老板,把他带上说不定有好处。

“也好,王老板,你和小朱回去拿一下证件,两个小时后去机场!”

“这么急?”王长江一怔,这陆运生脾气也太急了吧?

王长江怎么想得到,陆运生只有九天时间了,一分一秒都得争取。

陆运生更不多话,掏出支票簿开了一张一千万美金,一张两百万美金的支票,分别递给朱笑东和王长江。

王长江加了一百万,是因为王长江说要跟着去。陆运生给了支票后又说道:“这算是定金吧,事成后两位在各自的基础上再加三倍报酬。”

王长江心里“砰砰”直跳,回去的时候,是陆林琛派人开车送的,所以他也不好向朱笑东问个究竟,直到回了古玩店。

王长江拉着朱笑东直奔里间,到了朱笑东的卧室才低声问他:“小朱,你给我说说看,陆先生到底要干什么啊?给这么高的价钱,不是要我们去杀人吧?”

朱笑东摇摇头笑道:“当然不是了,那样的事,他给再多钱我也不干,是要去川藏那边寻找一件物品,对我们来说,是个无所谓的东西,但对陆先生来说很重要,就这样……”

六个小时的飞机,然后又是七八个小时的车程,进入青藏高原后,车外一片漆黑,已经是深夜了。

陆林琛在这边的朋友早准备好了两辆路虎越野车,工具器械都装在车尾箱里,随车的还有一个向导。

向导是个藏族人,名叫多吉扎旺,三十岁左右,脸色黝黑,个子也不高,一米六左右,但一双眼睛倒是黑亮亮的很精神。

陆运生这边一共有七个人,陆林琛和陆运生堂兄弟,王长江和朱笑东,三个保镖:巫强,包金刚,刘太保,加上多吉扎旺,一共八个人,四个人一辆车。

朱笑东在颠簸中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车窗外依然一片漆黑,缩了缩身体,感觉有些冷,车里开了空调,要不然会更冷。

这趟行程,朱笑东一点儿都没有把握,目的地是陆林琛通过收藏界的朋友查找到的,但也只是个未经证实的传闻,据说藏区某个秘密的神庙中有“月亮之眼”,但未经证实。

不过陆运生没有选择,对这一条唯一的消息,他只能选择去试试,九天时间,尽一切努力。

多吉扎旺是个经验丰富也很有名气的藏族猎手,去过无数深山高原,最主要的是,他到过那个传闻中的神庙。

凌晨四点左右,车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极寒的冷空气。

多吉说一口流利的汉语:“陆先生,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要步行了,车子去不了,只能放在这里,附近的牧民我熟悉,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买八匹马,休息到天亮再出发,早上我会和牧民打招呼,让他们照看车子,直到我们回来为止。”

车厢的行李中有帐篷,但现在还没必要搭起来,几人决定在车里休息一下,只拿了毯子出来。

一觉睡到六点多钟,朱笑东就被牧民清亮高亢的歌声惊醒了。

朱笑东醒来时,见陆林琛斜靠在车座上睡着,保镖巫强伏在方向盘上睡着,却不见了陆运生。朱笑东把毯子拿开,轻轻开了车门,下车后只见一片广阔的草原,天还不是很亮,远处似乎有连绵的山影。

数百米外有一片羊群,羊群中还混着数十头牛,在羊群左侧数十米处,有两个圆形的大帐篷。

羊群边有一个人骑着马,歌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调子很好听,不过歌词唱的是什么,朱笑东是一个字都听不懂,显然不是用汉语唱的。

很冷,寒风吹过,像刀子在脸上割,从衣袖、脖颈、裤角钻进去,那感觉就像身上没穿衣服似的。

朱笑东是南方人,再冷的冬天也只零下一两度而已,哪见过西北这种零下一二十度的天气?

十数米外,一个人站着,一动不动。

看背影就知道陆运生,僵立的身体像一尊冰冷的石雕。

叹息了一声,朱笑东还是出言安慰道:“陆先生,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呢!”

陆运生转过身来,凄凉地一笑,好半晌才回答:“但愿吧!”

多吉自去和牧民商谈,包金刚和巫强也醒了,把车尾厢打开,取出准备好的防寒服,从上到下,一人一套。

把衣服穿上后,朱笑东觉得舒服多了,除了脸上被风吹得刀刮似的疼外,身体倒是不冷了。

一会儿,多吉过来叫他们去牧民帐篷里坐会儿,热情的牧民请他们喝酥油茶吃肉夹馍。

这是个游牧家族,一家人大大小小十一口,随着牛羊群在草原迁移。

牧民纯朴热情,毫不吝啬,男主人招呼客人在玷毯上坐下,女主人则煮茶泡饼,忙得不亦乐乎。

多吉跟男主人叽叽咕咕地说着藏语,其他人也听不懂。

朱笑东见男主人身边坐了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圆圆的脸盘显得很壮实,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众人看。

朱笑东见他手里拿着把匕首一样的短刀,很锋利,另一只手拿着个木头,像是在刻玩具,从已经刻好的一小部分来看,应该是一匹马,不过小孩刻得很粗糙,线条也很差。

“小弟弟,把你那个木头给我看看好不好?”

说完朱笑东才想起来,这一家子都不会说汉语,他说了也是白说啊。

但那小孩竟像是听懂了一般,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木头递给了他。

朱笑东拿在手中看了一下,抬头笑着说道:“把你的刀借我用一下好不?”

小男孩这次没有犹豫,把刀递了过来,朱笑东接过来,也没说话,当即用刀刻了起来。

男主人也停止了说话,和陆运生等人都盯着朱笑东。

朱笑东也不理会众人,聚精会神地雕刻起来,小刀在他手中灵活地转动,木头在刀尖下翻滚,木屑纷飞,头,身,尾,腿,一个马的形态逐渐显露出来,最后收刀,那马的样子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朱笑东这一手雕刻功夫着实震撼了他们,那小木马虽然不是精雕细琢,用刀也不是特别多,但样子却极其神骏。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画家,只用了瘳瘳数笔就画出一幅图,笔画虽少,但却尽得神韵。

小男孩很喜欢,捧在手里看了半天,很是爱不释手。

酥油茶香,热得烫嘴,但越喝越想喝,肚里暖洋洋的,肉夹馍用鲜牛奶泡在碗里,吃起来就有一股淳香。

不过陆运生却没有心情享受这些,一俟大家吃完,就张罗着上路。

多吉当即跟主人去马群中选了八匹马,配好鞍,把行李包分发给众人,绑在马背两侧,向牧民一家告别后就出发了。

天气很冷,一直到中午,太阳看起来火热,但阳光照在脸上就是感觉不到热度。

马背上也起了一层白白的霜,除了多吉一个人很正常外,其他人都觉疲困交加。因为没骑过马,朱笑东屁股隐隐生疼,还好马走得慢,要不然就更忍受不了。

路似乎望不到头,走到中午,通共还没走出五十里路,下午,太阳被迷迷茫茫的云雾遮住了,天色暗下来,天更冷了,又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

草原上的雪说来就来,又猛又大,一会儿就看不清几米外的景物了。

多吉在前头叫道:“到前面的山谷搭帐篷歇息,这会儿正当雪头最猛的时候,必须得避开!”

恶劣的天气见得多了,但朱笑东还真没见过西北这种暴风雪,风急雪大,马儿似乎都有些吃不消了。

在老家,雪再大,飘落到脸上眼皮上也会融化,受不住体表的温度,但在这儿,雪花就像花瓣似的,落在脸上能一片一片地积累,一会儿工夫就在脸上积了一层。

朱笑东伸手抹了一把,皮手套上也附了一层雪,正感叹时,马儿忽然停了下来,张大了鼻孔呼呼叫着,四蹄在雪地上乱蹬,似乎是很害怕。

前面有什么东西让马儿这么害怕?

朱笑东眯了眯眼,只见迷漫的大雪中,竟然有数十个黑影围了过来,看样子,像是很大很大的狗。

这还是因为朱笑东的目力远比其他人强,其他人并没看到大雪中的黑影。

多吉也看不到,但多吉的经验却无人能及,马儿惊慌的动作让他警觉起来,嗅了嗅气味,忽然说道:“大家小心,千万别走散了,遇到狼群了……”

三个保镖都是有经验的好手,一见形势不对,立即跳下马,一边观察一边从行李袋中取出猎枪。

来的时候,陆林琛的朋友给他们备有五条猎枪,三个保镖都是退伍兵出身,但这种能见度也让他们无法可施,只能赶紧圈拢所有人,尽量靠在一起。

多吉看了看前面,又说道:“前面有个岩洞,大家跟紧我,拿枪的两个在后面,一个跟着我,其他人在中间,牵好各自的马!”

漫天大雪,什么也看不到,但马的骚动和不安让众人也跟着不安。

如果对手是人的话,双方在这种环境下的困难是一样的,自己看不到,对方也看不到,但狼不同,狼眼要比人眼厉害得多,而且狼还能用气味辨别人畜的位置。

多吉也只能凭着感觉走,在雪中艰难地走了十多米,感觉方向不对,但眼睛睁得再大,四面都是白茫茫一片,视线穿不透大雪,能见度不足一米,身后的人都看不清,只见着几个黑影,心里不禁着急起来,他自己也迷失了方向!

狼群在没有设定好攻击方案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它们的气味已经让马儿受不了。

朱笑东见多吉站立不前,四下张望寻找方向,知道他可能也迷路了,当即运起目力四下看去。

多吉所说的岩洞,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洞,而是岩壁下一个凹进去四五米的低洼处,朱笑东透过雪花看到岩壁凹处就在右侧十几米。

“往这边!”朱笑东也不迟疑,牵了马往前头走去,跟在他身边的陆运生和王长江想也不想地跟着走。

八个人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般,前面的往哪儿动,后面的就顺着走了,也不管前面是悬崖还是陷坑。

多吉有些着急,本想叫朱笑东不要乱闯,但其他人已经跟上了,犹豫了一下,他也只能跟着去了,又走了十几米,陡然见到黑亮潮湿的岩石壁,再仔细一看,凹洼处两边还有用石块木头架起来的简易棚,正是那个临时停靠点。

多吉心里一松,赶紧叫所有人进去,把马拴在右侧。

这里就像个有四五十平方的石室,顶上是凹进去的岩石壁,两边是围成的半圆形石墙,入口是一道宽两米的口子,没有门,但雪却飘不到里面。

马儿挨着伏卧在地,既可以取暖又可以节约空间,就算这样,八匹马也将这里占了大半。

多吉不敢松懈,叫了三个拿枪的保镖紧守着“门”口。

这时,隐隐可以看到三四米外的风雪中有无数个黑影晃动,跟着有四五头狼从风雪中露出头脸。

朱笑东第一次见到狼,毛发呈黑色,两耳竖立,眼光像利刀一般,个头比他在老家见到过的最大的狗还要大一倍,虽然隔了数米,但除了样子像狗外,要比狗大得多,而且毛发看起来又硬又纯,气势十足。

接着,漫天飘舞的风雪中又钻出来十几头狼,其中有几头更强壮,身体壮得像小牛犊,最中间那头狼有些特别,腿更粗,一双眼睛上方各有一撮白色的毛,圆圆的,有铜钱大小。

“白眼狼!”

朱笑东忍不住叫了一声,说出来后才发觉这话有些不对劲儿,在老家,这话可是骂人,白眼狼一般是说忘恩负义的人。

多吉很紧张,一边低声介绍着:“这头白眼狼是狼王……”

巫强和包金刚两人托着猎枪瞄准着,想要先干掉几头狼,多吉赶紧阻止道:“千万别动!”

那白眼狼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往后退了一步,隐身在风雪之中。

巫强看失去掉狼王的机会,瞄了瞄多吉,然后问他:“多吉,为什么不让我们开枪?先干掉几头杀鸡儆猴不是更好?杀一只少一只,后面就少费力气。”

多吉摇摇头,沉默了一阵才说:“你们没经历过草原狼的攻击,狼是群居的,本身强健凶悍,数量又多,即便是狮虎都不敢跟它们较量,狼又工于心计,其狡猾程度也是其他动物远远不及的,而且他们报复心强,你要是动了一只,那就是跟它们宣战,结了仇,结果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巫强苦笑道:“现在我们不跟它结仇,难道它们就会放过我们了?”

多吉沉声道:“如果我们有机会逃走,或者有救兵,它们就有可能放弃,但如果我们杀了狼,那就真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说到救兵,多吉也不禁苦笑起来,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没有信号。

听了多吉的话,巫强和包金刚也不敢轻易开枪了,但跟着又被刘太保的话惊到了。

“糟了,枪里没有子弹……”

巫强和包金刚赶紧检查了一下,猎枪里果然没有子弹。没有危险枪不上膛,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但他们这会儿都太紧张了,忘了。

巫强马上返身去行李里取子弹,但翻来翻去都没找到,赶紧叫了包金刚和刘太保一起在各自的行李里找。

结果都没有,多吉怔了怔问:“车尾厢里有个黑色的小箱子,你们没带上?”

“那个啊?”巫强呆了呆,然后懊恼地说,“我以为那是原车主的东西,所以没有拿,这……这可怎么办?”

刚刚还说要毙几头狼杀鸡儆猴,现在却傻眼了,子弹一颗都没带,杀什么狼?没有子弹的猎枪,还不如条棍子好用。

多吉把自己身上带的子弹拿出来数了数,一共只有八颗,那箱子弹可是他买的,可以双发的猎枪子弹威力很大,像霰弹似的,一共有三百发,应付这次的行程应该足够了,但现在遗落在车上了,往回走的话,也得等到风雪停了,不过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了,再往回实在不划算。

多吉想了想,把八颗子弹分了,巫强、包金刚、刘太保和他自己,每人两发,如果狼群攻击的话,多一双手多一分威慑力。

不过多吉还是叮嘱了一下:“这两颗子弹,你们千万要谨慎使用,是我们救命的东西。”

狼群因为风雪而失去了最佳的攻击时机,白眼狼王似乎嗅到危险,之后再不轻易露面,石岩屋门前数米外,十几头狼呈扇形蹲着,现在,它们不像以往那样轻易就能围捕到猎物了,现在这八个人八匹马,是狼群的一个机会。

所有的狼都饥肠辘辘,半张着大嘴,一对白得发亮的尖牙令人恐惧,从嘴里滴落的涎水很快就结成了冰。

朱笑东从小就怕狗,在巷子里遇到趴着不动且不咬人的家犬都怕得不得了,要远远绕开,实在过不去就掉头走另一条路。

现在面对的是狼,比狗狠辣无数倍,还是会要人命的野兽,心里怎么会不畏惧?

那白眼狼王隐在风雪中,别人看不到,朱笑东却看得清楚,发了一会儿怔,忽然想到“擒贼先擒王”,心里一动,马上问多吉:“多吉,如果我们先把狼王打死,有没有作用?”

“那怎么可能?”多吉根本就没想能打死狼王,“狼王是狼群中最狡猾最凶狠的,它的智力远远超出一般的狼,你看刚才它看到有危险就马上躲到后面去了……”

朱笑东皱了一下眉头,又问:“多吉,如果,我是说如果,假如真把白眼狼王先打死了,有没有作用?”

多吉怔了怔,本想摇头说不可能,但朱笑东似乎很执着,不得已说道:“当然有用,你们汉人的古话有‘擒贼先擒王’的说法,狼王一死,狼群群龙无首了,如果把它先打死了,狼群就散了。”

说话间,多吉瞄着朱笑东若有所思,忽然心里一动,刚才他就一肚子疑问,不过被狼群的事弄得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他突然觉得朱笑东很特别。

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来过,而且在这种环境下,只有多吉最有经验,刚刚那大风雪下,连他都迷失了方向,朱笑东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虽然只有短短一二十米,但在暴风雪中,能见度那么低,朱笑东除非有热像成影仪之类的高科技仪器,否则怎么看得到这个岩石洞?

朱笑东身上显然没有那样的东西。多吉沉思着,从见到朱笑东露了一手雕刻功夫时,就觉得朱笑东不一般,再把他找到岩石洞的事联想到一起,顿时觉得这个他原本认为无关紧要的人反而是最莫测高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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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遗落在云皇大陆的水离陌拥有神秘黑暗力量的幽冥宸一曲萧声搅弄风云的南宫胤从相知,背叛,到理解,相守,一同踏上凤羽大陆寻求迷惑。片段一:“轻羽,她是他们南竺国的轻羽公主,我呢,她又是我的谁,难道我南宫肆只配生活在黑暗里,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不,轻羽是我的,她说过,她会在黑暗里陪我陪我走向光明,不,不,她骗我,她走了,她不要我了,没有人要阿肆了,轻羽不要阿肆了,都不要了。”片段二:“你以为将自己藏起来就看不到我们了?你错了,你藏起来看不到我们,我们却将你看的一丝不漏,这就是你作为父亲所谓的颜面吗?”片段三:“阿陌,倘若那天我没有去,你没有来,是不是你就不属于我了”,“阿宸,南宫胤他一直都知道,不知道的是我们而已。”片段四:“幽冥宸,这是真的吗?呵,原来是我想多了,你原来一直都在利用我,那些所谓的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守着我,都是骗我的,骗我的,我还把小羲弄丢了,他什么也不懂,我不在,他吃什么?住在哪,我都不知道,不知道。”片段五:“阿陌,对不起,我从未想过要让你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到这样,阿陌,从沙漠初遇,我便知道,此生我是赎债的,当日那一曲萧音,是祝福,只是没想到,适得其反。”片段六:“阿陌,想好了,今夜过去,你便是我的人,”“你怎么变得啰嗦了。”“没想到阿陌竟比我这夫君还要急,那为夫可就不客气了。”砰,一声响,“幽冥宸,你想饿死我是不是,谁想要这个,快拿吃的来,我饿了。”“娘子确定不要?”“还是要吧!”片段七:“黑暗之王来临,魔皇登位,梟战天下”“幽冥宸,你去征战去,那我呢?”“本尊的女人,自是随吾看尽世间繁华”。“南宫胤会吹箫又怎样,本尊依旧是胜者。”砰,一根玉萧擦着幽冥宸的脑袋飞去,“幽冥宸,你不吹会掉块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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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耐看有味!宋天叙,肖绮枪剑结缘。江陵城虎穴救险与白富美徐辰朦相识并致使其怀上孩子。宋天叙建立新军,肖绮在李家渡威震敌胆。硝烟四起,英雄儿女携手抗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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