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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连本带利(4)

秋雨连绵,带来一阵阵透骨的寒意。谭家庄西偏厅,一名相貌清癯秀雅的老者独自枯坐,神情漠然。他大约六十岁上下的年纪,身穿青布道袍,足登青底朝靴,洒脱飘逸。

他对面坐着位中年人,衣饰华丽,模样奇特。他这个人吧,乍一看上去有些女气,可是细细看,又像男子。看了很多遍之后才发觉,原来他是太监。

这两人,青衣老者是谭咸,太监是胡元。

外面的雨越来越急,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听起来很有些吓人。胡元焦燥起来,“老谭,你给个主意!我被骗到这儿,可全是因着你!”

谭咸也不转头看他,淡淡道:“你若有脑子,便知道我不会写信给你,更不会邀请你到谭家庄做客。我谭家世居于此,向有清名,怎会结交寺人。”

胡元脸涨的通红,连连冷笑,“寺人虽轻贱,却也有操守!我胡元可没有跟你似的,嫉贤妒能,暗中害人!”

谭咸口气还是淡淡的,“对,你不会暗中害人,你是明目张胆的害人。自永乐皇帝开始,寺人越来越受重要,害人都是明着害的,不用遮遮掩掩。”

胡元愤怒的拍桌子,吼道:“你胡说!”

外面天空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是一声惊雷,好像要震聋人的耳朵。之后风声、雨声更加急促,本来应该安静澄澈的秋夜,竟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真邪性!”胡元也不发脾气了,低声呢喃。这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根本不像是秋天,更不像是秋天的夜晚。

谭咸打了个寒噤。入秋了,天凉了,天气真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沈复入狱之时,我并没多想。”胡元忽没头没脑的说道:“他竟然能吃两万空饷,胆子忒大了些。吃相太难看,活该被捉。”

“可如今再看看,分明是……”胡元欲言又止。

谭咸不为所动,神色还是淡淡的。不过,眉宇间有着遮不住的轻愁。

“老爷,有客来访。”仆役走进来,恭谨的禀报。他虽是撑着伞,可身上已被雨水淋湿了大半,很是狼狈。他手中托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一张拜贴,拜贴也被雨水打湿了,不复平整。

谭咸神色怔忡的打开拜贴看着,胡元很不讲究的凑过来,看到拜贴上的姓名,顿时脸色煞白。一直以为那件事可以揭过去,今生今世不再提起,可是二十年前的今天,正主居然又找上门了。

“有请。”谭咸声音平静的说道。仆役得了吩咐,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两个人影出现在厅门口。左边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右边却是位窈窕绰约的少女,虽是看不清相貌,单看身形,已知她是位美女。

谭咸已老,胡元是太监,对女色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当少女步履轻盈的走过来,渐渐看清她的面容,都是心中一动。这少女肤光胜雪,明艳不可方物,是位难得一见的好女子。

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也慢慢走近,谭咸和胡元见了他,都是心中一惊。武定侯不错是吃了败仗,可是,也犯不上这般模样吧,真是如丧考妣。

外面又是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整个偏厅瞬间亮如白昼。厅里四个人,四张面孔,倒有三张是脸色惨白,看上去好不凄厉。

“祁保山的独生女儿,是我娘。”青雀冷静看着眼前这三个人,干脆的宣布,“我是祁保山嫡亲的外孙女,为他讨公道来的!谭咸,赵越,胡元,你们欠我祁家的,今日连本带利,一并还了给我!”

她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听在耳中,却比外面的雷声更惊魂动魄。赵越警惕的按住腰刀,胡元缩了缩脖子,就是最镇定的谭咸,心中也有了惧意。

“龙虎将军有这样出色当行的孙女,真是令人高兴。”谭咸捋着胡子叹息,“当年他们父子一齐阵亡,我很为他们可惜。如今知道祁家有后,欣慰莫名。”

祁保山死了,他的儿子们也死了,谁能料到他的独生爱女会生下外孙女,这外孙女今日会逼上门来。女儿、外孙女都是外姓人,祁家没了儿子,竟然也有卷土重来的这一天。天意,这是天意。

胡元是太监,最没气节,一脸谄媚的拍马屁,“也只有龙虎将军那样的盖世奇才,能有你这样能干的外孙女。祁将军,你是巾帼英雄!”

赵越沉默不语,手一直按在腰刀柄上。谭咸,胡元,你俩的口才好像都还过的去,我不成了,你俩来吧。尤其是谭咸,你不是号称足智多谋之人么,快说服眼前这少女。她才多大,你糊弄住她,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青雀腰刀出鞘,雪亮耀眼的利器横在三人面前,“每人说一遍,当年的真相。”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谭咸皱眉,“对长者岂可如此无礼?祁青雀,我当年总督军务,所做之事,俯仰无愧!”

青雀冷冷看着他,根本不为所动。

谭咸叹了口气,“令祖父忠勇过人,以三千铁骑对敌蒙古数万骑兵,杀敌无数,力尽而死。直到他们全数阵亡,也没能等到援兵!祁将军,那天风沙大,另两路人马迷了路,没有及时赶到。这是天意,并非人为。”

胡元一脸懊丧,“让太监监军,根本就是胡闹!我又不懂行军打仗,瞎搀和什么?军务,我不懂啊。当年援军为什么没到,我不怎么知道,不过,风沙真的很大,出不了门。”

赵越目光锐利的看看谭、胡二人,沉声道:我带着所属人马出发后不久,便遇上了大风沙!根本不能视物!因为迷了路,故此,没有及时赶到。祁将军,谭大人说的对,这是天灾,并非人祸。”

“你们三个,全部在撒谎!”青雀冷冷的斥责,“什么风沙大,不能视物,你们当我是无知小儿?开国之初,蓝侯率兵追击北元末帝之时,便是漫天的风沙!蓝侯有没有追上北元末帝,有没有杀敌上万,有没有夺得无数奴隶牲畜?”

厅里的三个男人,全都白了脸。赵越更是握紧刀柄,随时准备拨刀厮杀。

青雀扬起手中宝刀,逼进三人,“我祖父在捕鱼儿海浴血奋战之时,你们在后方悠闲逍遥!他长眠于地下之时,你们高官厚禄!你们三个,踩着我祖父的尸骨爬上高位,已经享福二十年!今天我是来讨债的,不只为我祖父,也为捕鱼儿海畔无数冤魂!”

赵越腰刀出鞘,准备殊死搏斗。胡元吓的啰嗦成一团,“我什么都不懂啊,不是我,不是我。”谭咸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伸手按了书橱上的暗钮。四五十名黑衣护卫应声出现,持着明晃晃的利刃,呼喊着杀了过来。胡元大为喜悦,“还是老谭有城府!”喜滋滋在一旁看着,等着谭家护卫大获全胜。赵越见状也是心里盘算,既是合三人之力,也劝不下这丫头,看来真是不能善了。既如此,别无他法,只能结果了她,一了百了。当下再不犹豫,刀法狠辣,一刀狠似一刀。

青雀挥刀应敌,口中发出一波接着一波的长啸。这长啸声清亮悠远,中气十足,既使是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之时,也传出去很远很远。

一队脸蒙黑色面巾的蒙面黑衣人迅疾赶了来,和谭家护卫战在一起。这群蒙面黑衣人下手很毒,闷声不响的,使出的全是要命招数。

浙江又有了新的匪情,连钱塘一带也不安稳了。这不,远近闻名的谭家庄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血洗,谭家大家长,久负盛名的谭咸大人倒在血泊中。和他一起收复河套的监军胡元,总兵官赵越恰巧在他这儿叙旧,也不幸遇害。

“这般重大的匪情,我该如何上报。”宁国公头疼的要命,“一下子死了三个,个个身份显赫!一位清流名士,一位总兵官兼侯爷,还有一位镇守太监,无论哪个名号都是响当当的!”

邓麒咧嘴笑,“人死如灯灭,有什么可说的呢,他们命该如此。祖父,咱们初到浙江,还没开始显身手呢,跟咱们干系不大!您赶紧的吧,该招抚的招抚,该剿灭的剿灭。等这消息传到京师,咱们也该把局势稳定下来了。”

宁国公瞪了他一眼,“说的轻巧!”邓麒不知是胆子变大了还是情绪实在高昂,被他瞪着也不怕,继续傻乐。

“你就笨死吧!”宁国公看不得他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当年你若是老实告诉我心里话,会不会弄到这个地步步?”

宁国公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邓麒却是完全听懂了,想也不想就顶了回去,“您要是真想听我的心里话,该私下里问我!您当着祖母的面问我,还想听着真话呢,可能么。”

当年祁家父子战死,荀氏执意悔婚,孙氏也不愿意娶位孤女做长媳,要为邓麒另觅淑女。宁国公和荀氏几番争执,不得结果,最后把邓麒叫过去询问,邓麒一脸孝顺状的说了句,“孙儿听祖母的,祖母让孙儿娶谁,孙儿便娶谁。”这么着,宁国公最终下了决心。

邓麒说顺嘴了,一连串的指责脱口而出,“那时我是年轻不懂事,您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个好歹!说定的婚事便是说定的婚事,哪有女家遭了难,男家便反悔的道理?背信弃义、伤天害理!”

“你这混小子!”宁国公怒吼一声,伸巴掌抡了过来。邓麒不只不躲,还勇敢的迎了上去,“打吧打吧,打狠点儿!最好留下五个巴掌印,等见着妞妞,我告诉她这伤是从哪来的!”

一提妞妞,宁国公登时没了脾气,讪讪的收回掌,低头装作看公文。邓麒直着脖子瞎吵吵了一通,最后居然没挨打,自己也觉得意外,安静了好一会儿。

“等妞妞回来,看好她,不许她再自作主张。”半晌,宁国公闷声道:“那些人没一个好对付的,她年轻气盛,太大胆了。这回是险胜,往后不可如此。”

“哪还有往后啊。”邓麒声音软和了,“一锅端,全解决了,没有往后。”

宁国公沉默许久,方低声说道:“但愿如此。”

自从下令招抚,提出“凡归诚者,既往不咎”,流民丢掉枪械到官府自首的络绎不绝。官府把这些人专挑荒僻的野地安置了,给他们办理良民户籍,许他们开采荒田,自种自吃。一开始来投降的人还是少数,慢慢的就越来越多。

流民,本来就是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才铤而走险的。朝廷让他们有地种,有饭吃,他们还造什么反,闹什么事。

不对,他们甚至不要求有饭吃,只要能吃糠咽菜,饿不死,就能撑下去,就能安安份份的活下去。

宁国公一面下令招抚,一面兵分两路,分别攻取匪首程蔺和叶松朋。交战之前,宁国公为了瓦解流民的斗志,分化流民,向流民军中射了上千张招降的贴子,“除匪首之外,主动投诚者,既往不咎!”“主动投诚,有田有粮,有地有房!”

宁国公治军严肃,赏罚分明,所带领的军队一向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只有勇猛冲锋,没有畏敌怯战。不到一月的功夫,台州的城池都被收复,匪首带着亲信遁入深山。

邓麒和青雀并肩上阵,旌旗招展,盔甲鲜明,意气风发。邓麒的刀法得到宁国公真传,很有两下子,砍起没什么武功的流民来,好像切菜似的。

青雀却不砍人,很费力气的生擒活捉。邓麒大急,“妞妞,这是打仗!”他吼他的,青雀还是一个不肯杀,“这些人又不是入侵的豺狼虎豹,和咱们同是天朝子民!”

把邓麒气的不行。

收兵之后,宁国公知道了,也板起脸,“妇人之仁!”上了战场就是要杀人,管他是蒙古人、女真人,还是叛匪?招抚令早下过,一再劝他们放下枪械,主动投诚,他们冥顽不灵,自寻死路,却又怪的到谁?

“慈不掌兵。”宁国公拍拍邓麒的肩,“麒儿,妞妞是女孩儿,还是坐在家里绣花比较合适。这上阵厮杀,她这样的可不成。”

邓麒心里想的和宁国公其实也差不多,可是宁国公这么一说,他却跳起来了,“妞妞是心地善良,有所为有所不为!祖父,多少人官职稍微那么一高,便利欲熏心,唯利是图,妞妞可不是!”

宁国公被他吵吵的受不了,“成了,知道了,你闺女做什么都是对的。”邓麒挠挠头,“也不是,她这样不对,我去教她!”去了青雀的营帐,堵住青雀讲道理。

邓麒口干舌燥的讲了大半天,青雀神色认真,“他们虽称不上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可是身体蠃弱,装备不全,根本不是平等的对手。让我砍杀他们,真下不去手。”

邓麒伏案不起。

宁国公决定,这回平匪,不许青雀再上战场。

出乎意料的是,因为青雀这极不理性的行为,流民的招降更加顺利了。被她俘虏来的流民,不只自己愿意从军,自愿加入军籍,还招来了更多的同伴。

本朝军籍和民籍有严格区分,军籍又称军户,不得经商,不得参加科举,世世代代只能充为军士。军户差役多,地位低,比做良民可差远了。自愿做军户,这真是少见。

“我们要跟着祁将军,抵御入侵的豺狼虎豹!”“我们要做边军,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投诚的流民,群情激昂。

青雀迅速招募起一只流民投诚过来的队伍。这只队伍战斗力并不强,可是这支队伍认她,只认她。

宁国公一面安抚鼓励他们,一面暗中加强监视,务必保证他们安安份份,不敢反复。流民初降,这是最不能掉以轻心的时候。

新皇帝改年号为弘治。也就是说,今年是成代二十三年,明年,就是弘治元年了。皇帝仁孝宽厚,对征战在外、一病不起的弟弟晋王极为关切,自京中遣了十名医术精湛的御医过来。经由这些御医的调养,晋王身体渐渐好转,到入冬的时候,已差不多痊愈了。

虽是痊愈,可是天气转冷,道路难行,御医们却不许晋王这时动身回京,“殿下千金之躯,请再调养一段时日。待身子大好了,再行回京不迟。”

晋王时常出去走走,散散闷气。青雀是宁国公严令不许上战场的,只负责训练新兵。宽阔的校场上,新兵们额头冒着汗,整齐划一的练着冲杀,晋王瞧着有趣,旁观。

他披着轻暖的雪白皮裘,远远望去,真如被贬谪下凡的仙人。青雀远远望着他,心里暖暖的,软软的。他的眼神太动人了,隔的这么远,也能感受到那份真切。

训练结束,新兵各自被带回军营。晋王应该是来看练兵的,不过,练完兵,他依旧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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