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像这种特殊病房,晚上是不允许家属陪伴过夜的,但是清楚厉风爵身份之后,医院并没没有阻挠。
厉风爵静静地盯着秦落衣的脸庞,眼睛里透出道不尽的温柔,与他“大哥”的身份极其的不符。
自古男儿多柔情,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你表现的多么温柔都是正常的。
墙壁上的时钟在十点整的时候响了一下,厉风爵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厉风爵掏出来一看,是厉安国打来的。
“喂,爸。”厉风爵的心情较之下午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说话也不再是那么的没有感情。
“风爵,我已经将资料提交到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去惩治那个家伙了。”厉安国恶狠狠地说道。
“嗯,辛苦你了,爸。”厉风爵唇角一弯,却没有过多的情绪。
“什么辛苦不辛苦,你要记住我是你爸。”厉安国略微感慨,紧接着又说道:“落衣和明哲的情况严重么?”
厉风爵闻言沉默半响,语气也有些低沉:“医生说让他们醒过来的机会不是很大,需要人陪着他们,不过落衣和明哲都这么坚强,我知道他们会醒过来。”
“风爵,你带落衣回华夏来吧,你想想自从落衣去到了龙家,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两个孩子去了之后也受了伤。”厉安国劝说道。
但是厉风爵听了之后觉得父亲说的很对,的确从秦落衣来到龙家之后就一直的出现危险。
厉安国听到电话对面没有了声音,又说道:“你带落衣回来,一定有利于她的康复。”
厉风爵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厉安国说的句句在理,而且厉风爵现在想的就是让秦落衣和龙明哲尽快恢复正常,所以便答应了下来。
跟厉安国又寒暄了几句,厉风爵保证自己不久就回华夏,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
今天的龙家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因为嫡系通过努力,又重新执掌了整个家族,没有让庶系的阴谋成功。
龙啸天此时还没有睡去,虽然他对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很担心,但是想到有厉风爵在陪他们,他也就强迫自己放下心。
龙啸森和龙啸地同样的坐在沙发上,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是刚才管家送进来的。
“这次我们龙家能够起死回生,主要功劳都风爵的。”龙啸森缓缓地说道,他这次原本是回家过年,没成想自己回来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龙啸地听了之后,十分认同地点点头,眼睛里再也没有对厉风爵的那种不在乎,在他的眼里,厉风爵这次成功的将龙家救出水火之中,他十分感谢,因为他知道厉风爵跟秦落衣并没有完婚。
龙啸天则是静默地不说话,刚才瞄到龙啸地的表情,龙啸天心里暗暗一笑,心想风爵这小子终于入了三弟的法眼了。
“我们是不是该拿出点什么给风爵?”龙啸森问道,然后抬头看了看龙啸天的意思,龙啸天没有说话。
龙啸地插嘴道:“大哥,你觉得那小子缺东西么?”
龙啸森听了苦笑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到,厉风爵这小子竟然能够调集到如此多的人马,尤其是白狼的龙族雇佣兵军团,带给他们的冲击真的是不小。
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能够将重兵把守的研究中心攻破,这让他们不得不服气。
“我看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小子油盐不进,不过我们拿他当家人就够了。”龙啸天适时的插嘴道。
有的时候,给一个人物质上的东西,不一定会让他感动,但是如果你用心去交这个人,他一定也用心对你。
龙啸森和龙啸地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
……
夜空下的D市显得是那么宁静,似乎白天的大战与这个城市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有那战斗遗留下来的痕迹表明了白天的一切确有发生。
已是深夜,龙家也恢复了安静。
在龙家的监牢里,龙建和木村被分别关在不相邻的牢房,不到十平米的面积,让人感觉到十分的憋屈。
牢房的中间放着一张床,除去这个就没了别的东西。
龙建正躺在冰冷的床板上,眼睛并没有闭上。他紧紧地盯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他相比,木村就显得十分可笑,他没有躺倒床上,两只手死死地抓住牢门的铁栅栏,拼了命的摇晃,发出“哗哗”的声响,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大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然而静悄悄地牢房里只有他的呼喊声回荡着,没有一个人去搭理他。
兴许是喊累了,他一屁股做了下来,感受到牢房冰冷的温度,他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蜷缩住自己的身子,再也不说话了。
罪魁祸首并没有被关在牢房,因为他的身份有些不同,厉风爵交给了白狼看管,但是相比在牢房里,将军这里更加遭罪。
雇佣兵都是在刀尖上生活的男人,清楚了这个将军的罪行,以及白天看到的一切,大家对他特别的“照顾”,但是在白狼不要弄死的命令下,大家并没有下狠手。
“白狼,你有没有发现,大哥今天的身手已经超过了你。”
不知不觉间,阿诺竟然将白狼逐步当成了龙族的老大,无形中老大的大哥自然也是自己的大哥了。
“嗯……我大哥一定会比我强的,谁让是我大哥嘛。”
白狼眯着眼睛一脸自豪,其实今天厉风爵在对付那二十个黑衣人时,白狼对他的实力就大吃一惊,但即便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厉风爵的对手,白狼脸上也露出一股跃跃欲试的表情,这就是热血。
猛地将一口白酒灌下肚,白狼放下手中的杯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而阿诺看了看离开的白狼,又看了看自己杯子里满满的白酒,他的杯子与白狼的杯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一样是个变-态……
阿诺将杯子里的烈酒灌了一半,苦笑一声,随即一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危机,终于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