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算,那晚的男人是我!”冲动之下,他一时说漏了嘴,把隐藏已久的事实翻了出来。
气氛陷入沉默,一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嘴,一个愣了神,还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你说那晚的鸭子是你?”回过神来,云裳猛地抬头,微微眯眼看着他,“那只鸭子真的是你?”
“你说谁是鸭子?我是你老公!”既然已经说漏了嘴,他索性承认,想起她上次也是这么称呼自己,花想容气得直磨牙。
他尊贵的身份是那种特殊从业人员能比拟的吗?
云裳半信半疑的琢磨着他说的话,拧着眉瞪了他一眼,“你个大骗子,骗了我这么久,到现在才告诉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在看到那些床照的时候是多么害怕吗?那个时候为什么你不说?不对,为什么你一早不说?”
看着她将信将疑的模样,花想容不由得勾了勾唇,凉薄的唇角扬起戏谑的笑容,“你不是很恨那晚的男人吗?还说要让那晚的男人断子绝孙的,我敢说吗?”
云裳黑着脸无语的白了他一眼,“那你有本事一辈子不让我知道啊!现在为什么要说出来?”
“谁让你说我的戴绿帽的?我有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真的不干净,我还能对你这么食髓知味的吗?”他可不想被人说带了绿帽,更何况这就是个误会。
“你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虽然庆幸自己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男人,可心里的那股怒意却怎么也止不住。
“别生气了,知道那晚的男人是我难道你不高兴吗?由始至终你都是我的女人,这样不是更好吗?”他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那晚的男人是他不是更好吗?难不成她还希望那晚的男人是鸭子?
“我都要被你气死了!”看着他懊悔的脸,她莫名的软下心来。
花想容把她抱进怀里,低声轻哄:“不要生气了,这说明我们有缘分,兜兜转转竟然成了夫妻。”
咬着唇,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和你有缘分?要是你不来招惹我,我现在说不定过得更好。”
轻叹一口气,花想容不服输的据理力争:“是你先招惹我的,要不是你诱惑我,我怎么可能会碰你?”
“做贼的喊抓贼,你怎么不说是我强迫你的啊?”云裳撇撇嘴,轻嗤一声,戏谑的勾起唇角。
轻笑一声,花想容在她发顶印上一个柔柔的吻,“本来就是,你太热情了,我差点就受不住。”
似是想起了什么,云裳猛地坐直身,语气坚定:“我绝不相信那晚的男人是你,你别在这里混淆视听了,你就承认你戴了绿帽吧!”
花想容微微拧眉,见她一脸不相信,只得使出杀手锏:“我有证据,那晚的房间是我的专属套房,从不对外出售,更何况我手里还有你那天戴的一副珍珠耳环,上面有“Y”的标志。”
“你说那副珍珠耳环从那晚之后就一直在你手里?”挑挑眉,云裳若有所思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点点头,花想容一脸认真,“是啊!我放在紫荆公寓卧室的床头柜里,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拿来给你看。”
轻嗤一声,云裳摇摇头,“我当然不信,因为我的那副珍珠耳环是和那些床照一起寄过来的,除非是你拍了那些床照,否则我不相信那个男人是你。”
花想容暗眸沉了下来,语气冰冷:“什么意思?你说那些床照是连同那副珍珠耳环一起寄给你的。”
点点头,云裳漫不经心的回答:“嗯,所以你别再说你就是那晚的男人了,以李念念的个性,那晚的男人估计就是一只鸭子,专门用来羞辱我的。”
轻叹一口气,花想容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得有证据我才会相信你啊!”云裳微微拧眉,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花想容对上她质疑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你确定那副耳环不是仿品?”
云裳肯定的摇摇头,“不是,我自己的东西是真是假还看不出来吗?”
略微一沉吟,花想容冷笑一声,“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来是黎若跟着他回紫荆公寓的那次进了他的卧室,难怪他那时候觉得空气里有股香水味,没想到她心计那么深,还好把她送走了。
云裳猛地抬头,紧张的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无奈的叹了口气,花想容缓缓开口:“那些照片都是黎若搞的鬼,耳环是她进紫荆公寓拿走的,为的就是制造那晚的男人是别人的假象,放下,以后我不会再让人伤害到你。”
云裳依然觉得不可置信,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那晚的男人真的是你?”
轻叹了口气,花想容无奈的揉了揉疼痛的额头,“你还不相信?我是那种让自己吃亏的男人吗?”
“我还是不相信。”点点头,云裳犹豫着开口。
花想容没好气的轻嗤一声,“你第二天一早都没看到我的模样吗?不是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印象深刻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记忆全无呢?”
云裳咬咬唇,不服输的反驳回去:“我只看到小半张侧脸,再说我当初都恨死你这只鸭子了,哪还会去看你的容貌找膈应?”
拧起眉,花想容一脸不悦,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你再说我是鸭子试试!”
云裳撇撇嘴,戏谑的勾了勾唇,“说说能怎样?”
花想容轻哼一声,“要不是我被人下了药,就你这样生涩的,我还看不上。”
云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轻嗤一声,“彼此彼此,要不是我喝醉了神志不清,你这样没技巧的男人我也看不上。”
花想容磨牙,冷冷的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男人最怕被女人嫌弃没技巧,这比说他不行还要问题严重。
云裳不怕死的对上他的冷眸,淡淡开口:“本来就是,疼死了,我听说有经验的鸭子完全让女方在第一次的时候感觉不到疼。”
深吸一口气,花想容忍住把怀里的女人掐死的冲动,语气咬牙切齿:“都说了我不是鸭子!”
云裳认同的点点头,“我知道,所以说你没技巧,只会横冲乱撞的。”
“你!”花想容黑着脸,喘着粗气,尽力压制着胸腔那股怒意。
想他堂堂花家小少,自问洁身自好,不随便玩女人,没想到竟然被嫌弃没技巧!
他要是百花丛中过,早就把技巧练熟了。
只怕那时候,她又会嫌弃他被千人万人用过。
“我怎么了?谁让你一早不告诉我?现在我发泄一下还不行了?”
“行行行,你怎样都行。”深吸一口气,花想容僵硬的扯了抹笑容出来。
谁让他就稀罕她呢?
注定他要吃亏一些!
看着面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云裳觉得很庆幸。
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阴错阳差的送给了她的老公,就凭这一点,她就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了。
她一直为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了老公而感到遗憾,每每午夜梦回,总会觉得心里缺失了一角,她是个完美主义这者,容不得感情有丝毫瑕疵,虽然不会盲目坚守古代社会的“从一而终”,但终归只想拥有一个男人。
“你就是因为要了我的第一次才对我感兴趣的?”把玩着他的衬衫纽扣,云裳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花想容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心知这个问题必须严肃对待,认真回答。
仔细想了想,他摇摇头,语气坚定:“当然不是,女人的身体都一样,不光是因为你带给我的感受,而是我对你这个人起了狩猎的心思。”
“我就知道是这样,后来也是因为责任才和我结的婚吧?”云裳委屈的咬咬唇,满脸受伤的神色。
花想容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她又绕进了死胡同里,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我对你是什么感觉,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我不敢确定。”点点头,云裳犹豫着开口。
“有什么不敢确定的?”花想容轻叹一口气,好脾气的问道。
云裳抬眸紧紧地盯着他,一脸认真,“那好,你告诉我柯敏心是谁,还有你为什么把妻子之位许给了她?”
柯敏心已经成了她心里一个不敢触碰的死角,然而不说清楚,她就永远没办法知道,到底她和柯敏心,谁才是他心里的那一个。
微微拧眉,花想容讶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柯敏心的?你真想要知道她的事?”难不成她对自己这么淡漠是因为柯敏心?到底是谁告诉她的?不过这个问题迟早都要解决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她的,总之我想知道她是你什么人,还有,是不是等到她回来,我就要退位让贤?这些你都说清楚,我好有个打算。”
任何女人都会想要知道自己在爱的男人心目中的位置,不仅仅是因为安全感,还因为想要在他那里得到同等甚至更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