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宋墨染不由的认定了一个事实,江山易改,渣男的本性难移!最近他似乎管她管上瘾了!这一点尤其是从大家知道他的存在后开始越加明显了起来,一开始还只能是偷偷摸摸,现在是正大光明。
睡觉时,会霸道地把两个小东西送去其他人房里;再比如睡前运动……宋墨染经常笑调侃道:“夫君大人为什么总是这么的欲求不满,这大半年的时间,窑子里的姑娘都死绝了么?”
某人闻言,狠狠地白她一眼,窑子?他可不想某些人动不动就批个马甲逛窑子。
就连在饭桌上他也将那管家婆的性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许挑食,不许少吃。总之,最近的生活都是在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压迫阶级下度过的。
但现在,宋墨染一定要翻一次身!
正是午后暖阳媚人,宋墨染窝在祁夜的房间里,正与她师父下棋来着。
“太急切可不好。”祁夜抬头淡淡地说了这句话,看了自家徒儿一眼,径自落下一子。
宋墨染立刻看向棋面,前一个还显现出有优胜之势的白棋子,这一刻竟被重重包围的一水不漏,失去了绝佳的先机。于是一扔手中的棋子,道:“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输,师父您就不能故意让让徒儿我?最近老是被打击,人家好不容易想借点慰藉。”
祁夜只是但笑不语,他知道这段时间她肯定闷坏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呢,不过就像刚刚那盘棋一样,急不得。
“师父,上次你说时辰未到,那这次如何?”沉吟了半晌,宋墨染脸上一扫一开始的懒散,问道。
“这一次离渊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的进出这间别院,恐怕那边的人定会有所怀疑,或许他们认为种下的蛊没那么好解,但时间一长定会察觉什么苗头。而且那什么婚礼一拖再拖,也多亏了小王爷那张嘴。”说到这,祁夜忍俊不禁,不由的觉得怎么那两个兄弟的性格会相差这么多。
继续道:“一旦发觉离渊恢复记忆的话,他们会可能放虎归山么?”
“等等,师父,你到现在都还没坦白,你开始到底怎么和姓凤的就狼狈为奸上了?”宋墨染记得那次第一次来南轩之后见到祁夜,他和凤离渊站在一起……
祁夜揉了揉揉她的头发,道:“难道没教过你用词么?什么叫狼狈为奸,只是离渊那个时候稍稍有些模糊的记忆而已,所幸他还记得我,所以之后我就帮他慢慢地解除那个蛊毒。”
宋墨染了然的点头,遂道:“师父,你什么时候连鬼医大叔的活都抢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地文绉绉问。”
撇了撇嘴,宋墨染终于切入正题,问道:“到底师父你和南轩有什么关系?听说那种蛊是南轩皇室才有的东西,能解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外面才会传言说此中蛊无解。”
“南轩的政权的掌权人并非原先的皇室,而是原先从一个小小的世家发展成现在南轩最古老的家族,现在的那个草包皇帝就只是那个家族的傀儡而已。”祁夜顿了顿道。
“还是没讲到你和南轩是什么关系呢。”
祁夜凝眉,好整以暇地问道:“除了知道为师是凤离渊的师叔之外,还知道我的什么身份么?”
“你不说,徒儿怎么会知道呢?”虽然心中早已这么猜测,但还是想要他自己说出来。譬如听闻师父之前是一个落寞的贵族出身,但却相当有钱,后来开始有夜影楼的出现,这代表他不就有钱还很有势,虽然可以说归于他来自玄机府,一个落寞的贵族,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南轩的皇室如今这样一幅局面,难道不是落寞的贵族么?”祁夜淡淡地敛出笑意。
“好吧,我知道了,怪不得先前你能绘制一幅南轩的皇宫地图给我。”
“不过,我早已待惯了夜影楼,已经不适合那里了。”
“那不是挺好么?以后让徒儿好好孝顺你,还有雪晚似乎很黏师父你,难道就因为她的名字是你给取得?”说到这件事,宋墨染就不由的窃笑一下,每当雪晚哭的任谁哄都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要祁夜抱抱她就会立刻收住那眼泪,百试百灵。
还是自家小子好,至少还认得是谁生的他。
言归正传,宋墨染看向祁夜,似是想要从他闲雅从容的表情中挖出更深一层的东西,不过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失败。
“拿去吧,到时候我可以陪你一起,早晚需要做个了结。”祁夜掏出一个东西丢到宋墨染面前,定睛一看,正是那块不知道怎么回来的紫玉令。
郑重地接过,宋墨染似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是啊,早晚要做个了结,真想不到师父居然还带上的夜影楼,还是说在南轩皇宫早已经有了夜影楼的势力?这个猜测让她着实震惊了一下,看向祁夜的眸中尽是询问之色。
祁夜微微点头,默认了她的猜测。
她起身,走到祁夜面前,矮下身,将头枕在他膝上,轻轻抱住他,低语:“师父,谢谢!”
她所有的话,出口就只有这四个字。
祁夜唇畔含笑,轻抚着她墨绸一般的长发,她这样撒娇的样子也好久没见到了……
“那血鸢呢?以前你无论做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血鸢。”
宋墨染慢慢抬头,不假思索地说着:“这次的事情例外。”这次在她眼里看来只是单纯的为了凤离渊,这让血鸢能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