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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跟妈妈来到地主家

童年的故事是难以忘怀的,在雷锋短暂的一生中,那些酸楚的往事,常常像梦一样,不时走进雷锋的记忆里——

那一年,是雷锋刚刚六岁。

是在一个早晨。阴云密布,冷风吹着人们的脊梁,也冰冷着人们的心。

雷锋的妈妈松开孩子的小手,背着个小布包裹,转身就要走去,却再一次被孩子紧紧地抱住了。

为了能让家里的孩子吃上饭,雷锋的妈妈决定到地方家去当佣人。“妈妈,我也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雷锋不让妈妈自己走。

雷锋的妈妈生气了,“妈妈去到地主干活儿,哪有功夫照顾你,你自己在家里好好玩玩儿,等妈妈挣来了钱,就给你买衣服,还买好吃的。”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就要去!”雷锋拽着妈妈的胳膊,说什么也要跟着妈妈走。

妈妈实在拿雷锋没有办法了,就哄着雷锋说,“你实在要去,我也拦不住,可是你要知道,咱们到地主家,那可不是去玩儿的地方,是要干活的。”

雷锋瞅着妈妈的眼睛,“干什么活儿?我也能干。”

说着雷锋把自己衣服袖子撸了起来,露出来那瘦瘦的小胳膊,“妈妈,你看,我的胳膊这么粗呢,我有劲,什么活儿都能干。”

“你呀,才几岁呀,会干什么呀?”

“我什么都会干!拾柴火,喂猪,看大门!”

看着自己的孩子那一幅天真可爱的样子,雷锋的妈妈想了想后,破涕为笑了,是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雷锋从小在家里就是一个勤快的好孩子,妈妈在地里劳动的时候,他总是跟在后面,帮着干这儿干那儿的。回到家里,无论是做饭,还是劈柴火,小雷锋都跑前跑后地,自觉给妈妈当帮手。

如今,妈妈要去地主家佣人了。说心里话,把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面,雷锋的妈妈还真的有些不放心。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好吧,你实在要去,我也没法办法,不过,我要事先告诉你,到了地主家,可不像在咱们自己的家里,事事都要听人家的,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呀。”

雷锋懂事地瞅着妈妈,“我懂,我懂,妈妈,您就放心吧。”

两人走出自家的房门,天下下起了绵绵细雨。早晨的空气湿漉漉的,吸一口有甜丝丝的感觉,雷锋牵着妈妈的手,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地主家。

这家地主姓唐,特别有钱。在雷锋的家乡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大富翁了。

唐地主让雷锋的母亲去家里当佣人,是有原因的。

原来,这个唐家地主,有一个好姑娘,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龄,可就是找不到如意的郎君。家里有钱,条件这么好,怎么还找不到好对象呢?唐家人从来不说,可是外面的人早就有议论了,一是唐家的这个老姑娘的长相实在是一般,个子矮矮的不说,还是一个罗圈腿,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很是难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老姑娘有些心智不全,说起话来傻傻的样子,常常在众人面前出洋相。这样的姑娘怎么能找到合适的人家呢?可把唐家人急坏了,眼瞅着姑娘一天天,一年年地大了起来,如果再嫁不出去,可能就得老在家里了。

总算有一天,老天开了眼,让唐家人看到了希望了。

邻村的一个富农家里,正好有一个儿子,也是年龄老大不小了,高不成低不就地,几年了,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媳妇。那个富农家的儿子,经过一个媒婆的牵线,答应要娶唐家的这位小姐了。不过,那个富农是一个非常精明又吝啬的生意人,他坚持娶唐家小姐可以,但唐家必须要准备好多少多少的陪送嫁妆。

知道什么是陪送嫁妆吗?

就是各种衣服、被褥等生活用品。

唐家人想了想就应允了,可是这么多的嫁妆得要抓紧时间来制作哟,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有钱也买不到那么齐全的衣服和被褥。

雷锋的妈妈,就是被地主雇佣来给唐家小姐做嫁妆的。

走进唐家地主的大院子,雷锋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哇!他早就听说过唐家是一个很有钱的大地主,到底人家吃的什么,过得什么日子,雷锋只能是猜想,他从来没有走进过地主家的这个大院子。你看,这个院墙多高呀,院子的门口还拴着一条大狗呢。那条大狗,真是够威风的,舌头耷拉着,雷锋从它身边过的时候,可害怕了,悄悄地往妈妈的身后躲,生怕这条大狗来咬自己。

唐家地主的院子挺深的,进了大门,是一垛女儿墙,墙的后面是一个小假山,假山的里面有一条甬道,沿着甬道走十多米,路分成了两岔,一条通向主人住的大房子,另一条是朝西厢房伸去,那里面的有几处矮小的屋子,里面住的就是在这里干活的长工短工。

雷锋的妈妈被安排住在了西厢房的一个小屋子里。唐家地主有一个管家,年龄有五十多岁,是一个很冷酷的老太婆。

她看见雷锋的妈妈带着孩子来了,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悦。

“我们雇你来干几天活,你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雷锋的妈妈满脸堆笑,“我家的这孩子还小,他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您别生气,我保证孩子听话,不能你们添麻烦。”

“哼哼,不添麻烦?说的到好,他在这儿不吃饭吗?不喝水吗?”

在一旁一直没吱声的雷锋,看到管家那副冷漠的嘴脸,顿时感到受到了污辱。可是妈妈在跟前呢,早就嘱咐过自己到了人家要听话,别让妈妈生气。雷锋只好温顺讨好地对管家说,“婆婆,我不会白吃饭的,我也会干活儿!”

“你?会干什么活儿?”

管家瞅着雷锋到是觉得这真的是一个挺不错的好孩子,“你才几岁呀,就敢说自己不白吃饭,还会干活儿。”

“是的,婆婆,我没有撒谎,我在家早就帮妈妈干活啦!”

这时,雷锋的妈妈在一旁,不住地点着头,“是的,您有什么活儿,就安排这孩子干吧。他肯定会干好的。”

管家婆婆这时细细地端祥着雷锋,“告诉婆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庚伢子。”雷锋说。庚伢子是雷锋的乳名。

“庚伢子?挺好的名字呀。”

雷锋的妈妈这时插话说,“我家庚伢子,别看家里穷,可是听话呢。”

管家婆婆看着雷锋的妈妈这样夸孩子,就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雷锋的脑袋,“嗯,看样子,你还真是一个好孩子,你妈妈这么喜欢你,你长大肯定会有出息的。这样吧,你们先安排在这儿住下。至于你这个孩子要干什么活儿,我去外面转一转,一会儿过来再告诉你吧。”

说着管家婆婆走远了。

她会安排我做什么活儿呢?雷锋想了又想,却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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