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玉指素臂,细腰雪肤,脸若银盘,眼若桃花,带着无尽媚意,她穿着大红色轻纱,只媚不俗,头上只戴了一根血红色的簪子,将头发全数束起,红纱裙摆处,是大片红梅,配着这样一张脸,一个人,除了梅的傲气,还带了点难得的妩媚性感。
心里一根弦不禁绷紧了,三是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心跳加速,墨一霎时,那清秀猥琐的脸便红了。
而红眉的视线却直直看向低着头坐在一边的哑奴,他眯着眼靠近她,试探性地开口。
“东方情?”声音里带着一些不确定。
哑奴听到这一声轻唤,身子忽然猛地一颤,顿了一顿,便微抬起脸,不解地看向这个妩媚的美丽女人。
“东方情。”看到哑奴的眼睛,看到哑奴的表情,红眉声音一下变了,肯定无比,还带了点兴奋。
她高兴地拉起哑奴的手臂,“你是东方家族嫡女吧?想当初我们小姐可是与东方家族关系好着很!”
哑奴听到东方家族几字,听到嫡女两字,突然神情一变,不似刚才的柔和无害,刹那间,浑身便散发出阴寒的气息。
那股气息,让红眉稍稍一顿。
哑奴冷冷地看了一眼红眉,转过脸不再理她。
“红眉,你看我带谁来了?”黑纱人还未进,声音便传了进来。
“谁?”混杂着红眉的,还有另外三道声音,其中,还有一道男声。
琅歌踏进大厅,便见装饰简易的厅堂里,一众美人直直看着进来的自己。
一位那个全身黑裙的黑纱长老,还有一个一身大红色纱裙的妩媚女子,还有一个一身蓝色纱裙的清丽婉约女子,站在最角落的是一个一身青纱衣裙的清冷女子。
而最令琅歌好奇的,是那个最边角上的男人,一身金红袍装,露出大半秀丽白皙的胸膛,墨发带点红色,随意披散在肩头之上,唇边是似笑非笑的笑意。
而里面的一众男女也是极其惊喜地看着面前这个少女,宛若时光倒流,又见二十多年前的紫衣劲装调皮明烈少女一般。
几人对视一眼看,眼中的喜悦不告而知,那四个看似年轻的女子朝前迈了一步。
“黑纱,红眉,蓝素,青黛,参见小小姐。”面容是绝对的尊敬,眼里还夹杂着兴奋。
琅歌则有些迷茫,这些人,在曼仑是什么身份?黑纱为长老,那,其他三个应该也是那长老。
“姨姨……娘亲是寰儿娘亲!”寰儿见到琅歌有些愣住,突然从前跑过来,拉住寰儿的手臂,摇晃着,小脸蛋上那双燕子眸璀璨夺目。
“娘亲,姨姨们是村子里的长老。”寰儿吐了吐舌头,以往他一直说姨姨们,长老们,却从未对琅歌说过,他的姨姨们,便是长老们。
“就凭长相相似,就说是华曼的女儿?这未免也太可笑了点吧?”那金红袍装的男子眼底虽有一种重见当年女子的兴奋,还有她身上散发的与华曼隐隐相似的气质,但依旧话语不恭,很是谨慎。
“尊褛!”那青纱群清冷冷艳的女子扭头对着身侧的男子大叱一声,言语里有着浓浓的怒意,染着一张冰霜脸有些晕红。
“哼!”那男子却是不屑的摆头,唇边挂着邪佞的笑,看着琅歌,这个紫衣劲装的少女那张与华曼极其相似的容颜。
琅歌突然笑了,如初见宁卿那般,软软的笑,但让一众曾经熟悉华曼德行的人却是心里一阵微寒。
琅歌从脖颈里取出那块木镶玉,在手中晃了晃。
“这位美人大叔莫非指的是这块东西么?”琅歌轻佻的语气从嘴里溢出,欢快地简直要吹出口哨。
也令那站着的男子浑身一颤,差点忍不住一个趔趄,向前跌去,却扶在青黛身上,脸色有些黑沉,有些咬牙切齿。
“大,大,大叔?”他简直不可置信,他这等风流绝艳的样貌,怎么可能是大叔?年纪!年纪如今是他心目中的一根芒刺,怎么也不能拔出的芒刺!
“可不是,你不是大叔是什么?”搭话的是那一身蓝色婉约裙装的女子,她不屑的从头到脚瞥了一眼那金红袍装的男子,眼带审视,“前几天还看到你眼角的皱纹了,都大把年纪了,怎么就不知道收敛点狐媚性子!”
“你,你,你这个女人!我是大叔,那你便是大婶!”
那蓝素才不理那快要,或者是已经开始跳脚却眉眼含笑的男子。
琅歌心里有些讪讪,没想到外表这么清丽婉约的女子,说起毒话来一点不含蓄。
“小小姐,快上前来,让蓝素看看小小姐。”转头,对着琅歌表情却是瞬间变得温婉无比,带着深深的亲和,脸皮变化之快,令琅歌咋舌。
寰儿倒是机灵,拉着琅歌便朝蓝素走去。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给蓝素狠狠抱住,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这玉牌便是华曼小姐那一块!姐妹们,真是华曼小姐的闺女啊!”她的一只手接过琅歌手里的木镶玉,看得仔细,声音有些颤抖,那红眉一个等不及,便上前将蓝素手里的木镶玉接了过去。
“是啊!是华曼小姐的!是她用那什么瑞士军刀雕刻而成的!”红眉妩媚的脸上,那两道弯月眉高兴的舒展开,笑容不似以往的妩媚,而犹如青春少女一般稚嫩单纯,犹如二十多年前一样。
“不过,这个,是兰仑小姐的,小小姐,你怎么会有兰仑小姐的东西?”那红眉反反复复看着琅歌手里的东西,终于缓过兴奋劲,摸着手里天衣无缝的木镶玉,千种不解徘徊心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