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等了二十几年,终于是,恢复了。
她站起身子,身上丝褛未着,曼妙的身子,长发及腰,明艳高贵的容颜,脸上皱着沟壑再无,看去,就如一方女皇,浑身散发着高贵。
她的额头中间,有一滴血艳的标志,似一朵血莲,一片一片数去,正是九瓣花瓣血莲之花。
她闪身入了一处幽暗的地方,再出来之时,身上披了一件幽紫色的长袍,样式与原先黑色的相同,一样的黑尖帽,看不清容貌,长袖遮住了双臂。
她抬腿朝外走去。
算了算时间,三天了,那些人,也该到了。
“唧唧……”是时候将全部的事情都摊开了。
也多亏了那个孩子的短暂的一生的精血啊,若不是他,她可没那么快恢复容貌,顶了二十多年的丑颜,如今终是恢复了!
琅歌站在船头上,看着这就在咫尺的海桑国国都,也就是海桑国海域里最大的一处海岛。
越靠近这岛屿,她的心里,便多一些不适,这三天,都没睡上好觉,总在寂夜里,想起宁卿,越靠近这岛屿,心中的念想便越重,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歌烬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如今已经过了夏,快入秋了,加上海风吹着,有些冷,歌烬的手上拿着一件蓝色披风。
琅歌环起手,刚觉得有些冷,要转身进船舱,身上便多了一件披风,有些凉意的身子,便感觉暖了些,同时暖的还有心。
自始自终,自她遇见歌烬的时候起,她家徒儿便从未离开过她,她朝他温软一笑,那笑软软的甜甜的,是歌烬许久不见的笑容,今天,迎着海风,在琅歌背后,是衬着海盗,天上的白云蓝天,也只为这笑陪衬。
歌烬邪魅却沉稳的脸,忽得也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歌烬很少笑,唯一笑得几次,便都是对着琅歌。
“小小姐,船马上就要到岸了。”黑纱从船房里出来找琅歌,不意外地在这里看见了她,以及一直跟在小小姐身后的紫衣男人。
见到黑纱出来,歌烬便闪身进了船房。
“黑纱,当年那太子妃,还活着么?”若是活着,便是海清风的母亲吧,可为何海清风与宁卿长得一模一样呢?
海清风,兰仑姨,宁卿,海桑国……
“传闻是死了,在海牢里,当场被海冥殿下杀死。”黑纱眉头皱起,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些沉痛,那样明烈洒脱的华曼小姐,竟会是这样的下场,这是曼仑村里的人都不曾料到的,也不曾想到的。
当年华曼小姐跟着海冥殿下四处游历时,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海冥殿下为了华曼小姐放弃了海域里海盗王的一切,与之逍遥四海,是多好的一对神仙眷侣,却没想到,会被那么多人追杀,最后,海冥殿下为了华曼小姐,回了海桑国。
哎……只希望,当初的事,别在发生在小小姐身上。
死了?
琅歌听着娘亲与爹的事情,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能将娘亲与爹拆散,又将娘设计杀死的当年太子妃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那当今太后是?”
“海桑国,无太后,上一任皇帝陛下,也早已在多年前仙逝,如今便只有清风太子,以及海桑国权力滔天的国师,只等国师选择一个好日子,清风太子便可以登基为海桑国新一任的皇了。”黑纱继续向琅歌解释着,一边看着船快到岸。
“小小姐,船快到岸了,黑纱准备准备便下船了。”
“嗯,走吧!”琅歌跟着黑纱进了船房收拾东西,脑子里还在想着,海桑国如此特别的风俗,国师?
国师的权力竟然能抉择皇帝登基的时间?
刚从地下室出来的国师,似是感应一般,朝着国都海岸处望了一眼,此时明亮清澈的眼里露出一抹笑,如今明媚的笑,看去就如同纯真无邪的少女一般。
海桑国的国都帝京,海义,里面的人穿着大胆诱惑,身上都仅披着特具海域风格的薄纱,那般明艳的颜色,就如同第一次见海清风之时,海清风身上穿的景蓝色薄纱宽袍,还有那叫做阿妩的少女身上大胆露脐的衣着。
海桑国里的百姓,头上都扎着小辫儿,尤其是姑娘家,头上的小辫儿五颜六色的,一根一根在头上甩动,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琅歌一行人走在海义街上,显得尤其格格不入和特别,他们身上的衣物,明显比起海桑国里面的衣物要保守许多,却颜色多样,或艳丽,或沉稳。
有许多明艳少女时不时地将视线放在歌烬,焚,墨一身上,自然相对的,也有很多青年,将赤裸果热辣的视线对准琅歌等女孩子。
视线里的热辣,令许久未曾出过曼仑的长老们脸色都有些窘迫,也是活了上把年纪了,也从未见过这等场景,心里纷纷感慨,自己是老了。
几人找了一家客栈,便在里面住下了。
而海桑国皇宫里,海清风面对着这满目的奏章,突然有些烦躁,他站起身,朝外走去,看着一院子的海桑花,有些烦闷。
“回禀太子殿下,国师大人觐见。”他刚一出书房,太监便跟着上来禀告,他皱了下眉,有些不耐烦。
却转身跟着太监走了过去。
进了书房,却是看到一个比起以往来秀丽的背影,好似没有以往佝偻的样子,挺直的身子,若不是国师身上哪一件与黑色大袍看去相仿的袍子,他说不定,就要怀疑这是不是哪个少女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