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麟进来,头发被风吹得实在是惨不忍睹,衣襟都被风吹得露出了锁骨,整个人就是两个字“狼狈”。
慕容焰有点迷惑地看着凤天麟,不知道这个人是要干什么。
凤天麟一进来大刀阔斧地跪下,单枪直入地说:“请皇上许臣精兵一万带兵去冀州援助宁王殿下!”
慕容焰:“宁王那边怎么了?”
“宁王没什么,就是南苗人人多势众,已经渐渐占领了冀州,宁王殿下已经根据名单杀了内奸,但是抵不过他们人多于是向臣请求援助希望臣可以北上援助。他害怕如果在这样下去,可能兖州也会被南苗所侵害。”
慕容焰一怒:“没用的东西!”
安冷寒默默地轻抚这慕容焰的胸口。
慕容焰稍微缓了一点过来,但是脸色依旧难看。
两人一时间对峙。
这时候安冷寒突然开口说道:“皇上,冀州乃是国之边境,若是冀州一破,怕是于国不利,皇上,这件事情虽然宁王又未尽职责的罪名,但是,若是不出兵的话,害的,就是全西越了。”
安冷寒的声音轻轻泠泠的,像是水声一般,格外好听,慕容焰的怒火被平息了一些,有心想,爱妃说的也挺对的,虽然慕容安这个东西实在是可恨,但是我总不能久违就为了他来把我辛苦巩固的江山毁于一旦啊。慕容焰心中转过千种想法,然后开口道,:“去领兵把,但是如果这样你们还是守不住的话,你和宁王,你们两个都得死!。”
说道最后,慕容焰的话里甚至真的带了杀气。
凤天麟当做没感觉,只是领旨,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才只是双十的年岁的女子,却已经成为能够影响帝王决策的人了。
凤天麟一接到之一就快马加鞭地往军营赶去,到了军营,一万的精兵已经准备好了,凤天麟连马都没下,居高临下地对一个小兵说:“去给将军夫人和宁王妃说,就说我去冀州了,叫他们放宽心,我一定会带着宁王殿下一起回来的。”
慕容安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给开了一个口子,冷风呼呼的往里面刮,整个人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一下子都动不了。然后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口腔里立即就散漫着铁锈一样地血腥味,然后慕容安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皱着眉头,发现自己呆在一处小木屋里面,外面有泠泠的流水声,还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胸口的伤口都已经被细心的包扎好了,隐约有草药和血腥味从里面传出来。
慕容安想,看来自己是福大命大,被人救了。
他用手把自己撑起来,因为缺血和长时间躺着的缘故,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摔回床上。然后他一点一点慢慢地把自己扶起来,然后整个人坐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木屋的门被“吱呀”一下推开了,慕容安微微抬眼,看向屋外,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一声黄色裙子的女孩子,大约
岁上下的样子,他手里抱着一个竹箩筐,里面装满了草药,他进来的时候看见坐起来的慕容安,惊喜道,:“哎呀,你醒来了啊。”
慕容安点了点头,露出来一个礼貌地笑容:“是姑娘救了我吗?”
那小姑娘摇了摇头说:“可不是我,我没那么大的能耐,是我爷爷。你被发现的时候啊,浑身是血,看起来就像是马上会死的样子,还好我爷爷医术好,才救活了你。”
慕容安有些心不在焉,等小姑娘说完才开口:“谢谢姑娘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期了?”
小姑娘笑着说:“别叫我姑娘啦,叫我顾念吧,今天是九月23了,怎么了,你是怕家人担心,那也没办法了,你现在伤的这么重,最起码得再呆上一个月才能下床呢,我和你说,你那一刀要是再偏一点你的命就没有了……”
顾念像只黄鹂,或者对慕容安来说,她就想像只鸭子,嘎嘎嘎的叫个不停。
已经第三天了,青峰估计会急疯的。
信应该已经寄送到了洛阳城了,也不知道凤天麟能不能要到兵,也不知道他受伤的消息有没有被凤婉知道,要是那样这个丫头该多担心啊。
想到凤婉那张脸,慕容安忽然一刻也坐不下去了,他撑着床板就要站起来,然后被顾念看到了。
“啊啊啊……”尖利的女声折磨着慕容安的神经,他狠狠一皱眉,连眼神里的温度都瞬间降下来,他冷冷地看向顾念,顾念被他的衍生下了一跳,随即年不满道:“诶,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想为您比好才阻止你的,真是好心没好报。”说完就气鼓鼓地出门了。
慕容安才关不上这个莫名其妙的丫头的情绪的,他努力地站起来,胸口传来一阵抗议的疼痛,几乎疼得慕容安的眼前一黑,他咬着牙,嘴里的血腥味雪莱隐约浓烈,然后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了,胸口有一种湿润的感觉但是慕容安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
除了门,外面的阳光照得慕容安的眼前短暂性的失明,然后眼前的景象慢慢地浮现出来 。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绿油油的山林,照理说已经10月份了,不应该这样的,但是这里就像是时间定格在了生机勃勃的趁机一样,花香,鸟语,绿树,红花,无一不缺。但是慕容安对着这样的景象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外走。但是他身受重伤,再快又能快到什么地步,他没走两步就要歇一歇,还没走出几步,他已经是汗如雨下,面如金纸了。
这样不行。
慕容安告诉自己。
这样不行。
一定要冷静下来。
慕容安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慢慢地走到一处石头旁边,慢慢做下来。
“爷爷,那个人可讨厌了,我叫他别起来,他竟然还瞪我,他瞪我诶,爷爷。”慕容安身后是长得很高的灌木丛,顾念和他爷爷正路过那里。
慕容安:“……”
顾爷爷笑呵呵地开口:“是不是你叽叽喳喳地烦人家啊?‘
顾念跺了一下脚,撒娇道:”爷爷。“
慕容安正在心想自己要不要出声,然后顾爷爷就又开口了:“你现在说坏话给人家听见了,他等下更加要瞪你了。”
慕容安:“……”
慕容安慢慢走出来,然后看见姑爷爷是一个须发皆白的一个看起来十分矍铄的老人,他脸上乐呵呵的,看见慕容安有没有因为他惹自己的孙女不开心而有所不满。
慕容安先向顾爷爷行了一礼,然后又对顾念抱歉道:“在下刚才是在是太心急了,若是有冒犯姑娘的地方hi爱情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顾念看着他,然后就脸红了。
慕容安本来就是西越的四皇子,即使不受皇上的喜欢,但是他从小就样子啊太后的身边,于是言行举止都是西越的贵公子风范,还有一点,也就是慕容安一下子心急给忽视掉了,那就是他的衣服。
他去参加狩猎的时候穿了一件蓝色的锦袍,然后再和桑木动手的时候,自己因为一时不查然后中了桑木的毒粉,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然后就被他的手下给刺了一刀,刀从下子上把他的衣服从中间画开,以至于现在慕容安的衣服只有下面一半是好的,上面的一半从腰侧这边开了一刀口子,然后之前大概上药的时候就直接给他扒下来了,所以上半身的衣服只是挂在腰侧,然后他精瘦的腰身,还有流畅的线条就大大咧咧地暴露在口气中了。
慕容安看见顾念脸红了也没多想,只当是这个姑娘就聚山林看到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然后他将视线一到顾爷爷身上,谦和有礼地一副晚生的模样:“前辈,晚辈还有很重要的急事想要出山林。但是晚辈刚才也试过了,怕是伤成这样大约还出不了多远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在山林里。不知道前辈可否继续为晚辈医治,并且快些呢,一个月晚辈是在是等不了。”
顾爷爷笑着摸了摸胡子,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挺诚实识时务的,然后她就开口了:“说这个之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愿意娶我的孙女吗?”
慕容安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说:“我已经娶妻了。”
顾念还没来得及表达羞涩就已经被拒绝了,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里面慢慢蕴起了泪水,然后她大叫一声:“谁稀罕嫁给你!”就小声哭着跑了。
慕容安觉得有些无语,他总共才看了那姑娘几面,总不会就这样西黄上自己了吧,再难不成是因为照顾照顾照顾出了感情吗?
慕容安觉得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哦,凤婉除外。
然后慕容安看向顾爷爷,看他既没有因为自己的拐着弯的拒绝而生气,也没有因为顾念的哭着跑了而感到着急,他只是一脸淡定,见怪不怪地拍了拍慕容安的肩膀:“没关系,他经常这样。哦,你说你成亲了是把,叫什么婉的吧,你受伤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