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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4)

下面街道上,冷风把招贴画吹起来,甩来甩去,“英社”两个字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英社。英社那些神圣的原则。新话语,双重思想,篡改的过去。他感觉仿佛在大海底的森林里徘徊,迷失在一个魑魅魍魉的世界,他自己也是一个魑魅。他很孤独。过去已经死了,未来无法想象。他怎么能确定他身边现在还活着一个人呢?他怎么才能知道党的统治不会永远维持下去呢?如同一个答案,真理部白色的建筑前面那三句口号回到他脑际: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他从口袋掏出来两毛五分钱。这硬币上也用清晰的小字体刻上了这三句口号,而硬币另一面则是老人家的头像。就是在这硬币上,那双眼睛也在关注你。硬币上、邮票上、旗帜上、招贴画上,甚至在香烟盒上——无处不在。那双眼睛永远在关注你,那声音把你包裹起来。不管睡着还是醒着,干活儿还是吃饭,室内还是室外,在浴室还是在床上——躲都躲不开的。什么都不是你自己的,只有你脑壳里那几立方厘米的脑子。

太阳已经西斜,真理部数不清的窗户不再有阳光照射,看上去如同堡垒的小幽洞一样阴森可怖。在这庞大的金字塔形状面前,他的心一阵阵紧缩。它太强固,无法摧毁。一千枚火箭弹都不能把它炸烂。他究竟为了谁而写日记,他很犯嘀咕。为了未来,为了过去——为了一个可以想象的时代。可在他面前,没有死亡,只有歼灭。日记也许会化成灰烬,他本人也许会被蒸发。只有思想警察会看到他写了些什么,然后他们会清除日记的存在,清除记忆。当你没有痕迹留下,你还怎么向未来诉求?甚至一个写在纸片上的匿名的词儿都留不下,不能清清楚楚地留下,你怎么向未来诉求?

电屏敲响了十四点钟。他必须在十分钟之内离去。十四点半,他不得已回去上班。

很奇怪,钟点的鸣响似乎给他鼓起了全新的勇气。他是一个孤独的幽灵,说出了一个无人听见的真相。然而,只要他说出来了,其延续性就不知怎的不会被打断了。不是你自己被人听见而是保留心智健全,你才延续了人类遗产。他回到桌子边,把笔蘸上墨水,写道:

为了未来或者过去,为了思想自由的时代,人们你我各不相同,不再孤独地生活——为了真理存在的时代,所作所为都不再白干的时代:

告别千人一面千人一腔的时代,告别孤独的时代,告别老人家的时代,告别双重思想的时代——庆祝吧!

他已经死了,他思忖。他似乎觉得只有现在,当他已经能够支配自己的思想时,他才采取了决定性的一步。每一个行动的结果都包括在行动的本身里。他写道:

思想罪不会造成死亡:思想罪这一说法才是死亡。

既然他已经认识到自己是个死人,那么能够活着就好好活着,这就至关重要了。他右手的两根指头染上了墨水。这正是那种会出卖你的细节。真理部有人就是鼻子很长的信徒(也许是个女人;某个像那个淡黄色头发的小女人或者那个虚构部的黑色头发的姑娘),在午餐时间开始猜测他为什么写作,为什么使用一种老式蘸水笔,究竟在写些什么——然后向有关方面打小报告。他走进浴室,用一块粗糙的深棕色肥皂仔细地擦洗掉墨迹,这种肥皂像砂纸一样摩擦你的皮肤,这时用起来倒是很管用。

他把日记放进抽屉里。想把日记藏起来是白费心思,不过他至少要清楚日记放在抽屉里是否被发现了。纸页里夹根头发太显而易见了。他用指尖蘸起一粒很不起眼的白色尘土放在日记本封面的角上,只要有人翻动日记本,小小尘粒就一定会掉落的。

温斯顿梦见了自己的母亲。

他一定是在十一二岁上,他想,他母亲失踪了。母亲高大,如一尊雕像,却是个少言寡语的女人,动作慢悠悠的,一头密匝匝的金发。他对父亲的记忆更为模糊:又黑又瘦,总是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衣服(温斯顿尤其记得父亲那双鞋的底子非常薄),戴一副眼镜。他们两个显然都是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第一次大清洗时被吞噬的。

这时刻他母亲坐在他下面很深的某个地方,怀里抱着幼小的妹妹。他一点也记不起他妹妹了,印象中她是个小不点儿婴儿,总是悄无声息,大眼睛东瞧瞧西瞧瞧。母女两个都在打量他。她们处在某个地下的地方——井底,比如说,或者一个非常深的坟墓——总之是一个已经处在他下面很深的地方,却还在不停地下沉。她们是在一艘沉船的大厅里,透过黑幽幽的海水向上张望他。大厅里还有空气,她们仍能看见他,他也能看见她们,但是与此同时她们在下沉,下沉到绿色的海水里,可转眼之间她们就永远隐藏在什么地方了。他在外面的阳光和空气里,她们却被吮吸下去死掉了,她们沉了下去,因为他还在上面活着。他知道为什么,她们也知道为什么,他从她们面部表情能看出来。她们脸上没有责备之色,她们的心里没有埋怨之意,只知道只有她们死掉他才可以继续活下去,这是诸多事情不可违抗之命的一部分。

他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在梦中知道他母亲和妹妹以某种方式为了他自己的性命,牺牲了。在这样一种梦里,梦境的特点依旧,却又是你的智力生活的继续,梦里你意识到的事实和观念,醒来时似乎依然新颖,有价值。现在突然让温斯顿想起来的,是他母亲的死,过去快三十年了,当初很悲惨很伤感,现在却不再有这样的情感了。悲剧,他发觉,是属于古代的,那时还有私生活、爱情和友谊,那时一家人站在一起无须知道理由。他对母亲的记忆在他心中撕扯,是因为她爱他而死的,那时他很幼小,不懂事儿,不会用爱来报答,还因为他怎么也记不清楚,母亲如何为了个人的不可改变的忠诚观念而牺牲了自己。他看出来,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今天只有惧怕、仇恨、痛苦,却没有情感尊严,没有深沉的或者复杂的悲愁。他似乎从母亲和妹妹的大眼睛里看见了这一切,她们从几百英寻深的绿色海水下向上望着他,还在不停地下沉。

突然,他站在松软的短草皮上,一个夏日傍晚,日头西斜的光芒给大地铺满了金光。他正在观看的景色在他的梦境里反复出现,可他从来没有弄清楚他是否在真实的世界里看见过。在他清醒的思想里,他称这种景色为“金色乡村”。这是一种古老的、被兔子啃食过的草地,一行脚印徘徊而过,鼹鼠洞这里一个那里一个。草地对面杂乱的树篱间,榆树枝在微风中轻轻地摇动,叶子异常浓密,蠢蠢欲动,如同女人的秀发。近处,不远的地方,尽管看不见,有一条清澈的缓缓流动的小溪,柳树遮蔽下的水塘里小雅罗鱼在游动。

那个黑发姑娘穿过田地正向他走来。好像只用了一个动作,她撕扯掉身上的衣服,不屑一顾地扔到一边。她的身体雪白,光滑,但是没有唤起他体内的欲望;的确,他只是注视着她。这瞬间征服他的是她把衣服一下子扔到一旁的那个动作。那动作优雅,洒脱,似乎歼灭了整个文化、整个思想系统,仿佛老人家和党以及思想警察在这玉臂潇洒地一挥间,统统被扫进了空无世界。这只属于古代才有的一挥。温斯顿喊着莎士比亚这个名字,醒了过来。

电屏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单调地持续了三十秒钟。时间七点十五分,办公人员该起床了。温斯顿扭动身子起了床——赤身裸体,因为外围党员一年只配给三千张布票,而一套睡衣就需要六百张布票——一把抓过搭在椅子上的一件破旧的背心和一条短裤。三分钟后体操就要开始。接下来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弓腰曲背的,这种咳嗽在他醒来后总是不放过他。他的肺被咳嗽清空一般,他只好仰身躺下喘气,一口接一口地深呼吸。他因为剧烈咳嗽青筋暴起,静脉曲张的地方开始痒起来。

“三十岁到四十岁一组!”一个刺耳的女人声音喊道,“三十岁到四十岁一组!请你们各就各位。三十岁到四十岁!”

温斯顿一跃打起精神站到电屏前,只见电屏上早已出现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影像,骨瘦如柴却肌肉发达,身穿运动服和球鞋。

“两臂伸曲运动!”她喊道,“跟我做。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做起来,同志们,打起精神!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剧烈咳嗽的疼痛并未彻底驱散温斯顿脑海里做梦的印象,体操有节奏的运动反而恢复了几许。他机械地把两臂弯回来,伸出去,脸上带出一丝不苟的喜悦,这被认为是体操活动的合适表情,同时他又在苦苦地往回思索,追溯他儿时那段模糊的岁月。这非同一般的困难。五十年代晚期往前追溯,一切都很遥远。在没有你可以参照的外部记录时,连你自己生活的轮廓都失去了棱角。你只记得重大的事件,可它们很可能没有发生过,你记得一些事件的细节,却不能够重温它们的氛围,还有一些很长的空白时段,你却什么都填补不上。当时什么事情都大不一样。连国家的名字,国家在地图上的形状,都大不一样。一号简易机场,比如说,在那时候就不叫这个名字:它当时叫英格兰或者不列颠,不过伦敦,他很有把握,是一直叫作伦敦的。

温斯顿无法确切记得他的国家没有战争的时候,但是显然他儿时曾经有过相当长久的和平时期,因为早期的一次记忆是发生了一次空袭,大家当时都吓坏了,也许那就是原子弹投放在科尔切斯特的时候。他记不得空袭本身了,但是真切地记得他父亲抓住他的手,急慌慌地往下走,往下走,深深地走向地下的什么地方,沿着他脚下的那个螺旋楼梯一圈接一圈往下走,他的两条腿累得不行,开始哭闹,他们父子不得不停下来歇脚。他母亲梦游一般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老远的地方。她抱着他的小不点儿妹妹——也许她怀抱的只是一大包毯子:他不大确定他的妹妹当时出生了没有。最后,他们到达了一个吵闹拥挤的地方,他看出来那是一个地铁站。

人们散坐在青石铺成的地上,另一些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坐在铁铺上,一层压一层。温斯顿和母亲父亲在地上找到了一块地儿,附近是一个老头和老妇紧紧依偎着坐在铁铺上。老头穿了一身讲究的深色西装,后脑勺上戴着一顶黑布帽子,露出雪白的头发;他的脸红红的,眼睛发蓝,满是泪水。他身上发出一股杜松子酒的气味。那好像是他身上出汗的地方散发出来的,你不由得想象到,他眼睛涌出来的泪水就是纯粹的杜松子酒。但是,尽管有几分醉意,他还是在忍受真切的不堪承受的悲痛。温斯顿凭着幼小的感触,捕捉到了某件可怕的事情,无法原谅,也无法挽回,刚刚发生过。他好像还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老头深爱的什么人,也许是小孙女,被炸死了。每隔几分钟,老头就絮叨道:

“我们原本就不应该相信他们。我说过这话,孩子他妈,不是吗?这就是相信他们的苦果。我一直是这么说的。我们本不应该相信那些没用的家伙。”

然而,他们本不应该相信那些没用的家伙到底指谁,温斯顿现在记不得了。

自从那时起,不夸张地说,战争持续不断,不过严格说来,却不总是同一场战争。他儿时的几个月里,伦敦城巷战混乱,其中几起他还记得很清楚。可是要追溯那整个时期的过去,说清楚特定时刻谁和谁打仗,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书面记录没有,口头文字不存在,倒是有人提到过另外的同盟。目前,举例来说,一九八四年(如果就是一九八四年的话),大洋国正在和欧亚国交战,则与东亚国结为联盟。在公开或者私下的谈话中,却没有人承认这三个大国任何时候按不同路线组合过。实际上,一如温斯顿很清楚的,大洋国和东亚国交战并与欧亚国结盟,只不过四年时间。但是,这只是一鳞半爪的一知半解,他碰巧记住了,还是因为他的记忆控制不大令人满意的结果。官方看来,伙伴关系的变动从来没有发生过。大洋国在和欧亚国打仗,因此,大洋国就一直在和欧亚国交战。当前的敌人总是代表绝对的邪恶,以此类推,不论过去和未来,与敌人攻守同盟都是不可能的。

打仗这种事儿,他一万次思考过,如同他痛苦地向后抻肩膀一样(手扶胯部,从腰部强扭身体,一种被认为锻炼背肌的好方法)——打仗这种事儿也许就是这么回事儿。如果党可以相信插手干预过去,声称这件事或者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毫无疑问,比起只是折磨和死亡,这招更加恐怖。

党声称大洋国从来没有和欧亚国建立同盟。可他,温斯顿·史密斯,知道大洋国就在四年前还曾与欧亚国短暂结盟。然而,这种认知在什么地方存在过呢?只在他自己的意识里,可这种意识不管怎样都很快会被消灭的。如果大家都接受党强加的谎言——如果所有的记录记下同样的鬼话——那么这谎言就会载入过去,变成真理。党的口号说:“谁控制过去,谁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谁就控制过去。”然而,过去从来没有改变过,尽管过去的本质是可以改变的。凡是现在是真的东西,则永远到永远都是真的。这很简单。做到这一切只需要永无休止的一系列胜利占据你的记忆。他们把这叫作“现实控制”,用新话语来说是“双重思想”。

“稍息!”女领操员喊道,口气多少温和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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