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雷听了这话,咬咬牙,拿出传国玉玺,双手奉上:“我还有一座装满了金银财宝的城堡,我愿一起送昆雷巴大法师,不知道这个价钱够不够?!”
昆雷巴接过了那只羊脂白玉雕成了玉玺,仔细地看了一会:“嗯,是真的。这个是比较珍贵的东西,但是,要让我与奥兹曼帝国举国为敌,它还是远远不够的……”
“不,不!”柯克雷赶忙道:“不是要大法师您跟整个的奥兹曼帝国举国为敌,我只需要大师您做一什事情!”
“哦,一件事情,什么事情?”
柯克雷咬牙切齿地道:“无论大法师您用什么手段,干掉那个埃俄拉斯的弟子罗昂就成!”
“啊,我明白了,这个人让你失去了一切,你要他的命!?”
“不错!正是如此!”
“这倒可以考虑,”昆雷巴又眯起了眼睛,“你说,这个人很年轻?”
“对,只有十八、九岁。”
“他是一位王子殿下?”
“是的,他是一对双胞胎王子中的一位,他甚至有权力做新一任的国王陛下;但是这个笨蛋自己主动放弃了这个权利!”
“他是埃俄拉斯的弟子?”
“对,他法力高强,您的弟子可以做证。”
“是吗?!”昆雷巴的目光转向阿莫提了乌格鲁。
“不错!这是真的。”二位弟子都异口同声的说道。
“啊,这倒是个天造地设的好替换身躯,”他心里暗暗思忖,嘴里问道:“他长得如何,很丑陋吗?”
“不,他跟他的罗朗国王兄弟长得一模一样,虽然我恨不得生吃了他,但是我不得不说,他长得相当很英俊!”
昆雷巴心里暗道:“啊,好极了!他长得象他的国王兄弟,而且我们又有奥兹曼帝国的传国玉玺,我从这笔交易中看到了无限的可能啦!也就是说,这次我可以玩得大些……”昆巴雷忽然大声叫道:“好,这笔生意我们做了!”
听到这个答复,柯克雷兴奋得直打哆嗦。
“那么,我将亲自去奥兹曼国都贝特兰……”
“啊,不用,不用!亲爱的昆雷巴大法师,这个该死的罗昂王子殿下,他就在山脚下的野羊镇!”
“怎么回事?!”
“我们打听到了,他护送公国的公主回国,旁晚的时分,在野羊镇竭脚。”阿莫提道。
“大师啊,机会就在眼前,您为我报仇吧!”
昆雷巴面带狞笑,思忖了好久:“好,我有了一个好办法,明天就为你报仇!”
“啊,多谢大法师,多谢大法师!”柯克雷斯惊喜得连连向昆雷巴鞠躬道谢。
“好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把主教大人安排一个好房间,我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行动,”昆雷巴向众人挥了挥手。
众弟子和柯克雷向他行过礼之后,都下去了。
昆巴雷在石椅上眯起了眼睛,陷入了筹思之中,只有祭坛中的熊熊大火兀自在火舌乱舞。
柯克雷斯被带到了一间由石头开凿成的卧室之中。这间石室是隆格雷鸣山专门招待客人所用,室内的设室十分奢华,头顶和四周的石壁上蒙着昂贵的金丝帐幔,一支黄金和水晶制成的枝形吊灯上面点了十几根羊脂蜡烛,将室内照得通明透亮;大师级匠人制做的各种家具材质与白银等价,而且家具的造型十分优美雅致,上面用各种宝石镶嵌成的奇特图案让人耳目一新;宽大的窗户上嵌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若在白天,透过它可以欣赏到山间的迷人风景,但这个时候窗户外是黑黝黝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虽然宽大的床铺上铺着同主教府的大床上一样厚的羽毛被,且前摄政王、红衣主教柯克雷斯大人倦意满怀,但他的精神却仍然处在一种兴奋状态之中,由于躺在床上和时间无法入睡,他便归咎于头顶的吊灯太过明亮,他于是让门口的侍者进来,将灯烛灭了;但是,效果却依然有限,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很晚才睡着。
这一觉总算对柯克雷斯进行了补偿,他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侍者为他送来了洗漱用品,端来了洗脸水;待柯克雷斯收抬停当之后,又为他端来了早餐:野猪肉,烤肠,一些水果和一瓶朗姆酒;柯克雷这时候胃口大开,把这些食物和酒几乎一扫而空。
用完早餐,柯克雷想起了昆巴雷昨晚说要为他报仇,他想知道得更加详细一些,于是说道:“我现在想见见昆巴雷大法师阁下,你可以带我去见他么?”
侍者点点头,做了个手势,随即便转身走出卧室。
柯克雷知道这是侍者示意他跟自己去,于是跟着侍者走出了卧室,穿过几条通道,来到山峰的一侧;只见石壁之上开出了一条由无数的“之”字形组成的台阶,通向山顶;柯克雷身材肥胖,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不由小腿肚子有些打颤:
“我说朋友,能用魔法把我送上去吗?这山峰也太高了一点……”他摸出了两块金币塞在侍者的手里。
侍者把金币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揣进了口袋里,说道:“我说客人,隆格雷鸣山的天台是轻易不让人上的,用魔法上去这种行为是被禁止的;今天很幸运,所有人都可以上去观摩昆雷巴老师行法,嗯,你已经耽搁我好多时间了;我说,你还是让自己的两条腿儿把你驮上去吧!”说着便撇下柯克雷快步向山顶走去。
“哎,”柯克雷斯想说:“我付钱了,你必须帮我上去!”但是,他也非常明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的意思,忍住了,仰头看了看那通往山顶的数不清的石阶,叹了口气,迈开两条肥腿儿,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柯克雷斯终于气喘吁吁爬到了山顶上。
他一路上对侍者不管不顾抛下自己非常不满。柯克雷斯在养尊处优的时候,是个非常宽厚容忍的人,但自从逃亡以来,柯克雷斯心里就充满了各种怨毒的情绪,他痛恨一切拂逆自己意愿的一切事物,哪怕对方是一条小狗或是一阵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