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昂答应了,“殿下,您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好好休息,养好身体!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是,殿下!”罗昂向罗朗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罗昂回到了自己的套间,他的确还有些虚弱之感,于是便躺在床上休息;睡到中午的时候,罗昂醒了过来,只觉得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出了门,去马棚取了坐骑,牵马出了王宫大门之后,随即翻身上马,一磕马肚,向野马酒店纵马而去。
来到野马酒店,罗昂登登登迅速上到顶层,可是在希科的阁楼里没有找到希科。
于是罗昂便去问梅里朵;梅里朵告诉罗昂,希科一早就出去了,也没有留下话,罗昂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希科也没回来,罗昂一人吃了饭。
休息之后,希科仍然没有回来,罗昂为了使自己伤口恢复得更好,决定出去散散步,活动血脉。
他从马棚中牵出马来,翻身上马,出了野马酒店;罗昂信步前行,走了半个多钟头,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王后大街。
他随即又穿过了王后大街,来到了圆形街口,这圆形街口是五条大街的汇合点。街口向前三十步有一座巨大的花坛,花坛上鲜花盛开。
五条大街呈放射状围着这个花坛,王后大街、杜朗松大街、美星大街、圣安托万大街、松涛大街,这五条大街以这个大花坛为起点,向五个方向沿伸出去。这五条大街的汇聚之地,也是一处人烟辐凑的繁华所在,三教九流,各行各业,无所不有。
罗昂沿着花坛走了小半个圆圈,不知不觉地拐上了去圣安托万大街的路。
前天晚上刀光剑影和温柔可亲的记忆又慢慢回到了罗昂的脑海中。
女郎照顾自己的画面又一一浮现在罗昂的脑海里,令他心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他暗暗感激女郎收留了他,没有把自己交给那些刺客们。并为他治好了创伤,这些创伤都是足以致命的;在罗昂看来,这是双重的救命之恩。
他非常想找到那位女郎的住所,他想亲自登门,对那女郎的救命之恩表达诚挚的感激之情。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位女郎住在哪里,女郎把他治好之后,乘他昏睡的时候,把他放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他信步向安托万大街自己醒来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如何能够找到女郎住址。
他想:我可不可以用回朔的方法,由终点找到起点,从安托万大街出发,找到女郎的住所?
这显然是很困难,几乎不可能的事,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罗昂决定试上一试。
他从圣安托万大街自己醒来的地方向起身,向五条大大街汇聚的大花坛方向走去,然后分别走进这五条大街,他推测,女郎的住所肯定在这五条大街上。他为中间有段时间,他清醒了一会,眼角的余光透过车窗,看到过这大花坛,所以对这大花坛,他有一点印象。
他寻找了一下午,几乎将五条大街从头到尾都走了一遍,但是,他没有把握去敲任何一家的大门,甚至不能怀疑任何一家大门后面藏着这位女郎。
因为他是昏迷中进入女郎家的,他根本不知道女郎家门前的任何特征,何况这五条大街上的住户的门前特征几乎都差不多。
他来到花坛边的一张咖啡桌旁坐下,伙计上前招呼,罗昂要了一杯苦咖啡和两块方糖。
街口人流熙熙攘攘,人们从五条大街走出来,围着大花坛绕上一段路,然后又拐进另外一条大街;不断有马车和骑马的人得得而过,车夫和骑在马上人的吆喝声响成一片。
便在这时,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罗昂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行人。
这个人年纪与自己相仿,长得眉清目秀,但遗憾的是,这人好象是个瞎子。只见他闭着眼睛,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一步一步摸索着慢慢地向前走。
忽然一辆马车急骤地奔弛而来!
罗昂见这年轻人正走在这辆车的车道上,如果避让不及,这年轻人一定被撞到,不由替他捏了一把汗。但是,随即罗昂看到了一幅意想不到的画面:只见这个年轻人忽然睁开了双眼,看了疾驰而来的马车一眼,迅速地退开两步,让过了马车。
马车驰过之后,年轻人接着又回到原地,闭上了眼睛,继续摸索前进。
这一下罗昂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十分奇怪:这是个什么人?他可不是个瞎子。在这车轮滚滚的大街上闭着眼睛走路,随时会有被撞上的危险,难道他是个疯子?!要不然他这是在干什么?
罗昂不由得起了强烈的好奇之心,注视着这个年轻人,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这个闭着眼睛走路的年轻人来到王后大街和松涛大街之间的地方站住了,好象在犹豫着到底将步子迈向哪一边。
只见他迟疑了片刻,忽然象是拿定了主意似的迈开大步向王后大街走去,但便在这时,他与一个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了一起,只听得“砰啪”一声,对方手中的一瓶酒被撞落在地,摔得粉碎。
琥珀色的醇酒顿时流了一地,酒香四溢之下,一名饥渴的流浪汉走上前来趴在地上吮起还残留在石头的坑洼里的酒来。
罗昂看到这年轻人撞到是个醉熏熏、凶神恶煞般的粗壮汉子,心中暗叫不好,不由替这年轻人担心起来。
果然,只见这凶狠大汉大吼一声:“滚开!“一脚便将那吮吸地上残酒的乞丐踢得翻了两个滚,一把揪住年轻人衣领:“喂!瞎眼了吗?!把老子酒都撞掉了……”
年轻人把这事件的责任完全归结到自己的头上,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愿意赔你的酒钱……”
醉汉一听这话,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放开了年轻人的衣领:“很好!这才象话嘛,嗯,这瓶百年陈酿嘛,可是我托人从王宫的地下酒窖里弄出来的,可是费了相当大的代价才弄到手的,这价钱嘛……”醉汉这时候完全清醒过来,他乜斜眼打量着年轻人,信口胡吹,揣测着从他身上最大限度能讹诈出多少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