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聂峰如此疯狂的追杀我们会是因为······那具不明的尸体吗?”
梵鹫子纵使想的在细腻,考虑的在周到。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聂峰设计的又一个陷阱。他们处于明处,而聂峰在处于暗处。他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而相反的是,他们却对聂峰的一切一无所知。这样的劣势本事就是致命伤,而且从事实上来说,他们也无法抗衡聂峰的势力。
同样这个问题也是困扰谢远的一个问题。如果只是因为之前他目睹了王吉撞死人的原因,即使尸体已经被警方获得。可是他却在他们手里。只要在杀掉他,一切事实真相就永远的石沉大海了。可是他们却舍短取长,反一步对梵鹫子他们几个和这件事毫无关系的人紧追不舍。他之前也想到了是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他留下的线索这件事,所以才会将矛头指向梵鹫子这几个年轻人。
谢远觉得再这样思考下去,他的脑袋会崩盘的。此刻只要一想这事,他就觉得头痛,“我不知道,不过那具尸体的确有问题。我搞不懂的是为何先生会留着那具尸体那么多年呢?”他眉眼紧紧的皱在一起,像是一团浮肿的面团。别扭极了。
“如果尸体还在的话,还好,可是现在最糟糕的是尽然被你们送给警察了!唉!”谢远一个劲的唉声叹气,他之前之所以给他们递信,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很不安全。而接触这件事密切,而且可能办法得到的只有他们几个。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将尸体交给警方,不然的话,他早就做了。
这里面有太多他们不懂的地方,赵愽伊的神秘失踪。她最后为何又是赵维拓的亲生女儿,而聂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像是在不知方向的海面上失去了希望般的人,梵鹫子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有太多他们不懂的人和不明白的事。
他本来是想要解释解释的,那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聂峰的那群手下干扰的话,他们怎么会将尸体送给那群酒囊饭袋,而如今聂峰的势力如此,相比警察署那边也是没有办法撼动的。所以这么一想,梵鹫子的悔恨一波高于一波。
“那是意外!不过伊苏那小子很是神通,估计这会儿又在商机什么良机!我们再等等!”梵鹫子这是第一次口头上夸人,而且还夸的这样的不情不愿。如果不是闲杂他么有办法,就是一个闲人,他是不会依赖别人的。他讨厌这种感觉。
“那小子现在还在睡呢!什么良机呀?我怎么不知道!”周助一语惊人,完美的将梵鹫子刚说的haunted给一击击的粉碎。他用一种憎恨的眼神回头看着追这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笨蛋。周助撞到他凶悍的目光,身子惊恐的瑟缩了一下。“怎么·······我说错什么话了?”
“没说错,就是····不改长嘴巴!”梵鹫子恶狠狠的说道。
周助这下子不敢在说了。心里却是极为不爽,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毒蛇了,和那个伊苏越来越一个折子了。都喜欢欺负他。他容易吗!
谢远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摆着脸,和之前一样。看不出喜怒哀乐。
梵鹫子又和谢远寒暄了几下,兀自出去了。周助也小夏跟着出去了。和一个陌生人待在一起,他觉得浑身不舒服。既然梵鹫子都咋偶了,他自然不乐意留下了。
外面一直稀稀拉拉的下着雨。愁云的天气倒越压越低。下午的时候,谢远便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之前虽说是皮外伤,可也是断了几根肋骨,脚骨也上的不轻,红肿了一大片。身体外面可以说是皮开肉绽,虽说没有去医院,可是梵鹫子的手法倒是很有专业水准。他恢复的不错。
下午雨小的时候,他便拄着拐杖走到庭院里的一座亭子,赏雨。
梵鹫子有时会隔着窗户看他一眼,一个男子赏雨有时候也别有雅致。而他心里有事,即使窗外这幅景象再怎么美妙,也让他安定不下来。他不知道伊苏和傅子夫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却直到,他在等!也只能等。
这样的绵绵细雨又下了一天,天气变得有些微冷,夏天也快要过去了。
梵鹫子在佘建楠的这座宅子里待到了第四天,佘建楠和和伊苏的爸爸便到了。这天,小雨快要停歇,天空也逐渐转晴朗。
他们一大早吃完早饭,便在大厅里议论着关于聂峰的种种。而梵鹫子只是坐在边上闲听。偶然也会插上一两句。而途中伊苏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出去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便来了很多人。
而为首的便是一个身着黑色西服,身材细长的一个中年男子。他神色严肃,不苟言笑,眼神甚至有些凶。而伊苏走站在他左侧。
仅此一看,梵鹫子边懂了。他起身,走上前,而周助和傅子夫比他们要快一步,都上前问了一声叔叔好。而那人也只是点头寒暄了一下。脸上的威严倒是一丝不减。
而只是没有多长的时间,那人便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他能够感觉的到。急忙问了现学现卖,问了声叔叔好。
“爸爸!这就是我给您说的那个梵鹫子!”伊苏在一旁介绍,而只听语气,就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就连说话也太过客套了。更像是上司和下属。
梵鹫子目光撇到最后面的佘建楠,而他只是站着,不上前说话。而且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伊泽天以前一直以为他这辈子或许再也不回第二次踏上这片国土了,尤其是这座城。这里的故事太过悲伤,他不想在想起了。可是似乎是命运,让他非来这么一遭不可。
但是终究是抵不过那片爱国之心,他觉得这片土地比以前更让她觉得亲切了。甚至有些留恋。就是这丝丝留恋之中却是渗着滴滴苦涩。
而佘建楠,他这个小叔子,和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了交情。也是因为那件事,只不过这些事他并不完全知情。所以才会觉得他是个自私的人。不过他到底还是不是他口中一直以来的自私自利的那人,他也说不准。但是这人的毛病却是丝毫不改,这宅子他至今还留着。他似乎也老了。想想都是好多年的事了。
伊泽天穿过走廊,便到里面庭院里了。伊苏他们几人都紧随其后,佘建楠也不例外。梵鹫子也没有犹豫,跟在最后面进去了。
“我走的这几天你们闯祸了吧!”佘建楠低声问梵鹫子。
“没有!”他摇头,坚决反对。
佘建楠顺势给了他一脚,“还说没有,那谁?”
梵鹫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了谢远在庭院里的一角正看着他们这边。他知道纸包不住火,迟早要穿帮。至少以笑化之。“没事!我们都安然无恙,并且还救出一个人来!不是很值吗?”
“值个脑袋!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你们怎么这么乱来,幸亏这没事,不然的话伊泽天那家伙非得活刮了我不可!”
梵鹫子知道现在最明智的就是沉默,沉默是金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假。佘建楠叨唠了几句,也就止住了。他此刻更加关心的是伊泽天这家伙是要怎么和他的那好朋友算算这旧情。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玩!在美国呃时候,他是费了好的功夫才见到了他一面,如果不是因为关心到伊苏这小子的命,他是不会这样放低姿态的。尤其是对他!简直是比杀了他还痛苦。
“聂峰那老狐狸最近没有找你们麻烦?我可是听说了警察局这几天可是忙乎的不可开交,说是查什么重大谋杀案!而且因此好像还惊动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侦探。这事·······唉~!掺和的够要命的!”
“有这事?”梵鹫子反问。他虽然知道监察局的确是彻查了这件事,可是惊动了一个大侦探?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话说有这样的侦探吗?
“不会吧~!我在国外,我都知道了,你尽然不知道。叫你平时不好好看新闻,尽是看些女色的东西,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梵鹫子只觉得皮面一阵抽搐,他这话说的都是些什么吗?他们有那么龌龊吗?看女色的?虽然有时候会偶尔想想。那也是关于和赵丫头的事,怎么能这么说。
梵鹫子这时只觉得脸红,而且身上温度也高了很多,热的不行。
佘建楠见他这副明显是害羞的样子,憨憨的笑了声。正当梵鹫子发火时,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摆出一副我是长辈的架子。“不过你们这种精神是不错的!年轻人就得有胆子!··········”
梵鹫子他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快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