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鹫子看着伊苏气恼不定的脸,就知道他是在他父亲那儿受挫了。他虽然不了解他们父子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但是从言语表情上,还是看得出伊苏对伊泽天是多么的崇拜和向往。但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却始终让却步。
“王吉那伙人被捕是你爸干的?”周助凑过来直接问。但是看见伊苏一脸要杀人的模样,赶忙住了嘴。只好用眼神瞟向一边的梵鹫子和傅子夫。梵鹫子始终都对这件事很关心,眼神每时每刻都锁定在伊苏身上,只希望能够最早的知道消息。
傅子夫嫌他烦,“这还用说!笨!”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出了屋。周助兴致一扫,无奈的笑笑,看着梵鹫子一会儿,见他也不搭理他,便了无兴趣的自顾自的出去了。
直到周助出去之后,梵鹫子才闷声开口问:“赵愽伊现在怎么样了?”他用探寻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伊苏。伊苏只觉得脑仁疼,要知道梵鹫子可是最担心赵丫头的了,如果让他直到他爸压根没有将她当回事,这时候人还落在聂峰那个了老狐狸的手里。非得分分钟拔了他一层皮不可。
所以他思前想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样解释清楚这件事。梵鹫子耐着性子等着她说话,可是他却将话题扯得老远。
梵鹫子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这儿么说的用意。他身上暗淡了许多。看着伊苏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严肃的气味。“你直接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就行!”
伊苏看着这家伙是豁出去了,最后只好妥协,“还在聂峰的手里!”然后果不其然的看到梵鹫子阴沉的脸色更加变得吓人。他来忙解释,“我爸本是想帮她的,可是你也知道聂峰是她舅舅,怎么说呢这个········”
“舅舅?”梵鹫子不免冷嗤一声,“如果我说他爸妈都是被她这个亲舅舅害死的呢?你觉得这正常吗?”梵鹫子的语气突然变得暴虐,眼里尽是威胁。让一向淡定的伊苏此刻也不淡定了。
梵鹫子所说的他他又何尝不知,可是他爸爸是那样厉害的人物,他说这件事不让他们呢插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虽然不知道这些天,他和聂峰到底谈了些什么,王吉那伙人是罪有应得。可是最无辜的是赵丫头,反而这一点上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觉得他有些对不住梵鹫子。
梵鹫子突然眼神更加清明了一些,“我知道你爸爸担心什么,聂峰的势力不仅仅是在这个城市无人撼动,就是在外面也是响震一方的霸主。可是我答应过她,无论如何要和她在一起,这件事你们大可不必出手。我一个人就好。”
梵鹫子说的决然,刚说完,便收拾东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周助和傅子夫两人合力都没有将他揽下来。伊苏郁闷,周助苦恼,而傅子夫却是看着这一切,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伊苏他爸爸的做法是对的,赵丫头对他来说是个陌生人,他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而打断自己最初的原则。更不可能让伊苏去跟着冒险,他是比他们更加了解这其中的危险。但是却让他急躁的是,即使这样的困境,梵鹫子那个家伙始终是不会放下他心里的执念的。或许在爱赵愽伊这一点上,他永远都不及他。
以为他可以用他的命去爱她,可是他却不能。
最终他们三个陷入了苦恼之中。晚饭也吃的索然无味。就在第二天一大早,傅子夫突然收到了梵鹫子发生的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就是然他们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去一趟东城海湾,光是看短信,就知道这家伙又独来独往了。
梵鹫子起初是有些生气,可是后来想了想,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生气。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说到底也不能是伊苏他们几个人的错。而伊泽天估计也是有他的顾虑,自然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就对聂峰下手。
所以这一切都看上去是画上了个休止符。可是对他却不是。
今天或许是天气的缘故,到现在了突然而至的大雨始终没有停。梵鹫子沿路打车到了东城新华苑,而因为下大雨的缘故,这里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十分萧条。而往里走的几个大门上还贴着政府的封条,这里像是刚被洗礼过一遍,颓败、肮脏、空寂都让他心头发毛。
他好奇的是这里的居民呢?即使这里的人多多少扫都和聂峰呃那个组织有关联,可是政府却不可能将这么多人都关进大牢。越是这样正派的东西又是会被擦得光鲜亮丽。这些高官厚禄的人自然是想将鼙鼓擦亮一些。变得被被说说臭。
梵鹫子神色一直处于紧张当中,他一路走过,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直到进了最里面的居民楼,才看到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忙着奔进楼里。梵鹫子捏紧了手中的雨伞,越过庭院,上面是郁郁葱葱的大树。是赵愽伊最喜欢的样子。
他刚进去一栋楼里,便听到一个大妈大喊:“你谁呀!是不是找人?”隔着窗户梵鹫子看清楚了,那中年妇女此刻披着头发,卷曲的稀奇古怪。梵鹫子觉得很扎眼。
他理了理衣领,声音舒缓而好听,“嗯!找人!”
那大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梵鹫子只觉得心里作呕,被一个老大妈盯着古怪的看,是个男人都想吐。
那大妈只觉得这人长得英俊不凡,看着赏心悦目。声音也变得傲娇了起来。“这了楼里的人呢那大多都搬走了,出了那档子事,谁还敢住!现在就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她说着说着便叹气起来。
“那我能不能向您打听点事?”梵鹫子觉得这人应该知道不少,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她应该至少会有印象。
那大妈斜眼看了他一会,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还是问他:“什么事?关于那犯法的事我可不知道。”她似是害怕被连累,直接向开口拒绝。可是看着这年轻人到嘴的话就变得有些勉强。
梵鹫子听她这么一说,刚忙从内衣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来,“您加过这个女孩儿吗?”
大妈眼睛细细的盯着那照片瞧了一会,总觉得似乎那见过。梵鹫子看他犹豫不解的样子,又说道:“对了,她剪短了头发,是齐耳的黄头发!见过吗?”
经过梵鹫子这么一提醒,大妈眼神突然变得有了神采,“见过!就在几周前,我在广场上还看见这丫头······”说道一半的时候,大妈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
“怎么了?”
“我记错了!记错了!你走吧!”那大妈突然下逐客令。梵鹫子只觉得奇怪,明明刚刚还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可以确定了,赵愽伊的确是过这里。
他仔细想过了,现在想要救她出来。必须要将他爸妈的死因调查清楚。他本来是想要找个侦探,可是他兜里的钱不够。只好勉强自己先查查。
而子这之前,他问了谢远很多问题,知道了赵愽伊不是被抓走的。而是出现过之后,就消失了。而在这里他见过赵愽伊。那时她是被抓起来的。
更加奇怪的是,谢远曾告诉过他,他曾经见过赵愽伊身边跟着一个男人。这一点让他始终耿耿于怀。他之情一度认为她抛弃了他,知道他被拘留了起来,却丝毫不打算为他脱险。而又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心里一个劲的冒着酸气。让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起来,所以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查清楚。
但是谢远给他的线索显然不够,现在他知道赵愽伊是赵维拓和余落的女儿,而赵维拓的死亡也不是意外。初步断定是他的管家和保姆一起谋划的,但是这个管家却最终被王吉开车撞死。
许管家和苏珊是赵维拓用了十几年的下人。而根据谢远的话,这两人也曾经参与了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所以赵维拓对他们一直都很不好,他们伺机报复却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