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沈以南才回家。
半夜醒来，我伸手打亮台灯，猛地看到他坐在床沿，正怔怔地看着我，眸光极其复杂。
我被他吓到了，因为害怕，抓着被子打了个寒颤。
他眉微微皱起，我紧张地问：“干嘛？”因为我看他这神情，实在不像是求欢。
“先去上厕所吧。”他目光沉沉。
“呃……”我赶忙起来，从他身边下床，吸着拖鞋去上了洗手间。
“洗干净出来！”
“……”洗白白干嘛呀？又不能做什么。不过我还是乖乖洗了。
忐忐忑忑地回来时，他依然坐在床沿，我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坐下，脱了鞋准备往被子里钻。
他却忽然伸出有力的臂膀，将我捞住，坐在他腿上。
“喂……”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以吻封唇。
然而还是不行，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将我推开，转身跑去洗手间。
他甚至因为走得太快，肩膀撞在玻璃门框上，发出砰的声响。
我站立不稳，坐在床沿，听着他来自于洗手间的呕吐声。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对女人如此控制不住的厌恶？他说他不是和沈怀钰一样，我能相信吗？
也许他真的是在努力想要改变，但似乎身体完全不受思想控制，我根本无力再去指责他，只觉得他太可怜，太辛苦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安慰他，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到他的自尊。
“啊——”他在卫生间里猛地发出一声哞叫，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可怕，那深切的痛楚，让我不寒而栗。
我战战兢兢地走去卫生间，男人拽着拳头，拳头在墙壁上砸破了，鲜血一滴滴掉下来，地上已是一片鲜红！
“沈以南！沈以南！你别这样！你这得有多傻啊！”我跑过去，抓住他的手，又怕又心疼，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出去！”他喑哑地低吼，猛地将我推了一把。
我倒退几步才站稳，转身跑了出去，下楼去拿医药包。
等我跑回来，他已经面色清冷地坐在沙发，手随意包了一块毛巾，血已经将毛巾染红。
我走过去，没说什么，在他面前坐下，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
用纱布包扎好后，他抬眼看着我，手伸出来，轻轻放在我脸颊。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哑声说。
“沈以南……”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点了点头。
“能……”他似难以启齿，说一个字又顿住了。
“嗯？”
“能做试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