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当时打算与圣殿岛一同毁灭的原因?”萨尼跟随着银发男子的叙述问道。“是这样的。”奥丁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焚毁了所有的帕尔缇娜典籍,又使用古老的魔法令圣殿岛沉入大海,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有关于帕尔缇娜的一切历史都会随着我的消逝被永远埋葬……”
“那你为什么还要召唤我返回这个世界?”半晌没有反应的毁灭之神忽然说道,“你甚至还冒用屠杀者普罗格尔的名字。”“那是因为……”奥丁虽然回答着玛格纳斯的问话,空白的眼睛却始终停留在萨尼的脸上,“我必须保护我要保护的人,可是如果这个世界终结的话……我从帕尔缇娜的典籍中发现,即使不借助他人的召唤,只要你们在诸神墓场中吸取了足够的元素之王的力量,你和帕尔缇娜一样会重临克罗恩世界。”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你和帕尔缇娜都是极为危险的存在。”银发男子把脸转向玛格纳斯,“我虽然不具备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我不止一次在梦境中看到克罗恩的陨落。那是凡人无法看到的末日,我绝不能让我的梦魇变为现实,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彻底切断你和帕尔缇娜与克罗恩的联系,换句话说,就是永远的毁灭你们,从实体到灵魂!”
听奥丁说到这里,玛格纳斯终于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你召唤我的目的就是杀死我,难道你就不怕自己的行为才是导致克罗恩世界末日的原因吗?”“我当然想过,但是即使我失败了,克罗恩世界的毁灭也不过是提前到来而已,而如果我的计划成功了,这个世界就将永远运行下去,至少不会再受到你们的威胁。”奥丁淡淡的回答道。
“于是我离开了萨尼,为了阻断她对我的思念,我抽取她的记忆制造了塔妮,我可以透过塔妮的眼睛看到萨尼的一切。”奥丁回望着美丽的游吟诗人,脸上露出微笑,“不过我一个人还不能完成召唤神的仪式,所以我开始按照帕尔缇娜典籍上的记载寻找监督者图奥奈达,我往来于埃拉西亚和恩洛斯,结识了无数的人类、精灵和其他生命,直到我来到杰丹中心,感受到地下传来的慑人气息,我才终于确定图奥奈达就隐藏在这片土地的深处。”
“可惜我找到图奥奈达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名字都忘记了。”奥丁撇着嘴继续讲述道,“为了唤醒她的记忆和力量,我费了不少气力,不过她毕竟具有半个神格,所以很快便恢复了大部分能力,不过我可不愿她成为我日后的阻力,所以我并没有等到图奥奈达复原便开始怂恿她和我一同开始召唤毁灭之神。”
“为了取得图奥奈达的信任,我向她展示了从帕尔缇娜圣殿中取出的恐惧之眼,也就是屠杀者普罗格尔曾经佩戴的饰物,加之我之前对她的帮助,她没有理由怀疑我的身份。”奥丁说到这里,看了看在座位上的毁灭之神。后者此刻也正望着奥丁,用一种阴沉的语气缓缓说道:“这也是我从不怀疑你的理由……”
“在这之后的事情你就都清楚了。”银发男子用空白的眼睛盯着玛格纳斯,“我利用你们的力量还没有完全苏醒编造了一系列谎言,因为那时我还没有足够的把握杀死你和图奥奈达。我让你们改变名字建立了‘席恩之剑’,然后寻找值得信赖的同伴,还好我的运气不错,很快我就发现了他们。”说到这里,奥丁看了看不远处的布莱克和瓦雷尔。
“其实我们本来打算直接向你挑战的,不过就在我们准备动手之前,我意外的发现了杀死神的办法……那就是你赐予我的毁灭之球,那个强大的神器让我意识到应该找一个更稳妥的计划来对付你。”奥丁继续讲述着,“于是我提议建造力量之塔,以召唤元素之王打开诸神之门的名义来削弱你的力量,或者说至少削弱图奥奈达的力量,否则同时对付你们真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削弱我的力量?”玛格纳斯愣了一下,“这座高塔似乎没有达成你的愿望啊。”“应该说没有完全达成……你并没有把自己的力量融入力量之塔,不过图奥奈达却为了给你制造魔法屏障放弃了移动的能力,你不知道,当我看到她的双脚慢慢在我面前变成石头,我就知道我的计划成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
“正如我预计的,在力量之塔建成后,你开始命令我们召唤元素之王们。而我们当时还在寻找另一种压制你力量的办法,那就是帕尔缇娜遗留下的天使联盟圣剑。”奥丁把目光移动到克丽丝汀身上,“事实上我曾经进入欧弗的克里根皇宫,向罗密欧表达过取走天使联盟碎片的愿望,但是那个碎片却拒绝我的使用,很显然帕尔缇娜对天使联盟施以了强大的意志,除非是埃恩法斯特家族成员,圣剑在别人的手上根本无法发挥作用。”
“所以我们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卡罗迪亚王国的唯一继承人……克丽丝汀的身上,巧合的是,那个时候曼捷因联帮内利奥尼德的首脑魏特玛刚好和哈蒙代尔的黑精灵达成了入侵卡罗迪亚合意,若非如此,要我一手破坏帕修斯建立的王国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呢。”说到这里银发男子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仍被困在光球内的克丽丝汀。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魏特玛会来找我们帮助他?”玛格纳斯不无困惑的问道。听到毁灭之神的疑问,奥丁笑着回答道:“很简单,魏特玛自然不会一开始就想到借助佣兵团,他当然希望联邦议会批准他的动议,因为如果维罗斯特的巫师们不加入对卡罗迪亚的入侵,利奥尼德的亡灵们在对卡罗迪亚的十字军和皇家骑士团的战斗中根本没有什么优势,所以……”说到这里,银发男子把目光投向瓦雷尔。
看到奥丁望向自己,白色光球内的尼根王子忽然大声笑起来:“这当然是我的功劳,我通过尼根帝国议会对维罗斯特内部的努萨伊龙族下达了命令,要求他们对维罗斯特的巫师行会施压,于是巫师行会当然就不会批准以联邦名义入侵卡罗迪亚的的计划,而我又授意维罗斯特的巫师领主艾伯兹向魏特玛私下推荐‘席恩之剑’,所以当时急于扩张势力的魏特玛便亲自找到了我们……”
“在向魏特玛展示了我们的力量之后,那个险恶的巫妖已经对占领卡罗迪亚充满了信心,所以我们便以哈蒙代尔事件作为开端,事实上从那时开始的所有事件,都是为了让天使联盟进入力量之塔,以便用帕尔缇娜的意志压制你。”瓦雷尔身旁的另一个光球内,布莱克用自信的语调补充着。
“你们……”听了瓦雷尔和布莱克的讲述,克丽丝汀的眼中涌上恨意,“就是为了这个,你们毁灭哈蒙代尔,刺杀尼古拉,攻击十字军团,你们!”说到这里,女王的声音忽然哽咽。看到克丽丝汀的反应,奥丁耸了耸肩膀:“我的女王,那只不过是必要的牺牲而已,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怎么会前往埃拉西亚呢?”
“必要的牺牲!”克丽丝汀歇斯底里的喊叫道,“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你居然说是必要的牺牲?如果我没有按照你们的计划离开恩洛斯,你对那些人的死亡怎么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银发男子冷笑道,“那只能说是意外了,我们会用其它的方式让你去寻找天使联盟的……”
“让我再告诉你一些秘密吧。”银发男子继续对克丽丝汀说道,“现实远比你想象的残酷得多,你还记得在帮助你离开卡罗迪亚皇家宝库的时候我曾警告你不要去敦霍尔德城堡么?其实我的本意就是要让你到那里去,我很清楚的知道你当时一定不肯听从我的劝告,因为那个时候你还不够信任我。”
“不错……”年轻的女王盯着奥丁,“但如果我万一接受你的建议呢?”“那斯瑞尔也会劝说你去敦霍尔德的,相比之下,你更信任谁呢?”银发男子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想你现在一定也还认为瑞文戴尔公爵是暗颜教派的成员吧?其实按照你的标准,那个可怜的公爵也不过是个无辜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