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丁府欧阳倩的脸黑的像块木炭,眼睛却红的像是兔子,丁若雪更像是个木头人,只有被拉着才知道走动,生无可恋的模样。
早就有人已经回来通报了丁隐,丁隐看向丁若雪的时候没有同情,只有想掐死这个耻辱的冲动。
“你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去就不知道多带点人吗?现在好了,我看你以后还如何在京都做人!”丁隐气的脸色通红,胸口一起一伏。
这个在丁府名声在外的大女儿曾经给他带来过很多别人的奉承,可是今天他却要成为京都最大的那个耻辱、笑柄,他恨啊,即便将桌子拍的粉碎也难以平复他内心的怒火。
欧阳倩心里在哭也得开口了,“老爷,若雪是跟太子出去的,所以根本也就没有在意那么多,以为太子......以为太子......”欧阳倩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天空中的明明白云朵朵,却好似乌云密布。
“你也是胡闹,就算是太子,皇上,你也应该要光明正大,你这样算是怎么回事?现在好了,全都知道是我的女儿被......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丁隐简直就是捶胸顿足了。
这个时候太子听闻消息匆匆的赶了过来,丁隐就算有千般不忍也只能忍了,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给太子请安。
太子挥手作罢,自顾的坐下来,“我也是刚听到消息就敢过来了,昨天我忙完事情去找丁姑娘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我定好的房间了,我以为她有事回家了,也就作罢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
一席话听的丁隐一群人一肚子窝囊气刚才还鼓鼓的这会儿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可是昨天带我过去的不是太子的侍卫吗?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丁若雪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浑身颤抖不停,那藏在袖子间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到了肉里,她也没有觉得疼痛,恐怕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疼痛能比的上心灵上的疼痛了。
“是啊,可是他们不是在外面等你的嘛,等我过去他们才进去,说你一直在里面,可是等我们进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我们也很奇怪,以为你是趁着他们方便的时候走开了。”墨子清面无表情的回答,脸色明显比刚才来的时候要严肃很多。
她丁若雪是什么身份还轮不到她来质疑,太子的身份不是拿来摆着好看的。
丁隐能看到墨子清的脸色,但是一直以来他对太子也不是特别待见,但是毕竟身份在那儿摆着,“太子请息怒,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事情比较蹊跷而已,既然太子已经当面出来说清楚了,自然此事跟太子没有关系了。”
丁九溪在旁边看着心中直冷笑,“那大姐你倒是你说说当时到底什么情况,还有你有没有什么证据,比如看到什么人类的。”面上却焦急关心的问道。
虽然丁九溪的这句话欧阳倩母女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心认为丁九溪不过是想过来看热闹,但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
丁隐也终于被丁九溪的一席话给说醒过来,“对对,你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太子殿下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那么最清楚的人就只有你了。”
丁若雪被问的呆住,但是仔细回想却越来越沮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只记得我在房间里面等太子,等着等着不知道在怎么就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躺在外面了。”
“那东西呢,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的,你的衣服呢?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丁九溪进一步提醒,觉得丁若雪的脑子就是浆糊,什么也不知道。
丁若雪使劲儿的想,终于发现了端倪,“对,有一个玉佩,静烟楼的妈妈说这个是左大夫之子的林巡的,但是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以为是妈妈推脱责任胡乱说的。”
说着丁若雪从怀中掏出了玉佩,直接递给了太子,太子拿着玉佩看着,这种玉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东西,“既然有东西,我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太子的眼神若有似无的看着丁九溪。
他不知道丁九溪在这其中还做了这样多的手脚,但是自己是负责查而已,而且本来就算事关到自己的清白,丁九溪自己都不怕,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来人,给我查,只要这个东西是林巡的,立马给我押回来。”太子将玉佩死死的攥在手里,要中的怒火抑制不住的喷发。
这样的墨子清让丁隐不得不认为这件事情的确跟他没有关系,而是有人趁机栽赃嫁祸而已。
事情已经到此,欧阳倩知呢个带着满身心伤痕的丁若雪回了自己的屋子默默难过去了,而丁隐则跟墨子清一起去左大夫家调查此事,丁九溪自然是要跟玄澈去报喜了。
本来丁九溪昨天还有些内疚觉得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在欧阳倩和丁若雪哪里受到的羞辱简直是层出不穷,特别还有上辈子的仇恨,她觉得自己依然是对丁若雪手下留情了。
她不是白莲花,没有责任和义务要保证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在被陷害的时候没有人会感到内疚和自责,不雪上加霜一下,已经是厚道了,所以她心中的结也就释然了。
经过了两天的时间,玄澈已经能够下床走路了,脸色也已经明显好很多了,此刻似乎是在锻炼身体。
“看你气色不错,看来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自如了。”看见玄澈也好了,丁九溪的心情就更好了。
“是啊,我刚听前面传来的消息,似乎已经报仇了,看你笑容满面的,真替你感到高兴。”玄澈浅浅的微笑。
如果玄澈不是个男人,或者这个世界的风潮跟现代一样,她肯定会冲上去抱一抱玄澈,可是她却只能远远微笑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激动。
“这下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或者是好好的盯着林巡那边,那次在百花宴上他丢了玉佩他肯定会说出来的,到时候你要想办法他们在这一层继续查下去,否则查到你这里就不好了,到时候就大难临头了。”
玄澈缓步走出屋子,外面的阳光正好,跟丁九溪的面色一样让人觉得温暖,他不得不叮嘱着。
丁九溪一笑,“我知道,这个我肯定是早就已经有了准备才敢这样做,否则我岂不是太过胆大妄为了,栽赃太子,嫁祸林巡,羞辱丁家大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可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丁九溪狡黠的笑着。
玄澈默契的懂了丁九溪笑容背后的那份聪明,“既然你都自己考虑好了,我就放心了。”
“那你会觉得我下手太重了吗?”
“这个也不能这样说,得分情况,如果你对跟你没有关系的人这样做,那肯定是很严重,相当的严重,但是如果你是对恶人做就是正常的,这是一个人本能的反应,而你做到不过是反击,如果不反击的人是笨蛋。”
本来是应该很严肃的话题,去被玄澈剥离的很像一个小笑话,他说话的表情逗的丁九溪只想笑。
丁九溪挑眉笑道,“你这样安慰人,虽然比较拙劣,但是还算听得进耳,所以我就勉强答应吧,自己不去多想,那么你呢?”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玄澈没有明白,“我?我什么?”
“太子说他想办法救你,难道你什么表示或者看法都没有,或者要求,你就这样傻傻的等着吗?”丁九溪觉得玄澈不可能没有想法,难道是在等着自己开口,如果是这样,自己还真的是疏忽了。
玄澈眼光慌乱了一瞬间,又恢复清明,“他才是赵国的太子,什么注意什么忌讳他肯定是比我清楚才对,我只不过是个落难的皇子,即便有人现在真的要杀我,我又能怎么样?”
丁九溪看见了,但也装作没有看见,她不相信那是玄澈自卑的心理或者什么消极的情绪,这里面肯定还有是她至今没有知道的,但是毕竟是他自己的私事,不乱过问别人的隐私,这事一个人尊重别人的最基本准则。
“这只是暂时处境的问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真的不打算好好跟太子接触一下吗”丁九溪在心里发誓他只问最后一句,
玄澈继而大笑一声,“虎落平阳还被犬欺呢,何况人,太子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可以找个机会带上我去跟他见一面,如过不是就算了。”
玄澈安慰着丁九溪,这话落在了准备走过来的丁兮辰耳朵中,看着二人的身影,丁兮辰第一次觉得二人的身影是如此的般配,就像大家说的一对璧人。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丁九溪和玄澈的所有交集,他小小的脑袋瓜觉得这个玄澈就是跟自己的姐夫差不多,念头闪过的那一刹那丁兮辰决定自己要做一个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