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见丁九溪醒过来了,就知道已经没有大事了,不过残留的毒素还是要清除干净,所以也没有现在就跟丁九溪说这些事情。
“你先别问那么多,躺好,我给你将剩余的毒素排出体外才行,否则的话,残留下来就不好了。”巫医给丁九溪医治。
丁九溪就乖乖的躺下,纵然心中此刻疑问颇多,但是也只能憋着。
虽然体内残留的毒素不多了,这会儿丁九溪行者,在巫医医治的过程中还是显得有些痛苦,她隐忍的很多
时候还是会皱紧了眉头。
终于在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巫医终于将一切都弄好了,丁九溪的煎熬也算是到头了!
巫医也是擦了一把汗,“你们这些人啊,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干嘛,不是你中毒就是她中毒的,你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我中毒了?”丁九溪到现在都还在云里雾里的感觉,“还有玄澈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在这里?”
这个时候玄澈早已经将血喝了个干净,蛊毒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人还比较虚弱,所以看上去还是没有什么精神力气的感觉。
“当然啦,自己中毒了也不知道,也真的是大意。”巫医看丁九溪那神情简直就只能是摇头叹息了然后在指着玄澈说道,“他,是为了在我敢来之前给你排毒,免得你在剧毒攻心死了让后消耗了自己,才蛊毒发作的。”
这个解释丁九溪算是听明白了,也算是没有听明白,明白的是自己中毒了,玄澈救了我,没明白的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中毒了。
“巫医,我中的是什么毒,你能告诉我吗?我只能记得我当时只是感觉头疼就有点想休息而已,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丁九溪自己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不再那么疼!
巫医手中的动作一个停顿,斜着眼睛看了丁九溪一眼,“你真的不知道你中了什么毒?不知道谁给你下的毒?”
“你的意思好想我应该知道才对,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丁九溪老老实实的回答,也是真的莫名其妙,然后接过芙蓉端过来的一杯茶漱口。
“小姐,你是不知道,刚才你差点又把我们吓死了,好在巫医过来了,否则......”芙蓉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那种结果谁都不敢去想象。
丁九溪从众人的神情总算是知道了今天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现在这个样子接近尾声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又再次吓坏了那么多的人!
“你看看你门口的海棠花吧,我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这给你看了之后才发现问题在这里,你身上的毒就是在海棠花上沾染的吧。”巫医给丁九溪解释!
“海棠花?是六王爷送过来的海棠花吗?难道是六王爷要害我们家小姐?”芙蓉吃惊的捂住嘴巴,难以置信的模样。
“不对,那个海棠花碰过的人不止我一个,你们为什么没事,还有,六王爷不会杀我,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杀我,而且他送我海棠花的时候我爹也在,他更不可能在所有人都知道花是他送的情况下,让我死在花下,这样对他来说并没有半点好处!”
丁九溪马上又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按你这种说法,那六王爷是的确没有必要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来刺杀你,那还有什么人想杀你呢?”玄澈在一旁虚弱的开口了。
而丁九溪的人际关系对于玄澈来说,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一切说出来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目的明确了。
丁九溪暗自捏紧了一下拳头,“看来有些人你不想去招惹她,她还不服气,打趴了还不行,她还能蹦达,还得把她的腿也给锯掉才行,还是我高估了她了。”
“你说的就是在海棠花上下毒的人吧。”秋忆听的云里雾里,本来也不该打扰他们说话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是的,只有她下毒才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同样碰过海棠花的秋忆和芙蓉都好好的,就只有我中了毒!”丁九溪越想越恨的说道。
但是这话越说芙蓉他们就越是一头迷雾,“那究竟是谁呢?”
“就是你们的二夫人!”玄澈也真的是有些受不住芙蓉她们的追问了。
“啊怎么是二夫人啊,早上我跟小姐一起去看过二夫人,她还被小姐给气晕了,她怎么还能下毒!”芙蓉不相信的反驳。
“这要是还能被你给看出来了,她还能是欧阳倩吗?要是她下毒的手段你们都能轻易识破,你以为你家小姐会没有早点知道吗?”巫医说的很不客气,但是也很在理。
芙蓉和秋忆被巫医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低下头去,决定不再说什么好了,自己想的的确是不如他们的。
“那既然已经知道是她了,九溪你要打算怎么做?”玄澈问丁九溪的一件,毕竟此次发生的事情是非同小可的。
丁九溪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为这个样子,就算是今天早上事情弄成那个样子,丁九溪也并没有说是一定要置欧阳倩于死地,但是自己对她的宽恕到了最后竟然成为了对自己的残忍,差点就然给自己命丧黄泉。
丁九溪如果这样还能容忍下去的话,估计她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了吧,更何况这次还害的玄澈为了自己蛊毒发作,现在他的身体每一次蛊毒的发作都是对他身体的一次吞噬。
虽然巫医帮助自己看似好像并没有损失什么,但是他却是无条件的在帮助自己,跟别说芙蓉和秋忆他们的担惊受怕了。
如果丁九溪还决定要容忍的话,估计丁九溪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还能怎么做,自然是给她点颜色看看了,否则的话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她还以为真的她翅膀硬到被关着也可以安然无恙的摆布别人吗?”
丁九溪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投射出了可怕的寒光,她不要在继续隐忍下去了,有些事情该有一个了断的时候就必须要做一个了断了。
“芙蓉,你这就去给我将我爹给请过来,还有四小姐和姨娘,你都把他们请过来。”丁九溪沉思了一下,然后对巫医也说了,“巫医,这次我谢谢你,你的恩情我记住,以后你又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找我,我一定帮忙,但是现在你却要先离开一下。”
“算了,你的人情我宁愿不要,因为要的时候就肯定是我在受苦受难了,还是算了吧,不过我现在的确是要离开了,否则等下可怎么解释呢!”说完这句话,巫医就直接走了,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那我们需要回避吗?”见该走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丁九溪却没有让自己回去,所以问了一下。
“你就不用了,等下我就说是你救了我,帮我扎针了,你就给我做个证人而已。”丁九溪没有让玄澈离开,留着他另外有用处的。
当丁隐带着丁双宜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被丁九溪的样子给吓呆了,宛秋没有过来是意料之中的,毕竟身体不好。
“三姐,你这是怎么了?”丁双宜整个人都被震惊了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就算早上见宛秋咳血也没有这样厉害的。
被褥上面全是乌黑的血渍,晕染了好大一片,丁九溪的身上也是,脸上也是各种星星点点的血渍。
“没怎么,只是刚才凶险的差点儿死了!”丁九溪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丁隐,希望能看见他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丁隐的脸上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有变化,但是丁九溪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因为丁隐也只是脸上有一些痛苦的表情,却并没有说什么。
丁九溪要跟丁隐摊牌说这件事情,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他不能不在乎宛秋,不在乎这个家会不会变得更加的凋零,所以她要开口自己问丁隐。
“爹,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也不关心你的女儿差点就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吗?还是你以为现在丁府多了一个双宜,所以你就觉得我又开始变的可有可无了呢?”
丁九溪问的很直白,不客气的说法就是问的简直就是没有一点感情,像是在质问和对峙!像是一对互相不满的对手!
或许是丁隐的老脸要绷不住了吧,毕竟他还是一个将军一个需要脸面的将军,特别在面对丁双宜的时候,她才刚回来,总的在她的面前有点儿威严吧。
“溪儿放肆,有你这样跟爹说话的吗?”丁隐有些不悦,但是还好,也不算是表现的太过明显。
“爹,你觉得溪儿放肆吗?难道我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觉得我仅仅只是放肆这样简单吗?”丁九溪觉得好失望好失望,她甚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她居然对丁隐还抱着希望,在好几次的失望时候,居然还抱着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