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在衙役阴沉的脸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只低着头,不敢在正眼看一眼。
“是谁报的案呐?”那衙役捂着嘴巴出来之后就开问了,但是眼睛却是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一脸的嫌弃,估计是因为进去看了死人的场景吧。
不用想,丁九溪就看这几个动作心中就已经很不愉快了,这种肯基本是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在看看他脸上那有一点的皱纹,很显然已经是吃着悠闲的俸禄然后脑子也跟着已经退步了的人。
丁九溪心中有些叹息,这事情基本上已经不用任何的指望了,只能是看自己和玄澈了,只希望这个人不要想着早结案就将自己给随便扣押才好。
但是这个是捏在别人手中的命脉多少还是有些打鼓的。
人群之中没有人回答,那衙役瞬间就不好了,脸色就跟摸了炭灰一样,黑的不行不行的,“我说话都没有人听得见,直接当我是哑巴对吗?”
那掌柜的总算是醒过来了,而丁九溪玄澈两人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官爷,这不关我的事情啊,是我报的案,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掌柜的吓的直接就上去抱着那衙役的腿,完了就是一顿嚎丧般的哭喊,抱着衙役的腿是抖都抖不掉,给那衙役是气的更加的脸黑了。
“你给我起开!”那衙役是真的怒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掌柜的居然如此的胆小怕事,“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的?”
玄澈上前一步,“官爷不知道怎么称呼啊,我们是发现出人命的人,报案是掌柜的去的!”
那衙役歇着眼睛扫视了一下玄澈,似乎很不把他放在眼中,又在看了看他旁边的丁九溪,“我姓林,你们就叫我林捕头就好了,你们是一起的吗?”
“回林捕头,我们是一起的!”玄澈恭敬的回复。
“那你们是不是跟这几个人认识啊?”林捕头不屑的扫视问道。
“认识认识,他们是认识的,昨天晚上他们还一起吃饭喝酒来着,后来这几个人都醉了,还是他们给安排的住宿的呢!”说道这里那掌柜的突然就清醒了一样,指着丁九溪和玄澈两个人是疯狂的指指点点。
但是林捕头似乎根本不吃这套,一脚就踹开了他去,“让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现在不让不说话,你还话这么多,我让你回答了吗?你是不是都知道啊,那你来说?”
一顿咆哮从头顶落下来,直砸的掌柜的恨不得将脑袋埋在土里做鸵鸟,“对不起,我错了,林捕头,我闭嘴!”完了还给了自己两个清脆的耳光,林捕头才算是放过了他不计较了。
“既然你们认识,你们就跟我说说情况是怎么个样子吧。”
“回林捕头,我们跟死者是认识但也算不上熟,昨天他们来客栈吃饭,我们也在这里落脚,然后话题投机,就坐一块儿吃饭了,完了就喝了点儿小酒,他们就醉了,我们就给扶回房间了,昨天在这里吃饭的人都可以为我们作证的!”玄澈间接明了的描述了一番。
林捕头皱眉继续追问,“那你们有没有仇。”
“没有没有,萍水相逢能有什么仇啊,不信你可以问掌柜的,昨天我们也没有说跟他发生争执吧。”玄澈一五一十的回答。
“是的,他们一直聊的挺好的,中途还加了酒菜,似乎聊的很尽兴,不像是凶手的样子!”得到了说话权的掌柜的恨不得将心中的想法劝贴在脸上表示自己说的句句是真。
“我不会自己断定吗?他们不是凶手?这个是你说的算的吗?我不是让你断案的,我是让你回答问题的,你给我老实点!”一个口误就又让林捕头给逮住了由头,然后就是又一顿狂喷。
“你说说你这个客栈平日的时不时的丢点儿小东西小财也就算了,今天给我弄来一个命案,我几十年当差都平安过来了,眼瞅着年纪大了,你就给我惹是生非,我看你呀,这个客栈也是开的腻歪了!”
掌柜的本来是想表现的,结果又吃瘪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又退后了两步,此刻是恨不得自己没有长这张嘴巴才好。
这下是连着往日两个人之间的一些‘交情’都给扯出来了,一张老脸顿时给羞的通红,以前这个客栈的事情他心中都有数,没有想到的是林捕头心情不爽的时候居然在这个时候拿这个堵他的嘴,他低下头暗自警告自己,不让说话的时候一定不要乱说话,自己是哑巴,一个绝对的哑巴!
林捕头见掌柜的老实了,才又牛回头,不在管他怎么样,继续听丁九溪他们怎么说。
“凶手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我们起来本来是想邀请他们一起吃早饭的,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见有人来开,推开门一看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锁门,另外一个房间也是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敢动其他的,以免妨碍了你们办法提取证据,所以就报案等待了!”丁九溪开口陈述就当是缓和一下这个比较尴尬的场面吧。
“换句话说也就是昨天他们从进来跟你们吃饭之后就一直只有跟你们有接触了?”林捕头开始发问。
“这个不得而知,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的,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去房间睡觉之后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人,有没有跟人有过交流。”丁九溪将林捕头话语里面的漏洞给补上,她可不要背锅!
这种事情可是不能大意的,随便一个小小的疏忽让人钻了空子还不知道后面等待自己的就是一个血窟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严禁是一定要的,他做不到,丁九溪就只好自己提醒了。
“那你们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在你们附近去他们睡觉之后你们没有在跟他们有任何的接触?”林捕头问的这个问题有点致命。
“小二,昨天我身边的这位林公子和白玉公子喝醉了,然后我叫了我的丫鬟和妹妹一起将他们搀扶上去的,小二都看见的,他们是刚睡醒,两位公子是被我搀扶回来的!”丁九溪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管能不能有用先说了,按理来说这个是有漏洞的。
“是这样的,昨天的事情发生是在子时左右,林捕头您让仵作去验尸,看一下死亡时间是不是子时,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作案时机,那么凶手就另有其人!”玄澈想到一个关键的点,跟林捕头详细说明了。
那林捕头听了两人的话很有道理,暗地里也偷偷摸摸的观察了一下两个人能的神态和反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和不安,就好像这一切都跟他们无关,林捕头听他们分析的头头是道想着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触碰过这样的大案了,感觉脑子都有些愚钝了。
既然可以利用那就好好的利用一下好了,“嗯,来人啦,仵作还没有来吗?做好验尸报告让他第一时间交给我。”林捕头吩咐完自己的手下然后又对丁九溪和玄澈吩咐。
“既然你们是跟这起命案有着最直接的关系,那么你们就暂时还是哪儿都别去了,留在这里,等我们抓住凶手的时候在说吧。”
丁九溪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不让人走,她继续争取,“那行,林捕头您看这样行吗?如果这个案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您跟我们说,虽然我们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好歹也会几下武功,兴许就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们想早点破案然后赶路,还望捕头允准!”
丁九溪吃准了这个人的软弱无能的性格,就是欺软怕硬,从刚才对待自己和对待掌柜的不同的区别就能看的出来。
既然都已经抓住了弱点,还不利用那才是真的傻子,主动权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丁九溪算不上讨厌这种感觉,但是多少还是会觉得不舒服的吧。
那林捕头上下将丁九溪和玄澈两个人能几乎打量了好几遍,才终于松口,“好吧,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妨碍我们办公务,有需求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让人来找你们的,这段时间你们就呆在客栈不要乱走动好了。”
众人都点头答应,林捕头随后就安排其他人去询问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其他的线索,现场的勘测,尸体的运送,等一切清理完毕之后天色也已经接近暮色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院落也终于安静了,丁九溪两人在林捕头走之前,一直都是不能进作案房间的,等能进来之后时间就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本来这个房间是要贴封条的,但是可能是工作的疏忽吧,最后衙门的人都走了,房间的门也就那样打开了,丁九溪他们要进去查看还被掌柜的拦了下,说是晦气,干嘛还要进去。
玄澈只好将刚才从林捕头那边讨来的一个协助破案的头衔说出来,他才算是松手了,让丁九溪他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