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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假如我是孩子(1)

一 新孟母三迁

我有个比较体面的工作,我有个并不是非常丑陋的女朋友,我的父母身体都算硬朗,没病没灾的,也用不着我操心他们的养老问题。

但我就是烦!

有时我厌烦得真想把自己的脚剁下来,然后风干,让同事们、朋友们轮流参观一下。我知道这叫心理疾病,我也看过心理医生,但那家伙竟胡说些什么弗洛伊德的解析,似乎我的病全是弗洛伊德闹的。那一刻我竟想把他的脚也剁下来,可惜我手里没斧子。

我仔细探究过厌烦的源头,最后发现这种深入骨髓的烦躁大约起源于七八岁的光景,在此之前我的生活似乎是快乐的。

那时天空是蓝的,大地很洁净,岁月只是每年大年初一换下来的旧衣裳。我们一天到晚地在外面疯跑胡闹,天不黑不回家,天黑了也不愿意回家。是啊,我们用泥脚印测量大地的走向,我们用舌头品尝露水的味道。我们可以做出很多荒唐而残忍的事,即不用自责也不用担心大人们过多的呵斥。因为我们岁数小啊,岁数小就是荒诞的理由。那时的我基本上是为所欲为的,即使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又能怎么样?但这岁数一大,问题就多了,烦恼也就如夏天的蚊子,铺天盖地的,令人讨厌而无处躲藏。

想来想去,我觉得做一辈子儿童应该是人生最好的选择了。现在的儿童远比我幼年时要幸福,最少他们的物质享受比三十年前要丰富了几百倍。要么做一个古代的孩子也可以考虑,那时候没有学校,不用提心吊胆地惧怕被老师请了家长,所以做孩子的刺激相对也能长久些。

但我的理想是假如我不是人,孩子算是人吗?虽然他们普遍矮小但似乎应该化归于人的范畴吧。

由于无法确定孩子的属性,所以我一直把这个计划深藏在心里。有一次坐公共汽车时,有个抱了孩子的家长与售票员发生了争执,争执内容就是孩子是否应该买车票。最后售票员证实了孩子身高还不到一米一呢,只得作罢。当时我脑子里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对呀,孩子不能算人,至少公交部门是不大认可这一点的,在他们眼里孩子顶多算一件行李。

从此我一心想当孩子,当个孩子应该是快活的。

一夜醒来,我的身高缩短了一倍,头上还顶着两只可笑的抓髻,后脑的头发一直披散到肩上,稍微晃动晃动脑袋,脖子就痒痒得不得了。我知道,我已经是一个孩子了,而且还是个古代的孩子。

门外阳光如雪,天色湛蓝。我知道古人是不穿裤衩的,于是提起勉裆裤就往外跑。

我家住在一个小里村子,到处是破旧的土房,房顶上都是茅草。街道上则是尘土飞扬、人面黝黑,路上到处都是粪便,那样子比饭馆还要嚣张呢,估计这地方不大干净。走到村口,风景就好多了。远方是群山,近处是广阔的田野,田野之间纵横着密如蛛网的水渠。水牛、耕夫点缀其间,如一幅水墨画。

我习惯性地跑到水渠边,我知道这一带是孩子们汇聚的地点。远远的几个大孩子迎面走来,其中一个道:“孟轲,昨天我让你给偷两个馒头来,你怎么空着手来啦?”(注:当时小麦还没有传入东亚大陆呢,不可能有馒头。但馒头总比饭团子读来顺口些)

我愣愣地说:“馒头是我们家的,我妈不给。”

大孩子抬手就是一个嘴巴:“还敢顶嘴了?凭什么你们家有馒头吃啊?小心我一把火把你们家烧喽。”

我说:“你千万别烧,我明天给你偷一个就是。”

大孩子冷笑着,一把攥我跨下的玩意儿:“来,让大爷我吃个鸡。”说完,他嘴里“嘟”的一声。其他几个大孩子哈哈地笑了起来,似乎他们也吃了。

我千方百计地从大孩子们的蹂躏中逃了出来。人大一岁压死人啊,农村的孩子都是暴力的忠实信徒,只要有力气,敢下手就能当上孩子王。但我即没有力气,见了血还犯晕,所以只好心甘情愿地被他们欺负。

有一次他们让我到水渠里摸鱼,水渠怎么可能有鱼呢?我摸不到,孩子王就命令我去老财的地里偷瓜。结果瓜没有偷到,大家全跑了,我则被老财家的狗撕掉了裤子。

事后,小伙伴们都认为我是笨鸟,传着传着,连大人都信了。

离开水渠我想赶紧回家去,可刚刚跑到家门口,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叉着腰,正向我们家喊话呢。男人大声道:“孟家娘子,有本事你把话清楚,谁不给你家交租子了?这三年我是没有交,可我以前交过。再说了,我说过不给你们家租子吗?我说过这话吗?你要是再敢四处败坏我的名声,我就找土匪拿着镰刀收拾你。孟家娘子,我干脆就告诉你吧,山大王是我的把兄弟,专门替我们穷人打抱不平。”

此时母亲颤巍巍地从门里探出半张小脸来,哀求似的说:“张大哥,我也没有上门找你要去,你别着急呀?”

男人道:“那你私下里败坏我的名声也不行,我不许你在族长面前胡说八道。”

母亲说:“我也没说什么,都是别人瞎传的。”

男子的口气终于缓和了:“我又不是不给你租子,早晚给了不就成啦。”

母亲低声下气地说:“行,你有了你就叫我一声,我们娘俩自己去背。”

男人撇着嘴说:“你等着吧。”说完,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跑进家门,拉着母亲问:“娘,什么叫租子呀?”

母亲叹息着说:“租子就是粮食。”

我不解地嗔怪道:“咱家还有半缸粮食呢,您为什么还要向人家租子?”

“啪”的一声,母亲也给了我一耳刮子。她含着眼泪说:“半缸粮食够咱们吃一辈子吗?你怎么这么笨呢?怪不得人家都说我生了个傻儿子呢,你都快傻到家了!”

我的脑袋被打得嗡嗡直响,暗自叫了几声苦,坏了,我扮演的是一傻孩子,这可怎么好?

此后我逐渐弄清了自己的身世,我叫孟轲,自幼丧父。我家虽有几亩薄田,但母亲无力耕种,只得租了出去。但我家的佃户是个无赖,就是那个吓唬母亲的男子。他见我家孤儿寡母的就动了霸占田产的心思,于是几年里不交租子,母亲告到族长那里,但族长已经老得不明事理了,让我们两家人自行协商解决。于是就出现了佃户威胁地主的场景。

据说我出生时脐带缠绕在脖子上,差点把自己勒死,村里人便认为我是个怪胎。由于分娩的意外致使脑子缺氧,所以我的脑筋比较慢,这也是我家在村子里常受欺负的原因。

我在外面挨了打,母亲便常常找上门去告状。于是我家夜里常有不明飞行物飞进来,响动惊人,别提多可怕了。天亮一看,大多是石头。

佃户怒斥地主婆一事成了乡里的美谈,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事,甚至编成了评书,估计大家都觉得挺解气的。

那天夜里母亲在灶台前默默地坐了许久,最后她似乎下了决心,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然后拉上我就出门了。我本以为母亲要去串门,可我们俩一直走到天亮,脚上都磨出泡了,母亲也没有回去的迹象。

后来她拉着我在路边休息,我小声问:“母亲,咱们要去哪里?”

母亲悲伤地说:“村子里住不得了,他们全是黑社会。咱们进城,城里挣钱容易些。”

我问:“为什么要进城呢?”

母亲瞪着眼说:“你少操心!还不是为了你?咱们天天在村子里被人欺负,我受够了。”说完,她拉着我又上路了。

当天下午我看到了一道土黄色的城墙,门楼上有两个大字。很多能后我才把这两个字念出来,曲阜。母亲来到鲁国都城里打工,从此我彻底告别了乡村生活。后来我一不留神竟混成了圣人,那完全是机缘巧合或者说是造化弄人。其实以我的智力水平来说,能混口饭吃就算不错了,至少我妈当年就是这么想的。

那年我们初到京城,人地两生,找不到房子住。母亲听说城外坟地附近的房价比较便宜,便在那一带租了间农民的房子。当然房东们也不是纯粹的农民,顶多是城乡结合部的遗老遗少。这些人大多没什么本事,但他们有房子,所以世代都靠房租度日,也算是有闲阶层了。

当时我和母亲都非常羡慕他们的生活状态,母亲曾语重心长地说:“将来咱们要是能在京城混上一套房子就行啦!”

后人将我们这段经历称为孟母一迁,其实我当时真没觉出有什么光彩来。

母亲在一家服装厂打工,厂子的效益不错,生产的服装都是出口转内销的。后来我曾经仔细思索过这个问题,即使生产的是出口服装为什么要转内销呢?难道外国人穿的衣裳比鲁国的高档吗?或许是鲁国人一心想穿外国人的衣服?

母亲的工作是记件付酬的,工作强副非常大,一干就是一整天。由于我们刚进城,城里孩子不知道我脑子慢的底细,所以很快我就交了些新朋友,大家一起玩耍,倒也挺开心的。

日子过得清苦,但比起农村的倒霉岁月来总算是塌实了。我们母子在城里安顿下来,唯一欠缺的是城市户口。

多年后我才彻底弄清楚,我们居住的城市是鲁国的都城,在中原也算繁华富庶之地了,所以都城人大多精明而傲慢。

我们搬到城里住的那年冬天,东北的胡人听说鲁国都城遍地是黄金,便成群结队地来到鲁国都城谋生。他们本来希望发点儿小财,可无奈的是富庶之地多欺多诈,梗直的胡人很容易被职业介绍中心的人装进圈套。不几月他们被职介中心骗光了积蓄,却寸金未得,都成光棍了。

胡人生在苦寒之地,刚烈而野蛮,恼怒之余便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来。他们每人准备了一把铁凿子,专打路人后脑。一凿子上去,非死即伤,而财物则全归了胡人。

都城中心虽然繁华,但富人多捕快也多,所以胡人特喜欢在人烟稀疏的坟地附近行事,如此被劫者即使呼救也是枉然,总不能盼着鬼魂从坟里出来吧?几月之内丧于胡人之手的人命已有数条之多,而都城捕头们大多在歌舞厅唱坏了身子,身体健康的都调到贵族保卫处去了,以至官方无法组织去有效的围捕行动,胡人日渐猖獗了。

最烦心的是坟地附近的住户,大家人心惶惶,每人出门均以铁锅罩头,号称是防患于未然。

虽然坟地周围常有强人出没,但孩子们大多不当回事,他们嘴里应承着家人的恐吓,该去还是去。是啊,孩子们身上没钱,胡人向没钱的孩子们下手,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再说了,这些年城里四处都在搞经济建设,原有的几个公园都建成了购物中心,只有坟地周围还算开阔,那是孩子们唯一的去处。

一日傍晚,我和小伙伴在坟地里玩捉迷藏。平时这些家伙都能轻易地把我捉出来,那日好不容易我猜了先,终于轮到我找他们了。我四下寻觅,忽然见一条腿从坟茔里露了出来,我大喜过望,拽着那人的脚就往外拉,口中喊道:“这回可算抓住你了。”

万万没想到,一条大汉手持铁凿,于从坟中慢慢立了起来。他口眼歪斜,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瞪着我。

此时四处隐藏的小伙伴们都跑出来了,他们先是惊呼,然后便一哄而散。我也跟着大家跑,但那日我怀中正好有三文钱叮当做响,那是母亲叫我打酱油的。我担心被大汉抢了去,心中忐忑,跑起来脚下就有些绊蒜了。

大汉一个箭步扑了上来,我躲闪不及被铁凿子伤及后背。我担心他再下毒手,扔掉铜钱,负痛逃窜。

我终于跑回家了,后背上划了条大口子,衣服破了,还流了不少鲜血,母亲抱着我哭到后半夜。

从此我几个月里不敢出门了,听到狗叫都吓得哆嗦。母亲无奈,不得不在房租较贵的闹市地段找了套房子,虽然她心疼银两,但这一带的治安条件总比坟地附近强。

这段故事被后世人称之为:孟母二迁。

鲁国人崇尚礼仪,原本是不大喜欢经商的,所谓的曲阜闹市其实一点都不闹。但严酷的政治形式改变了鲁国人的性格,闹市逐渐闹起来了,而我又开始倒霉了。

当时的鲁国位于列强的包围之中,虽然历史长久又是个礼仪大国,但军力微弱,经济落后,任何国家都喜欢欺负欺负它。鲁国人最擅长的是讲理,一讲起来就一套一套的,常常会在外交场合获得一些赞誉。

实际上弱国都喜欢讲理,强国则根本没那个心思,人家不愿意耍嘴上功夫,人家的拳头厉害。那时对鲁国威胁最大的主要是齐国、楚国。楚国幅员之大让鲁国人简直不敢想象,而齐国之富、居民之众常常能把外国人气个半死。

这两个国家经常派军队骚扰鲁国边境,不仅掠夺财物,偶尔便占上一两座城池,永不归还。鲁国人曾把官司打到了列国首脑——周天子的案上。但周天子早就没有实权了,齐楚等豪强根本不买帐。

后来有个鲁国大夫建议道:“师夷长技以制夷,干脆咱们效仿管仲治齐吧,男者为商,女者为娼,国富兵自强!”

发大财挣大钱是所有人的欲望,建议一经国王采纳,鲁国就开始全民经商了。曲阜城里相继出现了几十家大规模集市,货物云集,声势浩大。但集市的硬件虽然建起来了,客源却不多,因为鲁国人的消费水平不够。所以商户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几乎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

我家所住之集市最为热闹,集市主营为批发药材,由于大家都在拼命压低价格,假药就萌生了,到处都是狗鞭冒充的虎鞭,苔鲜假冒的鹿茸,到处是模样怪异的乞丐和违法的临时建筑。商贩们为了争地盘,抢主顾,常常是白刀子进去。然后刀子就和人一起进棺材了。所以这一带斗欧之事天天发生,根本不太平。

我当时七岁,虽然居家周围的环境十分嘈杂,但一来母亲的时间极其宝贵,单身母亲过日子太不容易了。二来孩子们囊中羞涩,连骗子都不愿意打孩子的主意。所以母亲一旦上班,我依然是胡闹瞎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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