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抬着的司徒熙偌苍白的小脸突地的转向了司徒芷偌和司徒连偌,还带着水渍和血痕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隐蔽的笑意,阴森至极,特别是那眼中饱含的冷意,让愤恨的司徒家姐妹突地打了一个冷战,寒意自脊背涌上了后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司徒一脉家破人亡!所有的人跪在我面前求我!
“师傅,看不出来那司徒熙偌的手段还满高超的嘛。”看完戏的林婠婠边嚼着瓜子,边说道。“那是自然,她在这府上没有娘亲照应,你以为她是靠什么活到了今天。”看着那一群人离去,蛇月如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将来定有一番惊世骇俗的作为。夜幕缓缓而来,蛇月如自乾坤八宝袋中拿出了几串葡萄,亲自洗了置于果盘中正吃着,便又听见了门外的响动。“门没插,进来说话。”她边嚼着葡萄,边提起了衣袖,坐到了美人榻上。门开了,一双蟒纹靴子稳稳的踏了进来,一袭紫金色依旧的长袍之人进门便顺手将房门给带上,看着美人榻上的美人,冰寒了一整天的脸总算是有点温度。“正巧,我有事和你说。”“哦?爱妃有何事,为夫洗耳恭听。”
他满面浅笑向她步步踏进,无声无息,她慵懒的侧卧在美人榻上,惬意的吃着葡萄,见他走近了,便轻抬光洁的莲足,自旁边勾过来一个小小的板凳。“将就着坐吧。”南宫啸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她那裤脚下光裸的莲足,便也‘听话’的坐在了那小小的板凳上,正与美人榻上的她平时着。“你跟我娘说了什么?”她轻轻咬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不看他一眼。自从南宫啸来过之后,柳氏便在她耳边为南宫啸说尽了好话,让她哭笑不得。“没什么,只是未来女婿和丈母娘说点该说的。”他的目光落在面前摆放着的几串晶莹剔透娇艳欲滴的葡萄之上,这人界还未出现过葡萄,南宫啸也学着蛇月如的模样,捏出几个放在口中细细的品尝着,大概是有点酸,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
“我不是司徒筱偌。”她直接了当。“我来这里只为了报恩,等事情离开了,我便会离开。”南宫啸听她这一说,也没有太多的惊异,若他猜的不错,她的恩人应该是柳氏。虽然早就想到,但乍一听她如此说,还是窃喜!她不是司徒彦的女儿就好。“你要去哪儿?”两人如拉家常般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四海为家。”说到家,她突然有些惆怅,现在妖力全无,想回蛇界的家也不行,家中父母和七个兄弟在三界四处闯荡,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察觉到,她‘丢’了。“你没家?”看着她突地有些黯然的模样,他不禁问道,他现在想知道关于她的更多信息。“有啊!”她将一颗鲜红的葡萄放入口中,在这屋内淡淡的烛光之下,那娇嫩的红唇在晶莹的葡萄的映衬下愈发的诱人。“我被一个比我爹还老的老光棍逼婚,没办法只好逃了出来,他们现在恐怕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里。”
若是龙泽在此,恐怕肯定会仰天长啸!嗷呜!我是三界龙皇至尊,风流倜傥龙族第一美男子,怎地成了痴心妄想的强娶黄花闺女的老光棍?但确实,龙泽出现的年月是比蛇月如她爹蛇皇还要早,论辈分还得蛇月如还得叫他一声‘伯’!‘呲!’刚刚才捏到手中的葡萄被南宫啸一爪给捏碎。“那老混蛋是谁,我去杀了他!”敢抢本王的女人?找死!瞧着他一脸的戾气,蛇月如微微的抬手,将压在手腕下的水袖顺出来。“算了,不说这些了,今夜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他收起了外露的杀伐之气,目光敛动,又集中在她令人迷醉的容颜之上。“嫁你,非我所愿,时机成熟我定会离开。”她轻启朱唇,语语精准。“哈哈,你嫁入我王府,便不是你想离开便能离开的!”
南宫啸狂妄一笑,还是依旧看着她的小脸,特别是那诱人的红唇,让他心猿意马,真想狠狠的啃一口。“我若是想离开,你是拦不住的。”蛇月如起了身,光裸的莲足踩在地毯上,背对着他,嘴角微微的扬起了,带着惑人的风华。“你迟早都会是本王的人!”他负手立在她的身后,目光在那玲珑的身影上上下流转。“本王很是好奇,你到底是谁?”他将关于她身份的所有信息攒起了来仔细的推敲了一遍,毒娘子的师傅,独月门之人,还有神秘的月,他们同属独月门,他也曾经怀疑过她就是月,但月是男子,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女子,还有关于她的年龄,那夜御花园中,他触摸的明明是个年轻女子的身子,但为何林婠婠要唤她师傅?就算她年纪还轻,能培养出林婠婠如此出色的豪杰,必定也是江湖中的一方大人物。“你到底是谁?月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步步紧逼,大手伸向了那宽松的衣衫,他想看她后背到底有没有那道黑色的蛇纹。是肉体狠摔在地板之上的闷响之声,就在方才南宫啸的爪子快要伸到蛇月如的后背衣袖上之时,她突然发难,来了个华丽丽的过肩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南宫啸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只白嫩的小脚力道十足,霸道的踏在南宫啸的胸口之上,南宫啸也不恼,只是躺在地上,面色冷韵不减,与蛇月如对视着。“我是谁与你何干?我警告你,我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我做!”
她面带十足的杀气,他面无表情,良久那冷酷的嘴角一个浅浅的笑容突地的划开。“你生气的模样,也很美。”言语间带着与当初蛇月如调戏他时相差无比的轻佻,邪邪的笑容不怀好意,令她恼羞成怒。“去死!”蛇月如毫不客气的一脚便踢向他的关键部位处,被一双宽厚的大手接住了,低头正见他一脸淡淡的笑意。“爱妃的脚,也很美。”脚底板异样的触感让她脸上绯红一片,那南宫啸抓着她白嫩的小脚,轻轻的摩莎着,痒痒的感觉传遍全身。“无耻!”她飞快的自他手中将脚给抽回来,由于用力过猛,倒退了几大步扶住了梳妆台才站立了步子,南宫啸不急不缓的起了身,笑吟吟的看着她。自从认识了她,他几乎将前半辈子所有的笑都用尽了。
“爱妃早些休息吧,本王明夜再来看你。”他转身就欲离去,目光瞥见那剩下的几串新鲜葡萄,伸手去拿过一串便请迈着轻稳的步子出了门去!这葡萄可是她那双无骨的小手亲自洗的!身后的她一生轻喝,将他的步子止住。“爱妃若不是想本王留下来?”虽然知道那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玩笑一番。她奔到他身前,摊开了如玉手掌。“拿来!”他看看她光洁的小手,又看看她盛气的小脸。“什么东西?”“我的梳子!”那一把用千年沉香木做的梳子,她都用了好几百年了,还是年幼的时候在不知道哪个仙家那里坑来的,却被南宫啸这无耻之徒给顺走了。“那梳子啊!”他敲敲脑袋,直截了当。“没带!”“你!”不知何时这任她‘调戏’的王爷竟然学得如此乖滑,虽说没带,但他那衣袖里隐隐带着的香味却背叛了他。被气得面红脖子粗,蛇月如也懒得和这无赖王爷说话,气冲冲的背过身去。“你走吧!”他果真提步便走,末出门时,突地又回过头来,老脸一本正经。“对了,我还有件事要提醒爱妃。”
“谁是你爱妃了!”气急败坏的蛇月如随手抓起了一个盘子便朝他掷了过去,南宫啸只是微微的侧身便躲过,寒颜如霜似雪。“爱妃临盆在即,小心身子,切莫晚睡!”又是一盏茶杯铺头盖帘的砸过来。外间传闻,司徒家三小姐临盆在即,这谣言自然也被南宫啸给听了去,但非但不去遏制谣言,反而全城大肆的购买孩童用品,让谣言变成了血淋淋的事实,此时更是拿出来调戏蛇月如。看着她小兽似的模样,南宫啸心满意足的出了门,使出炉火纯青的轻功,飞檐走壁出了相府,相府侍卫无一察觉。“师傅,怎么了?”听闻了声响的林婠婠赶过来,一眼便见到了门口的碎瓷,又见怒气冲冲的蛇月如。“婠婠,收拾东西,我明晚去和夫人睡!”“啊!额。”
啸王府门前。“为什么不让本郡主进去!本郡主有皇上亲笔写下的圣旨!”王府门口一阵阵喧嚣,远远便能听到一个女子尖利跋扈的叫声,南宫啸打马而来,远远便见着门口一顶八抬的华贵软轿,一行几十人围在王府门口,叽叽喳喳,其中犹以一个粉衣的年轻女子最为跋扈。“我们只听王爷的吩咐,没有王爷的吩咐,绝不放一个人进去。”啸王府的管家是一个中年冷漠男子,他正守在门口,与那年轻女子对峙,府内的侍卫将王府大门守着,不让那几十人进入一步。“睁大狗眼给本郡主看清楚了,我是南唐郡主李旎墨,是皇上赐封的啸王正妃!这是皇上下的圣旨,准许本郡主在大婚之前一直居住在啸王府,你们这些混乱还不快让开!”李旎墨手中扬着一张明黄色的物事,是她死皮赖脸的去找南宫恪要了圣旨,不再在驿馆居住,而是大摇大摆的便来着啸王府暂居,直到大婚。“郡主,我说过,我们只听王爷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