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郁贵人已经疯了,而且疯的还不轻呢!”
“对啊!我也听说了,病得越来越严重了,不过她也怪可怜的。”
“她可怜?她那是活该!淫乱后宫?传出去那还得了?”李晓彤鄙夷地说道,“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生下来当了皇子,那着大凌王朝说不定就要改姓了。”
“彤姐姐说得有道理,郁贵人就是活该。”
几个女人不停地说着,不时发出一阵娇笑声。
这真是应验了那句:只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未央宫里,欧阳天霖不停地在屋子里度来度去,心里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那样绝色的女子产生厌恶的感觉?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幽怨!一直定定地望着自己。
“皇上,您已经在屋子里走了一整天了。”小顺子有些无奈地说道。
“小顺子,朕问你话,你可要老实的回答!”欧阳天霖终于停了下来,坐在榻上,严肃地说道。
“皇上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顺子在一旁偷偷地观察着欧阳天霖的表情,心里猜度着,皇上到底要问自己什么呢?
“小顺子,你便得有学问了,竟然会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值得表扬。”欧阳天霖笑着夸赞道。
“皇上您过奖了,奴才这是在皇后娘娘那学来的。”话刚一出口,小顺子马上闭上了嘴巴!心下着急起来,要是被彤贵妃知道自己在皇上面前说了皇后娘娘四个字,那就完了!一阵冷汗冒了出来。
赶紧改口,“皇上,奴才这是在别人那里学来的。”
“小顺子,你现在胆子变大了呀!敢在朕的面前随便改口,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欺君吗?”欧阳天霖淡淡地说道,语气里透着不满。
“皇上,奴才该死!可是……”小顺子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快点说,你要急死朕不成?”欧阳天霖不耐烦地说着,明明是说从那个女子那里学来的,可是突然又改口了?
“奴才,奴才不敢说!”小顺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你不敢说?这就奇怪了?这大凌王朝除了朕,你还怕其他人吗?”
小顺子越是吞吞吐吐,欧阳天霖越是觉得好奇。
“皇上,宫里的娘娘都是奴才的主子,这哪有奴才不怕主子的道理?”小顺子的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你说吧!真绝对不会让被人对你怎么样的?朕也不会要你的脑袋。”欧阳天霖笑了笑,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死就死吧!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说出来也许还能保住这条小命。小顺子想着,当下就决定说出来。
“皇上,是这样的,彤妃娘娘吩咐了,以后宫里的人都不允许在你面前提起有关皇后娘娘的事情,所以奴才刚才才不改口的。”小顺子说完,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他一眼。
“彤妃,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天霖问道。
“她说皇上很讨厌皇后娘娘,所以以后都不许在皇上的面前提起,怕惹皇上生气。”小顺子如是说道。
“皇后娘娘叫诗诗对吧?”
“皇后娘娘姓尹,单名一个诗,只是皇上以前一直叫娘娘为诗诗的,还有娘娘的朋友也这样叫她。”
“哦!诗诗?挺不错的名字!人也长得不错。”欧阳天霖回想着尹诗刚走进未央宫,轻轻地唤他的名字,眼神里充满了思念和深情,脸蛋上的酒窝忽隐忽现。
“以前皇上最喜欢的就是皇后娘娘了,天天盼着娘娘早些回来,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娘娘是回来了,可是皇上却好像把娘娘忘记了。”小顺子低着头,缓缓地说道。
“小顺子,朕以前真的是很喜欢她的吗?”欧阳天霖想起尹诗离开未央宫时,充满了忧伤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望穿一样。看来真的是自己负了她,怪不得她会怨自己?可是她好像什么也没有辩解,不哭也不闹,平静的有些异常了。
“是啊!皇上允许娘娘直接叫您的名字,而且还说玫瑰皇后的封号谁也不允许撤掉的,还召告了天下。”小顺子笑着回答。
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吗?可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看到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厌恶,虽然自己的后宫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就连彤妃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欧阳天霖越想就越觉得奇怪。
“皇上,你怎么了?没事吧?”小顺子见欧阳天霖脸色沉重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哈哈……欧阳天霖突然大笑起来,一个女子何必让自己这么烦心呢!忘掉是最好的办法。
错落的故事,一直都以为会这样延续下去,于是,决定就既来之则安之,没有太多的抱怨,顺其自然。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尹诗念着这首诗的时候,突然想要给石头屋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蝶恋花?蝶恋坊?
她让小雪找到一块长方形的木板,恰好能挂在院门上面大小的。
“尹姐姐,板子找来了。”小雪刚走到院门口,便兴奋地喊起来。
尹诗拿起毛笔,重重地沾了一下墨,大笔一挥,“蝶恋坊”三个字便浑然而成。
“尹姐姐,你的字写的好漂亮啊!”小雪既羡慕又惊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