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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毒发

“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不惹你生气。”

“你不喜欢我打架,我以后绝对不出手,让人当活靶子也不出手。”

“你不喜欢我赌博,我以后绝对不参与,看见赌场就绕开走。”

“我以后到哪里都牵着你,不管什么时候、什么理由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所以……你能不能跟我……走……”陶墨本想来一番深刻的检讨外加霸气的表白,可是不知怎么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晶莹的泪珠顺着易容不细致的皮肤滑下,一滴一滴低落在地上,好像还能听到“滴答”破碎的声音。

陶墨终于支撑不住倔强抬着的头,渐渐低了下来,轻轻放下她刚刚牵着的手,手指转移到脉上像掩盖自己的尴尬。可手一直在颤,怎么都停不下来。

突然感觉手上一空,紧接着手腕被人一抓,陶墨条件反射的想要离开,脚腕却被轻轻一绊。身后之人轻巧的用力就将自己带到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你不用乖乖听话,做你自己就好。”

“你可以打架,但一定不能输,万一万一输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你可以赌,但是今后只能和我赌,万一万一忍不住出去赌记得不要再将自己输了。”

“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允许你丢下我。”

“我跟你走。”

忽视暗处幻影不赞同的眼神和自己的身体情况,司徒音打横抱起愣住的陶墨,向赌坊的内间走去。

“你……”刚走到外面看不到的地方,司徒音终于抵不住体内毒发,险些将陶墨摔了下去。陶墨本想问些什么,看他骤然变白的脸色,急忙将他半扶半推到床上,细细的把起脉来。

“你体内的毒还没完全压下去怎么就出来了?你不要命啦!”陶墨发现他根本就不像刚才看到的一样健康,他的身体早就被毒深入已久,可这脉象又与那天夜晚有所不同。

“你这难道是……”“是毒已经侵入要脉了。”司徒音闲闲的躺在床上,慵懒的补上了她想说的后半句,表情满不在意,好像是在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

“那怎么办…怎么办…”陶墨关心则乱,深呼吸几口,定下心来道:“我先给你施一套针法,将毒性控制在一个范围。你应该知道自己平时吃的什么药,等施完针我去给你抓一副。”顿了顿补充道:“我施针可能下手有点…有一点点疼,你疼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陶墨当初学习医术时主攻的是药理和毒理,对施针什么的并不感兴趣,当初她还被陶远和取笑过,用那样的三脚猫针法医人,恐怕人还没医好针就先被她扎断了。

的确,这些年她虽有长进,可还达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万一哪一针扎错了地方,或者用多了力气,好不容易得来的人可就扎没了。

司徒音点点头,看陶墨从衣服里翻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有几个小瓶和一排整齐的银针。陶墨是少有的认真,小心翼翼的从布袋里抽出几根针,在火上烤着,嘴里吩咐着司徒音:“司音你把衣服拖了。”

“我浑身没力气。”司徒音眼底带着笑意,嘴上却虚弱的说。没力气是真的,可按他的毅力,别说脱个衣服了,若是现在陶墨翻窗跑了,他也能跳起来出去追一趟——当然后果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快点,我马上就烤完了。”陶墨斜眼看了看司徒音,确定他还有脱衣服的力气。

“我的毒已经深入了,动一下可能就一命呜呼了。”司徒音再次抗议。虽然说的严重些,可中毒人的举动使毒发展倒是真的。

“你现在这样拖着更容易一命呜呼。”陶墨简直想把他拉起来打一顿了,这个人在别人面前一副君子的模样,现在躺到床上都能躺出一副无赖的架势。

“快点。”陶墨拿着针坐到床边,无语的看着司徒音。“没力气了。”司徒音目光毫不避讳,没有一点撒谎的自觉,反倒把陶墨看红了脸。

“你要怎样。”要不是他是病人,肯定被揪起来打了千万遍了。

“你帮我脱。”

“男女授受不亲。”

“刚刚是我抱你进来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说明咱们已经……”司徒音突然没了声音,手紧紧抓住床单,手臂青筋暴起。

“糟了!”陶墨知道他是毒发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上手拔下了他的上衣,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几根针快速扎进了司徒音的后背。

“司音!司音你可千万别晕啊!”陶墨一阵手忙脚乱,一心只忙着施针,没注意到司徒音眼底的笑意。毒发自然是真的,可并非不能忍受,只是想借此机会罢了。

司徒音微微回头,余光终于看到了那个明明学的不精下手偏偏还快准狠的人,她的眼底有火焰在跳动,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别的什么,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冒出,脸蛋也红红的。

“我说,”司徒音刻意压低了语气,用仅二人可闻的声音说道:“你这看了我的身子,可得对我负责啊。”

陶墨刚好施完最后一根,正准备擦汗的手听到这话就僵在了半空,嘴角好像还有隐隐的抽动。

“你当我想看你啊,你这背后细皮嫩肉的,让我下针都有点不忍心。”虽然最后扎的还是很狠:“你这身材还没我四哥的好嘞,看你做什么。”

“你四哥?”司徒音的声音低沉下来。虽然知道陶墨有九个疼她的哥哥,可一想到陶墨还看过别的男子的身体,心里就泛起层层涟漪。

“小时候的事了嘛!”陶墨吐吐舌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理亏:“跟师傅学的差不多了自然要找个人试试嘛。”虽然最后没病也扎出病来了。

小时候?司徒音听到这三个字竟然第一次真心的笑了起来。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陶墨扎着两个小辫子,两条小短腿在院子里追人追个不停——那是没有危险,没有尔虞我诈的过去。

施完了针,司徒音的脸色稍微好转,陶墨便认定了自己的方法是正确的,接着问司徒音道:“原来给你开方子的大夫在哪?或者你还有剩余的药在家里么?我帮你去取。”

这毒不可小窥,万一自己因为不了解病人身体而用错了药便可能适得其反。所以陶墨还是决定在原方子的基础上加以调整和修改,以防万一。

司徒音自然不可能让她去皇子府取药,好在喝药喝了这么长时间,他对药方也算了如指掌,便将药的名称和数量一一报出。

陶墨慢慢皱起了眉头,半晌才道:“你这恐怕不是压制一种毒的药吧!”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这根本就是毒药。

是了,早该想到,如此霸道的毒药根本无解,司音能活到现在恐怕就是用了更毒的法子——以毒攻毒。用多个同样霸道的毒相互牵制,使体内的毒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因而平时看来与常人无异。而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哪一种毒都随时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究竟是谁?什么样的身份使他受人陷害至此?又是怎样的意志让他对自己用了这么狠的法子,为了留一口气随时忍受痛苦数年?从他的内力看来恐怕天下难逢敌手i,是谁让他低调至此鲜少出手?还有他练功的时候,究竟有多疼……

“我去给你抓药,你好好呆着吧。”陶墨神色复杂的笑了笑,自以为掩盖的很好,却早已落入了司徒音的眼中。陶墨就近从窗户跳了出去。

多久了?司徒音问自己。多久没人用那种关切中带着同情的眼神看自己了?呵,若是当初亲眼看着母妃死亡时有这样一个人,他可还会走入如今这条绝路?司徒音,你难道还在渴望不属于你的那种真实的感情?

陶墨,我司徒音此生只恨未尝早些遇见你。

“幻影。”“属下在。”

司音说了几个穴位,接着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针浅半指。是。”这小丫头下手还真不知轻重,将来必须交给她。

“还有,下去安排一下,我要出去避几天。”“是。”幻影想了想还是不确定的问道:“是否带上陶姑娘?”“嗯。”

幻影简直不敢相信,眼里只有让自己变强大的殿下如今竟然肯听药老的话,出去静养些日子了。虽然他不可能将身上的事情真的全部放下,可这样的事情在原来也是从未有过的。而这一切,仅是为了陶墨一个“逃婚”的玩笑。或许,那个女人真的可以改变殿下。

陶墨走了许多药铺才买齐了那些药材,她抱着药材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以往与司徒音的对话。

他很少提及家室,也不曾说过自己的过去,有时候陶墨问的紧了也就是敷衍的答两句。这么长时间,陶墨仅知道他是个名叫司音的赌坊老板,深中剧毒的内功高手,这些身份还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而他身边的人,陶墨也仅见过保护他的黑衣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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