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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月华寺里青灯古佛

我到月华寺的时候,已是黄昏了,修建在京郊的月华寺是北离第一佛寺,建在层岩秀石的山顶,殿宇巍峨宏伟,极是气宇辉煌。

下了车来,被山风一扑,身上便有些凉浸浸的,海棠和纸鸢忙收拾了行装跳下车来,一边一个扶住了我,海棠轻声道,“这十月里的山风已经凉了,娘子刚生产过,别吹坏了身好。”

自出宫,她再不叫我“小主”,怕我伤心烦恼,又因为身份确实尴尬不明,权宜之下只唤我“娘子”。一如从前我刚刚失去容遇时那般……说话间,已搭了一件外袍在我身上。

即将落下的夕阳半悬在对面陡峭的山壁上,血红一轮如要沁出血来,映得半边天色都如烧如灼一般,直叫人心里闷住了一般难受。苍茫的暮色如雾渐渐弥漫开来,四边的山色也有些沉,苍郁大松掩映下的古刹,钟声悠悠,香烟袅袅,反而让沉坠的心稍稍沉淀。

我静静道,“暮鼓晨钟,咱们以后的日子就是这样了。”

三人正观望间,有两个年轻的小尼姑迎了出来,打量了我们几眼,问道,“这几位可是宫里出来的?住持师父已经吩咐了我们带几位进去。”

我略施一礼,扶了海棠和纸鸢一同随着她们走。绕过月华寺的正殿和侧殿,又走了许久,方见几间低矮平房。

引了我们进去道,“这是几位以后住的地方,可先将随身的衣物放了休息片刻。”

平房虽然低矮,里面倒也清爽,房中一张通榻大卧铺,一桌几椅,墙角一个大水瓮,十分简单。

两个小尼姑又道,“请几位再随我们去大殿,住持师傅等人都在等着了。”

纸鸢欠身笑道,“有劳了。”

大殿中点了火烛,香烟缭绕,香油味极重,我生产完两日,略有些受不住这冲的味道,极力压抑着咳嗽了两声。殿中人虽多,却是极静。闻得我这两声咳嗽,皆转过了脸来。为首的一个尼姑面相倒是和蔼,向我道,“你来了。”

我觉得不好意思,忙步走了上前。她指一指地下的蒲团,我晓得是让我跪的,于是跪了下去,海棠和纸鸢也忙跟着跪下。

只听她和颜悦色道,“宫里头来的旨意,这位贵人是要带修行的。虽是如此说,也是入了空门,戒律自然要守。”于是她絮絮说了一番清规戒律,道,“贫尼法号静书,是本寺的住持。你既入了寺,自然要与红尘远离了,也再不是宫中的贵人,用不得旧称,贫尼为你取了一个法号。”她顿了一顿,道,“你就随贫尼的弟辈用‘莫’字。”她微一叹息,“你眉间隐有愁澜,便号‘莫愁’吧。”

莫愁,那并不似出家的该用的法号。然而我也不便有异议,只无声应了。心下却愁澜顿生。

犹记得小时候在书房里读书,夏日炎炎叫人昏昏沉沉,偏偏西席的夫讲完闷死人的《四书》、《五经》,又说什么“《诗》三百,思无邪……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讲述后妃之德也,小姐乃闺千金,不可不牢记也……”

我嘴里“嗯嗯啊啊”老老实实应着,眼前夫子的胡须长长地晃得人眼睛花,几乎要晃得瞌睡了。

夏天的果子架下,明亮到透白的阳光一点一点细碎地从叶间洒下来,满地的圆的半圆的白影,像一地未融的雪花。

夏日那样长,那样长,几乎像要过不完了。蝉鸣声一声长似一声,仿佛和白天的辰光较着劲,看要比谁长叫人厌倦。午睡醒来,脑已经清醒了,眼睛却总也不愿意睁开。小轩窗下,有清脆的女儿家的低笑声,一定是锦瑟和小桃在斗草玩儿,要不就是钰儿,又哄着小厮在捉蟋蟀玩儿……

爹爹不知怎么进来了,笑着拿了一卷书敲我的脑袋,“还装睡,瞧瞧我给你拿什么好东西来了。”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南北朝的一卷诗词集。

爹爹笑道,“夫子的课上得那样古板,别说你一个女儿家,就连那些公子哥们也听得瞌睡。这一卷宫词得来不易,你好好看吧,只别叫娘知道,为爹的是疼你,可娘知道了,少不得一顿说教。”

于是如珍似宝地藏了起来,防着娘亲,睡前偷偷看上一两页,读得半懂,心意也痴了,仿佛口角噙香一般,日里夜里念叨。

早晨起来,锦瑟又拿我取笑,“小姐读书读得疯魔了,昨儿个夜里说梦话,说什么‘洛阳女儿名莫愁’。莫愁?小姐认识洛阳的这位小姐么?”

锦瑟,锦瑟,仿佛她的音容笑貌还在耳边,还牙尖嘴利地与我说着那些俏皮话儿。她死得这样冤枉,我只消稍稍一想,心头又痛了起来。

是了,洛阳女儿名莫愁。是《莫愁歌》里的句,那年岁里,爱的就是这。

好不容易盼得隔壁的姐妹知画到她外祖家歇夏了,忙忙拉了她来,好似得了宝贝似的,一句一句念给她听,“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卢家兰室桂为梁,中有郁金苏合香。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珊瑚挂镜烂生光,平头奴提履箱。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嫁与东家王。”

知画把《女则》和《女训》读得烂熟于胸,诗词一道,她总是不太关心。往往这个时候,她坐在窗下,一心一意缝着一扇绣屏,“五福捧寿”或是“玉堂如意”的图案,大捧大捧灿若云霞的丝线,映得她的脸越端庄从容。

她十二岁,就已经修成了大家闺秀应有的沉静的气度风华。到底爹爹太纵着我,把我的性子宠得这样骄矜。

她慢慢听完了,冲我微微一笑,那一笑,似一潭碧绿清水中忽然绽放出一朵袅袅婷婷的白莲。

她放下针线,道,“我听得不甚明白,只觉得这莫愁的命真好。自己多才多艺,夫婿豪门贵,十六一举得,自然在婆家立稳了地位,出入仆婢如云,富贵非凡。”知画浅浅微笑,“有这样的境遇,已是世间女的好归宿。兮儿,你将来若有莫愁的境遇,也该不在有什么奢望了。”

是啊,那个时候,闺里所有的盼望,不过是能得一个有情郎,一世平安富贵就是了。

然而知画好看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我只是不明白,莫愁的际遇这样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嫁与东家王’,她实在不应有这样的叹息。”

莫愁,莫愁,我笑道,“莫愁嫁得富贵,可是通篇下来,却不见说他夫婿如何英伟不凡,如何爱她敬她。若碰上一个不堪的夫婿,一个不爱自己的夫婿,哪怕拥有再多锦绣富贵,也不过是一个豪门中的寂寞女罢了。生了儿,拥有一个正室的名头,又有什么好过的?”

知画缓缓叹息了一声,道,“那也是。富贵也有富贵的无奈,总是各有各的苦。”

我学着戏文里唱了一句道,“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知画“呀”了一声,起身作势要打我,“这姑娘家的,又是读闲诗又是唱那些没来头的戏文,半点闺千金的样也没有,成什么呢?”

我一个旋身忙躲到屏风后头,笑着道,“姐姐饶我这一遭吧,我不过一时贪图好玩儿的。”我笑得喉咙痒,连连道,“我可不是那这话来取笑姐姐的。”

知画傲然道,“这个自然,我将来的夫婿一定是出挑的,咱们必定能白头到老。”说罢,连眼角到晕红如醉了。

那时的知画,那样骄傲,那样自信,那样意气风,眼中有灼然的光芒,仿佛一枝秀玉灵芝,出于尘上。

听说,她嫁给一位富商了,是江南人士,却也不知过的如何……

我恍恍惚惚地,却又想起离宫那日,钰莹盈盈立于红墙之内,目送于我至路的尽头。

宫中滔滔流逝的年岁里,无限纷争之中,她何曾真心的乐过。她心底里不过是念着那个当初一身青衣的莫子轩罢了……

那样年轻飞扬的岁月,被君王肆意疼爱着,原是不轻易知晓愁滋味的。

不知是哪一日的早晨,大约是凤鸾春恩车一连七日载着我驶向养心殿的天。

那一日贪睡,起得比平时晚些,醒来的时候见莫千尘坐在榻上含笑凝望着我。我不由惊异,当是他怎的那样早就下朝了。

他却支手颐然躺下,只闲闲道,“爱卿好睡,当此美人春睡图,朕怎舍得离去去对着朝臣们那样永远板着的脸。”

我又惊又羞,道,“这样可好么?臣妾怎能比得上陛下的政事要紧,陛下还是去上朝吧。”

他缓缓打了个哈欠,食指慢慢抚上我的脸颊,微笑道,“难得一日,就当给大臣们松一日吧,朕也偷取一日的清闲。”

我待要再劝,他的食指已经捂上了我的唇,“你这样静静睡着就好。早朝么,反正时辰也已经过了,朕再赶去也来不及了,索性罢了就是。”

我只好不再说话,安安静静躺在他臂弯之中。彼时春暖花开,朱漆镂花窗半开着,有和煦的风带着迷蒙的花香缓缓散一些进来,像是女儿家的一双玉手,试探着轻轻半卷起重重的鲛绡帷幕,仿佛置身在海市幻境之中。一阵风过,殿外的樱花四散零落如雨,片片飞红远远地舞过,映着满殿轻薄透明的鲛绡,光影迷离如烟。

一抬头,遇上莫千尘如许深情的目光,目光所及之处唯有我一人,仿佛整个人都无声无息地沉溺了下去。

然而小九恭恭敬敬来敲门,道是有紧急的奏章来报。

莫千尘不耐烦,又不得不去,只好笑对了我道,“只怪小林子糊涂平日里没有好好提点这些奴才,让他们打扰了朕。”

我一时不解,好奇心起,于是问,“什么?”

莫千尘笑了笑,道,“当关不报侵晨客,得佳人字莫愁。”

我是含羞,轻轻啐了一口,低头道,“陛下好没正经,这样拿人取笑呢。”

这样的好时光,终究只是一场幻梦罢了。

莫愁哪怕一生情爱悟出可牵挂,至少可以平安终老,陪伴幼家人。而我,此生错付,家破人亡,家人的平安保不到终老,连唯一的女儿也不能在身边,真真是连莫愁的万一也不如啊!

到如今,愁对镜坐,夜对愁眠又含愁醒来,当真是要自己劝自己一句“莫愁”了。

正自己怔怔出神,静书看了看我身后的海棠和纸鸢,道,“空门中的人是不该有人侍候的,只是宫里头来了话,那么也就让她们两位跟在你身边一同修行吧。”

海棠和纸鸢脸上微露喜色,当即应了。

我抬头见那佛像打造得金身灿烂,在通明光亮的烛火下显得宝相庄严。

我心底忽然悸动,念及初生的胧月,一时大觉悲苦不已,轻轻道,“众生度尽,方旨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菩萨果然佛法深远。”

静书望我一眼,取过身侧一盏宝瓶,以手蘸取了瓶中的露水点到我额头上,道,“释迦牟尼就有‘我为大众说甘露净法’之语,甘露能解世间悲愁,你已在红尘之外,烦恼可尽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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