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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和好如初又生事端

我曾经寻寻觅觅一贴良药,治我的心,疗我的情,医我的命。从前十里红妆加入晋王府时总以为自己找到了,满心欢喜迎来的却是冰冷凉薄的倒戈一击。

却原来,过了这样久,我知道。容遇,他宽容等待着的爱,是我那一帖良药啊。

错过了那样的时间,错过了那样多的人,隔着红墙碧瓦琉璃翠影的笼罩下的无数刀光剑影、粉黛修罗。我终于找到了他,他也终于等到了我。忘却悲喜,执手相看。

终于,竟也有今天。

我执镜而照,果然明眸如月,顾盼有神。整个人的心神,都仿佛活转过来了。

纸鸢倚靠在门上,远远望着我,含着漠漠的一缕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将军和娘子夙愿以偿,人都欢欢喜喜的。”她别过头看着日光蓬勃绚烂洒下来,仰起头微眯了眼,淡淡道,“只要你们都欢欣遂意,我也别无所求了。”

偶尔,我在与容遇的日夕情深之中,想到莫千尘。

只是事到如今,当往事或疼痛或甜蜜的痕迹在与容遇的深情中缓缓淡出我的生命时,我会在恍惚入梦前扪心自问一句,从前的种种里,我待莫千尘又有几分真心?

其实我也明白,撇开最初的真心,我也是算计着他的时候多的。

何况,这点真心在渐渐有穷途之像之后,在渐渐走向末路之时,我们彼此的猜疑和防范,也是愈来愈浓重了。

那么这样的心,还算是纯粹的真心么?

只不过我待他的心,比旁人多了那么一些罢了。

而如今,他是真真切切地已经远离了我的生活,红尘两隔。撇开玄清,偶尔还带着宫中沉靡的气息而来的,只有黛眉。

其实自我迁到这里的禅房独居,黛眉已经是很少来了。

我离宫已经三年,这一年的六月过后,黛眉又来看我,却没有再带走我抄录的佛经。那是她后一次来看我,她的神色从容而有些忧伤,“时过境迁已经三年了,日过的真快。”她缓缓道。“宫里对娘子放心不下的人已经无暇顾及娘子了,也不会再理会娘子。娘子从此可说是安全了,所以奴婢也无必要再常常来了。”

我吃惊,依依不舍,“姑姑,你怎么这样说呢?即便没有她们虎视眈眈,你也可以常常来瞧我的。”

她慈爱地抚着我的肩膀道,“奴婢从前来,是为了提醒她们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她们的心思已经不在娘子身上了,奴婢再来,只会让娘子太过招眼,反而适得其反了。”

我疑惑着道,“缘何姑姑这样说呢?她们当真已经不在意我了么?”

“千真万确”,黛眉感慨着道,“一则因为时间久了,二则这月初二选秀已过,五位人已经入宫承恩,她们的心思也是顾不过来了。”

我望着黛眉鬓角生出的白发,想起多年来她对我的种种照顾,心中感念不已。我伏在黛眉膝上,道,“姑姑照顾我多年,实在是辛苦了。从今后姑姑再不能来看我了,我有个不情之请,只希望姑姑在宫里能为我多多看顾熙儿与钰莹,我便安心了。”

她眼中隐隐含泪,“这件事,不消娘说,奴婢也会拼力去做。娘子放心就是了。”她面有忧色,“只是人入宫,这宫里只怕从今开始就要风波不断了。”

我问,“难得人之中有什么不妥么?”

“人入宫,总是要闹些风波出来的。”她蔼然拍拍我的手,“娘子从此就是自在人了,善自珍重吧。”

我伫立门边,望着黛眉远去的背影,想她自我入选宫之始便对我的种种关爱照拂,心中不由一酸。而如今,连她也不来了,我与北离皇宫的牵连,便又断了一分了。

天气炎热,我便把头挽一个发髻。我并没有断发,奉的旨意是落饰出家,带修行。

然而佛寺生涯,并不刻意梳妆打扮,每日不过以清水洗面,素颜朝天。若非到了热的辰光,头也随意散着,只任意垂下,也不修剪,于是头便越蓄越长。

时日长了,不觉向海棠笑道,“从前每日起来,在梳妆打扮上花的时辰多,多少金钿簪钗在头上,只觉得日日头如斗大,沉重不堪。”

纸鸢也笑,“从前娘子衣服上的金丝线叠起来就有几斤重,只怕把骨头都压坏了,难怪宫里的娘娘们一个个走起路来莲步姗姗,其实是压根儿走不的。”

我想想亦要笑出来,道,“倒是我们如今自由些。”

纸鸢笑吟吟为门前的鸳鸯藤洒水,她的姿势轻盈而温柔,口中轻轻道,“在宫里要守着宫里的规矩,在寺里要守着佛门的规矩,如今被人打到了这里,却是什么规矩也不用守,什么也不用想了。”

我的目光被鸳鸯藤牵羁,不觉语气也温软了下来,悠然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如今这般,真正算是闲云野鹤的日子了。”

于是寥寥浮生静寂如斯,常来常往的便只有秦时初和容遇了。只是和两人见面的时候往往岔开,于是二人也不甚照面。

容遇每每三五日来一趟,与我笑谈古今,或者下棋和诗,寻一些风雅的乐趣,或者传递来一两句关于熙儿是钰莹的消息。这样一两句,只是这样的片言只语,不会挑动我的伤心,却也抚平了我心底的牵挂与关切。

容遇也对我抱歉,抱歉他往往只能三五日来一回,却不能时时陪伴在我身边。于是驯养了一只鸽子给我,笑道,“如此,我们就可以飞鸽传书了,互通往来了。即便不能见面,也能说上一些话。”

我故意打趣他,“我可不要,等下还没飞鸽传书几次,先把狸猫给引来了,我可再经不起吓。”

他笑着用手指夹我的鼻,道,“你以为鸽那么傻,会呆在鸟笼里等狸猫来吃么?它平时自己会飞会觅食,你要找它来传书信,打个鸽哨就好了。”

有时候也想,为何他会对我的心事把握的这样清楚而恰当,总是这样恰到好处的一点一点化解我心中的冰冻。

这一日的午后,他与我西窗棋罢,外头暑气正盛,知了一声递一声的喧闹着,仿佛落着大雨,有一点渺茫的嘈杂。阿谦在树荫底下打着盹儿,脑袋一扣又一扣,东摇西晃。

海棠端上绿豆汤来,我和缓道,“喝这个解暑,方正午太阳那么大,还过来,真是疯了。”我抬手端起汤盏,用盖碗略去汤沫,缓缓饮了两口。

容遇仰头一气饮下,望着屋外竹影道,“你这里是纳凉的好所在,我特意过来,又寻一碗好汤饮解解暑气。”他回头向海棠道,“海棠,你的绿豆汤是越来越好喝了。”

我笑道,“海棠,只为他的一张甜嘴,你便再赏一碗给他喝吧。”

海棠温和一笑,又端了一碗进来,道,“将军想喝多少,有的是呢。”

恰巧纸鸢停了手中的针线,婉约一笑,露出玉白的一点牙齿,“外头这样热,将军等下不论是回府还是回学士府,都怕得一身汗呢,不如在这里吃晚饭吧。”

容遇笑得斜了眼看我,“纸鸢相留,不知主人意下如何呢?”

我扑着一把白绢团扇,笑道,“纸鸢都开口留你了,我还好意思赶你走么,只要你不嫌咱们这里素菜寡淡就好。”

容遇道,“不拘吃什么,随心就好。”

我拂一拂衣裳起身,含笑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便亲自下厨,为将军做一碗羹汤罢。”

日落西山之时,庭院里瓜架下搁了一张方桌,我端了一碗米饭并一碗清汤上来,道,“将军请尝一尝吧,这汤要配着白饭吃不失味道。”

汤色有一点浅浅的碧莹莹,陪着莹白的瓷碗,色泽清爽,笋片和香菇丁沉静伏在碗底。容遇笑道,“看着很让人食指大动。”他舀了一口,闭目细品,“有荷叶的味道,有松、有点香菇的气味,仿佛还有笋。”他好看的眉毛微微轩起,“还有一点清香,很是特殊,不太品得出来。”

我笑道,“是自己府里的东西呢,自己却不知道了。是去年在你的府里养病时在梅花树上收的雪水。那股清洌之气愈加脱俗,配拿了嫩荷叶和松来熬汤。”

他侧而笑,“有梅花上的雪水,有荷叶、松,有菇有笋,都是天然清净的东西,难怪味道这样清。”

炎夏的晚风有些闷闷的水汽,扑到我面上时却有润泽的清凉。

我见他吃得美味,不知怎的,心头竟十分欢喜畅。大约是自己下厨的缘故,有人喜欢吃,总是这样欢喜的。

一股甜香扑鼻,玫瑰的浓香夹杂着酒酿的沉醉气味。连我也被吸引,不禁转头去看,却见纸鸢盈盈曼步过来,笑容满面道,“我方下厨做了一碗玫瑰酒酿,当点心吃好,将军尝一尝吧。”

却是雪白一碗酒酿,酵好了的,撒了好些玫瑰花瓣丝,嫣红可爱。

我笑道,“闻着好香。纸鸢下厨的手艺是不错的。”

容遇略略有些为难,笑道,“我今日实在是吃饱了。且酒酿甜腻,实在是吃不下了。”

纸鸢望着桌上吃得精光的盘,有些失望,道,“那么,只尝一口可好?”

她身姿楚楚站立面前,实在是很难拒绝的。容遇笑吟吟道,“纸鸢的手艺,一看就知道是好的。只是今日实在是吃不下了,不如改日吧。”

纸鸢有些懊丧,也有些进退不是,只低声道,“那好罢。”

我见他为难,心里也晓得他并不喜欢吃这样甜的东西,然而也不必要为了这个叫纸鸢难堪。我略想一想,笑道,“方不是说府里还有些事情处理吗?等会天色晚了,倒不好行路客,快回去吧。”我急着打他走,浑然不觉身后的纸鸢一脸落寞。

他会意,“那么,我过两日再过来。”

因是常来常往的,我也并不送他,见他走了,看纸鸢只默默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我温和开解纸鸢,“不过一碗玫瑰酒酿,你既费心做了,将军总有吃的时候。何必这样垂头丧气。”

纸鸢低头用力擦拭着桌面,道,“将军是不会再吃的。”她顿一顿,目光濯濯如江波闪烁,“将军方推诿的时候,一眼也没瞧那碗玫瑰酒酿,可见他是不喜欢吃的。”

我笑着叹道,“纸鸢,其实你看人很细致。”

“是么?”夕阳的余光落在她的侧脸,蒙下一层浅红色的光晕,却与她此刻的神情格格不入,她轻声道,“我本以为将军闲时喜爱小酌,所以会做一碗玫瑰酒酿,没想到用错心思了。”她伸手把酒酿倒进泔水桶里,面色沉静,丝毫不可惜。

我愕然,“他既不吃,你便放着就是,何必倒掉。”

纸鸢恍若无事,浅浅笑道,“我是做了给他的,他既不吃,我倒掉就是了,也不打算给别人。娘子和海棠若喜欢,我重做的就是。”

我默然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她的性子,渐渐有些古怪乖张了。

我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心境如这天空一般,逐渐染上了夜色。

终于有一日,在我提壶花间浇灌鸳鸯藤的时候,纸鸢站在我身边,悠悠道,“娘子一向聪明过人,为何会问将军这样浅显……”她迟疑片刻,“或者说是愚蠢的问题。”

纸鸢说话一向谨慎,这样尖锐的与我说话实在是很少有的。

我于是转身,眼中已蕴上了浮云一般的疑惑。

她轻道,“将军为何会这样明白娘子的心思,娘子真的不知道吗?”

真的不知道吗?我仔细审视自己的心,回味着纸鸢的这句问话。“因为将军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娘子的喜怒哀乐、悲欢忧愁上,那么您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纤毫毕知呢?”

答案我早就知晓,我只是不愿意自己亲手去揭开谜底。或者,我内心的深处,是希望他自己告诉我,亲口告诉我,是为了你呀。

仿佛只有这样,我能深刻切实的相信,相信他是这样的爱着我,即便我的身份那么让人尴尬。

我只浅浅笑,“纸鸢,你越来越喜欢分辨人的心思了。”

她微微笑,手指绕着碧绿的衣带,声音柔弱,“娘子,我早觉得,你和将军会走到这一步。”

我惊异她今天这一番突兀的话,不觉沉思,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淡淡的笑开放在风中似一朵娇柔的夕颜迎风微微颤动,“奴婢总是在想,当日娘子虽然回绝了将军,可是心底,或许却是这样‘感郎意气重,遂得结金兰’的迟疑吧。难道娘子当时回绝将军时真的对将军一点心意也没有么?”

我说不出来,或许是有的,只是那时,我是多么迟疑。

而纸鸢,什么时候,已经变的这样敏感而细腻了。

纸鸢仿佛知道我的疑惑,浅浅道,“奴婢觉得多懂得些事真好。跟在娘子身边听的诗书多了,懂得的也多,看人看事也明白也多了。”

我望着她的身影,心底一点疑惑的阴翳,渐渐变得浓重。

而当我向海棠淡淡透露了我的疑惑之后,海棠只道,“别问纸鸢,也别把意思露出一点半点来,只作一个糊涂人罢。”

见我不解,海棠直截了当道,“娘子与将军的情意咱们都看在眼里,奴婢只问一句,娘子有没有效仿娥皇女英的心思?”

我不假思索,“没有。即便我有这个心思,容遇如今的身份亦断断不肯。”

“这就是了,奴婢瞧她在将军身上留心,那么将军的心思,她断然也清楚。既然她都清楚,她不说,娘子也不要问。除非娘子是想让彼此尴尬或是要想法打纸鸢走。”

我情急,“她如今只能依靠我,我怎么舍得叫她尴尬难堪,或是叫她走。”

海棠松一口气,道,“那就是了。奴婢冷眼瞧着,纸鸢姑娘是个明白人,将军与娘子的事她再清楚不过,所以断断不会开口。”

海棠的话如同醍醐灌顶,我瞬时头脑清明,“那么依你的意思,我便当什么都不知道就是。”

“是,这样彼此也能相处下去”。海棠恭顺道,“将军也不是个糊涂人,纸鸢姑娘的心思,他未必真的一点半点都不晓得。只是看将军的样,也只作不知道,那么娘子何必把那层窗户纸撕开。若真到了要说穿那一天,自然将军会说,娘子不必牵扯进去。”

我心中清明如镜,了然微笑道,“海棠,你看事情总是明白,叫我放心。”

海棠垂笑道,“这件事里,娘子与纸鸢与将军都是当局者,也唯有奴婢旁观者清了。何况三位都是聪明人,就当难得糊涂一下吧。”

于此,我也便安之若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我的沉稳,也让纸鸢缓和了心思。

我总归是不能告诉她我与容遇之前的事情,所以如今海棠所言,也的确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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