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正在急速想着最好解决方法的秦明,此刻满头的大汗,正当准备服软时,一声佛号在这酒门口念叨起来。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如此相逼吧,我看给老衲个面子,赔偿点店家损失就算了怎么样,这位施主毕竟是亲王殿下,你这样岂不是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只见从外面走进两个光头大和尚,而那念诵佛号的人显然是位青武皇境界的强者。
这两位光头和尚身披袈裟,袈裟十分华丽,每半尺见方便是用金线绣出一块长方形的格子,格子四周是那金光闪闪的金线,而里面鲜红欲滴,竟然是上好的锦缎,而袈裟下方底部密密麻麻的吊坠着不少的精巧玉器,虽十分的微小但看那做工品质显然是极为贵重之物。
看面容这两个和尚大概五十来岁,披在身上的袈裟只是在左前胸露出一块,那青武皇境界的和尚胸前绣着一个浑圆舍利佛珠,如同真是一般。而另外一位胸前则绣着一串和尚念经时必备的木鱼和棒槌,均为黄色,十分的贵气。两个和尚走到高战等人的面前,均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只是那神情却是十分的傲然,只是这样的表情实不应该出现在出家人的身上,这让人有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胸前绣有舍利佛珠的和尚首先发话:“阿弥陀佛,小施主,老衲打个圆场,不知道施主能不能给我贫僧这个面子,就算了吧。”
此时秦明看着这和尚顿时大喜边行礼边问道:“原来是舍利禅的见空大师,圆觉大师,在下有礼了,大师不在金龙寺讲经,怎么今日有闲心逛到这里来了?”
秦明在说舍利禅三个子的时候特别的语气重了一点,想是要那高战知难而退,自己也不必丢了面子。
唤作见空的和尚还了半礼,说道:“秦施主不必客气,多谢秦施主先前的支持,老衲也是刚刚讲经完毕,闲来也想领略下这清江的奇景,只是可惜错过了昨晚,今天只是想四下看看这玄冥帝国的风土人情,只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秦施主,只是不知道这位施主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年轻人火气何必这大?”
秦明连说:“客气,客气,大师讲经乃是善事,自然得鼎力支持。”
见空和秦明说完便双眼看着高战,恐怕这见空认为自己是舍利禅的高僧,对方即便是有青武皇坐镇,也必须给自己个面子。
霍腾性子最直,十分不屑的说道:“你这和尚好没道理,你都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怎么能说下如此话来,竟然还不让这老小子道歉,你修的是那门佛法,我们公子凭什么给你这不分黑白之人面子”?
高战挥了挥手,打断了霍腾的话,鄙视的笑容看着那见空,沉声说道:“你叫见空是吧,可我看你一点也不空,心里装的事情只怕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还要多的多,你明白什么叫做道理吗?”
见空先就对那霍腾的话十分不满,见高战阻止以为来了个懂得实事的,那想到高战的话丝毫不必霍腾客气,只是碍于自己天下三大宗门之一的地位,倒也不好发作,只是怒目看着对方。
此时,那旁边那圆觉则是忍不住性子,大声喝道:“你这小子,我师兄和你好生商量,你手下之人却在那里狂吠,而你更是不给我们舍利禅半分面子,来来,让我来试下你的斤两,看你是不是有这样说话的资格!”说完就准备上前动手。
见空到是还有几分忍耐力,拦住准备动手的圆觉,朗声问道:“小施主,我怎么不明白道理,还请赐教,如果你说不出来让我信服的理由,我舍利禅僧人虽然慈悲为怀,也不喜与人争斗,但今天也要向你讨个公道。”
这见空说这话的时候搬出整个宗门,显然也知道高战几人并不好惹,只是希望宗门的声望能让这几人忌惮几分。
高战呵呵一笑:“那我就来告诉你什么叫道理,你要劝阻纷争本是好事,可你却不问是非曲直就是不明白道理。而你舍利禅既然慈悲天下,那就应该帮助弱势群体,就算是这弱势之人有些不对,只要不是大错也理应照料一二,这也是道理,此为其一。”
高战看着那见空,圆觉继续说道:“你现在明知道那秦明不对,却只要赔钱,而不道歉,难道这店家和这几乎被打死的小二就不值得不能道歉,不值得尊重吗,你说你懂得什么道理,此为其二。”
“而你罔顾是非,颠倒黑白,现在还妄想以宗门势力压人,看你一身虽是袈裟,却比那穿绫罗绸缎之人华贵十倍,你算的上出家人吗,此为道理之三,你能说你是懂得道理之人吗”?说完这些,高战鄙夷的看着那见空、圆觉。
此时正值最热闹的时候,街上已经不少的人看着热闹,而听了高战的话以后纷纷点头,都觉得十分的有理,而那见空、圆觉被高战的一番话语说的到是脸红耳赤,却是没半分辩驳的理由。
而他们也清楚此刻动手便是失去人心,更何况高战等人的修为境界只怕也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见空转过身去,对着秦明说道:“几日之事,我等二人实在的莽撞,也许正如这小施主所说,秦施主你就依了这小施主吧,老衲还要去觐见陛下,恕不能奉陪了。”说完就和那圆觉消失在大街上。
秦明也没料到这见空竟然被高战几句话说的掉头就走,无奈之下只好赔礼赔钱,而高战也未做过多的刁难,事情也就这样平息了。
等料理好那萧翎的伤势,高战再次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慈目老者却在店门口等候,见到高战出来,上前躬身行了大礼,张口说道:“公子,今日之事陛下已经知晓,陛下绝不允许王公贵族仗势欺人,所以这店家的安危还请公子放心,公子的一番言论已经有人禀报陛下,陛下十分爱惜公子的人才,希望公子能进宫一叙,不知道公子能不能让下官交了这趟差事?”
高战听完那老者的话,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于是跟着只老者前往皇宫,而众人继续在店里休息,一路上得知这老者竟然是当朝宰相王明,刚才这王明完全就是以普通老者的模样,说话十分得体,其修为境界不过督脉七星武尊,完全不值得高战注意。
很快二人就来到皇宫前,只见好大的一座宫殿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高战在王明的带领下缓步走进宫殿,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虽说尽皆奢华,但一路行来,高战看到百姓的日子到也不错,足可证明那面的帝王不愧为一代明君。
高战走进大殿内,只见王明倒身便拜,而高战只是微微行了一礼,观看四周,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此刻殿上只有几名修为颇深的侍卫,而那王座左右两侧早就摆好了酒食。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那玄冥帝国之主看到高战走进,站起身来,哈哈大笑一声:“这位是高战高贤弟吧,本皇算是把你盼来了,如此年轻竟然说出那振聋发聩的言语,更是惊走那舍利禅傲慢的见空,还能做到如此从容不迫,我看天下只你一人。”
高战看着此人,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一双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也是不住的点头。
微微一笑:“陛下过奖了,普天之下莫不在一个理字,即便对方修为境界震古烁今,但如果悖了这个理字,即使能将天下之人全部堵住嘴巴,可自己还是硬气不起来,而那见空无论修体,还是修心都远远未到火候,自然只能退去。
那王座上白玉阶梯缓步走下来的英武帝王连声拍手:“说的真的太好了,高兄弟文韬武略,皆为不凡,而言语当中字字珠玑,我虽为帝王,掌管这亿兆黎民,更是生活在文武百官的唇枪舌战之间,自认为也是相当不错,可与贤弟比起来,却是有所不及,实在惭愧!”
高战却是谦虚的回应道:“陛下莫不可如此妄自菲薄,我虽算还不错,但如果要我掌管你那亿兆百姓,十个高战也是胜任不了,陛下乃将将之才,而高战最多为将兵之才,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比之处。”
走下台阶的玄冥之主此时一愣,有些莫不着头脑的问道:“何为将将,何为将兵,还没等高战回答,就拉着高战的手走上台阶,来来,坐下边喝边谈,我叫秦观,你也不必老是陛下叫个没完,我天天都听,这耳朵快要出茧了,你叫我秦王兄即可,我可很想认你做个兄弟,就不知道你肯不肯?”
说罢,也吩咐那宰相王明坐在右侧,而自己回到王座之上。
高战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坐在那左侧座位上,端起金足樽敬向秦观。
秦王兄:“那我就不惺惺作态了,我先敬你一杯我们再谈。”
秦观哈哈一笑:“好,,爽快,在我做帝王这多年以来,从未像今天这样的爽快,端起金足樽,王宰相,一起陪我高兄弟喝上一杯。”
高战喝完樽里的酒,缓缓说来:“其实所谓将将,后面一个将通指那些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大元帅,而前面的将则是指能指挥这些大将军大元帅将其合理分配之人,秦王兄其外,能让那些大将在外面镇守各自管卡,勿使帝国受到战乱之扰,其内能安排文武百官在合理的位置上造福百姓,能使这大的玄冥帝国国泰民安,正是将将之才,我虽见闻不多,但到目前为止,秦王兄是我看到的众多帝王中最具德行的一位,着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