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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定慧寺

定慧寺巷是因定慧寺而得名的,本来大概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后来因为建了定慧寺,这条巷子就叫定慧寺巷了,在古老的小城里,几乎每一条小街小巷的名字背后,都有很好听的故事。

因为家门口就有一个寺庙,定慧寺巷信佛的人多一些,主要是些老人,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已经信了佛,信了大半辈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也没有什么负担,只是在做某些事情之前,问一问菩萨,这事情该不该做,菩萨如果说该做,他们就做,菩萨如果说不该做,或者菩萨不吭声,他们或许就不做。开始的时候也许觉得有些麻烦,但日子久了,习惯成自然了,也不觉得麻烦。吴家姐妹俩从小跟奶奶念经念着玩,念着念着,念习惯了,就信了佛,菩萨一直伴随她们走过了许多年的日子,她们曾经离开了定慧寺巷,去读书,去嫁人,又跟着小辈住到远离定慧寺巷的什么地方,但是经过了很多年以后,她们又都回来了,住在与定慧寺一墙之隔的老屋。

姐姐决定搬回来住的时候,去跟妹妹说,她说,妹妹,我们回去住吧。妹妹那时候正在女儿家门口晒太阳,妹妹说,我走不开的,小红不让我走的。姐姐说,妹妹,我不是随便叫你回来的,我问过菩萨。

妹妹说,菩萨怎么说的。姐姐告诉妹妹,菩萨说,你想回家就回去,回去也好的。妹妹说,我也问一问菩萨,妹妹在心里默念了阿弥陀佛,她听到菩萨对她说,你想回去就回去,回去也好的。妹妹听了菩萨的话,她对姐姐说,好的,我们回去。

沈福珍在定慧寺门口摆了一个古董摊,其实沈福珍也不懂古董的,她只是从别人的店里或摊上买一些东西来,每一件加上几块钱再卖出去,卖的什么东两,她也说不清楚的。

好在定慧寺门前也没有别人摆摊子,没有人抢她的生意,沈福珍每天上午九点钟来,下午四点钟走,比从前在厂里上班下班准时。下雨的日子,沈福珍不会来摆摊,她知道那样的日子摆了也是白摆,她到居委会办的棋牌馆去打小麻将。

吴兆云在家里烧饭,吴兆雨端个凳子到沈福珍那边坐一坐,和沈福珍说说话,她看沈福珍做生意,偶尔也帮沈福珍和顾客谈一谈价钱,等顾客一走,沈福珍说,现在的人,又不懂古董的,他们不懂的。

吴兆雨说,沈福珍你懂古董?

沈福珍撇一撇嘴,我不懂的,我就是换点伙食费而已,沈福珍说,若不是想要这一点点伙食费,我可以天天去打麻将。

吴兆雨看到沈福珍说麻将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彩的,吴兆雨说,沈福珍,麻将很好玩么?

沈福珍看了看吴兆雨,叹息了一声,当然好玩的,她十分遗憾地说,老太太,一个人若一世人生都不晓得麻将,这个人活着也有什么快活的。

吴兆雨不同意沈福珍的说法,但她也没有反对什么,只是轻轻地摇一摇头。

沈福珍说,哪天下雨的时候,你到棋牌馆来看我打麻将。她伸出自己的手来向吴兆雨摆一摆,你不要看我的手粗糙,我的手蛮灵的,自摸,她一边说一边往手上吹气,说,自摸。

吴兆雨笑了,说,你这个人,你这个人。

沈福珍说,粗糙的。

有一天天阴下雨了,吴兆雨打了伞走出去,到很晚才回来,吴兆云等得有些着急,你到哪里去的,她问妹妹,你到哪里去的,这么长时间?

吴兆雨说,我打麻将。

吴兆云说,你哪里会打麻将的。

吴兆雨说,我会打的,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和沈福珍一样的光彩。

吴兆云有些认真了,她的脸色严肃起来,妹妹,打麻将不好的,你不要去打。

我问过菩萨,吴兆雨说,菩萨说,要是没有事情,打打麻将也是可以的。不可能的,吴兆云摇头,菩萨不会说可以的。

吃晚饭的时候以及晚饭后的一段时间,吴兆云一直没有和妹妹说话,她心里有点不高兴,她觉得菩萨不会同意妹妹打麻将的,她不理睬妹妹。

沈福珍很想打麻将,吴兆雨向姐姐说,姐姐,你反正没有事情,你替沈福珍看一看。

吴兆云说,你说得出来,我怎么能够,我又不懂古董的,我从来也没有卖过东西,我不会的。

吴兆雨说,姐姐你就帮帮忙。

吴兆云走到沈福珍摊前,看着那些标价的和没有标价的东西,沈福珍说,老太太,简单的事情,如果有人来买,你就按照这个标价卖给他。

吴兆云手指了指,说,有些没有标价。

沈福珍说,没有标价的东西不会有人买的。

吴兆云说,万一有人买怎么办?

沈福珍笑起来,老太太认真的,她说,万一有人买,你就随便他给多少。

吴兆云说,话是这么说,我不会替你看生意的,我不会卖东西的,我从来也没有卖过东西。

但是吴兆云一边说一边走到沈福珍身边,沈福珍起身让出自己的凳子,吴兆云就坐下来。

沈福珍和吴兆雨一起走,吴兆雨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观音娘娘在打麻将,她对面坐的是如来佛,还有两个仙人,我没有认出来。

沈福珍“嘻”了一声。

吴兆雨说,观音娘娘到底是菩萨心肠,别人出冲她都不要的,她不忍心要的。

沈福珍说,那自摸更厉害。

吴兆云老太太坐了一小会,就有人来看货了,是个中年人,他认真地看了一会,问道,老太太,你的东西怎么卖?

老太太说,上面有标价的。

中年人说,有些没有标价。

老太太说,没有标价你自己给个价好了。

中年人从许多零碎东西中取出一样,又看了一会,说,像这个东西?

老太太说,你白己说好了,你看值多少钱?

中年人抽了一口气,没有说多少钱,他继续看,一直也没有说多少钱,后来他放下东西,自言自语说,再到别处看看,说着移动脚步走了。

老太太说,这附近也没有别处卖古董的。

中年人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重新又拿那件东西看,老太太看出他特别喜欢这个东西,说,你要是真的喜欢,随便给个价你就拿去。

中年人终于下了决心,伸出一只手,竖起两根手指,说,这个数,怎么样?

老太太看不明白,两?她说,两什么?

两什么?中年人脸有些红,老太太你总不能要两万吧,我是说两千,你卖不卖?说到最后他的脸更红了。

老太太吓了一跳,她喘了口气,没有说出话来。

中年人说,老太太,你给个态度呀,价钱好商量的。

老太太有些慌张,从中年人手里拿过那个东西,捂在手心里,仍然不说话。中年人有些焦虑了,他说,老太太,我不会抢你的东西,你再让我看一看,你再让我看一看。

老太太看见小两骑自行车经过,小西,老太太大声喊道,小西,你去把沈福珍叫来。

小西朝中年人看看,说,噢,他骑着车子去了。

过一会小西回过来了,说,老太太,沈福珍不肯来,沈福珍说,叫人家自己给个价,随便的。

老太太站起来,她绕过小西的自行车,凑到小西耳边,说了说,小西复又骑车去了。

再过一会,沈福珍的声音在小巷的那一头远远地响起来,寻什么开心,她说。

小西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将自行车骑过来,他一路说,沈福珍不相信的,她不肯相信的。中年人眼巴巴地看着沈福珍的嘴巴,沈福珍说,这怎么可能,我进价也不止两根手指头,你总不能叫我赔钱做生意。沈福珍从吴老太太手里拿过那个东西,也捂在手心里,看着中年人,我不卖的,她严正地说。

那你要多少?中年人仍然紧盯着沈福珍的嘴巴。

我要多少?沈福珍有些茫然地看看中年人,再看看其他人,她张着嘴想了一会,又闭紧了嘴。

中年人更加焦虑了,他的眉头明显地皱起来,你说多少?你说多少?他重复了一遍,又重复一遍。

大家都跟着中年人一起看沈福珍的嘴巴,过了好一会,终于从沈福珍紧闭的嘴巴里挤出几个字来,两千五,她说,少一分也不卖的。

中年人没有说话,他掏出钱包看了看,有些难过地说,我没有带够钱,我回去拿,马上就过来。他走开的时候,又回头说,我定了货的,你不能再卖给别人。

大家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小西说,他真的去拿钱了?

寻什么开心,沈福珍有些泄气,哪里来的毛病。

吴兆云老太太说,也许是真的,我看他真的喜欢。

吴兆雨走了过来,看到沈福珍站在那里,吴兆雨有些不高兴,说,沈福珍,你怎么跑掉了?

吴兆云说,有人来买她的东西,很贵的。

两千五,小西说,他盯着沈福珍,问道,沈福珍,你老实说,你这个东西进价是多少?肯定没有两千的。

沈福珍“嘻”地一笑,两千,寻什么开心,我要有两千块钱进这个东西,我可以天天打麻将了。

那是多少?小西追着问,那到底是多少?

沈福珍说,二十。

吴兆云和吴兆雨互相看看,她们在心里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小西说,你骗人吧,真的二十块进价?

沈福珍说,你说我有多少钱进货?

小西说,你说出来,不怕我们告诉那个人?

沈福珍说,他不会来买的。

小西说,万一他真的来呢?

沈福珍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她看着小巷的那一头,那个人真的来了,他带着匆匆的脚步和焦虑的神态,走过来。

他的脸又红着,他数钱的时候,手微微有些抖动,一百,两百,三百,他嘴里念着。

小西说,你真的买这个东西?

中年人停下动作,看看小西,点点头,我买。

小西欲说话,沈福珍说,小西你想干什么。

小两在自行车上踮着脚,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你知不知道人家儿钱进的货?

中年人没有知道小西是问的他,仍然数钱,小两又说,喂,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人家几钱进的货?

中年人这才知道小西是问他,他抬头看看沈福珍,向小西说,我不管人家多少钱进的货,我要买这个东西的。

二十!小西叫了起来,二十呀!

吴兆云说,阿弥陀佛。

吴兆雨也说,阿弥陀佛。

沈福珍的脸现在涨得和那个中年人一样红了,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中年人没有等沈福珍说出什么来,他已经说话了,二十?他说,你骗我吧。

小西急道,骗你是狗,骗你是狗!

中年人笑起来,微微地摇一摇头,说,我不管的,反正我出两千五,我一定要买的,你不要想骗我,叫我不要买。

小西又想说骗你是狗,但是中年人已经数清楚了两千五百块钱,交给沈福珍,沈福珍也已经将东西交到中年人手上,现在小西的脸也涨得和他们一样红了,小西有好多话要想叫喊出来,但是他被憋住了。

中年人小心地捧着,沈福珍说,我给你个包装盒,装起来。

中年人吓了一跳,往后退着,说,不用的,不用的,这个包装盒,和它不配的,再见,再见,他捧着东西,匆匆地远去了。

阿弥陀佛,吴兆云说,二十块的东西卖人家两千五,沈福珍,阿弥陀佛。

沈福珍说,阿弥陀佛,菩萨真的好。

小西拍着自行车的车座,说,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早知道……沈福珍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静,她想和小西说话,但是吴兆雨要叫她去打麻将,吴兆雨说,沈福珍,走吧。

沈福珍说,走了,走了,我要收摊了。

吴兆云老太太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她说,沈福珍,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

哪个东西?

就是那个人买的那个东西。

噢,沈福珍说,是一块玉石吧。

什么玉石,这么值钱?吴老太太反反复复地想。

晚上吴兆雨回来了,她们吃晚饭的时候,吴兆云说,妹妹,我从书上查到了,那块玉石叫蓝田玉,很珍贵的。

吴兆雨说,哪里书上有?

吴兆云说,家里的书上就有,她说着有些不高兴起来,你现在连书碰也不碰一碰了,你现在是一天到晚麻将麻将。

吴兆雨说,我今天一副豪华七对自摸,花也不够,只能自摸,真的就自摸了,我出门时念过菩萨的。

菩萨要生气的,吴兆云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菩萨。

吴兆雨说,菩萨也打麻将的。

你乱说,吴兆云说,罪过罪过。

我没有乱说,吴兆雨说,姐姐,沈福珍叫我问问你,你肯不肯替她做做。

吴兆云说,你说得出,什么话,我替她做,她自己干什么?

吴兆雨说,她要打麻将,她赚了钱,不想摆摊了,她可以打麻将。

吴兆云说,我又不懂古董的,要么等我钻研钻研再说,这方面有很多书的,我可以看看。

吴兆雨说,其实也不用看古董的,沈福珍也不懂古董的,她就是从人家那里买来,再加上几块钱卖出去。

吴兆云说,你不能这样说的,你这样说不对,做这样的事情,总是应该懂一点的。

吴兆雨说,不管你肯不肯,反正沈福珍说了,她不来了。

阿弥陀佛,吴兆云说,她怎么这样的。

沈福珍果然一直没有再来摆摊,她每天在棋牌馆打麻将,她说,五筒碰掉了,二筒杠掉了,嘿嘿,最后一个绝底五筒给我摸到了。沈福珍把她的剩余的货寄在吴老太太家里,她说,等我的钱用光了,我还是要来的。

定慧寺门口沈福珍的那个位置上,现在空空的,巷子里的人经过,觉得少了什么,想一想,才知道是少了沈福珍。

吴兆云在家里找出一些书来,这些书上,都写着怎么识别古董,怎么识别假古董,吴兆云戴上老花眼镜,认认真真地看书,然后把沈福珍寄存的东西一件一件地与书上的照片比较,现在她心中有了数,对沈福珍的每一件东西,她都了如指掌了,但是心里仍然有什么事情搁着,吴老太太想了又想,她确定是因为那块被买走的昂贵的蓝田玉一直在她心里搁着。

吴兆云问吴兆雨,妹妹,那个人是哪里的?

哪个人?

买沈福珍东西的那个人。

买沈福珍东西的哪个人?

两千五百块的那个人。

噢,吴兆雨说,我不知道,我不认得的,从来没见过。

吴兆云想了又想,他是哪里的呢,他怎么会走到定慧寺巷来买沈福珍的货呢,沈福珍又没有什么名气的,他怎么知道定慧寺巷里有沈福珍,他是无意中走来,还是特意过来的呢,他是不是和定慧寺有什么关系呢,他会不会是个出家人呢,现在的出家人看起来都不大像出家人的……

吴兆云又想,他买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是真货还是假货,那个人到底是个识货的人,还是不识货的人,他有没有发现自己上当了,还是发现自己真的淘到了宝贝,他如果发现上当会不会来找沈福珍倒算账呢,他如果知道自己真的淘到宝贝会怎么样高兴呢……

吴兆云忍不住跟吴兆雨说,要是能找到那个人。

吴兆雨说,哪个人?

买沈福珍东西的那个人。

吴兆雨看看姐姐,说,你是不是觉得沈福珍骗了他?

没有,吴兆云说。

你是觉得给他拣了便宜?

没有。

那你干什么呢?

喜欢石头的人,会不会是博物馆的呢?吴兆云自言自语说,我看到晚报上介绍过奇石斋,会不会是那里的呢,还有一个地方叫石缘,也可能是那里的,还有一个地方——吴兆雨说,我去了。

吴兆云不高兴,她没有说话。

我问过菩萨,吴兆雨说,菩萨高兴的,菩萨说,要是没有事情,打打小麻将也好的。

吴兆云说,菩萨不会这么说。

吴兆雨说,说不定我的菩萨跟你的菩萨不是一个人。

你不可以乱说,吴兆云说,你去问问沈福珍,她也许认得那个人。

那个人?

买沈福珍东西的那个人。

吴兆雨说,沈福珍这几天手气不好,说话也没有好声好气,我手气好,想什么牌来什么牌,菩萨保佑。

阿弥陀佛,吴兆云说,菩萨,他们怎么这样。

沈福珍的钱用完了,她重新又来摆摊了,仍然在那个老位置上,巷子里的人上班下班时经过,觉得多了什么东西,想一想,知道是多了沈福珍,他们跟她说,沈福珍,又来了?沈福珍说,又来了。

吴兆云和吴兆雨两位老太太常常在沈福珍这里坐坐,吴兆雨和沈福珍谈论麻将,吴兆云则将沈福珍摊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拿来细细地看,细细地想。

沈福珍说,看也用不着看的,那种好运气是要等菩萨给的。

阿弥陀佛,吴兆云说,她拿起一块东西,仔细看了又看,这是一块黑田石,她说,黑田石品位不高的,她拿给沈福珍看,你看这里,有一个疵点,你看,很明显的。

沈福珍随便地看了一看,她说,我不懂的。有一天小西经过,从自行车上下来,拿了一张写过字的宣纸,说,我这一阵练书法兴致蛮高的,随手给老太太写幅字,有关麻将的。

小西你也会打麻将?吴兆雨说。

寻什么开心,小西十分骄傲地说,我三岁就上桌的。

那幅字是一首打油诗,写道:

东风南风西北风;先摸发财后红中;一心杠开等自摸;一不留神出了冲。

吴兆雨说,蛮好的,我回去配个框子挂在墙上。

阿弥陀佛,吴兆云说。

我问菩萨,吴兆雨说,菩萨说挂起来也蛮有意思的。

现在下班的人纷纷经过定慧寺和定慧寺巷,沈福珍该收摊了。

定慧寺巷可能会成为小城里最后的小巷,小城里的小巷早早晚晚是会没有的,定慧寺巷也会没有的,但是现在定慧寺巷还在,因为定慧寺是要保护的对象,如果哪一天觉得定慧寺保护不保护都已经无所谓,到那一天,也许定慧寺就没有了,那么定慧寺巷也可能没有了。

(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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