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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山雨竹

傅雅君不知道在梦中浮浮沉沉了多久,一道强光突然在她面前撒下,她双眼被光芒刺得生痛,忍不住皱起了眉,发出了几声呻吟。

青枝红杏一听到傅雅君的声音,连忙打起精神来,围到傅雅君身边,小声的呼唤她的名字。傅雅君悠悠转醒,看着她们两个面色憔悴双眼通红忍不住问:“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们了吗?”

两位丫鬟听了顿时止不住流下泪来,青枝连忙上去将傅雅君抱在怀里,红杏一边用手绢擦着眼角,一边哽咽道:“还能是谁?还不是小姐你、”

傅雅君这才虚弱的笑着对她们说:“让你们担心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其实她们也知道,虽是说下次不会这样了,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轮得到自己做主。

傅雅君被青枝抱着有些喘不过气,她推开青枝说:“好了,你再这样下去,我还没被人踹死,就被你勒死了。”

青枝听了红了脸,连忙从傅雅君身上下来,红杏责备的看了她一眼,来到傅雅君身边,问:”小姐,你现在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傅雅君摇了摇头,说:“只是特别饿,其他的到是没什么。”

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我昏过去之后,有什么人来过吗?”

清枝红杏相视一眼,最后还是红杏开口,她说:“没什么人,就大夫来了留下几副药,其他人哪里会来管我们?”傅雅君听了觉得她说的也对。

青枝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趁着这个时候走上前问:“小姐,方才我们熬了些粥,想着你已经这么久没吃东西了,要不我现在就端上来?”

傅雅君虽然什么胃口。但她现在四肢乏力,知道这样饿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对青枝点头。青枝得到了傅雅君的示意后快步走向院子后面的厨房。她步履过于凌乱,傅雅君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担忧的问红杏说:“你说实话,在我昏过去之后,真的没有出什么事吗?”

红杏略一思考,坚定地说:“自然没有,小姐你请放心吧。”

傅雅君见她说得这般信誓旦旦,也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她又躺了下来,示意红杏上前,红杏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傅雅君将她的手紧紧的抓在怀中,关怀道:“这些天,叫你们受委屈了。如果我没有把你们带出来,而是把你们留在傅家,那该有多好。”

红杏听了连忙摇头说:“小姐这是哪里的话?这么说也太见外了,若是你在这里生死不明,而我与青枝却做留在傅家,定然是心神不宁,茶饭不思,情况只会变得比陪在你身边更为糟糕,。”

傅雅君了极其感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两个人的深情厚谊。她看着红杏娇美的面庞,问:“你今年,应该是和我一样大了吧!”

红杏好奇道:“小姐,你为什么这么问?”

傅雅君轻轻摇头说:“我只是想到你的年纪也说不上小,是该给你找个好婆家了。”

红杏一听直接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小姐,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这般急着赶我走?”

傅雅君挣扎着想要将她扶起来,但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倒在床铺上。红杏见了连忙上去将傅雅君抱在怀里,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好不容易傅雅君才顺过气来。

此时青枝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看见她们两人这幅情况,吓得手一松,碗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管不了这些,快步跑到傅雅君身边问:”怎么啦?小姐又出什么事了?“

傅雅君扶上她紧皱的眉头,安慰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红杏见傅雅君脸色又缓和过来了,连忙示意青枝再端杯水过来,她服侍着傅雅君喝了水,又将傅雅君扶下躺好。

只是这一番动作,消耗了傅雅君仅剩的体力,红杏看傅雅君一副困顿的样子,也不催促她先喝粥,而是服侍她睡觉。

她一旁观察着,待傅雅君陷入熟睡之后就领着青枝退出了房间,往后院走去,边走边说:“你刚才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一碗粥也端不稳。”

青枝辩驳道:“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吗?”红杏知道此事不应该苛责她,也就不多做纠缠。

两人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又坐在了小火炉面前煎着药。

青枝一边拿着扇子扇着风,一边好奇地问红杏:“刚才,你为什么把苏子祺来看过傅雅君的事隐瞒下来?”

红杏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苏子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青枝稍加思索,便回答道:“一个好人,长得倒也不错,那小姐挺般配的。”

红杏听了她的话,倒也不出所料,她摇摇头说:“你说的,大部分都对,只是与小姐般配这一项,还得再多考虑考虑。”

“你还考虑什么呀?”青枝问:“小姐的年龄也快要到出阁的时候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守在小姐身边,你何时见过她对别的男子有像对苏子祺那般信任。”

红杏面色阴沉。

青枝接着说道:“昨天晚上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小姐昏迷的那样深沉,苏子祺只稍微靠近她,她就醒了过来。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说明问题,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小姐爱他?”红杏突然这样说道,青枝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她又坐了下来,喃喃道:“干嘛这么大的反应?”

红杏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掩饰道:“这几天一直担惊受怕,所以我的情绪激动了些,你别在意。”

红杏这么一闹,两人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得谈论起这座神秘的府邸。

时光悠悠过去,转头到了中午。

山雨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见摆在桌子上的饭菜一动未动,她不着痕迹的将冷饭收拾掉,又将热腾腾的饭菜重新摆上去。临走之时,她特意留意了傅劲松的情况,只见他虽然胡子拉碴,头发散乱,极为狼狈,但人看上去除了没精神以外,倒也没有别的问题。

她又找来几个粗实的仆役,将这间充满了苦闷气息的房子,好好打扫了一遍。

傅劲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一点反应也没有,几个仆人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向山雨竹寻求指示,山雨竹轻轻摆了摆手,他们便快速退了出去。

山雨竹走到傅劲松面前对他行了个礼之后,说:“傅公子你历经两天没用膳了,这样下去身体撑不住的,你先吃点东西吧。”傅劲松挪了下身体,抬头看她一眼,他眼睛里只有一片空茫,如同死人一般。

山雨竹见到他这副样子,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动过,而是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傅劲松被她唠叨的有些烦了,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再搭理她。

山雨竹退后几步,仿佛不经意地说:“傅小姐,好像不是很好呢。”

傅劲松听了这句话,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冲到山雨竹的身边抓起她的手臂,摇晃着问:"你说什么?她出了什么事?”

山雨竹被他抓的感到了没痛,但她说话的语气到是不慌不乱,她说:“傅公子你先将手放开,你这样抓着,奴婢也不好说话。”

傅劲松一听连忙放开她,山雨竹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她在傅劲松警惕的目光之下,从桌子上的汤蛊里舀出一碗汤来,端到了他到面前,说:“傅公子想必饿了,你只有先照顾好你自己,你才有能力照顾好你关心的人。”

傅劲松听了一把从她手中夺过碗,眼也不眨的,几口便将滚烫的汤汁全都灌了下去。他也喝完后,就将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看着山雨竹,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山雨竹不顾地上满地的碎瓷片,靠近傅劲松恭敬地说:“傅小姐,昨天晚上虽然一度病危,但幸运的是她已经挺了过来,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吃了一顿,大夫看过之后,说她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

傅劲松听了她的话,脸上神色也没有那么紧绷了,他又回到了那副颓废的样子,坐在了床上头倚着床栏,隔着窗户看着远方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山雨竹也是无话可说,就退了出去,又有人进来打扫房间。

山雨竹离开傅劲松的房间还没有几步,就遇到了一直在附近徘徊的宗文。

宗文显然也是一夜未睡,露水沾湿了他衣裳的下摆,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又是熬夜,又是忧心,此时脸色更是清白。山雨竹见了他,连忙走了过去,关怀道:“公子怎么出来了?大夫看过了吗?你要是想要实在坐不住,要出来走走,至少也得披件衣裳啊!”

宗文敷衍着应声,山雨竹也知道他的心思不在这里,便说:“好了我去看过了,那位傅公子虽然是憔悴了些,但总体上看比你现在要好的多。”

宗文一听放下心来,山雨竹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容,他说:“这种小事还要劳烦您亲自过问,真是对不住。”山雨竹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便扶着他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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