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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代小说史上的巅峰巨著——《红楼梦》

◆作品及作者简介

曹雪芹(约1715~1763),清朝小说家。名霑,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圃、芹溪。出身满洲正白旗“包衣”(对主子为奴才)人。自曾祖父起,三代任江宁织造,其祖父曹寅,尤为康熙帝所宠信。雍正初年,受统治阶级内部政治斗争牵连,曹雪芹之父被免职,产业被抄,遂随家迁居北京。早年经历富贵繁华生活,后趋艰难,晚年居住北京西郊,贫病交加,年未及五十而卒。曹雪芹性情高傲,具有深厚的文化修养和卓越的艺术才能。曹雪芹有感于统治阶级的腐朽凶残和内部的分崩离析,在贫病中从事《石头记》的创作,历时十载,增删五次,留下了一部现实主义的不朽杰作,惜未完稿而早逝。《红楼梦》后四十回是由高鹗续写,虽然保留了贾家被抄、黛玉病死、宝玉出家等悲剧结局,但贾府又终于复兴,则违背原作本意,对前八十回亦有改动。

《红楼梦》原名《石头记》,一百二十回长篇小说,写于清乾隆时。前八十回曹雪芹作,后四十回一般认为是高鹗所续。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为背景,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为主要线索,着重描写贾家荣、宁二府由盛到衰的过程,揭露地主阶级贵族集团的荒淫腐败和对劳动人民的残酷压迫剥削,歌颂地主阶级中具有叛逆精神的青年和某些奴婢的反抗行为,广泛地反映当时的社会矛盾和斗争,对封建礼教进行了鞭挞。作品语言优美生动,塑造了诸如贾宝玉、林黛玉、王熙凤、薛宝钗、尤三姐、晴雯等许多富有典型性格的艺术形象。作品规模宏大,结构严谨,思想性和艺术成就在我国古典小说中无可匹敌,在世界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但其中也反映了作者曹雪芹对现实的绝望和由此产生的虚无主义思想。

《红楼梦》在艺术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作者善于通过日常生活细节和各种生活事件,多方面刻画人物性格。全书描写了不同的阶级和阶层、不同年龄和性别、不同姿容和性格的几百个人物,贾宝玉、林黛玉、史湘云、尤三姐、晴雯、王熙凤、薛宝钗等人物无不个性鲜明,跃然纸上。小说规模宏大,结构新颖而奇巧,首尾连贯,浑然一体。它是章回小说完美、成熟的标志。小说的语言优美生动,形象逼真。绘形,能见到人物活动;绘色,能观着五彩缤纷;绘声,能听到高唱低吟,标志着我国古典文学语言的最高成就。作品还表现了作者对烹调、医药、诗词、小说、绘画、建筑、戏曲等各种文化艺术的丰富知识和独到见解。

《红楼梦》在思想与艺术上的成就是说不尽、写不完的。要真正体会它的佳处,只有自己翻开书,去一遍又一遍地寻味。《红楼梦》是一座生活的花城、艺术的万花筒,只要踏进去,便会发现里面有观不尽的绚丽夺目的鲜花。

◆作品内容梗概

女娲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十二丈、见方二十四丈大的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女娲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才,不得入选,遂自怨自愧,日夜悲哀。一日,正当嗟悼之际,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阔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经过再三请求,被变为一块美玉。

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霞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甘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秘情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恰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自己受了他雨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若下世为人,我也同去走一遭,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还得过了。”因此一事,就勾出许多风流冤家来。

宁国公与荣国公是一母同胞的弟兄,宁国公贾演是长子共有四个儿子。宁国公死后,其子贾代化袭了官,也养了两个儿子:长名贾敷,至八九岁上便死了,只剩了次子贾敬袭了官,早年留下一子贾珍,贾珍只生了一个儿子叫贾蓉。

自荣国公贾源的长子贾代善袭官后,生了贾赦、贾政两个儿子。贾代善去世后,只留下太夫人掌管整个家。次子贾政被皇上赐了一个主事之衔,贾政的大儿子贾珠夭折,第二个是个女儿,第三个孩子出生时,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于是取名叫宝玉。

宝玉的姑姑贾氏夫人生有一女名叫林黛玉。黛玉年幼丧母,又体弱多病,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兄弟扶持,只有父亲年将半百,且家境不佳,无奈之下投靠外祖母及舅氏姊妹,来到贾家。

黛玉弃舟登岸时,便有荣国府打发的轿子、车辆久候了。林黛玉常听得母亲说过,他外祖母家、光看外边的装饰就显得与众不同,因此她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

从正门进来换了几班轿夫才到了上房,黛玉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她外祖母。还没等黛玉拜见,外祖母早已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黛玉也哭个不停。黛玉的外祖母正是贾赦贾政之母,史氏太君,后称贾母。

贾母向黛玉一一介绍了周围的人,黛玉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认过,大家归了坐。贾母开始问及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甚是伤心,又呜咽起来。众人忙都宽慰解释,方略略止住。又问到了黛玉的身体,黛玉道:“我自来如此,从会吃饭时便吃药,到如今,经过多少名医,总未见效。那一年我才三岁,记得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自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但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生。’这和尚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

正说得投机,只听后院中有笑语声,说:“我来迟了,没得迎接远客!”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掉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此人正是贾赦之子贾琏的妻子王熙凤,被贾府的人一贯称为“凤辣子”。黛玉忙陪笑见礼,称其“嫂子”。

王熙凤一见黛玉就夸奖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儿。”接着又谈起了黛玉母亲的事,但因刚刚说起过,大家都伤心,便又转问黛玉道:“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别想家,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子们不好,也只管告诉我。”

书中的另一位女主角薛宝钗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其母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的妹妹,与荣国府贾政的夫人王氏,是一母所生的姊妹。薛宝钗自小受到父亲的疼爱,读书识字,比兄长薛蟠强过十倍。不久父亲去世,自薛蟠父亲死后,各省中所有的买卖承局、总管、伙计人等,见薛蟠年轻不谙世事,便趁时拐骗起来,京都中几处生意,渐亦消耗。薛宝钗这时要进京都待选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可充为才人赞善之职。薛蟠正要跟妹妹一起进京都,不想偏遇见了拐子卖英莲。薛蟠见英莲生得不俗,立意买她,又遇冯家来夺人,争执之下冯渊被打死,于是他便带了母亲妹妹竟自起身扬长而去了。

薛家虽在京都有几处房舍,只是十来年没人进京居住,须先打扫收拾才好。这时薛蟠舅舅王子腾升了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因此薛宝钗母女决定住姨娘家,一路奔荣国府来了。薛蟠怕守着舅舅姨爹住着,未免拘紧了自己,执意要自己住。

自从林黛玉进荣府以来,贾母万般怜爱,由于她孤高自许,所以丫头们都不怎么喜欢她。倒是宝玉和黛玉他俩情投意合,非常亲密。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个薛宝钗。她的年岁大了一些,但她品格端方,容貌丰美,而且行为豁达,并不像黛玉那样,所以,那些小丫头子们都喜欢与宝钗玩。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的季节,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人正在赏花。这时,宝玉忙穿好了衣裳出来,突然看见林黛玉在前面慢慢走着,好像在擦眼泪,便急忙追上去,问她为什么要哭?她说出了原因,宝玉劝她:“不要总是不放心,应该学会宽容,否则,你的病会一天比一天重的。”林黛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来的还觉恳切,但又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怔怔的望着他。此时宝玉心中也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却也怔怔地望着黛玉。两个人怔了半天,林黛玉只咳了一声,两眼不觉滚下泪来,转身便要走。宝玉忙上前拉住,说:“好妹妹,先站住,我说一句话你再走。”林黛玉一面擦眼泪,一面将宝玉的手推开,说:“有什么可说的。你的话我早知道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其实,像这样的情况,他俩在此之前经常是吵吵闹闹、哭哭啼啼、互相怄气。但自从这次的“诉肺腑”之后,两个人忽然不再闹别扭、吵架了。

一日,宝玉本来穿着一裹圆的皮袄在家歇息,因见花开,只管出来看一回,赏一回,叹一回,爱一回的,心中无数悲喜离合,都弄到这株花上去了。忽然听说贾母要来,便去换了一件狐腋箭袖,罩一件元狐腿外褂,出来迎接贾母。匆匆穿换,未将通灵宝玉挂上。及至后来贾母去了,仍旧换衣。袭人见宝玉脖子上玉不见了,便问:“那块玉呢?”宝玉道:“刚才忙乱换衣,摘下来放在炕桌上,我没有带。”袭人回看桌上并没有玉,便向各处找寻,踪影全无。后来得卦说可以在当铺找到。于是王夫人等派人到当铺里去查问,凤姐暗中设法找寻。一连闹了几天,总无下落。还好贾母贾政未知,袭人等每日提心吊胆,宝玉也好几天不上学,只是怔怔的,不言不语,没心没绪的。

宝玉一日呆似一日,也不发烧,也不疼痛,只是吃不想吃,睡不想睡,甚至说话都无头绪。那袭人麝月等一发慌了。回过凤姐几次。凤姐不时过来,起先道是找不着玉生气,如今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有日日请医调治。煎药吃了好几剂,只有添病的,没有减病的。及至问他那里不舒服,宝玉也不说出来。直至元妃事毕,贾母惦记宝玉,亲自到园看视,王夫人也随过来。袭人等忙叫宝玉接去请安。宝玉虽说是病,每日也起来行动,今日叫他接贾母去,他依然仍是请安,惟是袭人在旁扶着指教。贾母看了,便道:“我的儿,我打谅你怎么病着,故此过来瞧你。今你依旧的模样儿,我的心放了好些。”王夫人也自然是宽心的,但宝玉并不回答,只管嘻嘻的笑。贾母等进屋坐下,问他的话,袭人教一句,他说一句,大不似往常,直是一个傻子似的。

为了给宝玉冲喜,贾家就决定挑个娶亲的好日子,把宝玉和宝丫头的婚事给办了。虽然宝玉的事,贾母也做主了,但贾政心中却觉得不自在。自己觉得竟然把宝玉的事,全听了贾母与王夫人、凤姐儿。一会儿,宝玉见过贾政,袭人又扶着回了房间的炕上。由于贾政在外面,所以没人敢和宝玉说话,宝玉便昏昏沉沉地睡去。贾母与贾政所说的话,宝玉一句也没有听见。可是,袭人等丫鬟却静静儿的听得明白。虽然,丫鬟们一开始只听得些风声,再加上这些天又不见宝钗过来,因此有些信。今天听了这些话,心里方才水落石出,不过袭人从心里感到很高兴。于是,她心想:“果然上头的眼力不错,这才配得是。但是这一位的心里只有一个林姑娘,幸亏他没有听见,若知道了,又不知要闹到什么份儿了。”袭人想到这里,转喜为悲,心想:“这件事怎么好?老太太、太太哪里知道他们心里的事。……万一,最后结果弄不好,岂不是会害了三个人的性命,她越想越害怕……”

于是,袭人想定主意,等贾政走了,叫秋纹照看着宝玉,便走到王夫人身旁,悄悄地请了王夫人到贾母后身屋里去说话。贾母以为是宝玉有话,也没太注意,还在那里打算怎么过礼,怎么娶亲。袭人同王夫人到了后间,便和王夫人说了老太太把宝玉的亲事早已定了宝姑娘的事情一一地告诉了她。

而这时的宝玉糊涂更厉害了。本来原有昏愦的病,加以今夜神出鬼没,更叫他不得主意,便也不顾别的了,口口声声只要找林妹妹去。宝钗也在,又不好明说。知道宝玉是旧病复发,也不讲明,只得满屋里点起安息香来,定住他的神魂,扶他睡下。贾母见宝玉睡着,也回房去暂歇了。

在这种打击下,黛玉的身体完全垮了,出现了呕血的症状。一日,黛玉到潇湘馆门口,紫鹃说了一句话,更动了心,一时吐出血来,几乎晕倒。幸亏有秋纹。黛玉醒来睁开眼一看,只有紫鹃和奶妈并几个小丫头在那里,便一手攥了紫鹃的手,使着劲说道:“我是不中用的人了。你服侍我几年,我原指望咱们两个总在一处。不想我……”说着,又喘了一会子,闭了眼歇着。那手却渐渐紧了,喘成一处,只是出气大入气小,已经促疾的很了。紫鹃去忙了,连忙叫人请李纨,这时正巧探春来了。就在这时,猛听黛玉直声叫道:“宝玉,宝玉,你好……”说到“好”字,便浑身冷汗,不作声了。当时,也正是宝玉娶宝钗的时辰。紫鹃等都大哭起来。李纨、探春想她素日的可疼,今日更加可怜,也便伤心痛哭。因潇湘馆离新房子甚远,所以那边并没听见。大家痛苦了一阵,只听见远远一阵音乐的声音,侧耳一听,却又没有了。之后,便叫了林之孝家的过来,将黛玉停放毕,派人看守,只等明早去告诉凤姐……宝玉为此大恸,遁入空门。

给孩子的启迪

《红楼梦》是清代伟大文学家曹雪芹呕心沥血写出的一部反映明清时期社会现实的杰作。通过读《红楼梦》,进而使得孩子们认识到当时社会的封建制度、封建礼教的罪恶。另外,通过对曹雪芹描述的金陵十二钗正册人物的分析、剖析,使孩子们了解明清时期上层妇女状况,听到了当时封建社会时期中国妇女受压迫的辛酸、血泪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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