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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迷·见

“真的假的啊,妈你别这么说,你又没亲眼看见,别这么说王理安。”李佑朗转过身假装震惊。想喝水,端起杯子手一抖,水洒了一桌子。何玉霞叹了口气。她知道李佑朗的心思。现在倒是也不着急让李佑朗相信了。好像是握有一线资料的有恃无恐。她走过去,把桌子擦干净。恰好看见了李佑朗脸上深沉不安的表情--已经在怀疑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何玉霞笑了:“不管怎么说。我那时候劝你别这么快领结婚证是没劝错。哎,我一说王理安你就不乐意,兴冲冲地非想拿着户口本去领证。没领成就对了。这是什么啊,这就说明是天意。你啊,趁早死了心回北京算了。”李佑朗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她。何玉霞知道自己又一时最快,说漏了嘴,连忙装作认真地收拾,躲到厨房里。

李佑朗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确信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北京这回事。他试探地问:“你干嘛让我回北京。我爸不都已经帮我找工作了吗?”何玉霞应付地笑了笑:“嗨,两手准备呗。你那边要是有机会的话也不能放弃啊,是吧?”李佑朗越看何玉霞,越觉得鬼祟。她的脸和她的嘴一样,藏不住事儿。此刻,何玉霞尽可能地不去看李佑朗,心里则是一直在打鼓。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演员。儿子又聪明极了,他一定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果然,儿子问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啊?”何玉霞面无表情地问道:“说什么啊?没有啊。”

李佑朗笑了。“行了,没事儿了。”

再明显不过。

李东强恐怕今天晚上又要在棋牌室过夜了。姜琦好像有什么事要忙。像是一夜之间就没了消息。从王理安出事儿之后就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李佑朗回头看了何玉霞一眼。低声说道:“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这都快十二点了,你去哪儿啊。”“我去我同学家。”何玉霞还是不放心:“哪个同学啊?”“说了你也不认识,明天我就回来了。”“哎,你这臭小子,和你那死爹一样。”话音还未落,李佑朗已经麻利地换好鞋走出门去。何玉霞听着防盗门哐啷一声,房间里迅速寂静一片。她站在厨房门口。心里给刺了一下。她回过身,赌气地将手里的抹布一扔,不偏不倚,完全扔进了煮好的黑米薏仁粥里。是她十几年如一日为李东强煮的。泡了一下午,熬了一晚上。明天早上温一温。温度适中,软糯可口。何玉霞望着被毁掉的一锅粥,像是望着她细心呵护的这个家。她转身又拿了一块毛巾,隔着把那锅粥提出来,走到卫生间。呼啦啦倒了个干干净净。一阵热气升起来,模糊了她的眼睛。何玉霞避开站着,看着一塌糊涂却冒着浓浓豆香米香的马桶,坐下上了个厕所。

李佑朗从楼里出来,走出两步回头一看,王理安家还亮着灯。何玉霞言之凿凿,让他也开始犹豫起来。他是不能理解王建朝的一些做法。说不想报警张扬,但每天还是一屋子坐在那里“商讨办法”。隔靴搔痒。怎么都觉得他们哪里怪怪的,那些坐在他家的人也是怪怪的。都不知道坐在那里的真正目的到底是出主意找王理安,还是说一些利益权谋--他也确实听到了王建朝与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探讨派别斗争。

他坚定地认为不能只听何玉霞的一面之词就完全右化认为王理安是个“伤风败俗道德败坏”的女人。李佑朗清楚,王理安三更半夜地打电话给他提出去领证肯定是受到什么刺激或是一时冲动。也许也是和薛城北有关系也未可知。

或许就和周娜说得一样。他们一直暧昧着。但没有确切的机会。如今有机会了。

王理安是鸵鸟心理。这点,李佑朗再清楚不过了。她最擅长的便是在不经意间闯下大祸。但幸运的是,总会有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好朋友陆陆续续出现帮她解决。李佑朗一想到两三年前她和安赫阳们最为融洽的时候,也发生过许多莫名其秒,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就觉得心里的天枰在慢慢倾斜。

就算王理安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李佑朗总有一种感觉,那件事应该不会和薛城北有关系。正如他自己说的,他没有那么无聊,陪着一个小女孩儿做这种游戏。李佑朗相信他没有撒谎。可薛城北也是一个男人。王理安,总归也是清秀可人的。有这种便宜,他没有理由放弃。来日一旦招有非议,也完全是王理安自己的错误。或者,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那他李佑朗就是真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佑朗站在路边,不知不觉抽调了一包烟。王理安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天。该发生的恐怕早已经发生了。现在困扰何玉霞说的话是真是假,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两个人在一起,所谓的信任,不过就是一厢情愿。冷眼看看我们身边的这些出双入对的人们,谁都不会信誓旦旦说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谎。谎言就是谎言,没有善意与否。害怕她或他伤心担心疑心而撒谎,最后成为定时炸弹。如此已经屡见不鲜了。这何尝不就是一种不信任。愿意相信的人自然就会相信。有一丝怀疑,也会横出三尺裂缝。

李佑朗倒没有在心里举出一把信任的戒尺来衡量。他不过就是在精打细算。捻掉最后一根烟头。他招手拦了一辆车。去到周娜说过的新地址。

薛城北在济州西站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办理了退房手续,并把存放在那里的车提出来。这里以前也是安贞国的生意。他冷眼看着,外面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慌乱。不知道现在由谁接手。他打量着这座大楼。恢宏壮观的现代化,代表着济州发展的雄势。有些心动。

他坐在车里,竟然开始紧张起来。启动好车子,他努力考虑着别的事情。更需要他操心的事情。比如丁琴和安赫阳。提亚提醒过他。蒋严的情妇比较关键--也是所有从政领导们的怪异的通病。他们每个人都有这种病,表现出来却更像是一个荣耀。虽然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持着这种病与乌纱帽的关系。不能让他享受着“生活糜烂”却最终只能受到“生活腐化”的指控。

利用职务便利为他人在企业经营、职务晋升等方面谋取利益。利用本人职权、为他人谋取不正当利益。贪污受贿。

提亚意外出现送他回济州,并递给他了一个小纸条。字迹刚健有力。他一阵欣喜。不料提亚却冷笑一声:“果然不出老家伙所料,你还真是嫩。他怎么可能留下自己的字迹。你要疯啊?”薛城北愣了一下。也笑了。不过还是很开心。好像是大学考试之前,老师们给划出的考试范围。只要把这些题背会,就一定会过关。薛城北现在不仅是要过关。一定要赢得漂亮。

“你确定和蒋严已经没有任何方面的利益冲突了吧?”提亚又问道。“没有。这个我有主意。”“老家伙说了,就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你也吃不消。”薛城北点了点头。

下车前,提亚突然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我早就应该听他的话,不能和你一起去那该死的江南。你得明白,如果你不行。我也就完了。”

薛城北心里给刺了一下。

车子驶进小区门口。他不是小男生,知道躲避是没有用的。但还没有迎上灾难的勇气。他犹豫着--只是在考虑他在面对王理安的时候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不过,这也只是局外人不知愁滋味般的少年烦恼。

他把车停下,四下望了望,终于深吸一口气。

仅仅站在门外,似乎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消毒药水味儿。打开门一看,家里热热闹闹俨然成为了小型诊所。许多身着白大褂的人来来回回穿梭在房间里。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二层别墅竟然也略显拥挤。刚想像预计中一样马上询问王理安的情况。就看见小严激动地站了起来,对他说:“哥,你看谁来了。”顺着他的手,薛城北看见在他身后,韩桥坐在沙发上,正对他微笑。竟然沧桑了很多。

薛城北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没事儿了?”“昨天出来的。怕你担心过来看看你。”韩桥笑了笑。或许是苦的。只不过在薛城北严重更重了两味。“怎么样了?”“没事儿了。最后也只是说抓错了人。不过老爷子就没这么幸运了,被退休了。”“不是抓错了人吗,怎么会这样。”薛城北心里已经描出了大概的轮廓。他装作认真观察来往的医生护士,背对着韩桥不敢看他。可韩桥也没再说下去。虽然如此。薛城北反而觉得更加不安。好像是故事里等待楼上人扔下的第二双靴子。一颗心提着等待。完全是出征将士只看到尘沙滚滚,却看不见战马与敌人的心情。只是等待。箭架在弓上,手都酸了。连自己都开始不知道,如何是好。

……

薛城北看见珍妮慌张的样子,也是愣了一下。简直是前有追兵,后有堵截。“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同时分外眼红。“王理安情况很差,可能要去医院。”珍妮低沉着声音,甩了个给薛城北。小严紧张地问道:“王理安是不是有危险?那要去哪家医院。”“先别着急。”薛城北安抚着小严,又问:“是要做手术吗?”珍妮见薛城北神情中的犹豫,知道他又在计划什么。他对安贞国的计划,大老板跟珍妮介绍过。一度也认为安赫阳的事情是和他有关系。珍妮对他的同情已经越降越低。“倒是不需要做手术。只是怕恶化发炎之类的。反正医生是这么说得。”说完她径自回到二楼。

杨奇站在楼梯,看见珍妮上来,怯生生地望着她。珍妮愣了一下。因为知道她的活泼开朗,见到她也会有依赖的时候,更觉得心疼。“医生在给王理安检查伤口,她们说王理安身上没有残留男性分泌物,不太正常。”珍妮愣了片刻,应了一声:“哦”。杨奇见她没有反应,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知道。”珍妮斩钉截铁地望着杨奇。坚定的眼神希望可以完结她的对话。

杨奇眼里含着泪。回头望了望王理安的房间。珍妮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严停在楼梯上,看着珍妮的背影,心头一暖。她成熟谨慎又不乏温柔地处理着所有事。正当他愣神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杨奇恰巧看见他注视珍妮的眼神。“你怎么上来了?”杨奇顿了顿,说道:“你去等电话就好了,医院的结果不是说会随时出来吗?”珍妮动用了大老板的关系。是非常危险的。

小严应了一声,但没有动。“你怎么了?”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杨奇还想问,但珍妮打断了她,说道:“算了,他不想下去就在上面等着吧。也没什么。”小严向她投出抱有谢意的眼神。杨奇看在眼里,觉得怪怪的。

不过她在珍妮家里住的两天偶然遇见过他们嘴里所说的大老板。气度不凡,又温文儒雅。珍妮看他时眼睛里充满了顺从和崇拜。而她现在的雷厉风行是天壤之别。人说两个人中间变成小孩儿的那一个人是爱得更多的一个人。她知道珍妮的私生活是不能公之于众的。虽然在如今社会环境下,珍妮有这种选择已经不是天理不容了。但在她心里,只觉得有些替珍妮不值。

小严的眼神,便有些崇拜欣赏的味道。这让杨奇很不舒服。

薛城北知道小严是希望他能和韩桥好好沟通--这是他最好的两个哥哥。小严对韩桥,满是歉疚和同情。人们有的时候希望自己亲近的人能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这无可厚非。他需要小严看到他对韩桥也有同样的感情。他需要穿好这层外衣。

薛城北见韩桥面前没有水,笑着说:“这个小严也真是的,怎么不说给你倒杯水呢。”他走到吧台前,问道:“你想喝什么?”韩桥笑了笑:“喝酒吧。”“你开车来的吧?”韩桥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是从来不在意的吗?”“我不在意没关系,你不能不在意啊。”说完,薛城北倒了两杯橙汁。递到韩桥跟前时,韩桥没有接。薛城北心里一沉,顺势放在他面前。“小严每天都会榨一些果汁。他总是爱听你的话。”“我有说过这种话吗,我不记得了。”

韩桥语气很冷淡。他已经不需要再试探什么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说完薛城北就后悔了。完全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他看着韩桥冷冷地笑--他笑得很自然。只是在薛城北看来那寒气就像在他们两个中间隔出了一道墙。而那墙正一步一步移向自己。

“我没怪你,我没什么好怪你的。也都是我们自愿的。”

韩桥的话中提到我们。薛城北心里给刺了一下。只听他又说道:“对了,我爸让我转告你。他说:这次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我们家做客了。”他顿了顿,“或者是他家。”

薛城北明白张叔话中的意思。却不明白韩桥为什么这样说。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问道:“什么意思。他家不就是你家。”

韩桥耸了耸肩,说道:“我不知道。我可能要和张萌离婚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不是已经恢复了你的工作了吗?”

韩桥目光直愣愣地发着呆。薛城北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本来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过了很久,韩桥才幽幽地说道:“我辞职了。”

“为了这件事?”

“也不全是。”他好像在努力鼓起勇气。“张萌把孩子打掉了。”

薛城北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他想问,但没有问出口。两个人就这样低着头对坐,听着楼上脚步穿行,一言不发。

许久,薛城北站起身来,从酒架上取出一瓶红酒。小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说:“哥,也给我一杯。”杨奇也跟着说道:“我也要。”薛城北看着被杨奇牵着手的珍妮,笑了:“你是不是也要。”没等她回答,薛城北拿出五只杯子。全部倒满了。

没有祝酒词。生活就是最好的祝酒词。为了最坏的,也为了最好的。为了开始,为了结束。为了即将,为了刚刚。为了楼上伤痕累累的王理安,为了韩桥还没有见过面的孩子。为了薛城北心中笃定地信念。

薛城北仰起头咕咚咕咚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是韩桥。小严也跟上。杨奇喝了一口,苦得嘟着嘴。珍妮晃了晃酒杯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抿了一口。她笑了:“如果让别人看见我们在这儿喝酒,一定会竖起眼睛骂我们没有良心的。”

这时小严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的神经在后劲儿中正和身体抗争,便把手机递给了薛城北。没想到是医院打来的。

薛城北神情越来越凝重。杨奇紧张地抓着小严的衣角,直到他挂掉电话,着急地问:“怎么样?”薛城北缓了缓,才说道:“说化验没什么事儿,不会怀孕。”他没有告诉他们医生说伤口不正常,更像是人为破坏,同时没有发现任何男性分泌物痕迹。所以可以断定不是直接性行为。“如果这样说,那是她自己造成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医生在电话那端愣了一下。“也可以这么说。”“我只是这么一问。”医生笑了笑:“我知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对今后的生育不会有影响。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病人的情绪。”

薛城北断掉电话后问珍妮:“诊断和化验是分开的吗?”珍妮点了点头,颇为沉重地说道:“是。三家医院,楼上都是私人诊所。最安全了。怎么了?”她感觉情况或许没有他说地那么轻松。“没有。”薛城北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多看重个人隐私。这么多人都知道这是我家,那我岂不是很危险。”珍妮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说完,她回过头,透过玻璃,看见薛城北又将手中慢慢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痛快的喝酒的人,不是豪爽的就是惆怅的。

酒精让人们放松下来。韩桥喝了两杯后,呵呵笑了起来。杨奇也跟着笑。他们坐在地上开始讲起医院的事情。薛城北原本想拦着她,不让韩桥重提伤心事。但转念一想,还是让他畅快一些。从前在张叔的羽翼下,韩桥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抹去了他头上的那层云。不管有没有彩虹出现,都是一件值得轻松的事情。

小严躺在沙发上,听他们说自己其实听不懂的笑话--比如谁的肠子谁的虫子。珍妮听不下去端着酒杯走上楼。这时门铃响了。还没等薛城北反应过来,小严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我去开!”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他醉醺醺地问:“程让是谁啊?”

薛城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走过去。门口皱着眉头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人不是程让是谁?程让也看见了薛城北,一把推开小严,走到他面前,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也喝酒了?”薛城北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我妹妹呢?”“谁是你妹妹啊?”杨奇坐在一边笑着搭话,然后揽着韩桥的脖子说道:“我可不认识他。”说完在韩桥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韩桥笑了,小严也笑了。

“王理安在二楼。”听薛城北说完,程让就要往楼梯间走。薛城北拦住他,低声说道:“她在治疗。”“治疗什么?”程让皱着眉头问,没等薛城北回答,程让气呼呼地猛地推了他一把。“我妹妹为了你受苦受难,你却在这里逍遥快活,还好意思和一屋子人在这儿喝酒。你薛城北还他妈是人吗?”人说喝酒的人只有清醒作样和喝醉断片两个状态。他现在真得很希望自己是断片的状态。那他有任何反应都是情有可原的。

薛城北不耐烦地看着程让鄙夷的脸,说道:“你什么意思啊,关我什么事。是,我们喝酒是不对,但……”“你别扯淡了。如果不是你,安赫阳她会这么对我妹妹吗?”薛城北脑子里嗡的一声。“你别胡说八道。说话要有证据!”“对,要证据!”薛城北没有看见是谁附和了一声。只看见程让突然好像眼里喷火了一样,猛地拿出手机,点开一条短信几乎戳到了他眼前。

再去告诉一次薛城北。祝他和王理安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安赫阳。

二十六个字。像二十六个字母。薛城北轻声念着,像是念着一句惊悚的诗歌。凛冽如刺骨的寒风一般,吹醒了逃避在酒精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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